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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七三章 一拍兩散(上) 文 / 君臨簫

    是嗎?怎麼最後會是這個結果?實在始料不及,難道最後就是自己想方設法,從和尚口中心中撬出他所記的功夫出來?不,事情恐怕不會這樣,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算少了什麼,只是心中微微生出某種直覺,覺得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大家小心!」林平之忽然叫道,一時之間也顧不上說別的了,隨之在場的東方不敗,岳蔡二人,風清揚,還有那林平之,五個人都先後覺到了什麼,個個按劍而起,只有曲非煙完全不明白是出了什麼事,見眾人如此,猶是呆呆的不明所以。

    東方不敗滿臉的苦笑道:「在武昌時,你比我先發現什麼,那時你說是因為我不擅分心,可這回怎麼解釋。」

    這回?這回我其實是從事理推測罷了,又不是我先發現了什麼,可是這話實在沒法解釋,什麼都沒查覺,又怎會喊叫別人小心,何況現在也沒工夫解釋。

    他已經看到那個人,那個東方不敗一直畏懼之極的男人,或者還說不清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這次是林平之第一次真正當面看到他,可他實在也不太像是個人,說是鳥人,倒不如說根本就是隻鳥,一隻人形直立的大鳥,他的臉也不是臉,只不過是鳥頭和鋒利的鷹嘴罷了,一雙翅膀相對於身體的大小倒接近於人類的雙臂,但畢竟

    還是翅膀,一雙不穿鞋的腳,上面長著的。也只是一雙鷹爪,只有身體的形狀,還能勉強看出些人形來,這人與其說是個人,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來自於傳說的洪荒異獸。

    這鳥人一現身,卻連一言半語也未說,便直撲向那所有人的目標,紅葉和尚,忽然間,所有人都明白。其實他一直躲在周圍。只等什麼時候紅葉把秘藉拿出來便出(手,搶)奪,可是這時聽到秘藉已經不在,他便再也不用等了。

    其實還是急了一點。今次的這幾個高手。其實不可能一直都圍著紅葉。他本來還可以等等的。可他這時出手,似乎也不算有什麼不妥,林平之只看了一眼他的動作。立時便知他武功之高,這時反倒疑惑他為什麼早沒出(手,搶)了紅葉就走。

    剛才他一聲喊,叫回了岳蔡等人,紅葉本來是處在六個高手的包圍之中,可是這鳥人直撲進來,誰也沒弄明白,誰也沒看清,忽然間他已經在紅葉的身邊了,一隻腳的爪子已經抓到了紅葉身體。

    六人中只有那林平之反應稍快,立時雙手快招連發,直攻向這鳥人後背,林平之這時才知道,他最厲害的功夫,並不是用劍的,而他先前與蔡子峰一戰,也並非真把對方當成死敵了。

    一瞬間,二三十招已經擊出,速度之快,又勝過東方不敗三分,可是東方不敗又哪裡有那等威勢,雖然東方不敗跟林平之修習至今,用招之中,已有輕重之間的掌握,卻哪裡比的了這個林平之,竟能在極快的招式中,蘊含有極慢,極厚重的力量,林平之與那些外宇宙強者交手時,也見識過些厚重強大的招式,卻似都沒有這極快的招式中所含的勁力之強。

    殊不料鳥人只是右翅隨隨便便向外一扇,劃了個簡簡單單的弧線,那林平之所有的二十餘招,竟已悉數盡破,那一翅橫掃過來時,那林平之急撲地一躲,方才堪堪保住性命,頭臉和肩臂之上,卻多了幾道口子,顯是這一翅之間,實是蘊(含,著)極強大的劍氣,罡氣之類。

    鳥人一翅逼退眾人中最強的一人,同時已經轉身,那二十餘招竟似根本沒能減緩了他的行動,同時鳥人開口說話了,這是林平之第一次聽到他說話,而且和想像中的實在大為不同,這人的形像很容易讓人以為他說話會是低沉渾厚的,或者還會有些嘶啞之聲。

    可是一開口之間,他的說話聲柔和宛轉,又有些尖銳,聲音似乎不男不女,又似是未成年的少男,語氣聽來似還有幾分笑意,就像是幾個朋友在某個平靜的湖岸邊品茶說笑一般。當然,他話中的內容就不是很友好了。

    「林遠圖,渡緣和尚,你這小孩子竟然也想來阻我,你不覺得你還不夠資格嗎?今天這和尚我非帶走不可,你們誰也攔不了我。」

    林遠圖?這自稱林平之的高手,他原來就是林遠圖!是了,一切都說的過去,他使的當然是自創的辟邪劍法,他本來就是福威鏢局的開創者,所以他在嵩山上留下的那個,當然還是福威鏢局,而他對林平之確實是有歉意,畢竟在他當年留下福威鏢局的家業時,就已經注定了後世的慘禍了,所以他對林平之如此相助,而他以林平之自稱,也有成其威名的意思。

    而他所以和林平之臉型有相似之處,看來當初福威鏢局第二代局主,確實就是他的兒子,是了,他在自創辟邪劍法,並叛出南少林之前,只怕早就有妻室兒女了,不知當時的佛門如何,但看今天的一切,這也沒什麼奇怪。

    至於岳蔡二人,和他當然是矛盾重重,當然視他為卑鄙無恥的小人,當然以贏他為目的,這又有何可說。只有一件事林平之不明白,林遠圖對現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到底知道了多少,他知道的顯然沒有林平之告訴左冷禪的那麼多,但也絕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可這鳥人又是誰?有一瞬間,林平之猜測他難不成就是葵花寶典的原創者?可隨即想到,他既然來搶紅葉和尚,那麼就絕不可能是,搶紅葉只能是為了葵花寶典,可本就是自己創的東西,還搶什麼,若是為了怕秘藉洩露於人世,現在直接殺掉紅葉就是,想這麼作的話。他已經作到過了。

    當此交戰之時,也無暇顧及許多,只能先打再說。林遠圖一竄快攻,畢竟還是遲滯了鳥人一點動作,這時的幾個高手,個個也反應極快,同時間,風清揚從左,蔡子峰從右,東方不敗當面攻去。當此生死相搏之時。卻再沒一個用兵器了,這才是每一個人死戰時的真功夫,先前的打擂,或者潛意識中。都還沒把對方當成真正死敵了。

    那鳥人雙翅一翅擊東方不敗。一翅橫掃。擋開蔡子峰,身形輕輕一閃,讓開風清揚一招。同時拖著紅葉向外跳出,幾個動作同時完成,幾個動作都簡簡單單,看似就像普通人走路吃飯一般自然而然,簡直不像武功,可是三人的招式或被擊退,或被化解,竟都全沒起了半點用處了。

    要知這三人幾乎個個也是尋常人世見不到的大高手,勝得絕大多數時代的天下第一,三人各使絕招,便是另林平之這般眼光,也覺歎為觀止,敬佩非常,豈料到了這鳥人手中,竟被比的全如無物,他是拖著一個一百多斤,且本身尚在反抗的人,卻還是一下子便從三人的全力夾攻下擠了出來,當真是連林平之也難看出神妙了。

    同時間林平之和岳肅,已經一左一右猛攻上去,雖然明知根本不是對手,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林平之(拔,出)他的那把劍,雖然還是把凡劍,完全不知道何時才能回的來,現在拿在他手上,其實也無甚益處,可林平之畢竟已經習慣了用這把劍,雖然無用,還是下意識的抽了出來。

    兩人同時攻上,這一攻勢自比之前的三人更弱,原該完全無用,果然岳肅又被他一翅擊退,可是林平之挺劍踏前一步刺去時,鳥人卻大為震驚的歎道:「好小子!你竟然能看的出我身法動作的關竅所在,竟然一步便踏到了唯一的死角,逼的我不殺你便衝不出去,可我又不能殺你。」

    果然,林平之幾乎一下子便踏到了這鳥人身法的唯一死角,儘管他面前的路並不窄,卻是怎麼也沒法越過林平之衝過去,除非是殺了他,可是他說不能殺掉林平之,看來也並非說謊,想想看,其實之前林平之的所有經歷,誰知什麼時候他是不是就在附近睽視,但他確實是沒有出手的。

    鳥人隨即身形一轉,換了個角度,他就算帶著個人,卻仍是身法快極,一下子便把林平之甩到了身後,可是林平之追上一步,他竟卻回過頭來照顧,看來這一步儘管走在他身後,卻仍是佔著他身法動作中唯一的死角,仍然是不殺了林平之便走不了。

    鳥人有些慍怒的道:「好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可你當真是好生神奇,今天的幾個人中,就數你武功最弱,可你的眼光,境界,卻還遠在他們之上,看來那些傢伙沒騙我,你果然就是『唯一的那個人』!那個不能被我殺死的人。」

    說話間,另幾人卻又從後面追擊上來,這些人畢竟個個也是極厲害的人物,這鳥人功夫再怎麼高,終也需要小心應付,但他抓著一個紅葉在六人中間來回奔走,六個人竟全然沒法沾的到他一絲半點,每次二三人攻到他,卻又完全不奏效。

    其實若是六個人全力一齊攻到,鳥人畢竟還是難憑一己之力全都擋下的,但他拖著一個人,身法依然如仙如神,神妙迅捷無比,他出招的動作亦是已窮盡世間所有的神奇奧妙,卻大智若愚,看來十分簡單,那也足以抵擋化解所有的攻勢,倘不是每到關鍵之時,林平之總是能有意無意的封住他唯一的死角,只怕他早就帶著紅葉和尚跑到千里之外了。

    那鳥人又道:「林公子,你可知這和尚所知的一切對我有多重要,你當真要跟我這般作對嗎?」

    「啊?原來你這樣的人物也認識我啊?我倒是受寵若驚,可那你也該知道他對我也一樣重要,何況我費心到現在,你一來就搶了嗎?」

    「好,好,你已經把話挑明了嗎?那我也跟你說明白,世間每一個高手也是天地所生,我向來不輕易殺死人間武學大宗師,所以我一直沒出殺手,難道你看不出?你若再這般不知進退,你以為我不能殺了這五個雜碎嗎?我看你一個人怎麼攔我?」

    兩人這麼對話的時候,激戰並未稍停半秒,五人全也打的氣喘吁吁,緊張之極,唯獨這鳥人輕描淡寫的說話,竟是風輕雲淡,平平靜靜,全沒一絲慍氣,看來他竟真的還有餘力。一句話說完,右翅上忽然現出極強勁,極恐怖的劍氣,直攻向蔡子峰,旁邊東方不敗,林遠圖兩人慌忙照顧,可是哪裡擋的了,這一擊便是要幹掉了一個人了。

    無論如何,他們都已是朋友了,怎能容人殺了,林平之大驚之下,一記「有鳳來儀」猛刺過去,但那鳥人卻哪裡當他這一擊能有甚威脅,只是一翅隨手一擺,便想將他彈開,只是這時,卻發生了件事情,誰也沒想到會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的事。(……)

    ps:好吧,還是沒人回復我,那麼從現在起,我以前丟下的大部分伏筆,我要很簡略的收束了,其實其中有些我本來是想要認真展開的,現在都罷了,當然了,坑我要全埋了,簡單的埋也是埋。接下來我要直走唯一主線,直接去最後的結局了,這本書無論有多少缺陷,唉,下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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