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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凡塵中誇父逐日 文 / 三漿五壺

    書接上回:話說自從銀河補天以後,凡間的景象確實大有改觀,各種花草樹木已經初見生機。

    這一日,銀河與詩琴一起在凡間巡查,見初生的草木有不少枯死。銀河命詩琴細查原因,詩琴反覆推算也是一籌莫展,只好請銀河寬限幾日,待調查明白再說。

    又過了幾日,詩琴到廣寧宮見銀河說道:「小女已查明原因,只是尚未找到解決的辦法,所以先報予凰娘知曉,再做打算。」

    銀河問道:「究竟為何原因?」

    詩琴道:「此事亦因搬星造月引起,只因當時月球落在凡塵,不知不覺改變了地球的自轉理數,本應是十二時辰一個周天,而今卻成了十六時辰一個周天。這樣,凡間的白天日照時間變長,生成酷熱,草木枯死十之有三。夜間時間亦長,寒氣增多,草木凍死者十之有二。所以欲改變地球自轉理數,非有蠻力之人不可。」

    銀河問道:「據你所見,盤古、誇父二人可否勝任?」

    詩琴答道:「小女不敢肯定,但可以試試!」

    「那麼,你認為盤古和誇父哪一個更合試?」銀河接著問道。

    詩琴思索了一下答道:「小女認為:盤古和誇父都是力大之人,但此事僅憑蠻力是使不得的,尚需有一些智慧方能成事。」

    詩琴說到這裡似乎已是成竹在胸,她加快了語氣繼續說道:「據小女看來,盤古、誇父雖都是粗人,但盤古粗爽至極,易莽撞從事。而誇父雖亦是粗人,但有些智理,且粗中有細。凰娘若用,不妨請誇父過來試試。」

    銀河聞聽此言,已是心中有數,對詩琴說道:「我明日便去磐龍天界,你在宮中亦多做些準備,到時候推算週期理數少不了你在一旁監看。」

    「是!小女這就回宮準備。」詩琴說完轉身離去。

    第二天一早,銀河就來到了磐龍宮,她見了磐耕便把自己要借用誇父幫忙的事一說,沒曾想磐耕並沒有爽快答應,而是找了些緣故推脫。

    就聽磐耕說道:「上次鳳姐借了盤古和誇父,一去就是三日有餘,且不說誤了我多少開山移石的工程,不多日又將我倉內寶石悉數借光,雖未曾指望還,但也當圖個報答。雖然當初你贈了盤古、誇父許多禮物,但都是他們的,並沒有我磐耕半點尺寸。所以此次欲借我磐龍天界之人,須當先繳了禮物,然後再借人才是智理!」

    銀河一聽磐耕此言,肺都要氣炸了,因為來時只想著如何拯救凡間之難,還真沒帶什麼禮物,因此聽磐耕這麼一說還真給銀河難住了。

    銀河雖然生氣,但表面上卻不露聲色,她言語謙遜了一點說道:「銀河知道磐龍天子是大容大量之人,且義字當先,與我銀河過交甚厚,銀河有今日全賴磐龍天子相助,銀河自是感激不盡!磐龍若索要禮物當然不在話下,只是我銀河今日不便隨身攜帶,待日後請你到我銀河天宮,喜歡什麼隨便由你!」

    磐耕搖了搖頭道:「在宇宙三界,我磐龍天界是富甲一方,金玉寶石、甘露美酒唯我磐龍宮獨尊。你銀河天界雖有山珍野味、玉液香茶,但我皆不喜歡。」

    銀河聞聽將杏眼瞪得溜圓,滿面通紅說道:「看來我銀河若拿不出磐龍喜歡的禮物來,我銀河此次就得枉來一趟嘍?」

    銀河說完轉身意欲離去。

    這時磐耕快步上前從背後將銀河抱住,他怕銀河抬手掙脫,有以雙手抓住銀河的兩手,然後附在銀河耳邊輕輕說道:「鳳姐莫急,容我進言幾句:銀河、磐龍陰陽乃是一家,銀河凡間生靈有我龍種,磐龍知道銀河凡間之事與我磐龍天界息息相關,此乃陰陽造化、理所當然。磐耕仰慕鳳姐久矣!你我若能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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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姻乃是順應天理之事,如今鳳姐若是應了,那凡間之事就是我磐龍天界的事,談不上借人與幫忙,是乃責無旁貸,鳳姐若是不應……」

    磐耕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若是不應,凡間之事也是我磐龍天界的事,我磐耕立即派人如何?」

    銀河見自己被磐耕連抓帶抱已是脫不了身,只好順著磐耕的語氣說道:「聯姻之事非你我做得了主,當請天帝旨意,若天帝降旨,我銀河必然從命!」

    磐耕放開銀河,雙手扶住銀河肩膀,輕輕將銀河搬轉過來,然後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枚鑽戒說道:「如今是我先問了你應是不應,若是應了就把這枚鑽戒收了。」

    見銀河低頭不語,磐耕伸出右手抓住銀河左手,迅速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怕銀河不依,就將銀河左手緊緊攥住放在胸前說道:「這可就算是應了,就是應了!」

    銀河抬頭看了磐耕一眼,又將頭低下。

    磐耕放了銀河,手舞足蹈,口中暢道:「點頭了,點頭就是應了,哈哈——」

    銀河的左手剛才被磐耕攥得有點痛,她用右手輕輕按撫著左手說道:「聯姻的事以後再議,今日所求之事才是急所。」

    磐耕拍著大腿轉了個圈說道:「哎——呀!還求什麼呀?不都是自家的事嘛!」

    說完,磐耕傳令宮外戰神金剛召盤古、誇父進宮見駕。

    過了不多時辰,盤古、誇父進宮雙膝跪倒,山呼萬歲。

    磐耕說道:「朕今日派你們二位再去凡間一趟,此次前去不得收受禮物,若有差池,一律問罪!」

    銀河一旁對磐耕說道:「磐龍差矣!此番凡間之行只需一人即可,我欲請誇父前去,不必勞動盤古。」

    盤古在下邊聞聽銀河此言,瞪著眼說道:「禮物不禮物的咱不稀罕,只是不知為何這凡間之事誇父去得,俺卻去不得?俺老盤要討個說法!」

    銀河一聽也沒法解釋,便面向磐耕暗使眼色,請磐耕解圍。

    磐耕一拍桌案大聲喝道:「大膽!如今銀河已是我磐龍天宮正印玉凰娘娘,連我都得聽她七分,今後誰要是敢在玉凰娘娘面前造次,嚴懲不貸!」

    盤古一聽,將頭埋在地上不敢吭聲。

    磐耕見狀說道:「盤古,今日非是朕待你不公,只因近日寶倉空虛,開山的活有些吃緊,而搬運礦石的事可由金剛代替,日後凡間若有要事,先派你去,如何?」

    盤古抬頭露出一臉喜悅說道:「玉凰娘娘日後若是有開山的活,可別忘了我老盤!」

    說完盤古叩頭行禮……

    剪斷截說。銀河帶著誇父回到天宮,詩琴見了拍手說道:「恭喜凰娘,此番一去確是雙喜臨門!」

    詩琴此話一出自覺失語,忙以手掩口。

    銀河嗔道:「詩丫頭,我銀河天界內外之事怎的就瞞不了你?」

    詩琴笑道:「時才在宮中跟嫦姐和織姐閒談之時,嫦姐和織姐言說我是凰娘的心腹,我想既是『心腹』,凰娘的心腹之事豈能不知?」

    銀河亦笑道:「既是如此,我索性將我銀河上下之事悉數交由你去打理,豈不落得清閒?」

    詩琴辯道:「這可使不得,詩琴勢單力薄,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哩!」

    銀河拉住詩琴的手兒說道:「今日之事則是非你不可,有何推脫?」

    詩琴回道:「小女不敢推脫,當是竭盡全力!」

    說著,詩琴從袖中取出兩個銀器,道:「這不?小女已準備停當。」

    銀河向詩琴手中看了一眼問道:「這又是什麼『神奇』之物?」

    詩琴神秘地眨了眨眼說道:「並非什麼神奇之物,只是有些用途,到時候凰娘自然會知道。」

    銀河突然轉向誇父說道:「我二人在此閒談,不意間竟冷落了你,請英雄包涵!」

    說著銀河又對詩琴說道:「先請誇父進宮內休息,凡間之事稍後再談。」

    誇父一旁接道:「咱是使力之人,旅途勞頓自然不在乎,只望玉凰娘娘快些帶俺去凡間,先將那地球『修理』一番再說。」

    其實銀河心裡也是著急,見誇父如此說也就不再堅持,她帶領詩琴、誇父前往凡間。

    三人到了凡間,詩琴將所需要做的事向誇父交代明白。誇父想都沒想,滿口應諾,教銀河、詩琴到天際觀察動向,自己也好使力。

    待銀河與詩琴離去,誇父這才傻眼了,後悔自己欠動腦筋。剛才聽詩琴言說之時,誇父聽著只覺容易,就如同負石移月一般,可現在看來竟是大不相同。

    誇父傻呆呆的矗立凡塵之中,心中急切卻無處用力,窘得誇父在原地直打磨磨。

    誇父思來想去比劃了半天也沒想出主意,只好乾脆就地一躺,閉目冥想。眼見從日出東昇到夕陽西下,已是傍晚,誇父突然有了個閃念,只見他騰地站起身形,向著夕陽狂奔起來。誇父越跑越快,眼見夕陽一點點臨近,已是下午光景。

    銀河與詩琴在天際看見,詩琴拍手稱道:「誇父此法已顯靈驗,凰娘快告訴他不能歇息,要不停奔跑方能成事。」

    銀河在天際發動內功,將此話傳給誇父。誇父聞聽已見成效,更是不敢停歇,拚命狂奔。

    這時詩琴取出銀器,以凡間石塔做參照,開始測算時間。銀河一看這才明白:原來詩琴將容器置於下方,上邊是個沙漏,流沙正一點點地通過漏斗流入下方的容器。

    詩琴不等銀河發問,先聲說道:「小女在宮中已經測算準確,一斗流沙剛好是一個時辰,如此往復十二次正好十二時辰。」

    銀河讚道:「我銀河天宮有你這樣通曉天術的才女,便覺萬事不難!」

    詩琴雙眼注視著沙漏說道:「詩琴只是知曉一些推演之術,如今誇父才是最大功臣!」

    長話短說,誇父在凡間一連氣就跑了十幾日。

    這一天詩琴突然起身將手中沙漏向空中一拋,撲在銀河懷中泣聲說道:「恭賀凰娘!此時地球自轉一周正好十二時辰,快通知誇父立即歇息。」說完詩琴緊擁著銀河抽搐起來。

    銀河用內力通知誇父歇息。此時銀河也是百感交集,熱淚盈眶,與詩琴相擁而泣。

    這時的誇父早已拼盡全力,一連十幾個日夜的光景,誇父一直在頂著烈日奔跑,汗水在身後已流成了一條小河。

    誇父停下腳步,只覺口乾舌燥、氣喘如牛,兩眼生花、頭如火炙。他定了定神,見旁邊不遠處有一潭碧水,誇父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一頭扎進水中,「咕咚咕咚」一會功夫竟將湖水飲乾。

    誇父這才覺得清爽了許多,一回身見銀河帶領詩琴正奔自己而來,趕緊上前迎接。詩琴按捺不住,飛奔幾步抱住誇父又是一通痛哭。

    有人說話了:誇父逐日的故事我們已然知道,可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是不是你老瞎子胡編的啊?我說:故事,故事,有故方能有事,你從前知道的是「故」,我今天講的才是「事」。

    聽著下邊沒人再言語,我又接著說道:現在吹大牛說瞎話都不稀奇,前幾天我在市場上溜躂,聽說有人舉了個牌子,上書「一統天下」,我以為是哪個朝代的皇帝顯靈了呢!細一打聽才知道是「一捅天下」,是個疏通下水的!

    台下一片哄堂大笑,我八瞎子趕緊收桿,趁勢說道:欲知後事,且聽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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