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齊妃的倒台 文 / 伍漁人
正當齊妃還以為事情就要過去，她這三天也沒有閒著，也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去打點太醫跟司制坊，就當她以為她已經把證據都毀滅的時候，皇上突然傳旨過來，讓她去偏殿，當她到的時候，發現雲妃，還有李秋華都已經在場了，她不由皺起了眉。
「行了，齊妃，你也坐吧。」夏淵笙指著邊上的一個椅子，他沒讓她坐到他身邊。
「是，」她坐下之後問，「不知皇上找臣妾來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那天害李答應的事情，朕已經找到了很多相關證據，朕想把事情在今天晚上給解決了，所以就請你們都過來。」
夏淵笙對民安點了點頭，民安就對外面喊道：「傳吳灣灣一干人等！」
吳灣灣帶著腳銬手銬，蓬頭垢面地就進來了，身後跟著兩個不成人樣的婢女跟一個太監，正是紀楠，小嵐跟平子。
紀楠就在剛剛被人帶到了天牢，換上了破舊的囚服，她沒有受傷，只是身上帶血的囚服讓她看上去跟小嵐一樣，像是受過了嚴刑拷打。
李秋華看到紀楠的時候，忍不住往後一縮，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見到紀楠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行了，你們三個就站到一邊，看著朕審案吧！」夏淵笙首先看到的是紀楠，裝得倒是挺像的。
吳灣灣站到一邊，等著看好戲。
「皇上，吳灣灣可是害李答應的罪犯啊。怎麼可以就這麼讓她站在這邊，臣妾以為，應該把她關在籠子裡。」齊妃從夏淵笙的行為中看出了夏淵笙對吳灣灣的優待。
「朕怎麼做事，不用你來操心。」夏淵笙白了她一樣，齊妃立刻住嘴。
「傳上次擺放李答應墊子的那個宮女！」夏淵笙手一攤，曹青就把早就整理好的供詞放到他手中。
李秋華這次是見到了真的曹青，不由感歎紀楠的機關算盡。
「傳！」民安喊了一聲，立刻有人壓著一個囚犯進殿。
「你跟慎刑司的官員說，是有人指使你把針放到墊子裡的？可是為什麼那天朕問你，你卻什麼都不說？」夏淵笙看著手中的口供。
「回皇上的話。那是因為那天奴婢太害怕了。而且那個人用我家人的生命威脅我，所以奴婢不得不閉嘴。」宮女說話帶著很重的鼻音，看來是受了不輕的傷，「可是後來。慎刑司的大人體諒奴婢的苦楚。把奴婢的家人都安置妥當了。奴婢覺得應該報答皇上這個恩情。」
「既然現在大家都在，那你就說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吧！」
齊妃一顆心突然跳得很厲害。可是她安慰自己，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她根本就不需要緊張，何況一切都打點妥當了，沒什麼好擔心的。
誰知道那宮女竟然看向了她，伸出帶著血痂的紫青色手指：「就是齊妃娘娘，是齊妃娘娘讓奴婢這麼做的！」
「你，你血口噴人！」齊妃看向夏淵笙，「皇上，臣妾什麼都沒做過啊，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是這個賤婢在污蔑臣妾啊，皇上！」
「住口，朕還沒說什麼，你就說她污蔑你，你給朕閉嘴，好好聽她說！」
齊妃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在悲憤的同時，她還很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就打點還了一切的啊。
「你細細說來！」
「是這樣的，齊妃很早就找上了奴婢，把針交給了奴婢，說是知道奴婢經常做這種事，就要奴婢以後看準時機辦事，所以宴會那天，齊妃給奴婢使了一個眼色，奴婢就把針放到了墊子裡。」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是齊妃的人？」夏淵笙問。
「奴婢只是被齊妃威脅而已啊皇上，皇上一定要饒奴婢不死啊皇上。」宮女整個都趴到了地上。
「拉下去，交給慎刑司，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你當初第一時間告訴朕，朕說不定還會饒你不死。」夏淵笙擺了擺手，就有兩個侍衛把宮女拖了下去。
「傳太醫。」夏淵笙繼續看下一篇供詞。
紀楠站在一旁看著這齣好戲上演，不得不說夏淵笙還真是個好演員，自導自演了這齣戲，看著齊妃目瞪口呆的樣子，紀楠忍不住要笑。
太醫也是已進來就跪倒在地。
「說說前段時間齊妃找你開的藥方吧！」
「啟稟皇上，齊妃前段時間找微臣開了一些調香用的藥。」
「那這些藥有什麼作用？」
「都是一切活血的，如果用多了，就有催情作用，因為齊妃說是要放在屋子裡用的，所以微臣就開了。」
「那裡面是不是有麝香這味藥？」
「是的。」
「你胡說！」齊妃打斷了他的話，可是她也不知道接著要說什麼，因為這是事實，沒辦法狡辯，「皇上，臣妾確實是開了一些調香的藥，但也只是用在浴湯裡啊，臣妾沒有拿出去過。」
「行了，你有沒有拿出去，朕已經知道了。」說完，就朝著齊妃扔出一塊手絹，「認不認識這個？」
「這個是……」齊妃看著地上的手絹，感覺被世界拋棄了。
「太醫，你聞聞這上面的味道，跟你開給齊妃的，是不是同一種？」
太醫拿起手絹放到鼻尖：「啟稟皇上，是同一種，而且這藥的份量還多用了很多。」
「孕婦聞了，是不是不好？」夏淵笙問地還算是含蓄。
「如果是孕婦聞了，確實對孩子不好，恐怕會產生流產的症狀。」
「好啊，」李秋華指著齊妃，「齊妃娘娘，我跟你無冤無仇啊，你為什麼要害我跟我肚子裡的孩子啊，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你就衝著我來啊，為什麼還要傷害我的孩子，我還以為那天是我大意，是我多心了，沒想到確實是你在暗中害是！」
紀楠默默地為李秋華的演技點贊，質問地正是時候。
「李答應，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的又是什麼？快點說出來，好讓皇上知道。」看了許久好戲的雲妃終於開口。
李秋華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說：「那天晚上我一直聞到一股香味，但是因為我大著肚子，墊子其實我也沒坐到多少，所以也沒被針扎到，但是就在有人喊有刺客之後，我就被嚇到了，然後有些不舒服，後來齊妃第一個來扶我，當時我就感覺背後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後來也沒去多想，現在想想，也就只有齊妃娘娘當時能做這件事了。」
「你……你胡說什麼！」齊妃臉色煞白，她確實做了這件事，她原本是想紮了李秋華一針之後，就賴到吳灣灣頭上，誰知道吳灣灣當時跑去安慰夏萱文了，根本沒碰到李秋華，所以她只能作罷，只是誰料到李秋華竟然敢指證她！
「行了，究竟是誰在胡說！」夏淵笙瞪了她一眼，「還不跪下！」
齊妃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此刻的她，完全沒了平時的明媚動人，更加沒有了傲氣，像極了一個棄婦。
「朕早就查過了，就你宮中的針從司制坊多拿了，而且朕已經派人去搜查你寢宮了，到時候自然有結果，不過就算是你銷毀了證據也沒關係，有這麼多人指證你，也足夠把你發配充軍了！」
「皇上！」什麼！發配充軍，難道不應該是打入冷宮麼？齊妃淚眼汪汪地看著夏淵笙，「臣妾冤枉啊。」
「你冤枉什麼？灣灣才是被冤枉的那個！」夏淵笙說著，走到吳灣灣身邊，伸手扶住她，看著她憔悴的面容，細聲道，「委屈你了？朕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朕這麼做，只是讓她露出馬腳，你能體諒朕的吧？」
「臣妾知道，」吳灣灣也哭了，她等的就是這個結果，「臣妾都知道的。」
搜查的結果也很快出來了，齊妃寢宮裡確實有從香料裡單獨分開的麝香，也沒有多餘的針，齊妃也不能解釋針去了哪裡，在重重人證物證之下，齊妃暫時被打入了天牢受審，等她的口供下來了，再等夏淵笙的判罰。
「還真是沒想到啊，齊妃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灣婕妤，真是苦了你了。」雲妃對於能除掉齊妃這個多年的競爭對手，表示很高興，只是她要抑制住自己的這種喜悅的情緒。
「能夠沉冤得雪，還是虧得皇上英明。」吳灣灣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沒想到夏淵笙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你先回去洗漱吧，也別出門了，朕會派太醫過去給你治傷的，你好好休息，朕明天再去看你。」
「謝皇上。」吳灣灣想要行禮，但是被夏淵笙握住了雙手，心中又是一通感動。
「難得皇上這麼心疼你，你可要把身子養好啊！」雲妃忽然覺得，吳灣灣是繼齊妃之後的又一敵手，果然是時刻都不能鬆懈啊。
「謝雲妃娘娘關心，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吳灣灣看了看身後的三個人，「你們也陪著我吃了不少的苦，現在就跟著我回去吧。」
「是。」一想到能換掉這衣服，紀楠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誰也沒料到，原本稱霸後宮半邊天的齊妃，竟然就在這樣的一個晚上倒台了。(……)
ps：今天是公祭日，勿忘國恥，歷史不容篡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