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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店老闆 文 / 熊壯的射手座

    黑子的一席話,將本來就很緊張的氛圍推向了**。

    我看到了雷恩迷惑不解的神情,腥紅驚恐地眼神,映著背後一輪蒼白的圓月,就連風都平息了它的怒嚎。

    我惶恐不安地問黑子,「你、你指的『不要說話』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黑子這人,不是一個愛說廢話的人,從我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

    「到那兒後,你自然就知道了。」黑子的語氣很冷,聽得讓人不寒而慄。

    我隱隱地感覺到,此事絕不簡單。

    但凡不能說的秘密,其中一定有鬼,而且,此鬼還是個厲鬼。

    我、雷恩、腥紅協同黑子四人,穿梭在這片荒無人煙的林蔭小道上,林中偶爾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我知道那是風的聲音。

    腳下踩的是泥濘的黑土地,期間也路過不少的墳頭,卻都是些無名無姓的荒墳。墳上爬滿了乾枯的籐蔓,那籐蔓髒兮兮的,看似好久沒人來打理過了。

    我這人最怕看見墳頭或墓碑之類的不祥之物了,尤其是三更半夜,置身在墳地的感覺,是最令人心驚膽寒的。

    「說來也奇怪,你說,這墳堆裡會不會伸出來一隻手啊?」腥紅恐懼的內心溢於言表。

    「不會。」黑子回答地很淡定。

    我接著腥紅追問道,「這些墳都是誰的啊?」

    「死人的。」黑子說話時,總是搞得神秘兮兮的,弄得周圍的氣氛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我看到雷恩愁眉苦臉的,似乎是聽明白了什麼。只聽見他斷斷續續地說,「啊!難不成……?」

    「哼哼。」黑子冷冷地笑道,「對,沒錯,這些墳,正是那群離奇死在斷魂河裡的船員、商人以及皇室貴族。」

    「怪不得不會有手伸出來。」雷恩沉穩地說,「因為他們只有頭。」

    話音落後,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

    我和腥紅的臉變得幾近慘白,內心有種無比強烈的收縮感,胃裡只想往外反酸水,腦海中思緒萬千,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徐繞著我們。

    我知道,這種現象是恐懼造成的,可我就是無法克制自己,手腳都要為之顫抖了。

    只覺得雙腿軟綿綿的,機械地跟著他們三人,心裡想反悔,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緊跟著。

    不知我們就這樣疲憊地走了多久,黑子突然對我們說,「快到了。」

    我們四人全都加快了腳步,小跑似的衝出了這片林蔭道的盡頭。

    眼前的一幕,足以讓每個人的心涼了一大半。一望無際的斷魂河,河水的顏色就像是被墨水侵染了似的,漆黑一片,河灘上一家夜店,燈光昏暗的孤立著,靜靜地等待著哪個不幸的大魚來上鉤。四周看不到半顆植物,彷彿所有的綠色,到我們所站的這裡就已經截止了,詭異的場面略顯淒涼。

    我不清楚,我們是否真要走去那裡,那就像是一片禁地,時刻都伴隨著死亡的威脅。

    雷恩發話道,「走!去那家夜店!」

    有時,我真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智障兒童,跟著一群弱智跑來跑去。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雷恩、腥紅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我能有什麼理由隻身一人提前半途而廢呢?

    雷恩第一個滑下高地、黑子也身手敏捷地滑了下去。

    林蔭道的盡頭是一處與河灘呈45°角的高地,斜坡上全是黑砂礫,要想滑下去並不是什麼難事,只在乎自己是否真的想要滑下去。

    「天成,走了!」說著,接連腥紅也跟著滑了下去。

    哎,我還能做什麼呢?跟上去吧。我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自言自語道。

    其實,我的內心一直在呼喚著,我真想立刻勸阻他們的這一行為,可我知道,執迷不悟的人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錯誤,哪怕前方充滿危險。

    走在河灘上,伴著斷魂河吹來的狂風,我彷彿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整個夜空,接下來的幾秒內,我聽到了濃重的悶雷聲。

    「不好,看來天有不測風雲。」黑子仰頭觀天象,自言自語道,「莫非今天是『凶辰』?」

    沒一會兒功夫,傾盆大雨從天而降,北方莫名刮起了大風,頓時,整個斷魂河的河水都被掀了起來。黑乎乎的河水猶如洶湧的狂潮,夾雜著斜風細雨,撼動了整片大地。

    「趕快去夜店,不然,我們會被淋濕的。」

    收到命令後,我們四人急匆匆跑到夜店門前,黑子回頭給我們打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我、雷恩和腥紅三人便緊隨黑子,闖進了這家夜店。

    夜店的門是開著的,彷彿店主早就知道我們四人今天會要來,刻意沒有關門。

    店內四周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唯有正前方的那個櫃檯上,放著一個昏暗的煤油燈。

    我、雷恩、腥紅和黑子四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我不清楚黑子之前為何不讓我們說話,我只覺得,這裡陰森恐怖的確實沒有說話的必要。

    「店家在……」我剛把話說了一半,黑子立馬就摀住了我的嘴,表情凝重地看著我,對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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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剎那間,我清楚地感覺到,我的鬢角處滑下了一滴汗。

    只見,黑子悄無聲息的走到櫃檯前,在櫃檯上放了些什麼東西,聽聲音貌似是金幣的聲響。

    我正納悶著,突然,從櫃檯後面浮現出了一個人影,藉著那個昏暗的煤油燈,我看到,從黑暗中伸出了一隻白得毫無血色的乾枯的老手,把櫃檯上的東西一次性的拿走了。

    隨後,他便又消失在了櫃檯後的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這時,黑子朝我們三人擺了擺手,示意我們跟他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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