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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十七章 皇帝的表白 文 / 伍漁人

    「沒想到吧,我竟然會找到你,紀楠倒是把你藏得很好。」走出了御膳房,吳灣灣走在前面,力宇低著頭跟在後面。

    「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整個皇宮能有多大,你總要知道的。」力宇的口氣不卑不亢,他早就清楚紀楠現在跟吳灣灣之間的關係了,而他的立場非常明確,那就是永遠站在紀楠這邊。

    「是啊,可惜,她不想讓我知道,我們,還算是同盟嗎?你們已經不把我當自己人了吧?」吳灣灣淒涼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同盟,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更加不要想著害別人。」力宇的話中透著隱隱的警告。

    「你這是什麼意思!」吳灣灣忽然拔高了音量。

    「婕妤息怒。」力宇偷偷看著遠處路過的人,吳灣灣這才用手摸了摸鬢角,掩飾著自己剛才的失態。

    「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一下婕妤,做人不可忘本。」

    「呵呵,所以說,你是一定要站她那邊咯?我還以為,你是個比較中立的人。」吳灣灣不屑地看著力宇,既然不能收為己用,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我當然是比較中立的,因為她也是個中立的人,看不清的人,只是灣婕妤而已,」力宇微微彎下腰,「主子,奴才就送到這裡了,主子應該認識路的,就請回吧!」

    「喂!」吳灣灣就看著力宇大步流星地走了回去,「你至少要告訴我。你們在謀劃什麼吧!別把我當局外人啊!」

    力宇背對著吳灣灣揮了揮手,沒有回答。

    吳灣灣本來是想用同盟的身份來哄力宇的,沒想到,力宇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手下無情了。

    吳灣灣此刻早就忘了她以往的身份了,她習慣了高高在上地說話,更加習慣了別人對她的卑躬屈膝,紀楠是宮女,她是主子,一開始她還縱然著紀楠。但是越到後來。她就越是把紀楠對她的伺候當成理所當然,而現在,她跟力宇說話,她就認為力宇也是個奴才。就應該對她卑躬屈膝。聽她的使喚。她早就把平等對待這種東西扔到了太平洋了。要是她剛才對力宇態度好些,力宇也不至於給她臉色看。

    力宇回去之後,仔細思量了一下。吳灣灣找到他,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所以他決定先跟蕭憫冬商量一下。但是他不打算告訴紀楠,他知道,要是告訴了紀楠,就等於是讓紀楠和吳灣灣宣戰,吳灣灣畢竟身份要比紀楠高,出於不想連累紀楠考慮,他就沒有告訴紀楠,只是他沒想到,就是因為他這麼一個出於善意的決定,竟然會讓他日後遭受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打擊,而這個代價,是他無法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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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五天沒見到紀楠的夏淵笙,終於忍不住了。就算他不召見,她至少過來稟告一下,她最近都做了什麼吧!可是紀楠一次都沒來過,都只是讓容嬤嬤來傳話,他問過容嬤嬤紀楠最近過得如何,回答是一切安好。夏淵笙就鬱悶了,這難道不是兩個人的冷戰麼,怎麼現在看來,就他一個人難受呢?

    不行,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尤其是最近趙燕還一直在他面前出現,她的行為,總是會讓他想起紀楠,可惜趙燕畢竟不是紀楠,所以夏淵笙不僅沒有寵信趙燕,反而把她禁足了,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民安!」

    「是!」紀楠不在的這幾天,皇上的脾氣又變回以前那樣了,陰晴不定的,甚至可以說是更差了,不少小太監和小宮女都因此倒霉了,民安只能是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紀楠找來!」

    「奴才遵旨。」看來皇上終於是忍不住了,這冷戰也該結束了吧!雖然跟民安想的不太一樣,他還以為會是紀楠先來求饒,沒想到他英明神武的皇上竟然先忍不住了,不過結局都是一樣的。

    夏淵笙是低頭了,但紀楠的氣還沒消呢,民安找上紀楠的時候,她還在呢!她漫不經心地從書本裡抽出腦袋,不鹹不淡地問:「皇上有說著我什麼事嗎?」

    「這我哪知道啊,你跟我過去不就知道了?」民安一把抽到紀楠手中的書,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就被跟皇上耍性子了,真惹皇上生氣了,可就麻煩了,我叫你祖宗還不成嗎?你快點跟我走吧!」

    「行了行了,真是麻煩!」紀楠把書從他手裡搶了過來,然後一把壓在桌上,這本小說改編自《天龍八部》,倒也沒因為穿越者的關係而被禁了,反而很受歡迎,紀楠也是找來打發時間。

    紀楠被民安推進了屋,然後就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民安,是打算把她跟夏淵笙一直關在一起嗎?真是夏淵笙的好奴才啊!

    「既然來了,怎麼不過來啊?」夏淵笙蜷腿坐在榻上,長袍蓋住了他修長的腿。

    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嘛,怎麼說得好像是我自己找上門的一樣?紀楠在心裡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小步走到夏淵笙跟前:「參見皇上。」

    夏淵笙一眼就發現紀楠沒有戴他送的耳墜,臉上立刻就崩不住了:「你先坐吧!」

    自從上次聽完謝寧的故事,紀楠就知道那耳墜對夏淵笙的意義,她也不敢再隨便戴著了,正好就藉著這個機會,給摘了下來,她小心地坐到夏淵笙對面,然後為他面前的空茶杯倒上茶,順手也為自己倒了一杯。

    「你的耳墜呢?去哪裡了?」

    紀楠摸了摸她小巧又白皙的耳垂:「回皇上的話,奴婢是覺得那耳墜太貴重了,所以就收起來了。」

    「朕不是讓你一直戴著嗎?你這是因為生朕的氣,所以就連耳墜也不戴了嗎?」夏淵笙帶著慍氣說道,他面前茶杯中的熱氣不斷往上冒著。

    「奴婢怎麼會生皇上的氣呢,皇上多慮了。」

    「你究竟想怎樣!」夏淵笙忽然朝著紀楠撲了過去,因為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小小的几案,所以夏淵笙的上半身就是在几案上的,香爐也被他撞到了一邊,好在兩杯茶都沒有被打翻,只是泛起了漣漪。

    他抓起紀楠的手,然後用力地捏緊,讓紀楠正面對著他:「回答朕,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氣,是不是因為紀建磊的事情生氣?」

    紀楠不得不對上他那雙棕色的眼眸,她定了定心神,緩緩開口:「是,奴婢是不高興,奴婢之前已經跟皇上說過了,不要為了奴婢做出這種事來,可是皇上根本就沒有聽奴婢的話,皇上以為奴婢會因此感激皇上嗎?那皇上還真的是太小看奴婢了,奴婢只會因為皇上沒有把奴婢的想法聽進去而生氣。」

    「你終於承認了!」聽到紀楠這樣的頂撞,夏淵笙不生氣,眼中反而露出了笑意,「早點把話說清楚不就好了,何必要鬧別捏呢!」

    他鬆開紀楠的手,然後坐回了原位,茶水上的熱氣已經消散了很多,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後促狹地說:「這件事,朕已經下旨了,所以也不能改了,沒聽你的話,是朕的錯,朕還以為,你會因此而高興呢。」

    聽到夏淵笙這麼主動地認錯,紀楠先是被嚇到了,不過她依舊是正襟危坐,沒有看出情緒上有任何鬆動,長長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所以說,朕如果忽然封你為皇后,你也不會高興的吧?」夏淵笙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紀楠的茶杯剛放到嘴邊,又放了下去,好在沒喝,不然一口水就噴出來了。

    「奴婢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奴婢何德何能,又是什麼身……」

    「別跟朕說身份什麼的,那都是你的借口,」夏淵笙才不會在乎那些,「就說你願不願意就可以了,拋去一切身份,環境,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朕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這……算是表白嗎?紀楠的臉忽然紅了,她侷促不安地捏緊拳頭,眼睛盯著几案看。

    「不要去想那些利益,朕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朕嗎?」這一次,夏淵笙把問題問地更加直接了,經過這五天的不安,他已經發現他的生活中離不開紀楠了,這種感覺,他以前從未有過,這就是喜歡吧!他早就應該發現的,所以他才想讓紀楠當皇后,當身邊的那個人。

    「奴婢……」

    「不要自稱奴婢!」

    「我……」紀楠從未想過情愛的問題,她一直是把夏淵笙當做一個任務對象,她知道她總有一天會離開皇宮的,她其實大可以像當初拒絕夏緒炎一樣拒絕夏淵笙,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喉嚨裡像是被堵著什麼東西,發不出任何拒絕的聲音。

    「說吧,不管怎樣,朕都不會怪你的。」對於紀楠,夏淵笙幾乎是把一輩子的耐心都用上了,其實他也很怕,很怕被拒絕,這不是作為一個皇帝尊嚴的問題,他是真的很怕紀楠說不喜歡他。

    上次紀楠已經拒絕過他一次了,她拒絕當皇后,那是因為她考慮到了他身邊的女人們,還有朝廷裡的大臣,可是這次,夏淵笙想知道的是,紀楠究竟喜不喜歡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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