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皇帝失戀了 文 / 伍漁人
正在用膳的夏淵笙聽到紀楠來了,既是高興又是憤怒,立刻扔下了筷子走到門口迎接紀楠。
「你是怎麼伺候的啊?怎麼就讓她出來了?要是她有一點閃失,你擔當得起嗎?」夏淵笙從小怡手中接過紀楠,扶著紀楠進屋。
「皇上恕罪!」小怡立刻就低頭求饒。
「不是她的問題,是我要來見皇上的,她伺候的挺好的,皇上你就別怪她了,小怡啊,你去把門關上。」紀楠為小怡求情。
聽到紀楠說她主動想見自己,夏淵笙就像是吃了蜜一樣,也不責怪小怡了。
小怡關上門,站到了一邊,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這紀楠的求情,可是比求饒有用多了!看來以後要抱緊紀楠的大腿啊!
「吃過飯了嗎?」夏淵笙扶著紀楠坐下,這待遇已經不是宮女能享受地到的了。
「還沒。」紀楠搖頭。
「民安,快去準備碗筷,紀楠跟我一起用膳。」夏淵笙當機立斷。
「皇上,我感冒了,跟你一起用膳恐怕不好。」紀楠搖著頭說,其實她也沒什麼胃口,早知道就晚些來了,怎麼就挑了一個吃飯的點到了呢!果然是病了,腦子不太夠用了。
「這有什麼,回頭讓太醫給朕開一個防感冒的藥就好,朕身體好著呢!不礙事的,」夏淵笙挨著紀楠坐下,「你看看這裡有你愛吃的嗎?要是都不喜歡吃,那朕就讓御膳房再給你做一個菜。」
紀楠看著夏淵笙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他真的是夏淵笙嗎?跟印象中那個乖戾,壞脾氣,而且容易暴躁的夏淵笙完全就是兩個人啊,他對她忽然這麼好,紀楠有些難以適應了。
「怎麼了,朕臉上有東西嗎?」夏淵笙摸了摸臉。
「不,不是,」紀楠這才收回目光,「只是皇上忽然對奴婢那麼好,奴婢難以適應。」
「你是在說。朕以前對你不好?」夏淵笙反問。
這樣的語氣。才是紀楠熟悉的那個夏淵笙應該說出來的嘛!
「當然不是,皇上做什麼都是對的,只是奴婢有些受寵若驚罷了,奴婢其實沒什麼胃口。奴婢看著皇上吃飯就好。」說著就要站起來。可是被夏淵笙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那個誰。她一般晚上都吃什麼?」
聽到夏淵笙叫自己,小怡被嚇了一跳:「回皇上的話,紀姑姑一般都喝點粥。配上一些小菜就好。」
「民安,吩咐下去,去煮灣粥來!」
剛幫紀楠擺好碗筷的民安,就又走了出去,半個月前,紀楠還跟民安平起平坐,現在就輪到民安伺候紀楠了。
「對了,你來找朕,是有什麼事吧?」夏淵笙問。
紀楠點頭,拿起筷子幫夏淵笙夾菜:「這件事,還是等皇上用膳之後再說吧。」
「是私下說的意思嗎?」夏淵笙很高興紀楠能對自己那麼溫柔。
紀楠頷首,示意他吃菜。
紀楠的粥很快就到了,夏淵笙這次沒有喂自己,這讓紀楠感覺自在多了,吃過了晚上,夏淵笙又逼著紀楠喝了藥。
「皇上,可否讓他們都退下?」紀楠環顧了一下四周。
「你們都退下!」夏淵笙大手一揮,整個寢宮的人就都退下了,只剩下他們兩個。
「那件事,你是不是考慮好了?」夏淵笙覺得自己提出的建議很誘人,紀楠怎麼也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原本紀楠以為那只是個玩笑,沒想到皇上卻是當真的,這點,是紀楠的錯。」紀楠第一時間就認錯。
看到紀楠的態度,夏淵笙就知道,這件事多半是不行了,沒想到啊,作為一個皇帝,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拒絕了,而且還是拒絕當皇后,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冬天裡被寒風吹斷的樹枝,卡嚓一聲,有什麼東西斷了。
「但是紀楠也真的是想過這件事情,不管是紀楠出身還是自身的才能,都不足以做上那個位置,後宮那麼多女人,努力了那麼多年,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可是紀楠偏偏什麼都沒做,就一步登天了,紀楠覺得愧疚。」
「就只因為這樣嗎?」夏淵笙面無表情,心如死灰。
「不是,紀楠覺得我配不上皇上,或者說,紀楠的理想跟皇上的理想是不同的。」
「哦?那你的理想是什麼?」
「做當一定的年紀,然後出宮,再找個好人家嫁了,跟夫君兩個人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沒有別人,就這麼兩個人。」其實紀楠當然不是這麼想的,她當時是想著出宮之後,然後問蕭憫冬要一間鋪子,經營自己的商業王國,以她的能力,是完全能掌控聯盟的經濟的,她是個有野心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心甘情願找個平凡的男人嫁了的,這個借口,只是說給夏淵笙聽的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了,紀楠說出去之後,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
「朕知道了,你是想當朕唯一的女人?朕可以答應你,以後只寵你一個人,其他女人,全部打入冷宮,或者是送出宮,你覺得這樣好嗎?」
紀楠吃驚地抬頭望著夏淵笙,她在他看中看到了認真,這不是玩笑,以他的肆意妄為和任性,是絕對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皇上,請不要為難奴婢,奴婢只是一個宮女而已。請皇上不要讓奴婢背負罪名。」紀楠不是怕背負罪名,如果她是真的願意,就算是被千萬人唾罵也沒關係,只是她不願意。誠然,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夏淵笙有太多女人,她非常不喜歡,另外一方面,她覺得夏淵笙的心性太不穩定,誰知道他的愛能持續多久?在不確定這些之前,她不想招惹夏淵笙。
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是穿越者,她是整個封朝的敵人,就算夏淵笙想步先皇的後塵,可是紀楠未必想步謝寧的後塵,讓紀楠出賣整個聯盟,她做不到。所以她跟夏淵笙的關係,只能是敵人。
「是嗎?朕知道了,」夏淵笙緩緩鬆開她的肩膀,雙手無力地垂下,「你帶著病來見朕,就是為了要拒絕朕,其實朕早就寫好聖旨了,就等著你點頭,既然你不要,朕也不勉強,但是你也別再想著要出宮嫁人了,你不適合過平凡人的生活,相信朕。」
紀楠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看穿了,她怔住了,不知道夏淵笙的意思。
「怎麼還不走,是想讓朕強了你嗎?以後就做好你的宮女。」
「奴婢謝皇上!奴婢告退!」看到夏淵笙神傷,紀楠的心也絞痛著,她不斷安慰自己,她這種情緒是愧疚,作為一個內奸,她絕對不能跟吳灣灣犯同樣的錯誤,她只是心疼這個大男人而已,她不是愛他,絕對不是。
可是那個晚上,夏淵笙不斷地出現在她夢裡,他的容貌是如此清晰,她根本就不需要文字印象來記住他,他的臉,早就在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記在了腦中,當她醒來的時候,眼角還掛著淚痕。
她撫摸著臉,她這是哭過了?她苦笑著搖頭,看來她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絕情。
同樣的晚上,夏淵笙也過得非常痛苦,就在紀楠走後,夏淵笙就把自己關在了寢宮裡,直到一隻鴿子飛了進來。
是安婉約他見面,他隱藏起背痛的情緒,在子夜的時候去了太子府,順便還帶上了兩壺好久,他想痛痛快快地醉一場。
安婉剛開始沒有看出他的悲傷,跟他說了一下這次劫獄的情況,可是被夏淵笙給打斷了。
「難得見面,我們一起喝酒吧!」
安婉這才發現,夏淵笙的神情是苦悶的:「好啊,喝酒。」
兩人坐在石桌邊上,安婉幾乎就是看著夏淵笙灌自己酒,一口一口,就沒停過。
「夠了,你已經喝夠了,你明天不用早朝的嗎?」安婉摁住他的手。
「怎麼會呢,我都還沒醉呢!」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我知道嗎?」安婉是第一次看到夏淵笙這麼苦悶。
「你說,這天底下的女人,是不是都想做皇后?為什麼我讓她當皇后,她偏偏不要呢?」夏淵笙帶著三分醉意說道。
原來是為了情啊,安婉總算是能理解了。
「還是有些人不願意當皇后的,人各有志,但只要她喜歡你,那她肯定是什麼事情都願意為你去做的。」說完,安婉就聯想到了自己,她為了他,也是做了不少事,可是他的眼中,還是有那麼多事都比她重要。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不喜歡我,所以才會拒絕我?」夏淵笙抓住了重點,「那怎麼才能讓她喜歡我?」
「你要努力啊,讓她眼中有你的存在。」
「真的?要怎麼努力?」
安婉想到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才讓那個男人注意到了自己,可是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說一句喜歡,她好像也沒這個資格去教夏淵笙。
「你也是女人,你應該知道的,你快教我吧,怎麼樣才能讓她喜歡我啊!」夏淵笙搖晃著安婉的手臂。
「好吧好吧,我就跟你說說吧!」安婉無奈,都這麼大一個人了,竟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討女孩子歡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