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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六)四章 賭賽(四) 文 / 君臨簫

    這句喊既柔和又可憐,充滿了祈求的意味,林平之一聽便已直奔過去,周圍其他五嶽劍派中人個個遠遠避開,如羊避虎,見到的卻是一群尼姑,正是恆山派中人,有幾個似乎在衡陽時還見過,為首的一個老尼姑,像剛才的日月教眾那般俯伏於地。看這人的位置身份,照理說應該是恆山三定之一,可前世裡三定他都見過的,這女人他卻不認識,

    「快起來!我只是嵩山副掌門,你如果是現任恆山掌門,那位份至少不比我低,怎能行此大禮,可話說回來了,你是什麼人?」

    「貧尼恆山派定安,正是恆山派現任掌門。」那尼姑道。

    「定安?我怎麼沒聽說過你?恆山不是只有三定嗎?並沒有你啊。」林平之疑惑的道。

    「林副盟主容稟,我」這尼姑說話時有些不怎麼順暢,但又不是結巴,倒像是很多年沒說話,有些說不好的樣子。林平之也不催促,只是等著。

    「我是她們三個的師姐定安,因為情孽糾纏,所以自罰入懸空寺掃地,裝作啞吧不說話,已經快(二,十)年了,不過現在也是非我出頭不可,沒別的辦法。」

    定安?這名字是沒聽過,但懸空寺掃地的老啞婦之事,倒是知道的,不過前世裡只知道她叫啞婆婆,原來還有名字啊。而且他還知道些別的事,所以又悄悄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儀琳的媽媽?」

    「啊?這個?是。這個,不錯。副盟主大人也知道啊,是不是看上那丫頭了,要是你喜歡,就嫁與你也好,作小妾也沒什麼,總勝過了給人作(妓,女)吧。」

    這都哪回事啊?說的顛三倒四的,林平之趕緊問道:「等等,別急。你說的是什麼事。先說明白好嗎?」

    「華山掌門兼日月(教,主)令狐沖,強逼本門加入了他的日月五嶽盟。」定安說著,她說話本不利索。說說停停。這時旁邊華山派弟子叫道:「什麼日月五嶽盟。是全武林」

    林平之立時一眼瞪過去,那人便不敢吭聲了,同時林平之大致瀏覽了一下。華山弟子也算人山人海,但那些華山弟子他幾乎沒一個認識,前世裡他是華山弟子,原來的華山派中人有哪個是他不認識的,看來華山派真的一下子就(澎,脹)了。

    定安一下子就閉嘴了,就因為被區區一個武功並不高的華山弟子喝斥了一句,便已是如此,林平之伸手輕輕按在她肩上安慰道:「別怕,只管說。」

    這已經使上了功夫,定安一下子又安定了下來。

    「他們叫我恆山派所有年輕的尼姑都去給那些臭男人們當玩物,這是叫我全派當公用(妓,女)啊,我現在還盡可能叫那些年紀大一點,早已看破世情的弟子們去應付,可是時間長了,我全派人人難保啊,包括我的女兒。」定安說話時早已是淚流滿面,說著又想下拜,林平之趕緊扶住她,同時瞟了瞟令狐沖,但他並沒敢迎著林平之的逼視,倒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林平之還是有點不明白,又問道:「那麼你那三個師妹呢,他們都在作什麼?」

    「他們反抗這日月五嶽盟,已經被令狐盟主在華山設刑場公開斬首,當時在場觀摩的天下各派人物不下萬人,這個林副盟主沒聽說嗎?不然怎麼會是我這個老傢伙在此。」定安這一說,曲非煙立時直衝上來,急道:「什麼?我在衡陽遇到的好心的師太,就這麼沒了啊?我還想再見到的時候,好好謝謝她呢。我,我還沒報答她呢。」

    林平之輕輕拍拍她的背道:「沒關係的,好心的師太還有這些同門在此,你要真想報答,如果我們幫了眼前這些人,也是報答。」

    說著時林平之又歎道:「都說什麼偽君子真小人,其實擁有偽君子的世界,可比人人都可不知廉恥的自居小人的世界強多了,但就算那樣也不算可怕,可若是行盡卑鄙,無恥,凶殘,下作之事,還自居英明,偉大,光榮,正確,那更是比偽君子們邪惡千倍萬倍。」

    「這就是奪我位的人?」東方不敗也走到林平之身邊,瞟了一眼令狐沖,輕輕搖了搖頭,悄悄的說道:「這傢伙為人優柔寡斷,作事猶豫不決,剛才出了那麼大意外,我就注意過他,他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作,這種人別說武功不過如此,就算他的功夫比你我還厲害,也成不了事。」

    「你的意思是?」

    「他雖然有三個大高手相助,但這三個人都是胸懷坦蕩,滿身豪氣的人物,決不是玩陰謀,使手段,強逼人入伙的傢伙,我以前是那種人,所以我知道他們不是,他們不是陰謀家。」

    「你是說真正陰謀家還在幕後躲著呢?」林平之立時明白了。

    「對,小心。」

    「那也沒什麼可怕,一力降十會,既躲在幕後,必然就是沒有真正力量,你以前也跟我說過,擅玩陰謀的人,難成高手,所以相比之下,我還是更怕眼前這三個高手。」林平之答道,說話時定安還在那兒不停肯求,林平之隨後朗聲問道:「你還認我嵩山派為五嶽盟主嗎?」

    林平之這句話說的聲音很大,使功力傳出去,整個黑木崖上人人都聽見了,連周圍的山谷之中,也迴盪著「五嶽盟主」這幾個字。

    定安立時答道:「當然,嵩山派是當之無愧為五嶽之首,我們以前豬油蒙了心,瞎了狗眼,才會對左盟主如此不敬,老尼我在此陪罪了。」

    定安這話,也是用盡功力叫喊的,雖然她的聲音遠沒有林平之的侵徹力強。可至少在場的人都聽清了。林平之聽這話,心中卻有些感慨,其實以前的左冷禪和嵩山派,本來也不什麼好東西,可是如俗語說的,不怕不是貨,就怕貨比貨。不過真正作惡的人,想來應該不是令狐沖,他只是個根本沒自己的頭腦,給人隨便操控的(傻。瓜)罷了。

    所以什麼話都不需要和這貨商量。既然幕後之人躲著沒出來,林平之便仍是向岳蔡二人問道:「這些人怎麼說?」

    岳肅淡淡的笑道:「我說林公子,你的屬下怎麼會那麼多啊,剛才你來的時候。好像這山上還沒一個人是你的。現在已經快要一大半都是了吧。」

    「這有什麼奇怪。我是嵩山派副掌門,五嶽副盟主,她們又為何不可是我的屬下?」林平之答道。但這話其實是無理的,他現在唯一佔到的理,就是恆山派眾人自願跟隨他,至少在場的所有恆山中人,個個都在認同。

    「你說五嶽盟主嗎?我二人離世已久,是不太懂現在這些規則了,現在連副盟主都有了,這我們以前可沒見識。可是五嶽盟主我倆當年都作過的,照我們所知,盟主只是結盟之主,又不是別人直接的掌門,幫主,再說了,你還不是盟主,你只是副盟主,硬要把她們算成你的屬下,這可說不過去嘔。」

    這話一說,其實十分在理,林平之真不知怎麼辦才好了,這兩人是有點習武成癡,但畢竟不是真的(傻,子),他們骨子裡可大智大慧,硬要當面跟他們耍賴,那卻絕不可能。

    這時忽然有一人越眾而出道:「林公子為何不可是五嶽盟主,既然本派掌門左冷禪現在下落不明,那副掌門自然榮升掌門,那麼他也就是林盟主了,又有何不可?」

    林平之看去時,這人卻是費彬,再看一看,好幾個認識的人,都是左冷禪的師兄弟,還有一些嵩山弟子,不知啥時候,他們都一個一個的偷偷的從華山派的隊伍中溜出來,站到了自己身後龐大的人群中,現下衡山派,泰山派等人也在那兒觀望著,就像是要隨時倒戈的樣子,這氣勢消長還真快啊。

    「費師兄啊,我記得當初在嵩山時,你可是不太服我的,怎麼現在變的那麼快啊?」林平之略有點嘲諷的道。

    「啊?這個?在下,不,我,啊,不,屬下實沒有料到,掌門那麼快便如此神功蓋世啊!」

    「哼,當初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的功夫也不算太差了,何況我年紀又輕,你要是有點腦子,就算想不到有這麼快,本也該想的到,我終不是你這類人能比的,可是你給我聽好了,我這副掌門的副字,別隨便就給我去了,我現在還不是。」

    「可是現在本幫大難,你不作誰作,你問他們,現下誰不服你。」費彬答道,同時樂厚,卜沉,沙天江,鄧八公,高克新等諸人便連聲稱是。

    「你們知不知道峻極禪院現下是什麼情況?對了,嵩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還真不清楚,你們是怎麼棄之而逃,又是怎麼混到華山派的,現在倒有臉在這兒推起掌門來了,掌門廢立是多大的事,不在總舵之中正式交接,就由著你們幾個在這兒說說,就定了?」

    「這?這?這,左盟主不是找不到了嗎?說不定已經被人殺了,你不作又誰來作啊,再說了,憑你跟左盟主的交情,他也一樣可以親手傳位與你的。」幾人被他罵的不敢抬頭,但費彬還是嚅囁著答道。

    「你說他自己可能會傳位與我,如果真那樣,也不見得不行,可現在不是!再說了,你們以為我那麼在意嵩山派的名位,若沒哥哥這個交情,嵩山派送給我,我都不要,可若是(為,哥)哥,叫我給他當個跑腿的弟子,我都給他幹,我只是(為,哥)哥,你們還以為我會搶他的掌門之位?」

    「可是左盟主真的是找不到」

    「夠了!若他真的死了,我代他處置嵩山派也未嘗不可,可你們說的只是『說不定』,那就是說他可能還活著了,那麼聽好了,只要一天還沒找到哥哥的下落,我就以副掌門暫代掌門之職,若他被人殺了,我給他報仇,但若沒他親手授我掌門之位,別指望我會跟他搶,如果世上沒有這個哥哥,你們以為我有興趣管嵩山派,你們以為我對這派有何留戀嗎?」

    嵩山派眾人聽了,再不多言,只是一齊下跪道:「拜見副掌門。」

    這時東方不敗悄悄跟他調笑道:「唉,咱倆獨自溜到現在,遊俠的癮還沒過足,沒曾想才剛在人前露臉,你馬上就是大頭子了,怎麼樣?感覺舒服嗎?」

    「別在這幸災樂禍,等下我也給你找個位置,你可別溜了!」林平之笑道,東方不敗還沒明白過來,位置,什麼位置?

    這時蔡子峰道:「林公子,不管怎麼說,你仍然還只是副盟主,而且我們也說了,就算你是盟主,她們也不是(你,的)人。」

    「不錯,她們不是,可她們自成一派,你們只是結盟而已,又怎能限制別人尼姑的(自,由),讓人當(妓,女)。」

    「嘔,打抱不平嗎,那你跟令狐孫兒說去,別找我們。」

    「可我若跟令狐沖有任何爭執,你們當然萬萬不能袖手旁觀的,是吧。」

    「嗯,聰明,不錯,當然是這樣的。」

    「那還等於是你們的事了,好,如果她們確實是我的屬下呢。」

    「如果是的話,那當然無話可說,我們的徒孫,他的任何手下,當然不能傷害(你,的)人,這是我們的約定,我們不會不認。」

    「好,這麼說就好。」林平之笑道,無論如何,恆山派是五嶽之一,關係到左冷禪這個哥哥,還有,自己的大弟子田伯光還看上了恆山派的儀琳,這也不能不在乎,隨即他便問定安道:「你現在是恆山掌門吧,你願意讓位嗎?」

    「當然,老尼只是不得已暫代罷了,只要林副盟主開口,讓誰作也行。」定安忙不疊的答道,

    「恆山派重要人物,現在都在這兒嗎?」

    「當然,都在,本來誰也不敢不來。」眾尼姑們急急答道:「只要林副盟主說了,任命誰也可以。」

    「原來不是恆山派的,也不是尼姑的人,那也行嗎?」

    「但憑林副盟主吩咐。」

    「那好。」林平之隨即將右手擺在東方不敗面前道:「那快來拜見你們的新掌門。」

    啊?岳蔡二人這才悟道,當初在武昌發誓的時候,東方不敗可是一起發誓的,那麼誓言對他也一樣有效,在這上面,他和林平之身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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