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遠離成了最痛的守候 文 / 雨豬
「土豆」最近越來越對我刮目相看,不僅是因為我對學習的態度,還因我能夠寫得出一手的好章。他時常在全班同學面前誇讚我的進步,也時常表揚我所寫的章。在他看來,我就是浪子回頭,他為此深感高興。
不僅只有「土豆」,就連各科的老師也紛紛表揚我最近的表現,一個個將我誇的天花亂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哪個天才。
但我,似乎並不能滿足。
因為少了一個人,我的世界就再也不能圓滿了。
我時而會凝視著那些我筆下的字,然後呆住,覺得不可思議。我不敢想像,這是自己寫出來的。
海
寂靜的海灣,我孤身獨立,凝視著那清澈,幽藍的海水。
平靜的海水閃著微光流過,讓人不禁想到夜晚流動著光蒼穹。
淺水區的底部是嬌美玲瓏的珊瑚,上層,則是憨然在水中跳著華爾茲的海龜和交織在一起觀賞的魚。
潛游在水下,所有的一切若幻若影。這時的天空,顯得格外的恬靜,安詳。時間就像裝滿心願的漂流瓶一樣,沒有未來的永遠浮流在水面上。
心會莫名的痛。因為對水的柔憐,我有著深深的遺憾。當你望著被風捲起的海浪中那每一絲美好的期望,卻只能感受,而無法觸及時,也許就只有遺憾了吧!
此刻,坐在漂流到未來的木舟中的我,靜靜地等待海水淹沒夕陽。黑夜吞噬著殘光,越來越黑。以手戲水,卻被水侵蝕了筋骨,腐蝕了血肉。
夜空下,海水並不漆黑,反而泛著妖異的冷光。星星大都隱沒了形跡,只有極星和幾顆寥落的憐星與月作伴。
月光在海面上燃燒起來,燒光了憐憫,留下了祝福!
天微微亮,我在一座小島停泊,那裡的原住居民用最原始的方式招待了我。慈祥卻微露威嚴的族長講述著關於他們先祖「騎鯨者」的故事,將親自採集來的珍珠送與我。寬敞的空地上,兩位長者在表演著傳統棍術,**上身上的紋身顯示了他們在族中顯赫的地位。
傍晚,我不辭而別,即使明知這是極大的不禮貌,可這是我的習慣。太美時,我會選擇遠離,只是因為,害怕失去。
望著暮色中的海水,深色而幽邃,總覺得似有所盼,又有所寄,將我零落了個盡數。
漸漸地,我隱隱約約看到了大陸,向著大陸駛近,上岸。一座大山屹立在眼前。
高聳的大山,被我不知疲倦的身體所征服。山頂,空無一物,只有深不見底的懸崖。這一刻眼淚不知何時落在腳邊的雜草上,四濺的淚花散落在腳面。
好累,心痛的癱坐在地上,默默忍受著記憶的衝擊。想起了一切!
心,在痛的折磨中,漸漸的疲倦了。繼而放棄了最後的掙扎,又遺忘了跳動的旋律。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將時間所賦予的希望遺失殆盡。也許因為再也看不到昔日的畫面,感受不到那吝嗇的溫暖,我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不堪,越發的朦朧了。
這一刻,有多麼的不捨,所有的人無從知曉。
雛菊
嚮往,被風吹過的菊花谷地,清朗,而泛著點點憂傷。風攜著泛黃的花肆意飛舞在幽藍的天空下,將所有的思念,遺失殆盡。
在夕陽褪去自身光彩外衣的那一刻,所有的菊花凋謝在了曾經花開燦爛過的地方,靜靜的,沒有一絲生氣。然而所有的菊,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在它們對生命失去眷戀時,會將回憶重溫,用最後的淚水滋潤下一生的幸福。
沒有什麼,可以永恆,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正如失去水分涵養的菊會在時間中慢慢枯萎,忘記一切一樣。也許,命運所賦予菊的,本身便是若即若離的存在,從不真實存在。
有時候,想要開出幸福的花,就要學會守護,縱使希望渺茫,過程艱辛,也要選擇安靜的等待。畢竟,黎明只為有耐心的菊而綻放光芒。
雛菊害怕黑夜不是因為對夜晚有多麼恐懼,只是孤寂的心會將自己推向更黑暗的地方,再也找不到有光的方向,從此迷茫孤獨的活著。
當雛菊第一次見到陽光裡的太陽時,或許就注定了這一場彼此傷害對方的遊戲開始,當太陽只會憐憫地賜予雛菊陽光時,當菊看著太陽遠去卻只能捉住它情感益發的一絲時,莫名悲哀的年華之輪停止了轉動,停在了那無法越過的卑微中,找不到前進的路。
灰色的天空下,雨滴落在雛菊上飛濺出的雨花,成為了所有的花最美的慰藉。
當冬季的傷感來臨時,選擇慢慢地隕落,似乎不再是懦弱,而成了習慣。
風沒有力量去讓雛菊成長,所以,它只能無息地陪在菊的身邊,默默守護。
凝望著菊每一天的成長,縱使心痛得破碎,也會繼續沉默下去。
如果不能給予最完美的一切,不如站在身後,只選擇支持!所有的一切都有選擇更好生活的權利,永遠不要讓自己自私的感情阻礙了別人的生活。
從沒有想過得到什麼,從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遠離,成了最心痛的守護!
在一次又一次的邂逅中,風只把自己當作了菊身邊的影子,從不肯真實的存在,不是因為自卑,只是生活中有太多的無奈。面對著一切殘忍的現實,只有逃避!
太陽,不能說自己是雛菊的等待,也
不能坦白自己不是,它所能做的,就只是不斷地在掩飾中相遇,匆匆的過客,卻成了雛菊夢寐以求的人。
在黑夜和白天不停的交融中,明白了一切的雛菊,用最燦爛的微笑表達了最心酸的世界,所有的繁華都落在了地上,空餘的。只剩下那永遠出人意料的後來
人間的美麗,本身便是心碎的故事在不斷的糾結中用淚水所幻化出的。
人的成熟,便是痛的成長,成熟一點,痛一次。所以,人永遠的痛著,也永遠的成熟著。在深邃的世界中追尋著一切,直到最後,才發現消逝的遠比得到的珍貴,可再也回不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