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常學賓（二） 文 / 兢業筆耕
喬浩宇也像看外星生物一樣看著常學賓：「殺過人的味道？殺人也有味道，你也能聞的出來？」
「是的，殺過人的味道，醫生的嗅覺大都是非常敏感的，和某人接近，很容易就能知道某人當天或者最近幾天幹了些什麼。你沒殺人，你殺的是人體異形，你是不是殺過人體異形啊，我可以幫你除掉這股味道，以後遇見別的醫生，一個月內他就無法靠『聞』來判斷你最近幾天幹過什麼事情。這次我可以不收紅包。一年十二個月，需要做十二次，每年都要做十二次。」常學賓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是手術嗎？」喬浩宇問道。
「可以說是，其實也並不是。」常學賓道。
「此話怎講？」喬浩宇問道。
「和手術是有區別的，只能說是一種近似於手術的療法，跟你這樣的門外漢，無論怎麼解釋，你都不會明白的。」常學賓道。
「有副作用嗎？」喬浩宇問道。
「當然了，不過副作用非常小，這個你不用擔心。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你除掉殺人的味道，確保你一個月之內不管殺多少人，都不會有任何人能從聞味上知道你殺過人。」常學賓道。
「不能根除殺過人的味道嗎，我想一次性把這種味道根除掉，每月一次『手術』，你說不叫『手術』，我這個門外漢又不知道用什麼詞來替代『手術』這個詞語，你又不告訴我應該用什麼詞語來描述它。我這個門外漢，也只能用『手術』這個詞語來描述它了。」喬浩宇絮絮叨叨的道。
「不能根除，必須每月做一次，目前沒有任何人能徹底根除人身上的殺人味道。」常學賓道。
「哦，那我就不做。反正對我的健康沒有什麼妨礙。還有，你錯了，如果不是你的嗅覺失誤，就是你在忽悠我。我根本就沒有殺過人，包括一個人體異形。如果有人體異形，我也沒有識別能力，會把它當成人類的。我沒有識別人體異形的能力，不管見到多少人體異形，在我的眼裡，都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喬浩宇道。
「你沒殺過人體異形？不是吧，我能聞到的，你騙不了我的。要不要除掉那種味道，我不勉強你。不過還是除掉的好，除掉了就能確保你的身體一個月之內不會有這種味道，在一個月之內，你只管大膽的殺人，當然了，這裡有個前提，是殺壞人。你只管大膽的殺人體異形，如果不被看到，不會有人知道你殺了人或者人體異形，殺了多少個人或者多少只人體異形。沒有殺人的味道，對你的人身安全有一定的好處。可以自保，減少別人找你麻煩。」常學賓道。
「不做，不能根除，還有副作用，不做。副作用再小，也是對人體有害的。手術一次，有一次副作用，次數越多，副作用就越大，對人體的害處也就越大。不做。況且，我們是剛剛才認識的，我對你並不瞭解，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誰能說你不會用我的身體做你的什麼不可告人的實驗，為了實現你事業上的野心，拿別人的性命於不顧？！」喬浩宇道。
「我有什麼野心，你不做就算了，我不勉強。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為了減少別人對你的『叨擾』，狗咬呂洞賓啊。這年頭就是這樣的人多。」常學賓搖搖頭，一臉無奈的道。
喬浩宇急於回家尋親，匆匆換裝就道別準備離開，常學賓也不再多說什麼，指著一輛越野車約定：「這車破壞嚴重，不會被人開走，將來想聯繫了可以在車廂內的坐墊下留字條。」
一路北上。
本就身體不錯的喬浩宇現在更加是強壯的一塌糊塗，全力趕路一個多鐘頭就出了這片山林。
在遇見常學賓以前，他還打算在山林中的村子中找一戶人家暫住幾日，順便瞭解一下這裡的情況。
這附近有不少人體異形，這個山村的人為什麼沒被感染成人體異形，這是喬浩宇最想知道的，可是聽了常學賓的話之後，他改變了主意，不僅沒有停留，而且盡可能的加快速度，不過十多分鐘，就走出了那個小山村。這片山林中，只有一個小山村。
現在，入目的是一片草海。
狼尾草，這種植物在山間很普遍，較成熟的也只不過一米左右，可現在看到的這些狼尾草，頂稍都超過了兩米！
走在這樣的長草裡，倘若沒有勁風，就只能看見草，此外什麼也看不到了。更何況，行動起來聲響大，風吹草響，十分影響聽覺，兩米以外並行異形，都未必能發現！
而且，這些異化後的狼尾草，草叢明顯更大、也更密，愈靠近底部愈是粗硬，喬浩宇還特意專門試了試，想要伸進腳很難，即便伸進去也踩不倒它。
即使這樣，喬浩宇仍然想嘗試通過草海回家，然而接下來突然躥出的一隻熊獾大小的老鼠，讓他對這次行動完全不報幻想了。
有些生物變大了，看起來既嚇人、又恐怖，喬浩宇目睹的老鼠便算一個，特別是那條尾巴，肉滾滾的，黑毛稀少，很是噁心，讓他一下便想起了鼠疫這類很不友好的東西。
這隻大鼠也不怕人，亮著一對招牌門牙，目露凶光，躬起背和喬浩宇對峙著，直到有七八隻幼鼠從其身後橫穿大街而去，這才扭身離去。
北上回家，這顯然是一個失敗的計劃，即便不懼那異化的大老鼠，這草裡不知有多少蛇蟻毒蟲，想想都渾身發麻。
抱著不見棺材不下淚的心態，喬浩宇繼而又做了順河南下的計劃。
今天肯定是回不成家了，略一思忖，喬浩宇決定再回運鈔車糗一宿。
南下。
想南抵大河，需縱穿新開發的龍河區。該區有很多高樓大廈，相對來說，空闊的小廣場和綠化區和綠化帶更多些，結果就是一路上讓他見識了更多的奇花異草、以及異化的昆蟲、小動物。
看著那一串串碩大山果、看著那翻土而出、萊菔地蛋般的植物根莖，蛇般粗健的蚯蚓、雞卵般大小的未知名蟲蛹，喬浩宇愈發感到心情沉重。
龍河區的南段。
這個地段多是施工接近竣工的建築，施工垣牆隨處可見，在途經一處荒蕪的工地時，強烈的心悸讓他須臾間寒意遍體，連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二話沒說，轉身就逃！
工地垣牆後數十頭貌似異化了的狗衝了出來。
這些傢伙體形暴增，它們全都野性化、凶暴化了。現在已經不能稱它們為狗了，它們都是異化了的狗體異形。
喬浩宇回頭望了一眼宛如獅群出動般的狗體異形陣容，趕腳一陣頭皮發緊，轉回頭拚力狂奔，這一跑之下，他和普通人的差別便體現出來，一個是更快，另一個是反應更靈敏、更具爆發力！
從喬浩宇邁步開跑到身形如箭，這個加速過程僅僅用了三秒，雖然這樣驟然爆發的速跑並不持久，但那短短的二十多秒裡，他跑動的模樣絕對是流星趕月！
在這之後，喬浩宇還能保持普通人百米衝刺的力量和速度一路狂奔。
他面對的一條路非常崎嶇，有著形形色色的障礙物，倘若不夠快、不夠敏捷、反應力和肢體的協調能力稍差絲毫，就絕不可能在躲閃或者跨越這些障礙物的同時，還能保持那樣的高速。
迅猛、矯健、野性！
為了生存而狂奔！
幸運的是，這些狗體異形並未因為異化而真的變成獅子或獵豹，雖然它們有著那樣的體形，但爆發力和短跑衝刺能力並非它們的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