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6 你不是人才，你是天才！ 文 / 速命
ps：首先感謝新年第一天（稻草人）的月票！
剛剛寫完，很累，感覺不太好寫！
今天是休息了，但是陪著家人，感覺碼字的時間反而少了，所以到這會才寫出來。
中提到的金融中心，請勿對號入座，小說而已！
第二天，鍾一涵9點剛過就來接方南。
她安排了專人陪戴曼兒遊玩，隨行的還有兩位保鏢。
「定的在哪見？」
車裡，方南問鍾一涵，來香港兩天了，他對道路還是不熟。
「中環國際金融中心！聽說過嗎？」
方南搖搖頭，靠在椅背上安靜的想著一會要見到的莫為。
10點差15分的樣子，倆人已經到了。
站在金融中心外面，方南發現對面就是維多利亞港，空氣中潮濕的風兒吹過，透著一股微鹹。
他目光四處遊走，建築一目瞭然技能隨之用出，頭腦中一瞬間湧來很多信息。
「進去吧，約的是32樓他的辦公室見面！」
「莫大師在這辦公嗎？」
方南看看周圍的人群，除了辦公寫字樓、商業用途，這裡還是機場、地鐵的樞紐站，設施裝修雖然非常不錯，但用作建築設計師的辦公地點總有點不太合適。
「是啊，就這在！原因你一會自己問他吧！」
兩人上了電梯，人很多。花了足足十分鐘才上了32樓。
「莫為建築師事務所」
一出電梯，顯眼的位置懸掛著標牌!
這標牌竟像是手工繪畫出來的，鉛筆式的線條大氣隱含，彰顯出一流設計師的手繪水準，方南自問也畫的出來。
32層的東半區全部被莫為的建築師事務所佔據，方南饒有興趣的打量起東半區的裝修效果。
鍾一涵和方南剛到前台還沒說話，那個年輕的前台小姐就大張著嘴巴滿臉好奇的盯住了他們。
「是鍾小姐和方南方先生？」
「對，我們來見莫為所長，跟他約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莫所長交代過。鍾小姐。你和方先生比照片上還要上相。先恭喜你們哦！」
前台小姐的話讓二人一愣，她好像也看出了兩人的疑問，笑著指了指手邊的報紙。
「今天全港的頭條就是你們倆的事了，方先生。你知道你讓多少男士羨慕的要跳樓嘛！」
鍾一涵禮貌的對她笑笑。臉上浮現一絲喜悅與嬌羞!
方南拿過報紙。果然頭版頭條刊登的是「豪門第一俏公主定終身，內地神秘設計男獲首肯」的字樣!
還配了一張二人在一起的照片，手牽著手的親密樣子。竟然是那次衛津市中央廣場商業項目方案定標會時被內地媒體抓拍到的。
方南暗暗心服，香港的傳媒果然厲害，消息傳得快不說，還千辛萬苦的扒出了這張照片！
他不理解的是，鍾一涵不僅身份在那，人長得也美艷絕倫，堪稱美女中的美女！
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是全港人關注的焦點！
誰知道突然之間就有了意中人，怎不讓人大吃一驚！
怎不讓港媒瘋狂！
現在只要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在對方南設計男的身份進行猜測，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突然出現，不僅贏得鍾一涵芳心，更得到鍾家最高長者鍾連勝的首肯和力挺！
「莫叔叔在嗎？我們約的是10點！」鍾一涵提醒著前台小姐。
「嗯，莫所長交代了，來，我領你們去會談室，他一會就到！」
前台小姐領著倆人來到一間不大的屋子裡，有沙發、茶几等待客之物，佈置的簡潔樸樸素。
「我去給你們泡杯茶，莫所長應該一會就到，請稍候！」
「好，謝謝！」
前台小姐臨去之前又偷偷看了眼方南，當看到方南目光轉過來時，她眼中湧起喜悅之色隨即離去。
「這男生很帥，尤其是笑容，很好看。」
她走後，鍾一涵笑道：「方南，看來你的魅力真的很大，那個前台小妹妹心都被你看化了。」
方南橫了鍾一涵一眼：「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要不然哪會有人注意到我！」
「看來我是不跟你也不行了，唉上了船就下不去了。」
「你很想下船嗎，好像可以的吧！」方南開玩笑道。
「休想！美得你！」
「哈哈誰美？誰能有我們一涵侄女美，我倒要仔細問問才好！」
會談室的門被推開，人沒有走進來，一陣爽朗笑聲先傳了來，接著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四方臉，頭髮、鬍子打理的很整齊，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頭髮已經有半白了，上身的白色襯衫口袋裡還插著一支繪圖鉛筆。
這個人，應該就是香港本土建築設計界的王者——莫為莫大師了
!
方南和鍾一涵忙站了起來，禮貌的對來人展露笑容。
這時候，前台小妹妹再次進來，把茶水放下倒好後帶上了會談室的門。
「莫叔叔，你頭髮又白了一些了，一涵一會給你拔掉幾根吧。」鍾一涵掩嘴笑道，跟莫為聽著非常熟稔。
「別，我可不敢，白是白了些，可至少還在！要是讓你拔的話算了，你還是回去折騰正岳去吧。」
莫為一點沒有建築大師的架子，嚴肅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
「我爹地可沒有白頭髮哦！」
「莫大師，您好！」方南伸出雙手道。
莫為伸手與他一握，打量著方南道：「別別別。別叫莫大師，弄得我跟個神棍似的，隨一涵叫莫叔叔吧。」
他停頓了一會，又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怪不得一涵這麼上心呢，正岳也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方南聽到這話一愣，他原以為鍾正岳不太喜歡自己，想不到為自己的事背後也出了那麼多力。
這，應該都是看在女兒的面子上吧！
「坐下吧！今天的新聞可把我這的年輕人熱鬧壞了，尤其聽說你竟然還是一個建築設計師後。很多人都不服氣哦。」
莫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臉上收起笑容開始談正事。
「我看過你衛津市那個項目的設計方案，乍一看不顯得多高明，但我用地圖搜了一下周圍的建築佈局，立刻就有了一種感覺。」
「是什麼啊。莫叔叔？」
說起了正事。鍾一涵也不再害羞。問起了莫為。
方南也坐直腰桿聽著，一位真正建築大師的點評絕對是會有所收穫的。
「驚艷！」
莫為很肯定的道，短短兩個字道盡了對方南的讚許。
「您太誇獎了！」方南謙虛道。
「我說的是實話！」莫為摸著下巴扶了扶眼鏡道：「可以說。建築本身就是設計師的所思所想，反映的是設計師的思想、潛能和深度，是綜合素質的體現。如果只是以設計為工作，設計出來的東西只能是千篇一律、互相借鑒！」
「而你的那個設計方案，照顧到了周圍的整體佈局，與原有建築也遙相呼應，這一點非常難得！」
「再說到方案本身，能想到這個造型的人也許很多，設計出來的東西也各有不同，但顯然你的方案最好的展示了這其中的深意。」
莫為的話一段接著一段，言語中對方南大加讚賞。
能得到他的認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
這段話要放在外面說去，方南一夜之間就會在香港建築設計圈裡名聲鵲起。
「莫叔叔，您」
莫為打斷方南要說的話：「謙虛是美德，但年輕人更要有銳氣、有自信！方南，知道你過來香港，其實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想你見一面聊聊。恰好正岳來電話，這順手人情我就送過去了。」
他笑容滿面，帶著絲絲得意。
「好啊，我聽爹地說莫叔叔你還左推右推了兩次，原來是故意的，是要他領你的情啊。莫叔叔，當心我告訴爹地！」
鍾一涵搖了搖莫為的手說話，像是一個撒嬌的小丫頭。
「忘了這邊還有一個正岳派來的小奸細呢，哈哈對了，方南，我聽一涵說過你現在在內地一家設計公司上班，有沒有興趣來叔叔這幫忙？」
「額」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莫為就向自己伸出了橄欖枝，換做別人也許早就接過來了。
方南沉吟了幾秒鐘，迎上莫為期待的目光。
「莫叔叔，我暫時還不想動，我感覺我還需要歷練一陣，單純一個項目的成功也許跟運氣有關，我不想過來以後您會失望!」
莫為點了點頭，掩藏了眼中的失望道：「其實是我冒昧，你是一涵的一涵的男朋友，自然有更好的前程，不過我覺得你是一個人才，你應該留在設計圈留下傳世的作品，這種成就感有時候不是物質能夠取代得了的。」
他顯然是猜測方南以後會進入鍾家的商業帝國，對設計圈流失一位人才有點唏噓。
「莫叔叔，我會在設計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爭取能做到您說的那樣，提起方南就會讓人聯想到我的作品。」
「好！有志氣！我越看你越不錯，真不考慮過來幫我？」
莫為又聽到了一點希望，他是個急性子，又跟著爭取方南。
「如果我選擇跳槽，我一定來找您！」
「一言為定啊！」莫為趕緊敲死這事。
方南有點無語，這莫為看來是真的想把自己招為麾下，但這事他自己心裡知道是不可能的，他以後是絕不會為任何人打工的。
「莫叔叔，你盡誇他了。今天來方南來是想向您請教的！」鍾一涵岔開了話題。
「請教？別說這個詞，現在的建築設計界後生可畏，美國、日本這幾年都湧現出幾個傑出的設計天才，咱們國家嘛還是少了點啊，我都不確定自己還能再混幾年呢。」
他的話引得方南和鍾
一涵都笑了，這個莫為莫大師是一個很和藹很風趣的人。
「莫叔叔您幽默了！你不就是一位天才嘛，28歲時以建築設計師助手的身份參與美國商業大廈的設計工作，結果您自己的設計反而超越了主設計師的方案，被投資方相中一舉成名，現在很多的年輕人說起這事。都是一臉的敬仰。」
「你這個孩子啊。怎麼我沒看到你一臉敬仰？哈哈!」莫為指指方南笑道。
「我是敬仰在心裡。」方南趕緊應道。
「對了，說起設計的事，你來時應該看過金融中心的格局了吧，感覺哪有問題嗎？」
莫為話鋒一轉。饒有深意的道。
方南心神一凜。知道莫為這是在考自己。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來的時候已經用過建築一目瞭然技能，金融中心的結構狀況和優缺點盡在心中。
「莫叔叔，你耍賴！誰能一眼就看出設計的問題。再說這可是」
「一涵！真正的設計師需要悟性，多看多思考，有時候直覺也是很重要的。靈感，就是無數的積累於一瞬間噴薄爆發。」
這句話方南深深認同，當初他設計中央廣場大廈時，也是在看完現場原建築佈局後轉瞬即來的靈感。
「莫叔叔說的對，那我就說幾點吧，我看得不夠透徹，可能說的不在點上，說錯的話莫叔叔請指出來。」
方南的話讓鍾一涵一愣，心想你還真接莫為這一手，你根本不瞭解情況啊。
腦子裡轉過剛才湧現的信息，方南在心裡組織了一下，也加入了一點自己的理解。
「首先說，這棟大廈外觀現代，高度超過周邊所有建築，遠看極為壯觀！但是我感覺它的結構外形還是保守了一些，給人一種設計師不敢施展手腳的感覺。」
「哦？怎麼說？」莫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它外形缺少變化，還是採用的以往摩天大樓的直筒式設計理念，給人壯觀肅穆的同時也缺少了靈動和遐想。我不知它建成於哪一年，但我猜至少十年以上了。從我讀過的一些建築書籍看，上世紀的建築很多都不敢設計的彰顯創意。」
莫為邊聽邊慢慢點頭，又道：「還有嗎?」
「有，在結構方面！建築地點面向港口，海風吹拂空氣濕潤，長此以往的話對建築物結構和外簷材料腐蝕性、耐久性的要求非常高，而我看到的是」
「外簷幕牆、柱機構已經有脫落、爆皮的現象，這個很危險。還有就是大樓的承重結構採用的是鋼結構實心混凝土柱大框架，雖然縮小了結構佔用空間，可也遺留了不少隱患。而且，造價也相應的增加了不少，得不償失！」
「那如果是你，你準備怎麼做？」
莫為嚴肅的問道，偶爾的撫摸著下巴，顯然聽得非常認真，鍾一涵在一邊則秀眉微蹙。
「要麼混凝土、要麼鋼結構，絕不二者參合!不是不能參合，而是在這個地點、這個氣候條件下，以現有的技術條件根本不能兼顧！」
「只用混凝土能達到現在的外形效果嗎？」
「當然能!」對於這一點方南很有把握，他有萬能系統的建築大師系統加持，對於所有的建築理論知識全部掌握，他有信心能把自己說的全部實現。
「還有別的嗎？」
「定位！」
「什麼意思？」
方南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慢慢放下杯子，道：「我不知道當初的業主是出於什麼考慮，但現在看來，這間大廈的用途很明確，也很雜亂!」
「明確？雜亂？」
「對！我等電梯的過程中，不少人忙於上下，電梯幾乎層層必停，有購物的、在這工作的、喝茶的、交通換乘的，還有純觀光的，給人感覺不好。」
「那是電梯不夠用吧！」
「不是。差不多20部電梯，以這個樓層數和面積規模，完全是夠用的。出現這個情況，就是因為設計之初沒有考慮全面、沒有定位準確，樓層間的功能定位混亂。我看到電梯已經分成高層、底層和地下區分開了，顯然是業主也發現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後期的更改很難達到很好的效果。按說，設計師最先要做的不是畫圖設計，而是與業主充分溝通，甚至是引領業主的思維。對設計出的建築要考慮細緻全面。說到底還是當初設計師與業主交流溝通不夠。或者說嚴重點，就是設計錯漏，設計師有很大責任」
「方南，別說了！」鍾一涵突然插話。
「呃。怎麼了？」
鍾一涵看了眼沉默不言的莫為。低聲道：「這棟建築是莫叔叔的作品。是他的心血之作，全港知名。」
啊！
是莫為設計的！
方南一下子說不下去了，看了眼莫為。有點尷尬。
「你說的很對!」莫為發現了方南的變化，忙擺手道：「小方，你看得很仔細，這些問題其實現在已經出現了，我現在跟香港政府也在協商改良事項，你說到的這幾點都在我們這次的內容裡。」
「莫叔叔，我」方南還想解釋，當面說人家的作品有問題總歸有點不好。
「唉！我是越來越想你進我這個事務所了，人才啊不，你不是人才，是天才！」
bsp;說著莫為站起了身，指指方南道：「天才！你甚至比我見過的美國的道格拉斯、日本的宮本還要有潛力。不錯，真不錯」
莫為連著說了幾個不錯，看得出來是真心讚許，他走了幾步又道。
「我想代表香港政府聘請你，參與本次金融中心的修繕提升項目，你有興趣嗎？」
方南想了想，他在香港呆不了多久的，回去後兒童福利院可能就要準備上馬動工，不可能有時間長期留在香港。
雖然這是一個好機會，但似乎只能錯過了。
「莫叔叔，我呆不了幾天就要回內地了，可能沒有時間！」
莫為眼中露出一絲惋惜和失望，想了想又不死心的道：「你可以參加視頻會議的，我給你申請一個項目顧問的名額，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他話說到這份山，方南也不好再拒絕了，點點頭：「好，麻煩莫叔叔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句話的事！」
莫為作為本項目的設計師，又是香港設計界的第一人，對於本次政府組織的大廈修繕提升專項工程方案上全權負責，招進一個項目顧問確實是輕而易舉。
咚咚咚！
有人敲門。
「請進!」
進來的是個年輕人,他看到鍾一涵時目光一停，隨即放出異彩，看來是認出了她。
鍾一涵可是香港無數年輕人心目中的至高女神，家世、容貌、品性等都是絕頂的，哪個少年不希望與她有緣相識。
只是今天剛剛得知，佳人已有主、空留許多恨！
那年輕人隨即看到了鍾一涵身邊的方南，看來他是看過今天的報紙了，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不服。
「什麼事？」
「莫所長，英國那邊剛來了郵件，提了幾點意見。趙所長的意思是開個方案討論會，想問您參加嗎？」
「參加!」
莫為朝年輕人道，隨即眼光轉到了方南身上。
「我們剛參與了一個英國全球方案招標的項目，有興趣一起聽聽嗎？」
「好啊！」
方南反正沒事，能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那年輕人聽到後，眼神中忽然不屑之色，狠狠盯了方南一眼。
要知道，在今天的新聞裡，可介紹了方南目前從事的職業——內地一家設計公司的員工！
這，除了讓人無法理解，更是挑起了香港從事建築設計行業男同胞們的集體不服！
你內地一家小小的設計公司，撐死了招攬著祖國內地的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項目，你能吊絲逆襲娶了我們香港頂級豪門的第一公主？
你憑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