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7 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文 / 速命
第二天，方南被一陣啪啪的砸門聲驚醒。
不用猜都知道，除了戴曼兒沒有別人。
「哥，起床啦！開門！」
果然，砸了幾下後沒有動靜，戴曼兒出聲了。
方南趕緊穿好衣服去打開了門，再砸下去今天他哪也去不了了，得先修門的說。
「這才幾點，你那麼早幹什麼？」
方南看了眼時間，7點還不到，他昨晚睡得挺晚，把畢業答辯時做的福利院方案拿出來重溫了一遍。
「咱要去的可是市政府大廳，遲到不太好吧，那可在衛津市裡，9點半就要到那，這還叫早嗎？你不是以前總教訓我要提早準備嗎？」
戴曼兒一臉不服，她昨晚上睡在了霍思燃屋裡，倒是省了方南不少心。
「好好好，你沒錯，是門錯了，讓你那麼費勁揍它。」
「哥，我今天好看不？」戴曼兒忽然話題一變。
方南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著一身淡黃色的寬鬆套頭小毛衣，下身則搭配淺藍牛仔褲，青春氣息撲面而來，看起來無比清麗。
「湊合吧！」
方南甩下一句話，就趕緊去洗漱了。
「喂你懂不懂欣賞、會不會審美？眼力都去哪兒了！」
「思燃呢？」方南在衛生間刷牙，含糊不清的問。
「思燃姐去買早點了，你就知道關心思燃姐，哥。你好偏心。曼兒不高興了」
戴曼兒嘴裡說不高興，聲音可沒多少委屈。
方南不搭理她，繼續洗漱
終於在8點一刻的時候，三人吃完早餐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出發。
霍思燃也跟他倆去，方南心想帶一個戴曼兒是帶，帶兩也是帶，這可不能厚此薄彼，也就沒多說什麼。
開著q5直奔市政府大樓，用不到四十分鐘就到了。
方南沒著急進去。而是先給陳中強先打了個電話。
「方南啊。你到了？」
「是，陳哥，我到了，我去哪找你？我還帶了兩個人一起來。可以嗎？」
「哦。沒事。我這暫時走不開。你在樓下等一會，我讓人接你去。」
「好！」
方南停好車，三人在樓下大廳等了一會。就有個中年人下來了。
看到三人後，那人趕緊走了過來。
「請問您是方南方先生嗎？」來人言語很客氣，看到方南的年紀後雖然眼裡有過詫異，卻沒有多說什麼。
「我就是，您好。」方南跟他握了握手。
「方先生，請跟我來。」
那人領著三人上了電梯，在5層停下，帶著他們進到一間標著「第二會議室」的房間裡。
「方先生，請稍坐，陳秘書長他們一會就下來。」
「好的，您忙！」
來人離開後，一會就有人送來了茶水。
「哥，你好像面子很大哦，政府的人都對你這麼客氣！」戴曼兒哈哈笑道。
「不是你哥面子大，是你哥人緣好，都像你一樣鬧騰，那不完蛋了。」
「哼，你又藉機說我。思燃姐，你看我哥那樣，你快說說他！」
戴曼兒找霍思燃幫忙，她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凝注在方南身上，有如水的溫柔。
「唉…我是找錯人了，思然姐對哥是死心塌地啊。」
沒多大工夫，會議室門被推了開來，陸續進來的幾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陳中強，他看到方南後笑著點了下頭。
後面跟著的幾個人跟隨他進來找地方坐下，方南面帶微笑一一打量過去，其中緊跟著陳中強的兩人他見過，是上次去鵬天吃飯的人，陳中強曾經介紹說是規劃局和建交中心的領導。
繼續看下去，方南在最後一人的臉上停住了目光。
那人也看向了方南!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出聲，又互相深深看了一眼。
「先軍，你認識方南啊？」
那人三十出頭、頭髮微卷，一副斯樣子。
聽到陳中強詢問，他嘿嘿一笑，不吭不卑的答道：「陳秘書長，我跟他見過一面。」
他笑容很短暫，除了對陳中強展示之外，等目光挪到方南這時，臉色已嚴肅了起來。
陳中強也注意到了，看看方南再看看這個賀先軍，眼裡有了深意。
方南心頭也一凜，這個人他有印象，是那次和王敏娜去酒吧喝酒，有個喝多的人話裡話外很難聽，方南差點和他們起了爭執，後來還是方南一把飛刀把所有人都嚇住了。
這個頭髮微卷的斯人，正是當時那幫人的「帶頭大哥」，還跟自己說過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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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
方南歎了口氣，想不到世界這麼小，看這人的眼神，估計對自己不會太友好。
「大伙都坐下吧，咱們開始會議吧。」
陳中強一出聲，宣佈會議開始。
「我先介紹一下，我身邊這幾位都是市委重要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這是…」
他邊說邊指著人一個個介紹下去，方南一一記在了心裡。
眼前除了陳中強的這七個人，可以說個個都有來頭。
市建交中心主任、規劃局局長這兩位方南是見過的，其他五人分別是市國土局、財政局、民政局、市委宣傳部和紀委辦公室的負責人。
而那個跟方南在酒吧見過的卷髮人，則是市民政局的副局長賀先軍。
方南也不禁多看了此人兩眼，畢竟在座的除了方南這邊三人外，就數賀先軍年紀最輕。竟然與市委各大局長能平起平座，這本身就是一個信號。
賀先軍此刻目光卻不在方南身上了，而是不時的偷瞄坐在方南兩側的戴曼兒和霍思燃。
尤其是對戴曼兒，賀先軍的目光深處隱約有一股火熱，心裡也暗暗惱火。
「怎麼這小子身邊都是這種級別的美女，他也不像是多有錢的主啊。」
上次方南和王敏娜最後離開打出租的情景他記憶深刻。
想著想著，賀先軍看方南的眼光裡更多了一種莫名的敵意。
「這位是方南，是本市一家酒樓的所有者，他對本次市裡擬重建兒童福利院項目很關心，希望能夠盡上一份力。」
陳中強對方南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隨口一句交代。但能坐在這間會議室裡的都是在體制內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有的話只需點到為止即可。
「好，言歸正傳吧。」
陳中強開始主持會議，他先說了市委的決定。為了更好的體現和諧社會價值觀。要加大對兒童福利院的設施提升。確保被遺棄兒童也能愉快的度過童年，經規劃研究後市裡拿出一塊預留用地，作為兒童福利院的重建地址。
今天需要討論的就是重建一事的具體操作。
接著國土局、規劃局負責人相應表態。這塊地位於南疆區，地理位置離市區稍遠，但是環境很好，周圍也沒有大型工業設施，適合兒童成長，用地規劃這一塊沒有問題。
方南三人都仔細聽著，對於擬重建的新地址倒沒有什麼意見，只是方南想想楚阿姨估計就不能去了，離家太遠了。
接下來，就是其他幾個部門的意見了，市委宣傳部和紀委辦公室的都贊成，下一個財政局局長發言了。
財政局吳鵬局長是一個面目和藹的人，四十多歲年紀，普通話不是很標準。
他看大伙都看著自己，乾咳了一聲道：「重建兒童福利院這事我沒有意見，是一件善事，造福兒童功在千秋！只是…」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陳中強，有點為難的道：「上次討論會欒書記參加會議時我就提過了，目前市裡財政比較緊張，兒童福利院的重建在去年…甚至是今年上半年都沒有提出過，市裡根本沒有這一塊預算，如果硬要上馬的話…財政…那個財政壓力會很大！」
說完，他左右看了看，不再說話了。
陳中強一笑，點頭道：「吳局長說的是實情，確實是市裡也有難處。不過上次欒書記也提出過了，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來重建，畢竟這個項目算是一項公益項目，市裡可以利用民間資本來啟動項目，這個在其他省市已經有過成功經驗，所以市裡的意見是…」
他朝方南看了一眼，繼續說道：「市裡出地，給予相關優惠政策，找尋民間資本合作。建成後原則上是投資人**經營、自主盈虧，市裡只負責日常行政監管，不過多的過問運作、經營。初步預算大概3000萬元，全由民間資本籌集，這樣對財政也沒有壓力。大家看看論論，可以各自發表意見。」
他這麼一說，原本就對方南的出現心領神會的眾人，更是心裡篤定了，這個叫方南的年輕人看來就是兒童福利院的實際投資人了。
看到大家目光看過來，方南也迎了上去，很鎮定也很穩重。
這樣的場面他已經經歷過很多回，根本不會怯場，這一點倒是讓幾位領導都暗暗點頭。
「我來拿這3000萬，甚至更多都可以，我願意跟市裡合作這個重建項目。」
「好，方先生年輕有為，更難得是有一份愛心，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感謝你。」
陳中強帶頭點頭，突然伸手鼓起了掌。
他是在座人裡官職最大的，這一帶頭了，其他人當然也跟著鼓掌，這事基本上就算是能定了。
可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賀先軍說話了。
「我有意見！」
掌聲嘎然而止！
陳中強目光一撇賀先軍，目光中有微微的不滿，卻似乎也隱隱有一絲顧忌。
大家的目光也都匯聚到了他身上，畢竟兒童福利院從行政職屬上是民政局分管的，賀先軍作為民政局的副局長，他的意見可以說非常重要。
「重建福利院我當然沒有意見！陳秘書長說的對，這是一件好事、一件善事，只要有一點可能我們都要把它做的最好！利用民間資本的合作方式我也贊成，
這樣既能達成重建目的，又能為市裡財政減壓，一舉兩得！」
賀先軍一口氣說完停頓了下來，大傢伙有點聽得一頭霧水。
你這不是什麼都贊成同意嘛，那你還有什麼意見呢？
「我就擔心一件事，有的人話說的好聽，可事不見得能辦好。我剛才說和這位方先生有過一面之緣是事實，那天半夜凌晨的他可是打車代步的，當然這也有可能是方先生遵守交通規則，養成了酒後不駕車的好習慣，但我還是對他的財務能力很是懷疑。」
「如果真有合作的誠意，我希望除了上述3000萬元基本建設費外，方先生最好再給我們市裡一顆定心丸，能交上3000萬元保證金最好，別真開工一半了找不到你人了，那就真把我們在座這幫人給坑了。或者不交現金也成，至少得有個保證人吧。總之我要見到這3000萬現金在政府財政上壓著，我才真的放心。我這也是為了項目好，希望方先生別介意才好。」
賀先軍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盯住了方南。
「沒事，賀副局長您擔心的對！」
方南面色如常，語調中重點突出了一個「副」字。
賀先軍如何聽不出他的語氣來，冷哼了一聲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俯身面對方南目光炯炯。
「那麼，請問方先生，你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