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十三章 跟著上早朝 文 / 伍漁人
民安因為昨天落水了，又因為急著封鎖道路，所以沒來得及換上乾衣服，然後就病了，這倒是如了夏淵笙的心願，不過今天早上要上朝，所以這伺候夏淵笙的事情，都落到了紀楠身上。
幫夏淵笙梳好頭髮，紀楠以為都結束了，就乖乖地站到了一邊。
「今天民安病了，你知道吧？所以你要跟著朕上朝。」夏淵笙陳述事實一般告訴她這件事。
「可是奴婢……」上朝？！那不就是要面對文武百官？紀楠可不想站到那麼多人面前去。
「沒有可是，你也病了嗎？如果不是，那就跟朕上朝。」正巧夏淵笙想讓紀楠親眼見證一些事情。
「奴婢遵旨。」紀楠低頭答應了下來。
天微微亮，紀楠跟著夏淵笙的步攆到了太極殿，她跟在夏淵笙身後，低著頭。
一聲「皇上駕到」響起，就聽到另外一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紀楠偷偷抬眼一眼，幾十個人站在大殿之中，跪倒在地，而她則是跟夏淵笙一同站在高處，居高臨下俯視他們，忽然有種指點江山，指揮萬物的感覺。
「平身！」夏淵笙說完，便坐到了龍椅之上，一隻手放在龍頭把手上，一隻手放在腿上。
「謝皇上。」他們站起身，不少人發現今天民安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宮女，他們當然認識紀楠，在宴會上他們都見過紀楠。只是沒想到，紀楠竟然跟著上早朝了。
夏淵笙忽然看了紀楠一眼，但是紀楠沒有發現，於是夏淵笙伸手拽了拽紀楠的腰帶，紀楠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著夏淵笙。
他給紀楠使了一個眼色，紀楠頓時醒悟過來：「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以前民安略帶尖銳的聲音會在太極殿裡迴盪許久，而如今紀楠略低沉的嗓音，再加上她是女子。聲音裡有天生的柔軟。讓站在殿中的大臣們聽著很舒服。至少要比民安的聲音好聽多了。
紀楠剛才一心想著當一個透明人，所以就忘了要幫夏淵笙說這句話，可是偏偏，因為夏淵笙對她親暱的拉扯。她反而成為了大家目光追逐的對象。真是陰差陽錯。
「皇上。臣有本啟奏。」一個大臣手持玉簡往前走了一步，旁邊的小太監也把他的奏折遞了過來，紀楠接過。然後放到夏淵笙手中。
他說的是關於水災的事情，紀楠還從未見過夏淵笙上早朝，她的目光不由地被夏淵笙的一舉一動吸引住了，他聽別人意見的時候，偶爾會抿一下嘴唇，儘管他的神情依舊是那個樣子，他還會挑著幾個官員，問他們的意見，他用手撐著下巴的時候，有些痞氣，當聽到不喜歡的意見之時，眼中還會帶著不屑。
這樣的夏淵笙，像是帶上了光環一般，紀楠捨不得移開視線了。
「皇上，臣有本啟奏。」一個上了年紀的大臣往前走了一步。
夏淵笙從紀楠手中接過他的奏章，掃了一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然後扔到了一邊，紀楠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但還是撿了回來，但是不敢再交到他手中。
「皇上，民間有句話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還請皇上為大封的社稷著想，早日立後，早日生皇子啊！」他說話的時候，頗有視死如歸的氣度。
紀楠一面想笑，一面又很同情夏淵笙，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夏淵笙被逼著生孩子，不過也對，夏淵笙都二十了，可是一個孩子都沒有，這後宮的女人也是一天天地少了。
「當初你們讓朕選秀，朕也選了，可是沒孩子又不是朕的事情，你們看到了，是因為宮裡女人太多，她們鬥來鬥去的，把孩子給斗沒了，要是讓朕說，還不如沒選秀呢！」夏淵笙耍起了無賴。
「皇上三思啊，齊大人他也是為了皇上著想，孩子的事情倒是可以暫且放在一邊，依照老臣的看法，還是因為後宮無主的關係，皇上日理萬機，這後宮也需要有人幫著皇上打理。」這說話的就是崔妙畫的父親。
「崔大人說得是，」夏淵笙點頭，「說起來，你們喜歡上次的賞月宴嗎？當然了，要撇去上次的意外。」
「回皇上的話，上次的宴會很好，別出心裁，可以看出皇上的用心。」說話的是夏緒炎。
「其實不是朕用心，上次的宴會，都是紀楠一手操辦的，嗯，紀楠你們也見過，就是她，她掌管內宮的那段時間，朕很滿意，所以，朕覺得由她掌管就可以了。」
「皇上，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宮女啊！」德王連忙站了出來，「這料理內宮的事情，終究還是要交給皇后的啊，何況她只是一個宮女……」
「夠了，宮女又如何，朕選拔人才都是看他們的才能，而不是他們的身份，這內宮跟朝堂也是一樣的，何況，朕已經找不出比她更好的女子了。」
找不出更好的女子？這話在眾多混跡官場的官員聽來，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難道說，皇上是想立紀楠為後？所以現在就把權力交給她？這樣說來，事情就合理了。
聽到這件事，最開心的莫過於紀建磊了，他送了兩個女兒進宮，沒想到嫡女竟然死了，還以為另外一個女兒只能做宮女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沒想到紀楠竟然被皇上看中了，而且還那麼重視，那他的身份不也跟著水漲船高？也就那麼一會功夫，他已經感受到從周邊射來的討好的眼神了。
「好了，關於內宮和子嗣的話題，朕自有分寸，以後別在早朝的時候提這樣的話題了，要是真有這樣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整治貪官污吏，改善百姓的生活。」
大臣們看到夏淵笙心意已決，便不再多嘴。
「對了，上次不是說，西北開發，還缺一個宣慰使嗎？可有合適的人選了？」夏淵笙問完，又立刻自問自答起來，「其實，朕倒是有一個不錯的人選了。」
西北啊，那可是苦寒之地啊，誰都不想去，他們都把頭低下，避免跟皇帝有眼神接觸，就怕看他一眼之後，就被選中了。
「朕覺得紀大人就很不錯，而且還能教出這樣的女兒，肯定是非常有能力的，所以朕決定派你前去，等西北開發完畢，就是你榮耀回歸的時候，紀大人，你可願意藉著這個機會建功立業？！」
紀建磊怎麼也想不到夏淵笙會點他的名，他可是紀楠的父親啊，再怎麼說，以後也只會升職，不會被貶職啊！宣慰使，那可是從三品的職位，他現在可是二品啊，這不就是貶謫嗎？！他吃驚地看著夏淵笙，又哀求地望著紀楠，希望她能幫自己說說好話。
紀楠也沒想到，夏淵笙竟然真的這麼做了，他真的幫自己懲罰了紀建磊。
「臣……臣遵旨。」紀建磊沒辦法，只能答應了下來，他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再回京。
「嗯，很好，不過你走了之後，你這個職位就空缺了出來，朕知道紀家公子也是個人才，所以就讓他來接替你的職位吧，子承父業，不錯不錯。」
「謝皇上！」紀建磊聽到這個消息，略感安慰，至少他兒子還是有出息的。
只是在場的達成們就看不明白了，夏淵笙那麼維護和看重紀楠，可是偏偏把紀楠的父親給貶謫了，又不動聲色地升了紀楠的哥哥，這是什麼意思？！以紀材業的年紀，是絕對不會做到二品官員這個位置的，可是偏偏夏淵笙就破例了，他們隱約猜到這些都跟紀楠有關，看來紀楠對夏淵笙的影響真的是大啊。
在場的人中，還有一個人也是心中也是和紀建磊一樣五味雜陳，說不出地難受。
辛權之前也聽聞吳灣灣被貶為婕妤的事情了，原本還以為是夏淵笙鬧脾氣，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看到夏淵笙對紀楠那麼好，他就不由地為吳灣灣感到心疼，但是夏淵笙不寵吳灣灣，他又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的，這種悲喜交加的情緒，讓他低著腦袋，說不出一句話，更加不能發表自己的意見。
「好了，要是沒事，就退朝吧！」夏淵笙擺了擺手，然後帶著紀楠離開。
今天退朝之後，大臣之間的討論格外熱鬧，圍在紀建磊身邊的人也格外多，聽著被人對他說恭喜，紀建磊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紀大人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辛權對紀建磊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辛權是誰啊，那可是夏淵笙的心腹，聽到辛權都這麼說，大家就都猜到了，還真的是因為紀楠啊，看來是紀建磊以前對紀楠不夠好，現在這個女兒得寵了，就回過頭來對付老爹，不過紀材業對紀楠應該是好的，不然也不會升職了，看來他們以後要跟紀材業打好關係。
紀建磊現在是後悔不已，不僅後悔以前放縱妻子剋扣庶女，更加後悔把紀楠送進了宮，誰能想到當初不敢多說話的女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未完待續……)
ps：今天是情人節，我這個單身汪汪就不湊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