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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1探望 文 / 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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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抱歉親們,昨天居然忘記發佈了。

    徐景達又拿出一塊紅色的石頭,「這塊血玉印章是袁沛祖父親手雕刻的,上面有袁家祖訓,歷來被袁家視為傳家寶,袁芳惜那瘋婆子為了引我上鉤,竟然將這石頭送給了我。起初我也不知道這石頭有什麼好處,後來見袁渙四處尋找才知道的。第一回在客棧裡,這石頭給咱們解了圍,第二回袁渙也瘋了,居然連這石頭都不想要了,好在他已經再也見不到這石頭。如今我將這石頭送給你,將來你若不小心落在袁家人手裡,說不定還能保住你一條小命。」

    「我不要,這是人家送你的真情信物,我拿著它算什麼?況且袁家真要對我動手,一塊石頭難道就能阻止他們?」

    徐景達惱道:「呸,什麼定情信物?我與那瘋婆子可是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便罷,爺回頭拿它換銀子去!」

    說到換銀子倒是提醒了陳嫻雅,且不管這塊石頭的來路,起碼拿到鋪子上出售,怎麼也能值個幾百兩銀子,她方才竟然將幾百兩銀子往外推,實在是不智到極點。

    「我要!」陳嫻雅忙搶過那石頭,趕緊放到袖子裡,徐景達嘴角微翹,滿眼的寵溺。

    「現在雖沒有袁渙那條瘋狗成天盯著你,你還是要小心些,既然知道我沒事,你還是早些回燕山衛吧!」陳嫻雅勸說道。

    「嘖,爺除了擔心你這只不聽話的小狐狸,另外和簡筌還有一件大事要辦,過兩日再回去,你放心,爺這兩日住阿銀家中!」

    陳嫻雅又板了臉。「你與簡笙到底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何連我與四舅母都不能說?」

    徐景達忙賠笑,「從前有袁渙在,咱們自己都偷偷摸摸的。自然不好意思告訴你們。如今告訴你們也無妨,簡筌已經將川南。雲貴一帶的鹽引拿到手,只等爺暗中調集人手將那些私鹽販子收服,爺每年便可分十萬兩銀子了。」

    「你們竟然在打鹽的主意!朝廷怎麼可能將鹽引隨便讓出來,要知道朝中稅銀的一半來自轉運鹽提使司!」

    「江南,京畿,福建等富庶之地,朝廷自然不會將鹽引讓出來,可雲貴川等邊陲之地。一年收到的鹽稅不過兩千兩,銀子全被私鹽販子賺去了,如今簡笙用三萬兩銀子賣來鹽引,就算被人貪去一半,朝廷也是大賺。待這邊理順了,簡笙還打算將漠南的鹽引拿下,到時我外祖留下的那些兄弟們及他們的家眷便有了謀生的去處,再也不用爺四處籌錢來供他們生活了。」徐景達的神情很是感慨。

    陳嫻雅不說話了,跟著簡笙那個賺銀子的機器,還真沒有他們不敢做的生意。不能賺的錢。

    徐景達如今與婭姐兒混熟了,見陳嫻雅精神懨懨,便說道:「你回房歇著去吧。我也給婭姐兒帶了小玩藝兒,我拿去給她!」

    徐景達死賴著用了晚膳才離去,夜間瓊娘仔細地聞了那沾了嘔吐物的帕子,臉色難看地說道:「是閉經丸,化在水裡呈紅色,所以她才拿牡丹花茶做幌子,幸好你在喝之前與催吐之後都服了解毒丸,當無大礙,不過你隨後便來了葵水。可見多少還是對你的身子有影響的,明日找個借口求你四舅母想辦法請一名太醫來給你把把脈。吃點藥調理一下!」

    「給我吃閉經丸是什麼意思?」

    瓊娘憤然道:「這可比什麼都狠毒,吃了閉經丸的女子將從此無月事。從而不能受孕,從前宮妃們將美貌宮女送給皇上之前常用這一招,就算皇上再寵幸那些宮女,她們都沒有機會產下皇子,從而威脅到宮妃們的地位,皇后給你吃閉經丸一來多半是因為她還不知道你還沒來月事,另外閉經丸的方子與通經丸的方子是一起的,吃了閉經丸的女子,須得定期服下通經丸才得以身體正常,皇后多半是想以此來控制你,讓你永遠為她做事!」

    陳嫻雅臉色難看,「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假裝追在她身後要藥吃?」

    「她沒和你說開,你便裝著不知道,就算她對你說了,你也裝著不相信便是,以後見那皇后時千萬要當心,她竟然連閉經丸這樣早已經失傳的東西都知道,說不定手中還有其它的歹毒東西呢!」瓊娘憂心忡忡地看著陳嫻雅。

    陳嫻雅撫了撫胸口,「還好只是要絕我的後,不是要絕我的小命,姆娘放心,我以後會小心防範的,不會再給程良辰機會。」

    過了幾日,陳嫻雅便從曹芸處得知,秦王早朝時突然奏請皇上治趙文樂械鬥之罪;袁渙生前忠君為國,應追封為三品靖威將軍;由於袁渙之意外死亡是與趙文樂相鬥引起的,趙文樂應於袁渙靈前謝罪,並賠付袁渙家小五萬兩銀子。

    由於秦王從來只聽政不參政,他第一次出言便是為了袁趙兩家久拖不下的官司,正好他說的又是大多數朝臣心中所想,面上懼於袁家不敢說出來的話,朝臣們對秦王的能力再次肯定。

    朱佑早就想息事寧人,無奈袁沛非要永安候世子一命抵一命,才導致那官司久拖不決,這回朱理所奏深合他意,朱佑卻又想到這法子是與二兒子水火不相容的大兒子主動提出來的,他又猶豫了,深怕這裡面有大兒子的設計。

    回到勤政殿,卻見皇后已經等候多時,說出來的話讓朱佑更加狐疑,原來皇后竟然是為袁貴妃的禁足求情來的。

    朱佑看不透程家與大兒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乾脆又將袁趙兩家的官司拖了下來。

    袁貴妃雖然被禁足,卻不禁親眷的探視,袁沛再次被召到西坤宮。

    「妹妹知道大哥從小便疼我們姐妹,妹妹厚著臉皮再求大哥一回,寧王妃身懷六甲,那是皇上的第一個孫輩,絲毫馬虎不得,如今為了關在天牢裡的兄長日日進宮來求情,妹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哥,咱們見好就收可好?」袁嫵一邊抹淚,一邊祈求地看著臉色難看的袁沛。

    「哼,什麼叫見好就收?難道渙兒不是你嫡親侄兒?渙兒臨死之前還在為嫡親姑姑的大事四處奔波,你卻要我放棄為他報仇?」袁沛隱忍道。

    「妹妹知道大哥心傷渙兒的死,妹妹何嘗不心痛欲死?可,可大哥有沒有想過,那趙文樂雖然與渙兒發生過爭執,卻沒有親手將他推下湖,在律法上很難定他的死罪,再者渙兒身患花柳病,就算沒有那一場意外,如今渙兒恐怕也難長久,妹妹覺得大哥應該更痛恨害渙兒染病的徐家才對!」袁嫵大著膽子說道,這些話她憋在心裡許久,卻一直不敢對快到崩潰邊緣的袁沛說。

    「如若不是趙文樂當場揭穿渙兒患病之事,渙兒如何會在失神之下摔下湖去?就算渙兒被救回,有了行為放蕩的名聲,渙兒又如何在朝堂立足?趙家我只要趙文樂一人的性命,徐家我卻要他全族陪葬!」袁沛的話如同冰水裡過了一遍,讓大殿裡的溫度都突然下降好幾度。

    袁嫵不敢再多言,在她的心裡對這位兄長的畏懼,甚至大過皇上。

    一轉眼,袁嫵的三個月禁足到期,袁趙兩家的官司也已經打了三個月,袁渙日日在金殿上哭求皇上為袁渙作主,卻不願意讓大理寺插手,因為若讓大理寺按律法審結此案,趙文樂是不可能判死罪的。

    朱佑心下惱怒袁沛的不識時務,大家都知道趙文樂罪不致死,他卻非要趙文樂死,這不是明顯和他過不去麼?況且趙家又是他親外甥的岳家,他們兩家本是一體的,卻非要搞得兩敗俱傷。

    朱佑見再也不能拖延了,便下旨讓大理寺審結此案,五日後,朱佑下旨趙文樂杖責二十,流刑三年,追封袁渙,同時賞賜袁沛以安撫他的喪子之痛。

    袁沛終於接了旨,也謝了恩,袁趙兩家的恩怨算是了結,朝堂上下都鬆了一口氣。

    不料,五日後,身負杖傷的趙文樂剛被押送出京便遭遇盜匪,當場被殺身亡,盜匪也逃匿無蹤。

    朱佑震怒,下旨京衛指揮使司及京兆尹全力緝拿匪徒,誰都知道這事與袁沛脫不了關係,無奈沒有證據,朱佑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將一名閣老給拿了。

    趙家沒有袁沛的權勢,不敢在金殿上逼迫皇帝,只好含恨隱忍,這事最後自然不了了之。寧王的兩大靠山成了死敵,寧王一脈自此元氣大傷。

    程良辰對這個結果滿意之極,想起這是陳嫻雅給她出的好主意,更加堅定了要麼將陳嫻雅攥在手心,要麼毀了陳嫻雅的心思。

    在這段時間內,邵家人也沒有閒著。

    邵行正與崔氏為庶子邵智威相中了應天府尹家的胡四小姐。這位胡四小姐也曾到邵府來做過客,教養出眾,性情和順,連竇姨太太也很滿意,唯一不足的是繼室所出,但配閣老家的庶子還是配得上的,再加上這個庶子還是有幾分能耐的,因此兩家人對這樁婚事都很滿意,一說定,便納了吉,下了聘,喜期定在邵智旭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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