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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五九章 怎麼會是你們? 文 / 君臨簫

    嵩山腳下,那家足以媲美世間最繁華城市中最豪華酒店的仙臨樓,卻還照常營業,酒店的主人,也還是嵩山派所屬,可是林平之詢問的時候,他們卻是什麼都懵然不知,只知照左冷禪吩咐的繼續開店,山上出了多大事,這些人並非完全不知道,可是他們該作什麼,還是作什麼,既不逃,也不去山上看看,仍然還是在這兒等著左冷禪的命令。

    向他們打聽嵩山派和左冷禪的下落,卻是完全沒用,他們知道的事,還沒有曲非煙多呢,他們也只知道一直在這兒守著。

    實在有些感歎,不知這些人到底是勇敢還是懦弱,是嚴守命令不錯,但也一樣的袖手旁觀,也或者這些都是,他們本是在堅守命令,但也可以憑此借口,而不用去作什麼。

    林平之可不行,一路直奔峻極禪院,經過的還是曾經那些地方,勝觀峰,鐵梁峽什麼的,可是跟以前可有些不同了,以往在經過的每一個關口,多少總要有幾個嵩山弟子守衛,但現在一切荒廢,一無所有,看來嵩山派是真被毀了,之後也並沒有人認真經營這兒了。

    其實再回到峻極禪院,可能根本沒什麼用,但他要對左冷禪負責,卻不能不來這兒看看,何況無論是什麼樣的敵人在此,現在的他加上東方不敗兩個人,卻比左冷禪全派還要強大,又豈可畏懼。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料到現在峻極峰頂上的是什麼人。

    華山派,日月神教。或者那些外宇宙人,或者是少林和尚可是所有這些猜測全都錯了。

    「福威鏢局嵩山分局」八個無比醒目的紅字,就懸在原來峻極禪院的院門上方,原本樸素卻深沉的院牆,現在看來倒是渙然一新了,只不過猶如少林寺一般的滿是銅臭。

    這是怎麼回事啊?左冷禪的峻極禪院,那可是天下核心之處,無論現在是不是相較之下衰弱了,也仍是一個極重要的所在,可是現在成了福威鏢局?

    就憑福威鏢局嗎?雖然最近一段時間鏢局殘存的人物。有林平之暗中的照顧。比當初家門大禍時其實還略微強了些,但林平之無暇也不敢輕易與他們多打交道,所以他們也仍虛弱到在武林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派啊。

    眼前這個福威鏢局中所有的,會是自己認識的人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可能就是大敵。說不定就會強大無比。但這也不對啊,如果是誘騙自己,就不該掛福威鏢局的牌子。這明顯太荒唐了。

    無論如何,也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門外看守了八條大漢,卻依然是當初福州的編制,只是這八個人,林平之一個也不認識,但略略一觀之下,已經知道他們的武功,差不多個個也是比肩林震南之流,卻都只是看門的,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虛弱的福威鏢局。

    要等到天黑偷偷溜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嗎?可是這念頭剛剛閃過,又覺得十分滑稽,自己是正當的福威鏢局少主,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既然掛了這塊牌子,那就應當承認自己,就算在這兒乾脆挑明身份又如何,自己瞞了曲非煙和東方不敗也夠久的了,讓他們知道又何妨。

    不過重要的並不是身邊這兩個人,而是對方,他們會不會聽到林平之這名字,就反要動手宰了自己呢?罷了,隨機應變吧,至少看著這福威鏢局的牌子,總不能那麼畏怯吧。

    縱馬慢慢的踱到這原是峻極禪院,現在是鏢局的門口,守門的一位大漢立時客氣的問道:「請問三位是何人?是何名諱,來我福威鏢局有何貴事?無論你們有什麼吩咐,還請說明,小的這就進去通報一聲。」

    感覺很奇怪,雖然這人不認得自己,把自己當成陌生人,那也是理所當然,可是他們說話迎客的態度,卻與自己從小長大的福威鏢局一模一樣,鏢局和氣生財,對外人都是很客氣的。

    「崔鏢頭,季鏢頭,吳師傅,易師傅有哪個在裡面,叫他們出來說話。」林平之隨口吩咐道,他叫著福威鏢局各人,既然這兒掛這塊牌子,那麼原來的人呢?是不是在裡面?

    「這位老先生所說的是些什麼人啊?本局中從未聽說過有這些人的?」幾條大漢卻一臉的茫然,林平之隨之一個個叫出當初福威鏢局總局,還有各處分局殘存的很多人的名字,可是這些人卻都一頭霧水,怎麼也不明白的樣子。

    「閃開!我進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鏢局?」林平之隨即便要闖入,這兒是峻極禪院,現在又成了福威鏢局,怎麼說他也應該能隨意出入的。

    當先一人趕緊想要攔住:「這個?無論如何,閣下只需報上名號,就算我等原不認識閣下,也沒聽過閣下的名號那也無妨,便無甚麼貴事,只是來此一遊,我鏢局也不是不能以禮相待,這麼名字都不報一聲便要硬闖,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你們認識我是誰嗎?」林平之有些惱怒的問道,既然打著福威鏢局的牌子,倒把他當過客般的往外攔,這著實是有點過份,所以隨手捏住這人攔向他的手腕向外一帶,這一條二百來斤的漢子,立時如風箏般飛了出去。

    「你?誰認識你是哪根蔥?不報了名字,難道就這麼讓你亂闖?」幾條大漢這才有了些怒意,隨之各各拔劍在手,但他們這時尚未一擁而上,言語雖不客氣,說話中卻仍有詢問之意,其實甚有禮數,當真就是福威鏢局當年的風格,但這時林平之心中有些氣激,何況多日來事事不順,也早有些心中鬱悶,而且很生氣這些人冒福威鏢局的名號,所以仍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讓開!」

    先前被林平之摔出的人已急奔回來。查覺身上並未受傷,心知林平之其實手下留情,一邊揮手制止餘人,一邊還是在交涉著:「等等,等等,有話好說,閣下」

    他話還沒來的及說出口,林平之隨手一揮,遠遠的一股氣勁已經擊在那人臉上,頓時便是五個紅紅的指印。反覆辱人。可是真有點過份了,幾條大漢再也忍不下,立時拔劍攻上,林平之手一抹。沖的最快的一人。已經連人帶劍倒著捲了回去。另外六人收手不及,險些砍到這人身上,忙拚命收劍時。劍卻都砍到了這人劍上。

    鐺的一聲巨響,那把劍立時碎成粉末,另六把劍各各都缺了個口,七個人卻都覺渾身劇震,頹然倒地,一時卻站不起來。到這個時候,誰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而且也知面前這少年手下留情,但畢竟對方欺上門找碴,那口氣卻仍覺嚥不下去,個個瞪著眼睛,仍想爬起來拚命。

    忽然間,從裡面傳來一聲焦急的叫喊:「別打!是自己人!」

    嘔?怎麼忽然又是自己人了,本來也應該是,可他們剛才不是不認嗎?

    裡面疾衝出來若干人,為首的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滿臉堆笑道:「小人林福,看您臉上這條傷痕,你就是林天雨嗎?」

    林福?這名字記得,是小時候家裡一名管家,好像在福州時,也是像前世一樣的死了的,面前這人卻也叫這名字,但明顯不是那個人了。

    「當然,我就是,你們以為我能是誰?」林平之沒好氣的道,你們不是福威鏢局嗎?現在的福威鏢局,當然應該認識我,雖然知道我是林平之的只有少數幾人,但是對林天雨當然也該有些禮數才對。

    這時看門的八條大漢,臉上原有的所有忿恨不滿之色,一下子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立時已換上了既祟敬又親切的表情,但卻有人驚奇的道:「你的馬不是白馬麼?其實我們好多天一直都等著騎白馬的人出現呢,現在怎麼騎著匹黑馬,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誤會了。」

    啊?誤會是那麼來的啊?是啊,自己最大的招牌,便是馬了,能有什麼比身軀龐大的小雪龍更顯眼啊。可是世上怎麼會多出這麼個福威鏢局的,仍然好生奇怪,而且他們的武功雖然遠過於真正的福威鏢局,比林平之估計的畢竟還是差了些。

    忽然間,所有人都俯伏於地,就像是面對真正的尊長一般,便是林震南在當年的福威鏢局,手下對他,也不是這般大禮的。

    「你們這是作什麼?」林平之有些詫異,林福答道:「這是本鏢局新任總鏢頭的吩咐,他早已交代下了,他本人並無心管鏢局之事,只要你什麼時候來了,那麼你就是總鏢頭,就是我等尊主,當然要行此大禮了?」

    啊?剛才還在交手打架呢,現在這就是我的了,變的好快啊!但事情卻不能不弄明白,於是問道:「你們新任的總鏢頭是誰?」

    「當然是遠圖公留下的好孫兒林平之了,他走前交代過,你是他的唐弟,也是遠圖公的後人,只要你來了,就是我們的總鏢頭。」

    林平之?果然另有一個林平之,我卻成了另一人,好一鍋糊塗醬,這都怎麼回事啊。

    「好吧,那你們聽好了,從現在起,我就是林平之,也是你們的總鏢頭,當然人前你們就稱我為林天雨就行了,明白嗎?」林平之吩咐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真誰假,誰假誰真,誰又能弄的清,但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眾人隨即欣然稱是,也不知那個「林平之」到底有何治軍之能,又是怎麼吩咐的,只憑他的安排,現在這個「福威鏢局」對他真的沒一絲不服。林平之問道:「這座山上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怎麼得到這兒的,都告訴我。」

    「對不起,我們跟前總鏢頭來的時候,這兒已經沒人了,我們什麼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好吧,又完了,左冷禪也不知下落,不由喃喃的哼道:「無論如何,在我給你完成先天罡氣之前,你可不許死啊。」,唉,但願武俠上帝對自己可能幫左冷禪完成的先天罡氣也能生出點興趣吧,如果那樣,他就絕不會有事了。

    「這個?總鏢頭?」

    「既然你們稱我為總鏢頭?我的命令你們都聽嗎?」

    「那當然,總鏢頭有令,自然無有不從。」

    「那好,這地方原來的掌門,你們知道是誰嗎?」

    「好像叫左什麼吧?」

    「左冷禪,他跟我是什麼關係,你們知道嗎?」

    「聽說是大敵。」

    「不,他是我交情最好的大哥,所以我萬萬不可能把鏢局建在他的家裡,這個你們明白嗎?就算是暫時幫他看管,你們也趕緊把這塊什麼分局的牌子撤了,把峻極禪院的牌子裝回去,明白嗎?對了,這兒叫分局,你們有總局嗎?」

    「總局當然是福州那個,可是聽說那兒已成是非之地,誰敢回去啊。」

    「那好,我倒有個重建總局的好地方了。」林平之忽然笑道,他確實想到了個好地方,青城山,既然青城派已經沒有了,那麼在那座山上建個新的福威鏢局總局,不是非常合適嗎,自己自從手下有了前內閣首輔大臣高拱,這件事想也不難作到。哼,余滄海活著時要滅我派奪我秘藉,拿他的所在建作根基,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口,交)代了一些事情,叫他們與自己的弟子,還有那些真正現世的福威鏢局殘存眾人聯絡,林平之便欲離去了,那個自稱林平之的傢伙沒興趣管瑣事,自己難道有興趣?反正自己現在手下有能辦事的人,用不著自己管事。

    就要走人時,林福突然喊住了他:「等等,前總鏢頭留了件東西給你,說是對你很重要。」

    嗯?這下子林平之可留上了心,無論那個自稱林平之人是誰,還是他真的就是另一個林平之,他鄭重的專門留給自己的東西,絕對是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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