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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雙牛會李雲豹陣亡 文 / 三漿五壺

    上一回說到:牛二和李雲豹兩人動手交戰,牛二想來個快刀斬亂麻,使李雲豹在一招之內斃命。

    這一回,牛二不管李雲豹出何招法,他拖著大鋤直奔李雲豹而去。

    李雲豹揮舞著竹節龜背鏟殺氣騰騰,還想逞一逞自己威風。哪知牛二的神牛蹄下生風,已經趕到,只見牛二雙膀一較力,將大鋤向上一兜,一鋤打在黃牛的肚子上。這黃牛肚子挨了一鋤,背猛一弓,李雲豹在牛背上可就坐不住了,「騰」地起在了空中。牛二瞧準時機,順勢將大鋤一帶,用鋤柄當棍使,照李雲豹頭上就是一鋤把。李雲豹的頭盔雖然是鑄金的,可牛二的鋤把乃是鑌鐵,再加上牛二出手勢大力沉,就聽「嗙」一聲,牛二這一鋤把竟將李雲豹連頭盔帶腦瓜殼一同打了個稀爛。可憐李雲豹連吭都沒吭一聲,便死於非命!

    牛二見李雲豹已死,正欲收韁。就聽後邊有人高聲道:「大膽狂徒,竟敢在陣前撒野,貧道前來會你!」

    牛二調轉牛頭定睛一看,只見陣中竄出一頭灰牛。牛二心說:今天真是絕了!跟牛幹上啦?又出來一位騎牛的!

    這頭牛可有點怪!兩隻牛角橫著向後彎曲,肚大腰圓,乃是一頭水牛。就因為這頭水牛腰寬背闊,這道人只好盤膝坐在牛背上。

    牛二一放牛韁來到這道士面前欠身問道:「請問道長高姓,有何見教?」

    這道士壓了壓心中怒火說道:「田園五豆士你可曾聽說?」

    牛二搖了搖頭道:「鄙人雖出身農莊,卻未曾聞此大名!」

    道士笑了一聲說道:「五行之間,食有五味,氣分五色,赤黃綠青黑,黃豆道人乃我名號!」

    牛二昂了昂頭悟道:「原來田園五斗士乃豆士也!非鬥士之說。」

    黃豆道人略一點頭說道:「我等因各獻彩豆三十擔方才入道,故有此雅號!」

    牛二笑了一聲說道:「既如此,黃道長有何指教?」

    黃豆道人從懷中掏出一副鐵箸惡狠狠地說道:「人以食為天,違天為人食!」

    說罷,只見一雙鐵箸奔牛二面門戳來。

    牛二猝不及防,側身帶神牛退了兩步問道:「黃道長,怎麼?你想吃人!」

    黃豆道人面目猙獰,咬著牙說道:「你屠人性命,人人得而食之!」

    說著話,黃豆道人就像是個無賴,一進身又將鐵箸指向牛二面龐。

    這一回牛二早有防備,出右手伸出兩個手指像鐵鉗一樣猛然將黃豆道人送上來的鐵箸夾住,就聽「錚」地一聲,黃豆道人的鐵箸可就抓不住了,就像是觸了電一樣,一陣酥麻從手臂一直傳遞到全身。

    黃豆道人一看自己失去了兵器,用膝蓋一拱牛背便想逃,牛二手疾,一伸手便從後頭把黃豆道人給逮了回來,然後單手稍一用力,便將黃豆道人摁在了身前。

    黃豆道人連忙求饒,急呼:「牛將軍高抬貴手!」

    此時牛二已將大手高高舉起,聞聽黃豆道人高叫「高抬貴手」,牛二心說:高抬貴手?對呀!我是得高抬貴手,我一掌打死你得了!

    牛二想到這毫不猶豫,一掌直打得黃豆道人七竅出血,當場斃命。

    牛二順手將黃豆道人望地一拋說道:「不識食物(時務)的牛皮子(鼻子)道人,死不足惜!」

    說罷,牛二一扯牛韁正欲歸隊。就聽後邊又有人高喊:「牛將軍留步,黑豆道人來也!」

    牛二一看,這位的坐騎也是大腹翩翩、滾瓜溜圓,不過這回上來的既非黃牛,也非水牛,而是一頭犀牛。

    這人一身黑色道袍,那模樣凶神惡煞一般,好是嚇人!什麼樣?只見他面似青鐵,大耳豪腮,一張大嘴,嘴丫子一直扯到耳根,沒有鬍鬚,而是生了一臉濃濃的毫毛。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一雙又細又長的眼睛下面長著一副寬闊的鼻樑,鼻樑的末端沒有鼻翼,露出兩個黑洞洞的鼻孔……

    有人說了:這麼一副嘴臉,也至於你說得這麼詳細?這裡,我老瞎子先給大家作一交代:這人死後的遊魂幸被天網收在了銀河天宮,成了一員天將,到後來又做了天蓬元帥。唐僧取經之時,他因犯天規被貶下界,與豬結緣,這才有了西天路上護佑唐僧的豬八戒。只因這些都是後話,咱只在這裡點到為止。

    言歸正傳。牛二一見上來的這位道長是個使耙的,根本就沒放在眼裡。他一**鋤譏道:「牛頭馬面、驢臉呱噠的都死了不知多少!怎麼就這麼一副嘴臉也好意思活在世上?不如送你上西天!」

    各位:說到這裡我老瞎子還得插一槓子!牛二這句話是說者無心,可是上天有耳。只因這位黑豆道人是個新入道的俗輩,上不得封神榜,故而才有了後來跟隨唐僧西天取經的故事。

    今天我老瞎子胃有些不舒服,臨來之前喝了兩杯白乾撐著才來給大家講故事,沒想到這酒還壯了英雄膽了!給大家洩露了幾句天機,只為讓大家聽得更加清楚明白。

    說到哪兒啦?噢,對了!話說牛二見黑豆道人趕了上來,二話不問,掄大鋤奔黑豆道人頭置呼嘯而下。黑豆道人慌忙之中擎釘耙向上一架,哪裡招架得住!牛二這一鋤正刨在黑豆道人的後脖梗上,一下子便把黑豆道人的腦袋給刨了下來。

    這時牛二隻聽身後「辟啪」作響,扭頭一看:又上來一位騎鹿的紅衣道人!只見這人左手托一方鐵算盤,右手持一根類似尺牘的短劍。

    只聽紅衣道人邊上前邊略帶哭腔呼道:「你連殺我兩位兄弟,本道長前來與你算賬!」

    說罷,紅衣道人將鐵算盤一搖,直搖得算盤上的銅珠發出「辟辟剝剝」的響聲。

    牛二一看來者衣著,甭問,必是紅豆道人無疑!牛二開口道:「來者可是紅豆道長?」

    紅豆道人點頭稱道:「算你眼光不淺,正是貧道!」

    牛二問道:「道長手中是何兵器?可知尺(恥)乎?」

    紅豆道人不知牛二此話乃是一語雙關,尺——恥也!

    紅豆道人搖晃著手裡尺牘一板一眼,認真地說道:「此非尺,短劍是也!」

    牛二冷笑道:「真個是糊塗道人!言(顏)不知尺(恥),自尋短劍(短見)!」

    紅豆道人未聽出牛二話中隱意,將尺牘一揮說道:「你殺我兩位兄弟,貧道令你償命!」

    說著話,紅豆道人向前探身,一劍向牛二劈來。

    牛二如今也算是個沙場老將,一聽對方劈劍之聲便知道對方的功底。若是風聲沉悶,乃是袖管所夾之風,其劍必慢;若是尖而疾,類似風哨之聲,則說明對方劍法高超,功底深厚。還有一種堪稱極致的劍法,人稱無影劍,會這種劍法的人一旦出手,只見寒光不見劍影。若你聽到一種「噓」的聲音,你的頭顱與軀體其實已經形合暗離,成了劍下之鬼。

    話說牛二一聽對方落劍乃是「呼」地一聲,便知道對方只是個粗手,並無任何劍術可言,於是他片身躲過紅豆道人這一劍,順手將大鋤掛在鞍韂之下,騰出右手從肋下拔出寶劍說道:「短劍既短見,何需一命償(長)!」

    說罷,牛二揮手一劍橫掃過去。

    紅豆道人的的鐵算盤原來還可以當盾牌使!只見他用鐵算盤用力一搪,就聽「堂」地一聲,將紅豆道人連同坐騎震出了三四步遠。紅豆道人順勢一帶胯下神鹿,向前跑了幾步,與此同時,他將尺牘插在腰中,猛轉身在算盤上發力一拍,一串銅珠奔牛二打來。牛二閃身躲過,紅豆道人見牛二身法敏捷,又在算盤上連拍幾拍,只見銅珠飛蝗一般皆奔牛二飛去。牛二左右躲閃,結果還是有一顆躲閃不及,直奔牛二面門而來。牛二情急之下一張口,將銅珠吞入口中。

    紅豆道人見算盤上的銅珠已經打空,兩手在鐵框上用力一撐,就如同射箭一樣,一根根尺餘長的鐵釬挾著「嗖嗖」的風聲,齊奔牛二飛去。

    牛二將手中寶劍舞動起來,賽過了車輪,將紅豆道人射過來的「箭」一一斬落。

    紅豆道人見狀「呀——呀」一陣怪叫,從腰中抽出尺牘,意欲過來跟牛二拚命。

    牛二見紅豆道人紅著眼睛奔自己衝了過來,微微一聲冷笑。待紅豆道人及至近前,他突然從口中吐出銅珠,不偏不倚,正打在紅豆道人的腦門上,紅豆道人「啊」了一聲,仰面墜地。

    這時青豆道人和綠豆道人一個騎驢,手舉柴鐮;一個騎矮腳馬,手持鋼鉤,哭著就上來了。

    牛二一見心說:這哪裡是來打仗?分明是在奔喪!我把你們一塊兒成全得了。

    牛二揮動著寶劍奔兩人迎了過去。此時牛二使了個障眼法,他右手揮舞著寶劍是假,那只是個幌子!其實他早已將大鋤提在左手,待來到兩人面前,他將大鋤一橫,猛地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這倆人哭得兩眼昏花,只注意了牛二舞在空中的寶劍,沒留神牛背上橫著的大鋤。牛二的神牛猛然向前一縱,一下子就把這一青、一綠兩位道長給掀了下去,兩人都面朝天仰臥在地。

    牛二一帶牛韁,這神牛前蹄高高一台便調轉身形,順原路又衝了回來。牛二在牛背施展靈功,一口寶劍有如蜻蜓點水,青、綠兩位道人瞬間已經開膛破肚,一命嗚呼。

    正是:鬧哄哄胡見幾番分明,亂嚷嚷攪了一潭清寧。五豆士自不量三日道行,枉費了三十擔彩豆竟成了空頭人情,現如今神魂飄蕩不知何往?只因為封神榜上未留姓名!

    話說牛二連斬五豆士,這可激怒一人。誰呀?申公豹!

    只見申公豹一催獅虎獸來到牛二近前問道:「請問牛將軍師出何門?曾在哪洞哪府修道?」

    牛二看了一眼申公豹說道:「在下出身壟畝,乃是個莊稼漢子,未曾拜師學藝。」

    申公豹一皺眉頭說道:「你既未修身為道,哪來這般神武?難道你有仙身托體?」

    牛二笑了笑說道:「俺只知耕田犁地,天生有膀子力氣,欠身駝體乃務農之常事,有何為奇?」

    申公豹一聽牛二將「仙身托體」聽成了「欠身駝體」,搖頭一笑說道:「我不管你是真憨還是假憨,總之你身手不凡,今天我申公豹就拿你開刀,活動一下筋骨!」

    牛二一聽申公豹如此蔑視自己,怒火上湧,揮手照申公豹當頭就是一劍。申公豹側身亮出寶劍向上一迎,就聽「堂啷」一聲,震得牛二兩耳嗡嗡作響。牛二一定神,心說:不好!

    ……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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