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遺塚之藏 文 / 夜之帝星
天都國的西部,在林驚羽帶著三萬人向西直進的時候,在其北方的侯軍卻是遇到了**煩。一開始,其也與林驚羽一般,也是一路橫衝直撞的向西而進,一路上,就算是攻下來一些城池也都是放棄了駐守,只是在那裡做一些補充後便立即趕往下一地,他們將自己的目標清晰無比的展現在天都國高層的眼前,我們的目標就是你的西部邊境,看你救不救吧。
在侯軍距離天都國的西部邊境尚有三百里的時候,已經被後面趕來的那二十萬人的軍隊給纏住了,侯軍當機立斷的放棄了接著向西挺進的想法,向南方的林驚羽這邊靠攏過來,而此時,林驚羽距離天都國的西部邊境已經不到五十里了,西部邊境的人都已經開始在城外構築防禦帶了。當林驚羽收到侯軍被追趕的消息後,當即決定向南撤退,在南方,駱山已經開闢出了道路,等自己三方人馬會合後再去打他西部邊境線的主意也不是不可。
第二日黃昏,侯軍帶著自己剩餘的人馬成功的與林驚羽會合在了一起,只不過,去時的三萬人馬回來時已經是僅有五千人了,就這五千人也大部分都是帶傷而歸。有天絲的人在城裡做內應,攻城對於他們這些人馬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就算是有損失也應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但現在侯軍所帶的三萬人卻只回來了五千傷兵,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那二十萬人的增援部隊一路上是追著侯軍他們過來的,根本就沒有率先前去增援他們在西部邊境上的人馬。
「王爺,我,我該死啊!」剛一見面,侯軍就哭著跪在了林驚羽的面前,堂堂一個男兒,當著成千上萬名將士的面跪在了地上,大哭道,「要不是我當初逞能非要攻下做後一座城,我們早就撤出來了,也不會就只有這麼些人跟來了,王爺,你懲罰我吧……」「起來,」林驚羽大吼道,「你有錯,你當然有錯,你錯的愚蠢至極,身為一個將領、一個統帥,卻不能判斷形式的利弊,貪圖一時的痛快,你知道你這一次害死了多少的兄弟嗎?」林驚羽猛然抓住侯軍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將他轉過來,面向那五千傷兵的方向,大吼道,「看看,看看他們,他們都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請王爺殺了我吧,以謝那些將士的在天之靈。」侯軍被林驚羽提著衣領,精神恍惚的站在那裡喃呢道。「殺了你,你以為你犯了那麼大的錯殺了你就能抵消了嗎?我告訴你,不夠!你給我睜開眼看看,看看因為你的愚蠢害死了多少的兄弟。」林驚羽一手抓著侯軍的衣領一手指著那五千傷兵的方向大吼道,眼睛被氣的通紅。
「王爺,那不是將軍的錯,是我等,是我們見那一座城池就在眼前了,就這麼走了實在是可惜,在我們的再三請求下侯將軍才答應我們的,王爺,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要罰,你就罰我們吧!」這時,那五千人的傷兵中有人站出來說道,在他站出來後,漸漸的,那五千人的傷兵都站了起來,走到林驚羽的跟前跪下請求道。
「身為領軍將領,部下肆意而為卻不阻止,此過更大,我意已決,你們都不用再為他求情了。」林驚羽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那五千多人,大聲的說道。「侯軍,你領兵不利,導致部下死傷慘重,現在將你降級為普通的士兵,等你什麼時候為戰死的兄弟報了仇什麼時候官復原位,你可服?」「屬下領命,謝王爺不殺之恩,屬下一定會奮勇殺敵,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侯軍跪下說道。「謝王爺不殺之恩,我等一定奮勇殺敵,為兄弟報仇。」五千人同時大吼道,每個人眼中都是熱淚盈眶…………
「他們還真是捨得啊!」林驚羽暗暗的想到,「看著架勢,不把我們都給打殘他們是不會罷休了,不過,想要打殘我們,先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時間吧!」林驚羽衝著遠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意味莫名……
在與侯軍他們會合後,當天夜裡,林驚羽便讓自己的副將帶著那些不到三萬人的隊伍先去與駱山他們會合,並火速通知了遠在後方白秀倫全速回撤,只要他們撤到萬年古林中那就是安全了,到時候,別說是二十萬的兵力,就算是再給他們十倍的兵力他們也不一定敢進入到萬年古林去追擊他們。
讓大部隊先行,林驚羽則是帶著侯軍還有幾名親兵一起悄悄向著天都國的西部邊境趕去。
「侯軍,你對我今天的決定,是不是有些不滿啊?」在路上,林驚羽向著侯軍笑著問道。「屬下不敢,」侯軍急忙道,「屬下知道王爺當時的做法也都是良苦用心,都是為了屬下著想,若不這樣做,屬下以後在軍營裡恐怕就難以服眾了。」「嗯,你能明白就好,其實這次對你來說也不一定會是壞事,好好的在下面磨練一番,對你以後帶兵也有好處。」林驚羽說道。「謝王爺,屬下明白了。」侯軍抱拳道,「王爺,我們這是去幹什麼?」「去做什麼?」林驚羽在馬上笑了笑,說道,「去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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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驚羽在天都國帶人攻城拔寨的時候,在天雲草原上,**也帶著自己的親兵與草原上幾個大部的酋長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山谷。這裡是大草原的深處,如果真要認真算的話,這裡有可能就是整個草原的中心了。這個山谷,處在天雲草原與其他幾片草原的交界處,早些年因為草場的退化,這裡的牧民都遷走了,直到現在,這裡的草場才漸漸的有了恢復的跡象。
「好了,應該就是這裡了。」在幾個部落的酋長之間,一個略顯瘦小的男子手拿著一張地圖,仔細的對比了一番周圍的景物後說道。
那個名為查干的男子的聲音剛落下不久,旁邊就有人開口道,「查干,你可要看仔細了,別到時候咱們的血滴下去卻什麼都沒有,那可就不好了,要知道,咱們雖然身體健壯,但鮮血血也禁不起瞎折騰不是。」
「你如果捨不得你那點血,現在就可以走了,你的那一份鮮血,我來出了。」那個查干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哎……,這是哪回事兒呢,我既然來了又怎麼會捨不得這一點血呢,你說吧,你說往哪兒滴咱就往哪兒滴,絕無二話。」聽聞對方要趕自己走,剛才開口的那人連忙陪著笑臉說道
道,只是在其眼底,卻閃過了一絲陰狠。**在一旁冷眼看著,沒有什麼言語,這些個老傢伙能夠成為一個大部落的酋長,肯定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能少招惹就少招惹,免得惹禍上身,等到這次始祖遺塚的事情結束後自己就立即離開,他們間的恩怨,自己摻和不起,**在心裡暗暗的想到,抬眼又向著四周看去。
「就在這兒吧!」那查干聽完那人的話後,指了指自己的腳下,說道,「把自己的鮮血滴在這裡。」在說話的同時,在地上劃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圈。
「什麼,就在這兒,你消遣我呢吧,我……」那人一聽要將自己的鮮血就這麼隨便滴在一塊地上,當下便有些惱怒的說道,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只見那個查干在畫完圈後便抽出了自己的彎刀,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一抹,那裡沒什麼反應,正在大家奇怪的時候,查干將自己的手腕翻轉了過來,手心朝下,手掌與手指向上輕輕的一抬,只見殷紅的鮮血立即滴滴答答的從他的手腕處落下,滴在了那個圓圈裡。「好刀!」大家見狀紛紛讚歎道。原來剛才查干的那一刀由於太鋒利了,在劃過皮膚的時候血並未立即流出,甚至就連傷口也都沒有顯露,在查干將自己的手掌翻轉過來又將自己的手掌向上抬起後才拉開了傷口,讓自己的鮮血流了出來,由此可見,那把刀的鋒利。
此時,大家見查干都動手了,也都紛紛走了過來,將自己的手腕割破,讓自己的鮮血滴落在那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圈內。就在大家都將自己的鮮血滴落進去後不久,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些鮮血漸漸的凝聚在了一起,隱隱的組成一個箭頭的模樣,但是有些模糊。「還不夠,再放血。」那查干見狀大聲的喊道,說完便率先又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劃了一條口子,眾人見狀也都是紛紛效仿,將自己的鮮血又滴了一些進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那個圖案漸漸的清晰,化為了一個剪頭,指向了山谷內的一片凹地。眾人見狀對視了一眼,眼中流出狂喜之色,一齊向著那處凹地走去。「挖。」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聲,幾位酋長都後退了幾步,他們身後的親兵則是衝了上來,在那處凹地賣力的挖了起來……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在「砰」的一聲沉悶的聲音傳出時,大家紛紛都圍了過來,看到下面露出的石頭時紛紛激動了起來,催促著親兵更加賣力的挖了起來。
終於,一個時辰後,一塊長寬各一丈的石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其移開後,一個漆黑的洞口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幾位酋長對視了一眼,各自選派了一名親兵走了進去。他們也都不傻,始祖遺塚幾千年未開了,裡面到底有些什麼誰也說不清,有時候寶物雖好但也要有命拿,這些酋長一個個都是惜命之人,有怎會去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一切小心,事不可為便退出來。」**看著自己的一個親兵,說道。「大汗放心,屬下進去了。」那人聽了**的話後眼睛莫名的一紅,向著**躬身一禮,走了進去。
「假惺惺,至於嗎?」這時候,有人在後面小聲的嘀咕道。**聞言眉毛一挑,轉過了身,問道,「他是我的兄弟,怎麼,你有意見?」「呵呵,兩位,現在寶藏就在眼前還未取出你們怎麼自家先鬧起來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此事就此揭過了,給在下個面子。」見兩人有動手的傾向,旁邊立即有人站出來打圓場了。「哼,再有下次,定斬你。」**握住了自己腰間的汗王刀,向著那人說道。「哼,怕你不成。」那人也不甘示弱的回應道。見兩人又開始了,旁邊又走過來了兩人將兩人拉開了,生怕他們真的在這裡動起手來。
在一旁的那些酋長身後的親兵們此時則是眼中帶著羨慕的看向了**帶來的那些親兵,為了一個親兵不惜得罪一個大部落的酋長,能夠跟著這樣的一個主子,誰不羨慕。**帶來的親兵們此時則是迎著周圍那些羨慕的目光,眼圈微紅的挺起了胸膛,在這一刻,那怕**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刀刺進自己的胸膛。
「大人,裡面除了一塊漆黑無比的大石頭外什麼也沒有。」這時,進去裡面的人出來說道,這些守在外面的各個酋長們聽聞此言則瞬間雙目放光,幾乎就是搶著衝了進去。裡面,此刻早已被火把給照的通亮,各個酋長幾乎是剛一走進去便看到了在石室中央的那塊巨大的黑石,周圍的火光照在其身上就彷彿被吸收了般,整塊黑石只有一米直徑的大小,成不規則的圓形,就這麼靜靜的立在石室中央的石台上。
幾個酋長拿著火把圍著那塊黑石轉了好幾圈,但上什麼都沒有,大家在上面敲敲打打,甚至用刀在上面刮下了一層石粉也沒有看到那傳說中的刀圖,查干最後甚至提議眾人再次滴血到黑石上,但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大家不甘心的又在石室的四周找了起來,但依舊一無所獲,石室裡的石塊都是光滑無比的。千心萬苦的找到了這裡,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幾個酋長的臉色都有些發青。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眼前這塊黑石是假冒的,不然,無法解釋其與傳說不符的這一現象,再說,這處先祖遺塚裡除了這麼一塊黑石外連一塊骨頭都沒有,這與「遺塚」這一說法也相悖,最後,大家一致認定這裡應是一處疑塚了,是先人為了自己死後不被打擾而專門布下的,以前有很多草原上的貴人死後都會為自己布上幾個疑塚,有條件的甚至會布上十幾個或者幾十個以用來迷惑外人,使自己死後不被打擾。
一般說來,疑塚裡面一般都會存在著大量的機關暗器,現在這處疑塚裡面沒有什麼機關暗器已經是他們走運了。
「各位,看起來我們都被耍了啊!」那個名為查干的酋長歎了口氣,將自己手中的那張所謂的地圖拿出來看了看後,又歎了口氣,將其扔在了地上,然後向著眾人搖了搖頭,獨自向外走去。剩餘的那幾個酋長也有些不甘的看了這個石室一眼後相繼向外走去。**看著眾人向外走去,又回頭看了眼這塊黑色的石頭,隱晦的向著自己身後的幾名親兵打了個眼色,那幾人先是一愣,即而反應了過來,留在了原地,並沒有跟出去。現在石室裡已經只剩下了**與他的親兵,大
家此時又都在失望之中,因此並未有人發現**出來後身邊沒有跟隨一名親兵。
幾位酋長在歎息了一番後便相互的帶著自己的親兵告辭離去了,**也騎著赤焰帶著自己的親兵向著天雲草原趕去,但在走到半道時他忽然返身折了回來,向著那個疑塚的方向極速趕去。尚未走到那處山谷,**便看到自己的那幾個親兵正向著這邊趕來。**有些疑惑的趕了過去。
待到**走近時還沒有等他開口,他座下的赤焰忽然叉開了兩條前腿,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一人背後的那一個被用布包裹著的龐然大物。「這是?」**看著那人的背後,有些疑惑的問道。能夠讓赤焰露出這種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那塊黑石啊,」那名親兵說道,「在你們剛離開後不久,我出來方便,看到了有一隊人馬又趕了回來,仔細一瞧,原來是查干酋長又帶人回來了,我想他一定是衝著這塊石頭來的,我們幾個便商量著將這塊石頭移走,沒想到在那石台上沉重無比的石頭被我們一搬下來後居然輕了無數倍,現在它的重量也就是與我差不多,我們就帶著他趕來了。」那親兵將事情的經過簡要的說了一遍,**聽後知道自己這次撿到寶了。突然,他雙目一凝,問道,「你說他是在被挪下石台後才變輕的?」「是啊,當時……」那親兵說道,可說道一半卻又頓住了,看著**,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大汗,你是說?」
「此事事關重大,我先送你們回部落。」說完,**伸手將那塊黑石拎了起來放在了赤焰的背上,發現果然是與同體積的石頭相比輕了很多。當下,**也顧不得再想其他,憑接著赤焰的速度一路狂奔回了部落,將那塊黑石交由琪琪格公主保存好後又折返了回去,帶著尚未趕回部落的親兵又折了回去。正好碰到查干與幾個酋長正在那裡爭執,幾人中間放著那座石台。**見此暗笑了一聲,暗歎幸好自己動作快,不然現在毛都沒有了,跟著些人精打交道時還得再多幾個心思啊,**感慨道。
最後,在幾人的爭執下最終決定將那座石台給分解了,一家一塊,費了很大的勁分開後**也分到了一塊,看著自己手中的這一塊重量遠超同體積的石塊的石台,**暗自興奮。其實他之所以回來,並非是為了這石台,而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懷疑,畢竟黑石丟了,眾人中又只有自己沒有返回的話那目標也就太明顯了,但既然能額外的再得到一塊石台,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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