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透露心聲 文 / 流紫楓
「哈哈，哈哈！誰要將我這個老頭子碎屍萬段，好大的口氣。」一陣狂笑從森林深處傳出。
他們二人急忙起身，看了看四周，柳雲飛握緊手中的長劍，目光凶狠的看著空中飄落下的一縷青煙。
那青煙消失，一位百花老人出現在他們眼前。這老人看著面相慈和不像張神醫說的那般古怪刁鑽呀！柳雲飛琢磨了一下恭謹道：「那是晚輩無心之語還望前輩莫記心上。」
「無心之語，哼！」怪老頭不理他，看了一眼他就轉過頭。
龐紅英笑著打趣道：「前輩長得如此俊俏想必年輕的時候一定天下第一美男吧！您就不要和我們這小輩計較。」
「還是這丫頭會說話，老夫年輕是可迷死了萬千少女呀！」他得意一笑，擺了手道：「小姑娘走我們去喝茶。」
龐紅英點了點頭跟了上去，回頭對柳雲飛眨了下眼讓他別愣在那裡。
柳雲飛收到她的眼神後急忙跟上，心裡嘀咕著：沒想到這個怪老頭挺喜歡小辣椒的，這下有希望了。
他們被帶到一間很清雅的居室裡，桌子上的茶香撲鼻，怪老頭吹開茶末，抿了一口道：「兩位有事求見我？」
「嗯，不滿前輩，我的朋友中了千日醉蘭，正昏迷不醒，張神醫說當今世上只有您才能解此毒。」柳雲飛迫不及待的告知。
怪老頭聽他說完之後，神情變得有些沉重。
瞬間室內變得一片沉寂……
許久怪老頭子道：「我看病的規矩你們是知道的，我不會輕易出手救人。」他又抿了一口清茶後道：「要想我看病除了能過森林的陷阱和夢境幻影之外還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柳雲飛和龐紅英異口同聲問道。
怪老頭不答反問：「中毒之人是男還是女？
「女。」柳雲飛回答。
「哦？是你們什麼人？」怪老頭繼續問道。
柳雲飛猶豫了一下，「妹妹。」這是他答應她的。永遠只做她的兄長。
他這樣的回到倒是讓龐紅英有些意外，她眼裡含情的看著柳雲飛。
怪老頭從他的眼神中感覺了一絲悲痛，在轉眸看了一眼龐紅英，而她眼裡裝滿的是情義。這個丫頭他十分喜歡，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她長得很像他失散多年的小孫女。他能感覺到這個丫頭很喜歡這個少年。而這個少年的心不知道是否有她，他要證明一件事情。
「嗯，我可以答應你們為她解毒，只是你們必須答應我的要求。」怪老頭臉上的笑容忽然全無，變得有些冷漠疏離。
聽聞，柳雲飛和龐紅英相視點點頭。
「你們二人其中一人必須要試飲我最新調試出來的毒藥。而這毒藥可是無解，喝了之後全身似被毒蟲撕咬，奇癢奇痛無比，半個小時後將七孔留血而死。」怪老頭解釋著，說完嘴角又突然一笑：「不知二位誰願意嘗試？」說著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
「我來。」柳雲飛猶豫了會開口。
龐紅英急了道：「還是我來。」他不能有事情。至少她不希望他有事。
「不行，讓我來。」柳雲飛駁回。
「你們倆這麼爭來爭去不知到何時？」怪老頭搖了搖頭，指著屋外的天空道：「在這樣爭執下去太陽都要落山了。」
柳雲飛認真的對龐紅英說：「我來，清風堂就叫給你了。」說著起身對怪老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剛邁出門檻就被龐紅英從後面打暈了過去，龐紅英小心的將他扶到椅子上躺下。
怪老頭回頭一看，嘴角勾起，他心裡甚是滿意沒有看錯人，這個丫頭對這個少年用情至深。
「你？」怪老頭故意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走來的龐紅英。
龐紅英看著快落山的夕陽嘴角苦澀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
「那他就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離去？」怪老頭問著。這個丫頭真傻。
她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道：「也許這樣他就不會忘記我，走吧！前輩。」
怪老頭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一酸。不在追問踱步去藥房。藥房裡有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瓶罐，他走到一個架子前從上面拿了一個小瓶子遞給龐紅英讓她服下。
龐紅英看了一眼，就立即服下，片刻肚子疼痛難忍，不覺得有毒蟲被撕咬，但很快就昏迷了過去。
「好好的睡會吧！醒來也許你會感激我。」說著他取了一些雞血塗在她的氣孔上。這樣就像是喝了毒藥氣孔留血而死。
半個時辰過去了，柳雲飛幽幽而醒。他扭動了下脖子，這裡有些疼痛。看了看四周。臉色頓然蒼白如白紙，他飛快的跑了出去大喊：「前輩，小辣椒你們在哪裡？」心裡著急如麻，他現在像頭迷失方向的蒼蠅一般在亂撞。
柳雲飛發現前面有個小屋子立即跑了過去，屋裡潮濕黑暗有著濃濃的藥味，他向裡面看去，只見那個怪老頭神情有些悲哀的歎氣。
他這次真的急了，從來不知道心裡如此在乎過她，柳雲飛揪起怪老頭的衣領，眼裡不滿血絲顫抖的展開唇片問：「她怎麼樣了？」
「你自己去看吧！」怪老頭不忍看，他用手指著一邊的木板上。
柳雲飛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心口處就如被萬千毒兄撕咬，身體的血液一滴滴的將要被它們吸走。
「小辣椒你這是何苦？。」他看見木板上冰涼的龐紅英時，他的臉色驟然蒼白無力，整個身子自己跪倒在木板前，嘴角上在也浮現不出以往的邪魅的笑。她死相極其難看，氣孔流血，雙目還掙得老大，這讓人看的十分驚悚，而柳雲飛心裡除了痛還是痛。
「我真是沒用，從小犯錯都是你替我承受，就連我要救嫣兒也是你替我試毒，我他媽的真沒用。」說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白皙的臉龐立即顯示五指掌印。
忽然他眼裡淚水滴落，從眼角流淌劃過臉頰，他笑了笑溫柔道：「你不是說要嫁給我嗎？只要你醒過來我就立即娶你可好？」柔和的聲音像極了是哄小孩子一般，他從來不覺得她的失去對他的打擊有如此大，現在終於知道原來他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了。
木板上的龐紅英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柳雲飛這次是徹底的絕望了，她竟然聽見他要娶她都無動於衷，他嘴角一笑，笑的極為痛苦，他在也不多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用衣袖擦除她面目的血跡，直到擦乾淨為止。
「現在知道惋惜了？之前怎麼對她不在乎？」怪老頭瞪了一眼柳雲飛含怒問著。
柳雲飛被他這麼一問，忽然不知如何回答，心裡想到：是呀！之前她一直圍著他轉他到覺得有些煩，只想著如何能甩脫她。對於她說的喜歡他，他只是當做玩笑而已從未在意過，她性格活潑潑辣，又甚是好色。有時候總是胡言亂語，即使她說的是真的，他也選擇逃避，因為他自認為自己的心已經容不下別的女人了。可面對她的離去，他的心為何痛的如此深，那種疼痛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寶貝的東西，這種痛就如當日嫣兒嫁給南宮兄時一樣。
怪老頭見柳雲飛一直低著頭不回答，他搖頭起身走到他身邊，一隻手搭在柳雲飛肩上道：「多好的一個姑娘，為了救情郎的心上人連命都不要了，可見她的度量不是一般女子能承受的。」
柳雲飛心裡已經痛的已經快要麻木，他輕輕翻開嘴唇：「是我對不起她。」修長的手摸在龐紅英的小臉上。
「小辣椒你先走，等我前輩待回去救好嫣兒我就陪你。」他起身擦乾淨眼角的淚水，轉身語氣冰冷的對怪老頭道：「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吧！」他心中有種衝動很想殺了他，要不是他那無理的要求小辣椒也不會死的怎麼慘。
「等一下。」怪老頭看著柳雲飛一臉怒氣他反而笑了。
「你還要作何？」柳雲飛低壓聲音咬著牙問，埋在袖中的手早已攥起。
怪老頭眉頭一皺，「年輕人火氣大可不好。」他擺了擺手讓柳雲飛讓開。
柳雲飛一愣，他這是作何？難道是小辣椒還有救？瞬間眼裡泛出一絲喜悅之色，他退到一旁靜靜的看著怪老頭。
也不知道怪老頭給龐紅英服了什麼，眨眼的功夫，龐紅英嘴唇動了動，眼睛漸漸的睜開，臉色也不是那麼的蒼白。
柳雲飛雙目瞪圓激動的衝了過去，雙手抓住龐紅英的胳膊：「太好了你沒事了。」說著轉頭看著怪老頭一笑問：「這……怎麼一回事？」眼裡之前的怒氣已經全無，他此刻心也不在疼痛。
「老夫只不過給她服了假死藥而已，剛才你對她所說的她可都聽見了，還有老夫也可作證，你說等她醒來就娶她。」怪老頭看著他們倆笑著摸著長鬚又打趣道：「這麼好的姑娘你若不珍惜被別人搶了可就晚了。」
聽聞，龐紅英臉色瞬間染紅，她一改往日的潑辣勁溫柔的問：「堂主說的可算數？」神情含笑看著柳雲飛。
柳雲飛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尬尷的笑著對龐紅英回道：「你還是和往常一樣吧！這樣的你我不適應。」他起身對怪老頭翻了個白眼責怪他真是不該提哪壺非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