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傷離別 文 / 明鏡亦非台
「戰場上刀槍無眼,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紫的手指交叉,緊緊的握在一起,紫很用力指甲捏得發了白,黑色的長髮垂在腰間,白衣素衫。
「他們傷不到我。」
辰分開了水無月紫的雙手,緊緊的握著,感受著女孩手心的溫暖,一股直接溫暖到心底的暖意。
「切~」
他這般自大的語氣讓女孩笑了起來,任由辰牽著自己的手沒有放開,只是跟著輕輕搖晃。
她當然知道自己家的男人實力不凡,單打獨鬥想要勝過他的忍者並不是很多,不過畢竟那裡是戰場,總不會讓你們有機會去單打獨鬥的。
強如三代雷影,最強的矛與盾都會被巖隱忍者的人海戰術,火火的拖死,累死。
「別說什麼大話,一定要小心謹慎。」
女孩認真的叮囑道。
手指在辰的手心悄悄的畫著圓圈像是祈禱著什麼。
遠方的朝陽漸漸升起,燦爛奪目的初日撕開了前一夜留下的塵埃灰漬,陽光穿透藍藍的天空,清澈如洗的天空反射出藍汪汪的光芒。
一眼萬里,沒有片點雲朵。
陽光穿透樓前大樹的樹梢,穿透鳥兒築巢的縫隙,一排排一列列的麻雀扇動翅膀,發出了第一聲的鳴叫。
真是美好的一天。
真是悲哀的一天。
陽光照耀在了男人額頭閃亮的護額之上,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道傳承下來的標誌在額頭牢牢束緊,他是木葉,他是責任,他是一個男人的擔當。
「你一定會平安回來」
女孩心頭抹過一陣慌亂,彷彿霎那間知道了辰的心裡所想的什麼,緊緊地抓住了辰的雙手。
因為她感受到,辰就要走了。
「我會平安回來。」
辰的語氣很短暫,很堅定,沒有半點的拖拖拉拉,最後的一個圓圈代表了他的心。
「我走了」
辰鬆開了緊握著的雙手,把女孩輕輕攬入懷中。
然後,轉身離去
「我走了~」
水門站在家門前,沒有讓玖辛奈去繼續往前送別,對他來說,出了家門就是出去,回來,自然也是回到這裡。
今天水門收拾的很乾淨,其實他一直都很整潔。
只是玖辛奈從來都不會給他洗衣服,都是自己去整理這些,而他本身也是一個謹慎嚴肅的人。
而今天
水門無聲的笑了笑,玖辛奈圍著圍裙倚靠在門邊,她今天親自下廚給水門做了早飯。
為了今天她練習過了很久,只是好像不怎麼成功。
又把雞蛋給煎糊了
不過水門竟然把那黑乎乎的雞蛋吃了下去,這倒是讓這個紅頭髮的女孩很佩服,也很溫暖。
初升的陽光穿透蔚藍的天空,穿透水門金燦燦的長髮,穿透屋子的內外,給有些暗的屋子內充斥上了光明。
看著倚靠在門邊的玖辛奈,水門臉上隱藏了一絲不捨,一絲眷戀,但更多的是堅定。
沒有木葉怎麼會有平靜的生活,沒有村子怎麼會有著這樣美好的家園,沒有村子我怎麼會遇到我的玖辛奈
更不會看見她臉上的笑容。
我一定會保護村子,我一定會保護我美好的家園,我一定會保護我最愛的人。
水門沒有言語,只是告訴了自己。
「好了。」
「我走了~」
水門笑了笑。
「再見。」
鬆開緊緊握著的門邊,轉身而去。
而這樣的一幕幕在木葉的很多地方同時上演。
「我走了。」
「我走了。」
這是一聲聲的道別,鬆開了一個個懷抱,鬆開了一雙雙緊握著的手,然後留下了一個朝陽下的背影。
「我會回來的。」
這是一句承諾,給了父母,給了愛人,給了子女。
老父的手掌,老母的眼神,妻兒的淚水都沒有挽留下這些男人離開的背影。
他們,踏上了保衛家園的征途
刷
刷
刷
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在林中穿梭,一名老人身披著白色御神袍,頭上戴著赤紅色的斗笠,白色的後擺隨風飄動,露出鬢角有些半白的頭髮。
老人走在中間,雖然上了年歲,但老人的速度快到了驚人,而且如果眼力過人的忍者再次就能清晰的看出老人的速度其實並不只是如此,而是有意收斂的許多,否則那些包圍在老人周圍,走在老人前面的忍者有大多會被直接甩開,再也追不上。
當然,除了幾名貼身保護老人的黑衣忍者以外。
所有黑衣忍者都帶著花臉面具,看不出任何的區別,但在中間的幾名忍者卻有一種群龍之首的感覺,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
數里之外。
「果然很厲害。」
一個穿著偽裝的忍者在遠方的茂密的樹梢衩中雙手結印,一道道信息傳遞過來,如同親眼窺伺一般。
忍界忍術無數,各種奇怪旁門的忍術有太多太多。
暗自窺探的忍者雙眼閃爍光芒。
「不愧是火影,一點氣息都察覺不出來。」
中間那人肯定就是名震大陸數十年的三代目火影,已經進入暮年的忍界之雄看起來平凡的就像是一個鄰家的老爺爺一般,除了那腳下的速度奇快以外,根本沒有一點的氣息外洩。
而他身旁的幾人則不一樣,強大的查克拉佈滿了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無時無刻不監視著周圍的一點點動態。
「呵。」
這名窺探的忍者冷笑了一下,這樣肆無忌憚甚至張揚的手段又能找到什麼間諜。
而且木葉忍者的戰鬥力弱小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木葉忍者大多都是查克拉龐大,忍術多,手段多,但卻有一個致命的點,就是實戰差,甚至有一些忍者根本見不了血。
沒有經歷過最殘忍的磨練怎麼能出現厲害的忍者,都是溫室裡的花朵。
虛假的實力。
窺探的忍者心底裡嗤笑。
突然。
這名忍者心底裡的嗤笑和嘲諷猛然繃直,就像是心底裡最緊張的那一根弦一般,緊緊繃住。
因為他突然感應到那最中間的幾名忍者中兀然少了一人。
而就在他感受到這個結果的一霎那,心底裡猛然湧現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然而就在同時。
鏘——
一個黑色的護腕出現在了他睜大視野的左下角,一把冰涼寒冷的東西輕輕放在了他的脖頸動脈的地方,這股寒意直欲讓動脈中蓬勃的血液凝固。
「我」
這名窺伺的忍者張嘴剛要說什麼。
噗——
冰冷鋒利的東西割開了他的喉嚨,他所有的話語都被牢牢的按在了肚子裡,與此同時而出的就是滾燙的熱血。
屍體一頭栽落樹下,濺起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