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新婚宴銀河淚灑杯中酒 文 / 三漿五壺
上一回說到:銀河聽說磐耕帶人下聘禮,氣得是雙眉倒豎、杏眼圓睜,她怒沖衝奔出宮門外,見磐耕正指揮金剛們搬運東西,一箱箱、一罐罐擺得宮門前滿地都是。
銀河走近磐耕問道:「磐耕,如此舉動卻是何意?」
磐耕樂呵呵地搓著兩隻大手說道:「天帝命我們擇日完婚,若在我磐龍宮就不這麼費事,可你偏偏要我搬到銀河天宮裡來,這不……」磐耕翹了翹下巴,示意了一下滿地的物品繼續說道:「這些都是隨身的物品,若不多帶些來,怎顯我磐龍天宮的氣派?」
銀河一聽,這才放下心來說道:「既是隨身物品,也無需帶這許多,恐怕還有別的意圖吧?」
磐耕點頭微笑了一下說道:「知我者莫過鳳姐!實不相瞞,我是想盡快擇個吉日把婚事辦了,免得牽腸掛肚的教人不安!」
銀河問道:「你可曾擇過吉日?」
磐耕搖頭道:「不曾,咱恨不得今日就把婚結了,免得你多生變故!」
磐耕說著話向四周望了望,見旁邊無人,他牽過銀河的手小聲說道:「今日物品大都是為婚禮準備的,我想早些準備,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不成體統,就算是我磐耕嫁了你銀河不也得弄得風光點是不?」
銀河順勢拉著磐耕回到宮內,然後悄聲說道:「詩琴已經推算了吉日,就在三日之後。時間緊了些,你可要加緊準備!」
磐耕一拍大腿笑道:「詩琴真乃神人也!我若做了你銀河天宮的乘龍快婿,首先就要拜她一拜!」
銀河推了磐耕一把笑道:「要謝也得有個說辭,若照你的做法豈不被人恥笑?」
磐耕戲笑得瞇了眼反覆說道:「全聽鳳姐教誨,全聽鳳姐教誨!」
這時詩琴領著嫦娥、織女各捧著龍袍、鳳裙走了進來。詩琴請二位准新人試穿新衣,自己又忙著指揮金剛將物品抬入後宮偏殿儲藏備用。
待磐耕、銀河試完了新衣,詩琴回來對磐耕說道:「龍爺請即刻返回磐龍天宮,三日內若無緊要之事不可踏入銀河天宮半步,此為銀河天宮婚嫁之禮節,不可違背。還有,龍爺回磐龍宮請速派人給天帝、天蠍拜送喜帖,表明婚期,再將賢能之人派些過來,助我佈置殿堂、籌辦婚宴。」
磐耕聽詩琴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且還給自己派了任務,亦覺得自己不便久留,趕緊與銀河等人告別,返回磐龍天界。
長話短說,轉眼間吉日已到。這一日銀河天宮到處張燈結綵,一片喜慶景象。禮堂就設在廣寧宮內,一切在詩琴的安排之下有條不紊。
各位:您猜猜誰是婚禮司儀?詩琴?錯!今日的司儀連我都沒想到:誰呀?糊塗仙!那位問了:就糊塗仙那模樣怎麼能當司儀?其實詩琴也是有所考慮,在銀河、磐耕兩界除銀河、磐耕之外級別最高的那就得數糊塗仙,別人都是仙,唯獨糊塗仙是神,所以這麼大的角色也只能由糊塗仙來但當。又有人問了:詩琴幹嘛去了?今日詩琴是新娘銀河的伴娘!
吉時定在正陽午時,詩琴早已設置停當,在廳堂之中設一高台,台上以沙漏作為銷系,當流沙注滿下方的銀器,翻板翻轉,帶動開關,一時間宮內是鐘鼓齊鳴,且韻含五音之色,十分的悅耳動聽。
糊塗仙見吉時已到,趕緊跳在一張椅子上。怎麼呢?因為糊塗仙身材矮小,不站椅子上怕別人看不見,這是糊塗仙給自己出的主意。
只見糊塗仙身穿金絲坎站在椅子上高聲喊道:「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步入殿堂!」
就見磐耕、銀河各持一根紅色綢帶的一端,綢帶的中間結了一朵碩大的紅花,兩人肩並肩緩步從後宮移入殿堂。
此時銀河居右,頭上蓋了一方紅色的蓋頭,旁邊有伴娘詩琴攙扶,後邊是嫦娥、織女兩人各持銀河長裙鳳尾的一端,在後邊緩緩相隨。
磐耕此時就顯得孤單了點,怎的呢?身邊沒有伴郎。本來詩琴以為磐耕會安排吳剛或者牛郎來當伴郎,哪知道磐耕早把他倆給變成金剛了!銀河也覺得不對勁,只是在這節骨眼上沒功夫多問。
待磐耕、銀河在殿堂中央站穩,糊塗仙繼續喊道:「一拜天地!」
這些話都是詩琴教的,糊塗仙只是依葫蘆畫瓢,照章辦事,並不管那麼許多。
磐耕、銀河一聽教「拜天地」,兩人就開始瞎轉悠,怎麼呢?倆人誰也沒弄明白是拜哪個「天地」。見天帝端坐在高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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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耕拉著銀河納頭便拜。
接著糊塗仙又喊:「二拜高堂!」
磐耕、銀河一想:高堂在哪呢?這不在這呢麼!也不管那麼多,衝著天帝又拜了一回。
糊塗仙最後喊道:「夫妻對拜!」
這下兩人整明白了,也不用再轉悠了,對著就拜吧!兩人對拜了一番。
這時糊塗仙喊道:「禮成——夫妻共入洞房!」
詩琴引著銀河與磐耕一起來到洞房,詩琴讓磐耕拿著秤桿,將銀河的蓋頭挑了,表示稱心如意,緊接著二位也不能閒著,還要回到禮堂給各位嘉賓拜席。
這時宴席已經擺放整齊,磐耕、銀河攜手請天帝入席。禮堂內人數不多,分上下兩席,磐耕、銀河請天帝在上席落座,讓嫦娥、織女在兩旁侍候。同桌的還有天蠍,身後站著的是武靈。還有一位,那就是糊塗仙,剛才咱不是說過,糊塗仙是天帝親點的正神,論級別差不多與天蠍平起平坐。再說回來,其實這也是磐耕有意安排的,一來糊塗仙雖然其貌不揚,但深受天帝喜愛,萬一有什麼差池,天帝不會怪罪;二來是糊塗仙對於酒是深得其道,天帝能飲多少酒誰心裡也沒底,所以這酒除了糊塗仙誰也陪不了。
再說下邊這一席,可就都是仙了,盤古、誇父,外加吳剛、牛郎,其餘眾金剛一律立列兩旁。
這時候下邊亂嚷嚷的有人說話,我一問才明白是在問我:下邊這一桌是娘家親還是婆家親?搞的我八瞎子憋一腦袋汗也沒想出來,我只好說:此話咱們下回分解,一心想妥過去。誰知道這幫猴小子們不幹,依舊是不依不饒,非教我給整明白不可。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他們算是婆娘家的親,這才算是矇混過關。
各位:今天講的是一個盛大的婚禮場面,本來想多多美言幾句,可被這幫猴小子們一嚷嚷,弄得我是昏頭脹腦,哪跟哪都說不清楚,只好靈機一動,藉故口渴,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
話說磐耕、銀河給天帝這一座一一敬過了酒,就來到下邊這個「麻煩」桌上了。盤古、誇父銀河當然認得,一一敬過了酒,之後就來到了吳剛和牛郎的面前。銀河先是一怔,心說:怎麼多了兩尊金剛?磐耕一旁解釋道:「此二位不是別人,正是吳剛、牛郎兩位!」
銀河聞聽吃驚不小,詫異間磐耕忙附在銀河耳邊解釋了一番,銀河不聽則罷,聽磐耕這麼一說氣得差點沒蹦起來,但在眾人面前銀河又不好發作,只能親自上前給二位各斟滿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我銀河所飲之酒乃吳剛所釀,我頭上鳳冠乃牛郎所贈,今日見二位這般模樣真叫人痛心不已,說著淚灑杯中。
吳剛、牛郎趕緊解釋道:「皇后娘娘莫怪龍爺,此事皆因我二人引起,有此結局我二人已是感激不盡,現在我二人已經長出了一些筋骨,只是不同於從前的樣子,如今我二人已經習慣了金剛之軀,採石、釀酒皆無妨礙!」
銀河將杯中酒高舉過頂說道:「今日此時此刻我只好以這種方式向二位敬酒!」
說著,銀河深鞠一躬順勢將酒潑灑在地上。
吳剛、牛郎趕緊起身跪在地上,將酒杯舉在頭上說道:「在下不敢領受皇后娘娘如此大禮!」
說完,二人也將酒潑灑在地。
各位:有誰見過新娘子酒席宴上掉眼淚的?銀河此舉也是天意,這就注定未來凡間是一個恩怨情仇,悲喜交加的世界,只是不言明,大家不知道。
剛才說下邊這桌麻煩,上邊那桌也有添亂的,誰呀?還能是誰?糊塗仙是也!
怎麼回事?話說糊塗仙陪天帝吃了幾碗酒,糊塗仙有了這幾碗酒墊底,那老毛病就要犯。他看著一個人來氣,誰呀?武靈唄!過去因武靈盜寶,糊塗仙曾怒殺生靈,火燒天門,其實當時糊塗仙要找的就是武靈,只因武靈逃進了海裡,躲過了一劫,才引得糊塗仙幹出了一樁糊塗事。而如今武靈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糊塗仙開始還裝作看不見,因為畢竟是磐耕跟銀河大喜的日子,糊塗仙就是再糊塗也都能忍了,可糊塗仙這三杯就下肚那就有些由不得自己了,怎麼瞧武靈怎麼彆扭。
此時的武靈可能已經忘了當初自己盜寶的事,在那裡盡顯溜鬚拍馬的本事,一會兒身上不停地變幻著各種顏色,一會兒飛舞長爪在一旁侍候著天蠍。只見武靈的肢爪間不斷地變化出各種工具,一會是刀、一會是叉,反正是千奇百怪,什麼東西都有。
說到這裡,我八瞎子不得不添補幾句:如今武靈這幫異類已是不同以往,自從磐耕將大量礦石運往摩天宮以後,天蠍怪獸的飛碟不僅裝上了堅固盔甲,同時也發展出了威力強大的武器,更不可思議的是天蠍怪獸,簡直是武裝到了牙齒,它們發明了液晶金屬,移植在肢爪末端,可以隨意變形,也就是說它們可以隨時變化出各種銳利的武器,且強大無比。剛才武靈演示的只是冰山一角,難怪武靈根本不把糊塗仙放在眼裡。
再說糊塗仙越瞅武靈這傢伙越來氣,心裡就來了主意。他藉故離席,去後宮偏殿取了一罈酒,這罈酒可是非同一般,是極為烈性的酒。你想:糊塗仙是幹嘛的?既是大內總管,又是品酒師,這罈酒本不是婚宴上用的,是糊塗仙暗自收藏的極品酒,哪知金剛們搬運酒的時候不識貨,錯把這罈酒給搬來了。
這壇烈酒別人不知道,糊塗仙可認得,他偷偷地在廚房找了兩個大海碗,滿滿的倒兩碗然後端著回到酒桌上煞有介事地對武靈說道:「小的今日有些高攀,若論級別,你我當對調才是。想你武靈在天蠍宮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小的我可比不了!小的在磐龍宮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與你武靈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今天我沾了天帝的光,卻委屈了武靈你,為表敬意,小的願捨命與你乾上一碗,一來為我磐龍與銀河天界共結連理,二來因敬重武靈的勇氣和膽量,願與你結為兄弟,往事恩怨一筆勾銷!」說著話糊塗仙將手中酒遞給武靈一碗,自己端了一碗接著說道:「為表誠意,小的先乾為敬!」說完將一碗酒一飲而盡。
武靈被糊塗仙這麼一忽悠還挺受感動的,更不知是計,隨後如糊塗仙一般將一碗酒飲乾。
然後,糊塗仙借敬酒之機,在下邊一席周旋了一番之後,悄悄找個地方貓膩起來,暫且不表。
再說武靈吃了糊塗仙這碗酒那裡還站得住,不一會功夫就癱得像一堆爛泥,待到散席之後,天蠍手抓腳踹怎麼都弄不醒,最後只好拽著武靈的一隻長爪,拖回了摩天宮。
詩琴見賓客已一一散去,便招呼磐耕、銀河兩位回洞房休息。磐耕一聽要入洞房心裡美得不得了,緊跟著銀河、詩琴直奔後宮。
剛走到後宮門口,就見銀河停住腳步說道:「今日洞房花燭,有詩琴陪伴侍候,你且在宮外靜自思過。」說完,帶著詩琴徑直步入洞房。
磐耕起初還以為銀河是在開玩笑,只是戲弄自己一番罷了,可是磐耕在那裡左等右等還是不見詩琴出來,心裡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可又一想:不行,今兒個是我磐耕跟銀河大喜的日子,我如若莽撞行事,整不好再教銀河天宮這幫娘子軍趕回老家去我可磕磣不起!一轉念想起今日銀河在吳剛、牛郎面前之舉,暗道:看來銀河為此事真的遷怒於我,我若不想法認個錯,討她些歡心,看來今晚這洞房算是別打算進去了!
想到這磐耕就開始琢磨如何講道歉的話,一遍不行就來第二遍,磐耕是真下了功夫,一遍一遍反覆地練。說句玩笑話:當今學子若都像磐耕這麼下功夫,那清華、北大就都得人滿為患!
磐耕正練得專心,忽聽堂上鐘鼓齊鳴。磐耕頭上就有口大鐘,鐘聲突如其來把磐耕一跳,頓覺後脊樑直冒涼氣。待聞聽五音響起這才醒過神來,正在詫異間忽見一團亮光從後宮出來,磐耕定睛一看,是銀河跟詩琴。只見詩琴雙手捧著個托盤,托盤上一盞明燭,兩杯美酒。
詩琴帶著銀河來到磐耕面前說道:「良辰已到,請二位新人飲交杯酒!」
就在磐耕、銀河飲交杯酒之際,詩琴祝道:「此刻正值子時,交杯交在子時預祝二位新人早交貴子!」
說完,詩琴從磐耕、銀河手中接過酒杯,向後拋在地上說道:「祝二位新人歲歲平安,後事無憂!」
然後詩琴將燭燈交予磐耕說道:「詩琴今日伴娘之責已經圓滿,現將新娘交付予你,你帶她共入洞房去吧!」
我八瞎子說到這裡伸手去摸驚堂木,準備收關。就聽下面有個蛤蟆嗓高叫道:欲知後事如何,下面馬上分解——
這時我正好摸到驚堂木,奮力一摔說道:放你丫個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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