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2 曾經近在咫尺過 文 / 速命
警車開得飛快，疾馳而去。就愛上樂。lw0。
「你怎麼知道那傢伙在哪的？」寧薇薇雖然義無反顧的跟方南上了車，但還是懷疑。
方南面色陰沉，邊專心開車邊把過程說了一遍。
至於怎麼聽到那通電話的原因他則隱瞞了起來，腦海意識流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什麼？就在咱們那棟樓裡？」
寧薇薇也徹底驚住了。
「那他怎麼能算到是今天正好剎車失靈呢？那輛貨車也是他安排的？」
方南搖頭，道：「應該是巧合，哪天失靈他也算不出來的。至於那個貨車司機，我覺得也是恰逢其會，但你還是安排人查查吧。」
「還有，你再派人去汽車園的寶馬4s店查一下，是誰負責那輛x3的出庫，這裡面也許能查到點線索。」
煩惱說完，寧薇薇當即掏出電話安排警員去調查。
不到十分鐘，方南駕車來到了萬麗公寓附近，在一個小道角落裡停下了車。
「停這麼遠？你怕他在家？」
「咱倆分開走，樓裡匯合。動作快一點，別抬頭看。」
方南下車後，順手抄起寧薇薇警車裡的一件風衣外套，雖然小了一號，但他穿上後再把頭一低，不注意看沒幾個人能認出是他。
他腳步飛塊，快速的走向自己那棟公寓大樓。
寧薇薇等他走出幾十米後隨後下車，一身便衣的她也低著腦袋加快腳步。
方南行走過程中，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根細細的鐵絲攥在手裡。
走進公寓大樓，方南等待了幾秒鐘。寧薇薇也進來了。
「你坐電梯上去，我從樓梯走，注意一切可疑的人，上19樓。」
不等寧薇薇回答，方南已經衝進了樓梯間。
咚咚咚的腳步聲隨之傳來。
寧薇薇趕緊按下電梯按鈕。等待電梯下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寧薇薇走出電梯，方南早已站在了電梯門口等她。
寧薇薇嘴裡沒說話，心頭跳了一下，這傢伙的速度怎麼那麼快。
「就是那一家！1902戶。」方南的眼睛盯著一扇入戶門。
他回憶起上次意識流的探射方向和距離，能肯定就是19樓的02戶。
「你確定？」
方南不說話。貓身走進門邊，耳朵貼著門身傾聽，同時運用腦部意識流探射進門。
兩三秒後，他直起身子面無表情。
「屋裡沒人！」
說完，手裡鐵絲一翻。就往鑰匙孔裡插去。
「等會，你想幹什麼？」寧薇薇一把拉住方南。
「開門啊，你幹什麼？放手！」方南沒好氣的甩開寧薇薇的手。
「你真確定是這一家？搞錯了你就是私闖民宅！你知道不知道？」
「有問題我擔著！再猶豫那傢伙隨時會再次消失。」
寧薇薇愣了一下，鬆開了手，而方南手裡的鐵絲則插進了門鎖小孔裡。
「這可是防盜門，你丫真以為一根鐵絲就開、開了？！」
就在寧薇薇還想趁機貶低兩句方南時，他捅了幾下後一把推開了門，整個開門過程不到五秒鐘。
眼前這號稱「防盜一流」的鋼質入戶門在他面前如同不設防。寧薇薇再次驚呆了。
方南推門走進屋裡，回頭看看寧薇薇還傻站在那，伸手把她拉了進來把門關上。
「方南。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民國傳奇裡的飛天大盜了？」
「雜書看太多了你！這門鎖結構很簡單，只要鑽研過都能打開。」
方南不想解釋過多，淡淡的遮掩了過去，他依靠萬能系統獲得的「萬能開鎖術」可不能隨便讓人知道。
二人目光掃視過去，這是一套二居室的房子。
兩間臥室門緊鎖，呈現在二人面前的客廳裡。很平常的佈置了電視、沙發、餐桌和座椅。
「把鞋脫了，注意腳下。什麼都不要碰。」
方南把鞋脫了拿在手裡，在客廳轉了一圈。又向其中一個臥室走去。
還是用那根鐵絲打開了鎖著的臥室門，在推開房門的瞬間，方南身子一震，目光定定的看著臥室裡，一眨不眨。
「看到什麼了？」
寧薇薇走過來，只看了一眼後，就張大了嘴巴，眼睛也睜得老大。
「這下你相信了吧！」
面對方南略帶揶揄的語氣，寧薇薇根本無暇回答，跟隨他輕手輕腳走進臥室。
二人視線裡，整個臥室窗簾緊閉，顯得黑漆漆的。
沒有床鋪、沒有衣櫃擺設，臥室正中有一張長條形的辦公桌子。
四面牆壁上赫然貼滿了照片，一張一張的從人的膝蓋部位貼到一人多高，密密麻麻。
方南和寧薇薇
互望一眼，兩人腳步緩慢移動。
目光劃過牆上的一張張照片，越看越是驚心。
方南、寧薇薇、王敏娜、霍思然、鍾一涵、孫建軍、牛齊、彭毅
幾乎所有和方南有關係的人都能從這上面找到。
照片拍攝的角度大多是隱蔽拍攝的，但是像素極為清晰。
拍攝的日期照片右下角也有顯示，看日子一個多月來天天有人偷拍出了這些照片。
四面牆上的照片聯繫起來，就是方南行動軌跡。
「被人拍了這麼多，你就一點都沒有察覺？」
寧薇薇不敢相信的望著牆上自己的照片，臉色也有點難看了。
「那人曾經近在咫尺過，可能都跟自己照過面……」
寧薇薇腦子裡想著，陡然升起一種既可恨又可怕的心情。
而方南此時正眼神瞇縫著盯著其中一面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薇薇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牆上有一兩平米見方的範圍內。貼的照片竟然都是方南和鍾一涵的。
「她的照片怎麼這麼多？是不是她也會有危險？」
方南拿出電話來，先給那個赤焰第四人打過去，結果已經關機。
他又撥了個鐘一涵的電話，倒是很快接通。
「喂，方南。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鍾一涵有點興奮有點驚訝，調侃著方南。
這一個多月，兩人見過幾面談中央廣場方案局部修改的事，都是鍾一涵給方南打電話，而他愛搭不理的。
「沒事。問問你近況，你現在在哪？」
「在酒店呢，對了，方南，我過陣要回香江了。哪天一起吃個飯吧。」
「好！我會給你打電話，你讓你的保鏢注意一點，加強保護。」方南沉聲道。
鍾一涵的聲音一頓，接著就有點驚嚇的道：「幹嘛？你又惹誰了！」
「你小心點就是，掛了。」
拿著電話還在問話的鍾一涵又喂餵了幾聲沒有反應，不禁生氣的把電話往桌邊一拍。
「太可惡了，找男朋友找誰不行，非得找這麼個不省心的傢伙啊。還讓我幫你看好，費勁！不過，話說這小子也還不錯」
不說鍾一涵的喃喃自語。臥室裡寧薇薇看到方南收了電話，眼睛瞟了瞟他。
「人不在，你準備怎麼辦？」
方南眨了眨眼，冷冷哼了一聲。
「咱們先走！我去醫院看看敏娜。」
寧薇薇怒氣直往上湧，罵道：「都什麼時候了，正事不幹。你還想著女人？」
方南往外走去道：「敏娜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相比赤焰她對我更重要。你腳底下慢點。別留下痕跡！」
最後那句話方南是吼著對寧薇薇說的，嚇得她一下子放輕了腳步。
方南歎了口氣。道：「現在那人應該還不知道咱們發現了這，不能打草驚蛇，也別破壞屋裡的任何東西，你安排人24小時盯防這裡，我相信他還會回來。」
寧薇薇的眼神也亮了，張口興奮道：「等他再出現就來個甕中捉鱉，對嗎？」
方南嘿嘿了一聲，目光閃過狠辣的寒芒。
兩人走出臥室，仔細的帶上了門，隨後煩惱打開了另一間臥室。
裡面除了一張床外空空的，方南伸手在床邊摸了一下，一手細細的灰塵，看樣子至少一周沒人來住了。
他有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發現。
關上臥室門，方南在客廳裡再次檢查了一遍地面、擺設，確定沒有任何改動後，喊寧薇薇走人。
「你趕緊安排下去，記住要24小時盯防。別穿警服，不能開警車。」
寧薇薇橫了眼還要再交代什麼的方南，怒道：「我是警察，這些我比你懂！喂、喂，你幹什麼去！」
「我上樓換件衣服，你要看的話就跟來，不看就樓下等我。」
方南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留下了一句話。
「看個屁！混蛋！」
寧薇薇跺腳怒罵，可不知為何，臉上竟慢慢飛起一片紅雲。
她定定神，按下電梯下樓去車裡等著方南。
寧薇薇正在車裡打電話安排人手，突然車門被拉開，一個頂著時尚棒球帽的男人突然上車了。
「你幹什麼？這是警車…是……你，方南？！」
眼前帶棒球帽的男子抬起頭來，正是換了一身嶄新t恤、長褲的方南。
「花樣真多，你準備挺充分啊。」
話雖然有點鄙視，但寧薇薇心裡還是對方南的小心很是佩服，他這麼打扮無非是怕被隱藏在暗處的那個第四人發現到。
相比方南，自己可有點大意了。
方南壓了壓帽簷道：「你在這等著警員來，我開你車去醫院。」
「那我怎麼辦？
大熱天站外面!」寧薇薇一愣，立刻就反駁。
「寧警官，那人可是認識你的，你開這個警車停這，被他發現的話一切都泡湯了。你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躲吧。」
寧薇薇恨得牙癢癢的，但也知道方南說的沒錯，悻悻的下了車。
她還要再表示對方南的鄙視時，呼的一聲，警車已經擦身而過。
「混蛋！你等著！」
……
方南駕著車往醫院飛奔。一樣心急如焚。
他打過電話了，霍思燃說王敏娜還在接受檢查，醫生說她生命無礙，但是在強烈撞擊下，腦袋磕在了方向盤上，疑似受到震盪。還沒有醒轉。
這個回復讓他很不放心，腦部震盪可大可小，他絕對不能接受在王敏娜身上發生什麼殘酷的事。
一路疾馳，醫院在望！
停好車，方南飛奔上三樓腦部檢查區。
急診室外。霍思燃、孫建軍等人都在，看到方南跑了進來，都圍了過來。
霍思燃知道他著急，不用他問就連忙道：「敏娜姐進去一會了，醫院的腦科權威給會診的，腦部ct掃瞄也在做，一會就該出來了。」
方南沉默不語，看了看眼前的幾人。
「孫哥。你回去吧，店裡需要你在，這兒有我。」
孫建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今天是鵬天重新開業的大日子，下午和晚上都會有不少認識的客戶過來，他不在店裡確實不像話。
「那我先回去，有事打電話。牛蹄子他們幾個留下，幫著做點事。」
方南點點頭，朝孫建軍揮揮手道別。
他在走廊兩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突然感覺到有點疲倦。
這種疲倦不是體力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今天王敏娜的出事讓他深受打擊。原來自己還是那麼弱小，很多事情都不能掌控、不能控制得了。
霍思燃看著方南。抿了抿嘴唇，忽然走到他面前，當著牛齊等人的面，把方南的腦袋拉著靠近了自己的懷抱。
這一刻，霍思燃有羞澀，但動作卻很堅定。
牛齊這個大個子平時粗魯，此刻卻極有眼力價，招呼一下讓其他幾人都遠遠的避了開去。
頭和臉都埋進了霍思燃溫暖、柔軟的胸口，方南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心裡平靜了一點，他伸出手去圈住美女老師的腰間，用力的環抱住了。
「思燃，敏娜、敏娜她…她不能有事的！」
霍思燃溫柔的撫摸著方南頭頂，柔聲道：「不會的，敏娜姐那麼好，她不會有事的，寧叔叔和金阿姨打過招呼了，院長親自組織專家會診。你放心好了，放心…乖！」
在霍思燃眼中一向堅強果敢、能力非凡的方南，此刻在她眼裡像是變作了一個孩子，極其的需要她來安慰他。
「不是…思燃，你不知道，敏娜…我跟敏娜已經…已經…那輛車是我買給她的……那個人也是衝我來的……敏娜她是為了救我啊……」
方南的說話斷斷續續，他是在深深地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王敏娜不會有今天的意外。
這時候他沒有想到太多，對霍思燃他同樣信任，不知不覺間就將心聲吐露出來，甚至還隱晦的說出了自己和王敏娜的關係。
聽著方南的話，霍思燃的身軀猛然的一僵，手上的動作也停止了下來。
隨即，霍思燃就放鬆了下來，手上也繼續撫摸著方南的頭髮。
「敏娜姐姐肯定不會有事，你別多想，她馬上就會出來的。」
沒有人看到，她精緻的臉龐上劃過的一絲哀戚，眼神中也有失望、落寞。
方南不再說話，抱著霍思燃的嬌軀，兩個人如同一個人般。
卡吱！
檢查室的大門被人從裡推開，聲響驚動了方南、霍思燃。
抬眼看過去，門上方的急救燈也關閉了。
檢查完事了！
方南趕緊站起身，下意識的拉住霍思燃的小手。
掌心濕濕的感覺，可見他心內緊張。
霍思燃捏了捏方南的掌心，兩人跑向急救室門口。
一張病床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