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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六)一章 賭賽(一) 文 / 君臨簫

    黑木崖頂,輕易就溜進了日月神教的宮殿,這兒本是東方不敗多年居住的地方,他是熟之又熟,連林平之都有些熟悉了。這兒新的主人,可未必有那麼熟悉了。

    隨手捉住一個在宮中的內侍,略一詢問,事情便大致清楚了,華山派現在有三個大高手,收服了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東方不敗本人又不在,所以很容易就(制,服)了日月神教,不過或者最厲害的手段還是日月教的基本招數,三屍腦神丹,他們竟能解的掉東方不敗的丹藥,可他們新制的三屍腦神丹,卻無人能解。

    林平之與東方不敗兩人輕輕爬上了黑木崖大殿的房頂,找了個十分合適的地方,俯瞰其下,這時山頂上卻正熱鬧的很,有兩人正在交手,其中一人便是上回在少林見到的令狐沖,另一個是一名身著灰衣,頜下有幾縷白鬚的老者,林平之今世和前世都沒見過,但憑他的招式卻可推測出,武當掌門沖虛。

    山頂的一片如廣場一般的地方,中間原應該是(教,主)坐著的地方,卻坐著一個垂頭喪氣的和尚,所有眾人,顯然並不是以大殿中的戰鬥的兩人為核心,顯然都是在盯著那和尚,不用說,那就是紅葉了,想林平之等人狂追了他許久,卻把他弄成了天下武林眾矢之的。

    這一戰卻與前世裡也差不多,令狐沖早已學會了獨孤九劍,功力也已極為深厚。不知是不是和前世一樣練的「吸星(大,法)」。戰不多時,令狐沖一劍正中沖虛旋轉著的劍圈中心,沖虛立時心虛膽怯,敗下陣來,卻也與前世裡差不多。

    之後又是一戰,他又與少林方丈方證交手,方證不敢托大,以一把劍使了一路達摩劍法,卻也認真之極。就是畏畏縮縮的出手時束手束腳。這戰令狐沖略略有些吃力,但戰不多時,還是一劍正中方證肩胛,卻也是大獲全勝。

    「如果這老和尚不是膽太小。他本來是能贏的。」東方不敗悄悄評價道。林平之點頭稱是:「不錯。我以前和哥哥也論過他的武功,他為人著實是太懦弱了一些,戰力便大打折扣。」

    「還有人敢來找令狐(教。主)送死嗎?」一個矮矮胖胖,宛似(肉,球)一般的粗野男人立時大吼起來,這個人林平之倒是認得的,一個姓老,名叫老頭子的傢伙,前世裡便是令狐沖的死黨。這時令狐沖周圍的人,倒大抵是林平之認識的,包括五嶽劍派眾人,日月教眾高手,甚至原左冷禪的手下,也有幾個在其中,最重要的還有華山派那三個絕世強者,包括兩個起死回生的大高手,和令狐沖的父親風清揚,但令狐沖身邊卻多是祖千秋,司馬大,黃伯流,計無施這些狐朋狗友,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令狐沖這種人,也就最喜歡交這一類的朋友。

    這時眾人一片奉承之聲,祖千秋道:「令狐(教,主)神功蓋世,連敗當世強者,連少林,武當的功夫也不及,那可當之無愧武功天下第一啊。」

    「那是,那是。」計無施接道:「過去一向傳說前(教,主)東方不敗如何厲害,現在令狐(教,主)早已在此多時,東方必敗已是本教叛賊,他不是也沒敢露頭嗎?」

    不提防談到了東方不敗,林平之輕輕瞟了瞟東方不敗臉上的表情,但見他神色中全無異樣,看來是真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了,不過說真的,這些人確實不足為懼,真正可怕的只有那三個人,他們還擔心是不是只有那三個。

    旁邊黃伯流跳出來叫道:「何止是東方必敗那個小人物,令狐(教,主)今日裡連敗少林武當的功夫,想來就是達摩祖師,三豐真人再世,也不是令狐(教,主)的對手啊。」

    說著說著,整個黑木崖上全是一片阿諛奉承之聲,令狐沖如眾星捧月般坐與其中,一副洋洋自得之色,顯是十分得意,林平之卻有些忍不住了:「不行,我倒真有些不買帳。」

    正當吵吵嚷嚷的一片叫好之聲大作時,忽然一個聽來並不多響亮的聲音響起,卻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叫喊聲全壓了下去:「誰說三豐真人的功夫,也能被這個小子打敗!」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吭聲了,剛才還吵鬧無比的地方,瞬間便是一片安靜,靜的連周圍的風聲傳進來,都是清清楚楚,這卻似有誰抽了把無形的刀,一下子便把這鬧騰騰的亂流切斷了一般。

    這時人們才看到三個人,當先一個少年臉上有條斜貫面頰的傷痕,身後的兩個人,其中卻有一個衣著素淡,卻掩不住絕代風華的美人。

    許久,還是沒人說一句話,其實開始時的驚詫都已過去,只是在場的很多男性,卻驚艷於東方不敗的美貌,幾乎讓他們覺得難以喘息,就是女性看到了那絕世的容顏,都有些不能自已。

    終於還是有人說話了,日月教長老鮑大楚跳出來道:「你不是東方叛賊的女人方秋雨嗎,竟然還敢回到此地,活的不耐煩了嗎?」

    東方叛賊的女人?這話一說出來,岳肅,蔡子峰聽了,卻覺詫異無比,他們倆可是與東方不敗切磋過功夫的,雖然還不如他們,也是絕世強者,若說這只是什麼前(教,主)的女人?那可實在是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

    鮑大楚說著,立時又回頭沖令狐沖道:「這伙叛賊如此大膽,敢來此地撒野,屬下請旨將他們擒下。」

    什麼?這話一說,令狐衝倒有些猶豫了,他眼見著林平之在他面前,卻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鮑大楚這麼一說,當場又炸開了鍋。許多人又都開始跟著叫喚。

    人群中卻跳出了天門道人,一臉正義之色的沖林平之怒喝道:「無知小賊林天雨,竟敢來我黑木崖找死,當真大膽!」

    什麼?又是天門?林平之有些啞然失笑,問天門道:「道長說什麼來著?『我黑木崖?』,這個『我』字何解?不知道長啥時候又成了黑木崖的人了?」

    「小賊無禮!我泰山派跟隨令狐盟主,自然唯黑木崖馬首是瞻,又有何不是之處?你這小賊妄與武林正道公敵東方不敗結交,你也是武林正道公敵!可謂罪大惡極,卑鄙無恥。自甘(下。賤)」

    天門口若懸河,義正辭嚴,也不知他嘴裡哪裡來的那麼多形容詞,這一陣說的。林平之轉眼間真已是死有餘辜了。

    看著那張一臉正義凜然的面容。林平之忽然覺得很想笑。但現在這場合,實在也不適合發笑,只好強自忍住。又問他道:「我剛才不是聽說令狐(教,主)嗎?怎的他又是令狐盟主?他到底是個什麼主啊?」

    「令狐(教,主)領袖武林,自然也是武林盟主了!」天門答道,這話一說,旁邊沖虛卻怒道:「什麼武林盟主!論交手我是敗給了他,我武當派可沒入你們的盟,你要建個日月五嶽盟,你自充盟主也就罷了,可別把天下各派算進去。」

    「牛鼻子好生不敬!」

    「殺光這些武當的畜生!」

    「(我,日)月教不日一統武林,再滅了朝廷,一統天下,咱們(教,主)便皇帝也作的,到時還得稱一聲『陛下』呢,盟主又何足為奇。」

    一時間日月教眾們一片鼓哨之聲,林平之聽的十分不耐煩,也無心回答他們,只是衝著天門道:「我說天門兄啊,你怪我與東方不敗結交,這就算是武林正道之敵了,可我還記得,在衡陽時,你不是跟魔教誓不兩立嗎?現下你怎麼好像已是日月神教屬下了,這倒不算背離武林正道?你這麼作對的起你泰山派的祖師嗎?」

    天門強辯道:「我只是(加,盟)而已,又不是屬下,再說了,此一時,彼一時,日月教在我五嶽劍派出身的(教,主)整(治,下),已是武林正派,我泰山派追隨其後,又有何不可,可你結交的卻是東方魔頭,那就是背叛武林正道,那就是武林公敵,這又有何可說。」

    「原來誰正誰邪都是看實力的啊?人家強盛,你就(去,舔)人家(屁,眼),真不愧是(屁,門)道長,在衡陽時,你擺來擺去,在泰山時,我是你的副盟主,一轉眼間,我又是五嶽劍派叛賊,我又是日月教叛賊了,不知若我以後再強勢了,你以後又會怎麼看我啊?」

    林平之隨口譏笑,天門本該大怒,可是看林平之視線直逼視過來,卻忽覺有些面紅耳赤,心中羞慚,一時間就無法再多說什麼,只覺氣喘的都不順,便默默的退後,躲於人群之中。

    這時日月教眾的喊叫一浪高過一浪,都在向令狐沖(請,命)要捉拿這三人,可其實叫的雖響,個個表現自己忠肝義膽,但若他們真的忠義,又這般群情激奮,早該一擁而上了,若林平之等人武功低微,這樣的事也就發生了。

    但林平之與東方不敗兩人,那氣勢卻極驚人,這些人叫的雖歡,其實誰也不敢踏前半寸,這時不斷的向(教,主)(請,命),個個人都既顯示自己絕對忠誠,絕對遵守命令,又掩飾自己其實沒膽,真可謂一舉兩得。

    令狐沖一直猶豫到現在,仍也還是沒有決斷,這時岳肅卻道:「孫兒,大方點,別那麼不開面,人家來了就是客,而且聽說好像原來還是主,還不是客。再說了,這樣的武學大宗師,你沒點敬意也說不過去,大家和和氣氣的不好嗎。」

    令狐沖一聽此言,立時便厲聲喝止眾人,沖林平之抱拳道:「昔日江南一別,沒曾想再次見面,竟是在這樣的場合。」

    林平之聽著此言,又看了看坐在龍椅上,惶然不知所措的紅葉,現在怎麼好像沒什麼人提到這和尚的說,可是他現在一時也不(想,操)心紅葉之事。一時之間,心中已經被另一件事填滿了,都沒回個禮,便情不自禁的問道:「令狐兄真的自以為勝過了武當祖師張三豐了?」

    三豐真人一代中華武學之祖,就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世界,也還有很多人習練太極拳劍,在林天雨心中可是沉甸甸的,就算轉世到了這個世界,這份敬意也難消,又怎能容人當面如此詆毀。

    令狐沖聽的一愣,不由的答道:「這個?在下年青識淺,實不敢妄評自古英雄,只是在場諸位高手大師推祟,令狐沖不敢推辭啊。」

    啊?你還真有自居於三豐真人之上的意思啊?林平之隨即衝著日月教眾人問道:「你們覺得區區在下,能及的上三豐真人嗎?」

    「你?你算哪根蔥,也想跟武當祖師比?」鮑大楚答道,隨即便是一片附和之聲。

    「好,很好,我也自以為我當然是不如三豐真人的,可你們卻當你們的(教,主)能勝過這武當始祖,那好,現在我就和他打一場,我只用太極劍法,別的什麼也不用,我看誰能贏。」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挑戰我們(教,主)。」

    「螢燭之光,豈可與日月爭輝。」

    「這小子再練一百年,再來和(教,主)爭勝吧。」

    「什麼再練一百年,叫他再練一萬年也不能夠。」

    一時間,日月教眾又興奮了起來,令狐沖卻忽覺有些羞慚,忽然運功怒喝道:「夠了!別叫了!」

    這一聲當然眾人又不吭聲了,說話間,令狐衝回頭望了望岳肅,蔡子峰,風清揚三人,三個人個個點了點頭,然後他才向林平之道:「從當初分手到現在,我的功夫固然早已不是那般,林兄看似也今非昔比,較量一下倒也無不可,只是不必拘泥於什麼太極劍法吧?」

    「我若不用太極劍法贏你,這幫畜生們豈不把太極始祖都看的低了。」林平之說話時右手一揮,從左至右,在胸前畫了個圈,直指著日月教眾人,這可是把這大群的人全罵進去了,但這時眾人完全不明白(教,主)的意思,便也沒一人說話。

    「你看他只用太極劍法,能包贏令狐孫兒嗎?」岳肅悄悄說道。

    「說不好,在武昌我試過他的功夫,那絕對比孫兒厲害的多,只是我實不知道他在太極劍上是不是也有什麼火候。」蔡子峰答道,但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等等,他的劍!」

    剛想出言點明這個問題,已聽林平之說道:「我若用我自己的劍贏你,諒你死都不會服,也罷,我就換把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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