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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6 奇變突生 文 / 速命

    ps:感謝(稻草人)、jennyleo,你倆總打賞,還有你們的月票,我沒有次次都在這裡感謝,但都記在心裡,這次一併說了吧,謝謝!

    前面一輛、後面三輛奔馳夾著勞斯萊斯行駛在路上。

    寬闊的後車座裡,方南被夾在中間。

    擠倒不覺得,但是車子開動間與身邊的女孩有輕微的觸碰是真的。

    這種感覺讓方南覺得又好又不好,自己找田飛鳴可是有正事要問的。

    他沒有忘記自己上車的原因,手也一直按在田飛鳴的右腕上。

    「田老闆,咱們這是去哪?」

    田飛鳴朝方南看了一眼,他神情中竟然沒有一點點的驚慌,似乎真把方南當成了認識的後生一樣。

    他目光正對方南,旋即朝女孩的方向使了個不易察覺的眼色。

    「車裡不方便說這些,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我知道你有好多話要問我。小,先送你回家。」

    方南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只是那個美麗的女孩卻不容易被糊弄,她能聽出來方南和田飛鳴之間不像兩人表面上那麼和睦。

    「田叔叔,這麼晚了你還要陪你這位小朋友啊?哈羅,先生,你叫什麼名字?」

    鄭秀嬌柔的話聲在方南耳邊響起,吐氣如蘭般的幽香充斥方南面前。

    「方南,我是小朋友嗎?那你是什麼?」

    方南橫了一眼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美女,他微微搖著頭。像是說你才是個小丫頭才對。

    「方南?你就是方南?哇,我得好好看看了。」

    女孩一臉好奇,盯著方南上下打量。

    「你認識我?」方南也很奇怪。

    「當然,你不認識我嗎?我是鄭秀!」

    女孩直爽的伸出了右手,笑顏如花的看著方南。

    「不認識!」

    方南掃了她無暇精緻的俏臉一眼,冷漠的答道。

    他沒說謊,是真不認識這個女孩,無論是本人還是名字。

    「不會吧,你是不是不看電視啊?」

    鄭秀見狀收回小手,嘴唇微嘟著說。同時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她憑借《星星之約》劇集可謂是一夜爆紅。女神般的容貌和氣質迷倒了萬千粉絲,成為眾多宅男的夢中女神,如今在港台、內地甚至全亞洲的人氣和號召力都是舉足輕重的。

    可眼前這個帥氣的方南竟然好像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一樣,鄭秀雖不至於生氣。但對方南的好奇卻多了起來。

    這麼一個連電視、娛樂都不關注的人。他是怎麼引起那位天之驕女的愛慕的。

    「跟你說話也不理。木頭人!乾脆你叫方木得了。」

    面對方南的再次冷淡,鄭秀也微微不快,但良好的家庭教育背景還是讓她保持著禮貌。只是說話間也拿方南開起了玩笑。

    方南目光看著窗外,突然一指路邊。

    「停這!」

    車稍稍一頓,但沒有停下,顯然司機不聽方南的。

    「你要幹什麼?」田飛鳴問道。

    「停車!那邊有個咖啡廳,咱倆單獨聊聊去。」

    田飛鳴目光閃動,朝前排司機道:「停下,一會聽我電話來接我,讓大全他們跟著你先送小回家。」

    「我不!」鄭秀嘟嘴不答應。

    「叔叔跟這位小朋友說點正事,你趕緊回家,明天還要試鏡新戲,你也不想被人看到你睡眠不足、雙眼紅腫的樣子吧。」

    田飛鳴簡單一句話戳中了鄭秀的「要穴」,本身就愛美、如今更是貴為一線明星的她自然不想在人前表露出疲態的不美。

    「那…好吧!」

    車子停在路邊,方南和田飛鳴先後下車,田飛鳴帶上了一頂禮帽和墨鏡,顯然是怕別人認出他。

    方南瞟了瞟他一眼,心說天這麼黑你也不怕摔著。

    兩人正要轉身走入酒店,身後車裡鄭秀突然探出頭來。

    「方木!我記住你的樣子了,你這輩子甭想要到我的簽名。還有啊,惹了我,以後你就知道大大不妙了。」

    方南一怔,勞斯萊斯揚起一聲轟鳴離去。

    四輛奔馳隨即也跟上疾馳而去。

    ……

    咖啡廳的一個角落裡,方南和田飛鳴分坐對面。

    這裡環境優、燈光柔和,舒緩的音樂聲中配上一杯卡布奇諾,可以讓人神經舒緩,放下一天的疲憊。

    此時咖啡廳裡人不是很多,只有三三兩兩的座位上有客人。

    田飛鳴進屋摘下了禮帽,但是墨鏡還一直戴在臉上。

    喝了口服務員送上的咖啡,田飛鳴往椅背上一靠看著方南。

    「我沒想到你能跑出來,而且這麼短時間就找到我這來了。」

    方南冷笑道:「你沒想到的

    事多呢。」

    「是啊,你想不到的事太多了……」田飛鳴意味深長的道,言語中似有深意。

    啪!

    方南拍了下桌子,震得咖啡被子都跳了起來,也引起了咖啡廳服務員的注視,在看到這邊沒有繼續的衝突後,服務員沒有過來,但是對方南這一桌卻尤其注意了。

    「為什麼劫持我?」方南放下咖啡杯,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凌厲之色乍現。

    這個問題要是田飛鳴不說清楚,方南不介意採取措施。

    「年輕人後生仔別那麼沉不住氣,不是想知道原因嗎?」田飛鳴臉上閃過一絲戲謔,問道:「你怎麼不先問問我是誰呢?」

    「我管你是誰,不說清楚今晚上你走不出這裡。」方南高聲道,引起幾個服務人員的不滿眼神。

    「是嗎?那好。我說!」

    「說吧,最好是實話。」

    嘿嘿的輕鬆笑聲中,田飛鳴又上下打量了番方南,把方南看的直犯迷糊。

    「實話就是…我是一涵的舅舅,唯一的舅舅,親的。」

    「什麼?」方南真愣住了,想不到田飛鳴的所謂實話竟然是這個。

    一涵,不用說,自然就是鍾一涵了。

    這一刻,方南只覺得腦袋一頓疼。查到最後跟李家、赤焰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反而扯出了鍾家的人、鍾一涵的舅舅來。

    「沒想到吧?所以說,這世上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田飛鳴看著方南,一副瀟灑看戲的模樣。

    「哼,你說是就是嗎?等會!」

    方南拿出手機撥通了鍾一涵的電話。幾乎是被秒接了。

    「方南?是你嗎?你現在在哪?有沒有危險……」

    鍾一涵蹦豆般的話語連著在耳邊響起。聲音充滿焦急關切。方南甚至還聽到電話那頭戴曼兒的聲音也出現了。

    「我哥?他在哪…一涵姐,快問問…電話免提、免提……」

    然後電話那頭就清晰傳來了戴曼兒的聲音:「哥,你是不是沒事了?在哪。我們去接你,你都急死我們倆了…一涵姐都報警了。」

    方南忙道:「我沒事了,一涵,我問你件事。」

    「你說!」

    「飛鳴影視的田飛鳴你認識嗎?」

    方南問這句話的時候田飛鳴微微搖頭,彷彿覺得這個問題多餘。

    「舅舅?他是我舅舅,怎麼了,你問我舅舅幹嘛?你到底在哪,是怎麼回事?」

    「沒事了。」方南深深吸了口氣,看了眼對面滿面春風的田飛鳴又道:「沒事了,你讓警察回去吧,我沒事,我應該很快就回去,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去找你,很快!」

    「下午那幫人不會跟我舅舅有關係吧?」鍾一涵聲音變低了,電話那頭也沒有了戴曼兒的聲音,應該是鍾一涵走到了一邊接電話。

    女人的警覺、直覺有時候還是挺驚人的。

    「回去我再告訴你,先不說了,告訴小曼我沒事,我還有事,先掛了。」

    關了手機,方南重新審視眼前的田飛鳴。

    「確認好了?」

    「哼!」方南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劫持你是我讓人做的,一涵是我的親外甥女,唯一的外甥女,她母親去的早,父親又專注生意經常陪不了她,我從小就視她做女兒,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利用她。」

    田飛鳴的面色嚴肅了起來,語氣也凝重許多。

    方南不說話,等著他的下。

    「這一次她從內地回來後,就嚷著非要去分管內地公司的大小事務,之前她可對家族生意不怎麼上心的。

    有幾位香港本地的知名才俊一直追求著一涵,她雖然從沒答應過誰,但也從沒有正面徹底的回絕過,但是這一次她回來後,只要有人再約她出去,她都直接拒絕別人,是那種一句話往死裡拒絕的樣子,言外之意就是已經有意中人了。

    這些都是發生在她去過內地返港後的事,這裡面肯定有原因的,原因就在於她再內地呆的這段時間,於是我就找人查了下…」

    田飛鳴伸手一指方南,道:「結果,原因就是你——方南。我說的沒錯吧?」

    方南眼睛翕動,又想到了鍾一涵那句「一輩子跟定你」的話來。

    他雖然沒說什麼,但神態已經是認同了田飛鳴的話。

    「所以你就劫持我,讓我知難而退?為什麼不把我幹脆滅口呢,一了百了多好!」

    田飛鳴眼中精芒一閃:「我倒真想過這麼做,不過…」

    他接著歎了口氣,道:「一涵的脾氣很倔,打小就很有主意,想勸她的話沒人有這本事,真要讓她以後知道了真想,不知道會有多恨我們,我自問做不到這一點。再說,我們也不是你想的那種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就想著先關你幾天看看,正好我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年輕人能讓一涵那麼死心塌地的連行政長官保的媒都可以不在意?」

    方南稍稍吃驚了一下,鍾一涵竟然在香港這麼吃香。連行政長官都在為她做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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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這丫頭藏得夠深啊,可從來沒提起過。

    他聳聳肩:「現在看到了,覺得怎麼樣?」

    「目前來看,你……身手好,不然你逃不出來;有能力,否則也找不到我這來。」田飛鳴停了一下,搖頭繼續道:「但只有這兩點,想跟一涵在一起還遠遠不夠。」

    「那跟鍾一涵在一起究竟需要什麼條件呢?」方南緊跟著問道。

    「鼎晟集團如今正在巔峰時刻,並且發展良好、擴張勢頭正足,也許香港這塊地方在不久的將來就不是超人李家的一頭獨大了……」

    方南心裡暗暗動了一下。田飛鳴說的超人李家。不用問自然說的是指香港的李姓第一富豪家族。

    想不到,鍾氏家族竟然有與李家平起平坐、甚至超越取代其地位的野心和實力。

    「一涵是鼎晟集團、是鍾家資產的唯一繼承人,將來她掌握的是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資產少說也在數千億。她一句話甚至可以決定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速度和規模。她以後的婚事是鍾家甚至是整個香港商界的大事。所以說她的另一半…我說出來你也別不樂意。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真的配不上一涵。我的意思是…」

    「希望方南你能離開一涵遠一點,甚至不再見她!這樣對你、對她都有好處。」

    田飛鳴的語氣倒還是真誠。沒有直接拿錢來擠壓方南的意思,但即使這樣他聽著也很不爽。

    方南眼皮一翻,道:「我雖然沒見過千億資金有多少,但是也不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一涵的事我會處理,但不是因為說我配不上她,而是我認同一個長輩為晚輩著想的苦心。」

    隨著方南的說話,田飛鳴臉上露出如釋重負之色,對方南也暗讚了幾分。

    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能有差不多的家世,也許倒真的是鍾一涵的良配。

    「再說…我也已經有了心儀的人,對於一涵,我會慢慢疏遠。」

    這是方南的實話,無論是與他有夫妻之實的王敏娜,還是辛若妍、霍思燃甚至戴曼兒,方南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是真心不想再把鍾一涵也「收編」進來。

    「好,為了表示我們鍾家的誠意,以後你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我,我決不推辭!」

    田飛鳴語氣堅定的說道,他說的可是「鍾家」,而不是他自己,任何一個人有了這一份承諾,未來的人生勢必飛黃騰達、榮華富貴。

    只不過,方南沒有接受的意思。

    「不用了,其實吧,我覺得…今天這一幕不只是您的意思,鍾先生應該才是真正的幕後導演吧!」

    方南哈哈笑了起來,掏出1000港幣擱在桌上轉身就走。

    身後的田飛鳴則面色一變,看向方南的背影目光有神,然後慢慢搖頭。

    「方南…還很有頭腦,很不簡單…難道…難道這一次我們真看走了眼…」

    他站起身來也準備走人,突然眼前似乎飛過一道銀光,刺入了他喉骨處,有一種被蚊蟲叮咬了一口的感覺。

    方南正要走出門口,突然背後傳來了田飛鳴的一聲驚呼。

    他忙回頭看去,就看到站著的田飛鳴臉色劇變,整個臉色變得慘白的毫無血色,雙眼暴凸了出來像是要掉出眼眶,雙手青筋暴露著緊緊扣著自己的喉嚨。

    嘴裡「呵呵」的亂叫,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

    奇變突生!

    方南心裡一緊,忙返身衝到田飛鳴身邊,他好像已經站不住腳,高大的身軀往後便倒。

    同時,他鼻孔、耳朵甚至眼眶部位都流出鮮血,血跡沿著嘴角留到了脖子、胸口上。

    哇!

    田飛鳴張口大叫一聲,一團血霧自他口中直噴出來,身前一米範圍內都是血沫子飛舞。

    血跡眨眼就染紅了他胸口的衣襟,可見他吐出了多少鮮血。

    方南這時正接住要倒下的田飛鳴,感覺到他身子不停的抽搐,同時也在急速的僵硬、發冷。

    此時的他眼神中早已沒有一絲神采,瞳孔也開始放大渙散著,是人之將死的跡象。

    方南只覺得渾身發冷,這前一刻還和自己說話的田飛鳴,怎麼一剎那之間就會變成這樣。

    這時候咖啡廳裡的服務員和客人也都發現了田飛鳴的慘狀,客人們頓時驚嚇著奔逃出咖啡廳,服務員也不敢上前。

    尖叫聲、呼喊聲,亂成一團。

    「呵呵……」

    田飛鳴右手顫抖著想要抬起來,卻始終無法抬高太多,最多只有三兩公分高就墜了下去。

    最後,在掙扎了幾秒鐘後,田飛鳴頭一歪,徹底沒有了呼吸。

    只是,他的雙眼依舊大張著,驚恐、憤怒!

    死不瞑目!

    他臨死前手臂的方向卻一直沒變,指著方南剛才坐的位置的身後。

    方南心中一動,順著他手指方向轉臉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有幾張空空的桌子和桌上的杯具。

    剛才還有幾位客人的咖啡廳裡,此刻就只剩下了方南他們和服務員。

    忽然,他目光停在了他身後隔著的第三張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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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桌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吸引了方南!

    他放下田飛鳴的屍體快步走了過去,發現是一個跟醫院用裝藥水的小瓶相似的東西,只有小拇指粗細、長短,原本裡面應該裝著的液體已失去了蹤影。

    方南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夾了起來,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就放下了,他一個轉身,走向一邊不遠處的嚇得面無人色的服務員。

    「那一桌的客人呢?」

    「什…什麼…」

    方南一把拉著他的領口:「那一桌的客人呢,看見沒有?」

    「剛走、剛走…」

    「從哪邊出去的,他性別高矮胖瘦,穿著什麼衣服?」這咖啡廳有前後兩個門,方南想要找到這人,必須先弄清楚他的去向。

    「那邊、那邊…是個男人,不胖,比我高,帶著鴨舌帽,穿著一件風衣,我看不清……先生、先…先生,你不能走,不能走啊,我們報警了,你不能走…」

    服務員說完前半段話後,眼前已經失去了方南的影子,他急的大叫起來,店裡有了命案,這當事人無論如何也是要留下來的。

    可惜方南早已走遠,但是他也聽到了服務員的最後那句話。

    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了上來,瞬間涼透了他的身體,方南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這是栽贓陷害!

    徹頭徹尾的要把自己逼上絕路!

    如果不找到是誰殺了田飛鳴的話,這筆賬很有可能算在自己頭上,到時候自己在香港可叫天不靈叫地不應了了。

    即使是鍾一涵相信自己,但是死的畢竟是她的舅舅,也是香港一家大型影視公司的老總,方南能想像到自己的下場會有多狼狽悲慘。

    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這黑鍋他背不起!

    他也有點著急起來,飛快的衝出後門,被涼風一吹後才稍稍冷靜下來。

    離事情發生應該只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如果方向正確,方南相信還來得及找到真兇。

    耳力、眼力全部用上,方南在大街上來回觀瞧。

    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

    外面的行人不多,微微清風飛揚,天氣很舒服。

    顯然行人還不知道咖啡店裡發生了命案,一點異常也沒有。

    方南視力範圍內也沒有一個穿風衣的男人。

    更沒有一個行跡有問題的人!

    走遠了嗎?

    追不上了嗎?

    風中的方南頭髮凌亂…

    但心神卻堅定如常,神識一念間探射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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