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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文 / 夜之帝星

    見這大漢這麼配合,林驚羽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個人,很看得清自己的形勢。向一旁的張明與趙五點了點頭,林驚羽示意他們去把各自屋子裡的那幾人給抬過來,兩人點了點頭,威脅似的看了站在那裡的大漢一眼,然後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沒多久,兩人便一人手裡拎了兩個人從各自的房間內走了出來,「砰砰」兩聲將手中被自己給打昏的人給扔下,然後又走了回去,如此反覆兩次後才將各自的房間給清理完畢。見自己的手下只是被打暈了,並沒有被傷及性命,那大漢向張明與趙五兩人這裡投來了感激的目光,但兩人只是冷哼一聲,並未理會他。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看向林驚羽,這才想起來,這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青年才是這三人中的頭。

    林驚羽走到桌邊的凳子前,坐了下來說道,「說吧,想必我要問什麼你也都清楚。」那大漢在一旁愣愣的看了林驚羽一眼,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這麼年輕的人居然這麼狡猾,大漢在心裡暗暗的想到,他讓我自己說,而不是他問我答,這樣,雖然有些風險,可卻也是最容易得知真正秘密的方法,能想出這麼個方法,此人一定是一個江湖老手。心中飛快的轉過這些念頭,大漢在一旁開口道,「是,小的名為伍沉,是這洛城內土生土長的小老百姓,」他說到這裡,頓了下先是看了看林驚羽,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又看向林驚羽身後的張明與趙五兩人,見他們都沒什麼表示後,這才又接著說道,「小的因為有一個遠房的親戚在衙門裡當差,平時常招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買賣,這一次他偶然見到了你們的馬匹,便找到了我,……」這伍沉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來歷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出來,雖然有些地方都是含糊帶過了,但他說的也都是實話,由於擔心林驚羽他們看出自己實在撒謊,因此他的也都是實話。

    聽完伍沉的話,林驚羽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後又問道,「你說你自小在這洛城內長大,那你一定對這洛城很是熟悉了?」林驚羽問道。伍沉聽到林驚羽這麼問,一時間有些愣住了,不知道林驚羽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立即說道,「沒錯,別的不敢說,這洛城雖大,但還沒有我伍沉不知道的地兒。」伍沉有些驕傲的說道,說話時臉上微微的有些發紅,其實,他能對洛城這麼熟悉,還都是以為以前剛剛在洛城地頭上混的時候經常被別人追著打,他在逃跑的時候經常是專撿沒人的地方跑,久而久之,整個洛城被他給跑遍了一大半。

    見他這麼說,林驚羽微笑道,「那好,伍沉是吧,我姑且相信你剛才說的話,今天的事我也可以不去追究,但從今以後,你要聽我的吩咐,明白了麼?」聽完林驚羽的前幾句話,伍沉感覺自己是聽錯了,等聽完林驚羽的話後,他更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林驚羽,他感覺林驚羽一定是腦袋壞掉了,不然又怎麼會要讓自己給他辦事,要知道,自己可是剛剛還要殺他的。

    「什……什麼?」伍沉感覺自己的嘴有些發乾,他看著林驚羽,有些口吃的說道。在一旁的張明見他這個樣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只要你們以後跟著我家公子,替我家公子辦事,今天就放過你們。」張明先是指了指伍沉,又指了指在一旁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幾人說道。

    伍沉看著林驚羽,又看了看在一旁倒地不醒的幾人,沉吟了片刻,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張明聽後把嘴一撇,說道,「放心,我家公子說話算話,跟著我家公子,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伍沉聽張明說完,看著林驚羽,說道,「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你,」見他不相信自己,張明不由得有些氣惱,剛要衝上去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但卻被林驚羽給攔住了,林驚羽站起了身,看著伍沉,認真的說道,「我這人,做事向來恩怨分明,說一不二,對自己的兄弟,你真心對我,我絕不會負你。」伍沉聽完林驚羽的話,一時間有些沉默了,看著一旁倒在地上的幾人,良久才下定了決心,說道,「好,我答應你,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你一句話,就是死我也絕不含糊。」伍沉沒有說只要不違背道義之類的話,要說自己今天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自己這時候再要求不違背什麼道義的話,別說是林驚羽他們,就連他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何況,林驚羽直到現在都沒有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只是以公子自稱,顯然是不想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為這種人辦事,想要不違背道義,很難。

    見伍沉答應了下來,林驚羽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然後他看向一旁的趙五,趙五會意,走到倒在地上的那幾人身邊,掰開他們的嘴,每人給他們餵下了一顆丹藥,然後走到伍沉的身前,伸出手,手上托著一顆紅艷艷的丹藥。看著眼前的這顆圓圓的紅紅的有些妖艷的丹藥,伍沉的臉色變了變,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林驚羽聞言微微一笑,說道,「這才剛剛開始,我不信任你們,這,」林驚羽指了指趙五手中的那顆丹藥,說到,「只不過是約束你們的一種手段罷了,等到以後你們真心為我辦事,我自會給你們解藥。」聽完林驚羽的話,伍沉問道,「那要到時候你們殺人滅口怎麼辦?」「哼,」這時候張明冷哼了一聲,走上來說道,「我家公子說了只要你們好好辦事,到時候自會給你們解藥,你們若不信,那現在就可以死了。」聽完張明的話,伍沉的臉色變了變,看著一旁的那幾個兄弟,剛剛,他們也都被餵了這種**,看來,這次自己不同意是不行了,伍沉在心裡暗暗的想到。一仰頭,將那顆丹藥整個兒的吞了下去,伍沉沉聲道,「現在,可以了吧。」林驚羽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今夜的事已經過去了,你先帶著你的這些兄弟回去,相信你知道該怎麼向那個守城門的士兵解釋,至於我,有事的話我會讓人去給你傳信的。」這時,張明兩人已經從外面取來了一大盆的涼水,衝著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兜頭就澆了下去。

    「哎呦……」「他媽的誰偷襲我。」「好冷啊。」「…………」

    一瞬間,房間裡響起了種種的抱怨之聲,伍沉聽後臉色微微的一變,現在是在客棧中,如果被人給發現的話可是不太好,「好了,」他衝著那幾人沉喝了一聲,「都給我閉嘴。」看

    得出來伍沉在這幫人中的威信很高,他的話剛一說出,那些人聽到是他的聲音立即閉上了嘴,只是看著他與一旁的林驚羽,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不是來搶這傢伙的麼,怎麼老大現在還不動手,這些人都在心裡默默的想到,不知道自家老大在搞什麼。

    伍沉看了幾人一眼,然後向著林驚羽一抱拳,轉身向外走去。

    「老大!?」地上的幾名小弟見伍沉就這麼走了,不由得開口了,看向一旁的林驚羽三人,意思很明顯。「走。」伍沉堅定不移的說道,然後抬腳邁出了房間。那幾個小弟見老大就這麼走了,再聯想起剛才老大的那一番動作,都像是有些明白了什麼,也都跟著走了出去。

    見他們都走了,張明在一旁皺著眉頭向著林驚羽問道,「公子,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會不會?……」張明有些遲疑的說道,他是擔心伍沉這些人會背叛自己,將這件事給捅上去,要是讓他們後面的人知道這件事的話,那估計就很難擺平了。聽完張明的話,林驚羽笑了笑,說道,「不會,看得出來這個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算是為了他手下的那幾個兄弟,他也是不會的。」見林驚羽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張明兩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悻悻的閉上了嘴巴,開始打掃起房間來。

    在林驚羽這邊收買了伍沉等人時,在洛城的皇宮中。

    秦國的皇帝秦鍾坐在寬大的龍椅上,看著站在下面的秦志與皇太子秦康還有幾名皇子,說道,「康兒,這次王仙長傳授你的術法練習的如何了?」站在下首的秦康聞言臉色有些晦暗,走上前說道,「回父皇,康兒駑鈍,直到現在仍然不得其門而入。」說著,他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羞愧之色。坐在龍椅上的秦鍾聞言神色也是有些暗淡了下來,看了看下面的秦康那滿臉疲憊的神色,說道,「罷了罷了,你也不用太過逼迫自己了,盡力就好。」話雖如此,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那一抹失望。

    秦鍾又看了秦康身旁的那幾個皇子一眼,見他們也都是一個個的垂頭喪氣的樣子,心裡也是暗暗的歎了口氣。「算了,今天晚了,你們都先回去吧,秦志你留下。」秦鍾搖了搖頭,沖那幾個皇子說道。幾名皇子聽完後,在太子秦康的帶領下紛紛向秦鍾行禮告退,走出了房間。轉眼間,房間內就只剩下了秦鍾與秦志兩人。

    看了桌上的奏折一眼,秦鍾問道,「二弟,還有多少天就到日子了?」聽聞秦鐘的話,秦志也是歎息了一聲,說道,「還有三天,可直到現在太子他們都還,……唉。」說著,秦志也是歎了一口氣,顯然對幾名皇子的表現他也是有些失望。見秦志這個樣子,秦鍾倒是微微一笑,說道,「無妨,聽那王家的小子說,這種術法本來就是他們宗們內用來檢驗弟子天賦的標準,當初他也是在最後一日這才明白了是怎麼會事的,更何況,就算是康兒他們最後學不會,我們不還是有比武呢嗎,只要康兒他們中的一人能夠在擂台上接下王家那小子的三招,那也一樣是我秦國的機遇了。」

    聽完秦鐘的話秦志倒是深意為然的點了點頭。這次那些傳說中的宗門勢力在民間招收弟子,據說每一個國家都有宗門勢力前去,除了那已經被滅掉的天運國還有現在已經名存實亡的天都國外,正陽國與燕國據說都有來自宗門的人在挑選弟子,不過這次來他們秦國的是與他們秦家大有淵源的王家的人,王家人幾乎每一次宗門內選弟子時都能有人被選中,這次來他們秦國的是王家的一個小輩弟子,前些日子跟隨那些尋找江山令的人一起前來。這次,因為他們秦家與王家的關係,破例舉行了一次公開比武,給了秦國的幾位皇子們又一個機會,其實秦鍾與秦志都明白,王家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因為他們手中的那枚江山令,不然,以前的宗門選擇弟子,他們秦國為何沒有如此的待遇。據說,擁有一枚江山令,便有了向一個宗門勢力尋求庇護或請其出手一次的機會,無論什麼願望均可滿足。得江山令者得天下,也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現在他們秦家有了一枚江山令,這才被王家的人稍稍的高看了幾分。畢竟,王家也只是一個家族而已,實力雖強,但也只是一個家族,只是高手比較多一點而已,與一國的力量想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更何況是與傳說中的宗門相比了,如果他們惹惱了秦家,秦家與他們魚死網破,將江山令交給了任意一個宗門的話,那後果就算是十個王家綁在一起也是不能承受的。

    想了想,秦鍾又向著秦志問道,「最近正陽國邊境那邊怎麼樣了?」秦鍾雖是一國之主,但他也只是掌握著天下的兵權,在有戰爭的時候,領兵打仗的還是秦志,這時秦志也有了一部分的軍權,這也是他們秦國這麼多年傳下來的規矩。聽到秦鐘的話,秦志連忙說道,「正陽國最近倒是安靜了很多,只是在一直追著天都國的殘軍不放,看來不將其滅掉是不肯罷休了,在邊境,最近天運國的那幾股勢力最近倒是挺活躍,經常襲擾我們的駐地,」秦志說道這裡,秦鍾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幫跳樑小丑而已,成不了什麼大氣侯。」聽著秦鐘的話,秦志在一旁苦笑不語,但還是接著說道,「在北方,燕國也安靜了很多,不過那個名為血影的組織最近一直在擴張,看樣子,是想要有什麼大動作了,據說,他們與天運國有著聯繫。」秦志斟酌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得到的個不太確定的消息說了出來。龍椅上的秦鍾聽完後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天運國嗎,這下還真是有點意思了呢,不過,等到這次比武的結果出來後,一切都會結束了。」說著,秦鍾冷笑了兩聲,在一旁的秦志聽完後也是輕笑了起來,顯然,他們對這次比武的結果很是看好。

    在洛城內的一處平凡的宅園裡,有一個黑衣女子正在床上靜靜地盤坐著,她呼吸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注意聽的話根本不會察覺道這房間中還會有人在。在黑衣女子的旁邊,有一件黑色的披風與一個斗笠在靜靜的放著,如果林驚羽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認出這個人就是白天在客棧裡隨手丟出了一個金元寶的那個人。現在她好好的在這裡呆著,那白天跟蹤她離去的那幾個人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呼~~」黑衣女子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從入定中醒了過來,看著眼前漆黑的房間

    ,喃喃自語道,「師尊說的果然沒錯,在這塵世修行,靈氣稀少,速度果然要慢了很多,」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說道,「沒想到這次天靈宗來的居然會是王家的人,不知道來的是哪一輩的弟子呢?」她自語道,聲音在房間中漸漸的低了下去。

    同時,在一處隱蔽的地下密室裡,一個油光滿面的胖子正在藉著房間內燭火的亮光靜靜地觀察著桌子上的那一個金元寶,這個胖子,赫然正是白天在客棧裡用一條消息來騙吃騙喝的那廝。此時他正在緊緊的盯著桌子上的那一錠金元寶,嘴裡還在細細的說著,「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就連天隱宗此次都有人出山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感受著那元寶上的淡淡的靈力波動,滿臉的驚訝與不可置信之色。

    在皇宮最外面的一道門戶外面的廣場上,雖是深夜,但此時仍有著數千名民夫在賣力的工作著,他們是被朝廷從洛城周圍臨時徵集來的民夫,為了趕著建造這次比武的擂台這才在夜裡也是加班加點的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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