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9 你的父母，我的家人，我都愛（2） 文 / 許妙七

    「誒，是諾諾吧？快進來快進來，阿姨家簡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啊」喬言的母親是個熱情好客的女人，和眾多安徽人一樣的好客，我記得之前到黃山的那段時間，喬言曾帶我去當地人民的家中拜訪過，我們一起品過祁門紅茶的香醇，嘗過蝴蝶面的爽滑可口，還有那五香茶干的筋道是如此的令人回味。

    「阿姨，怎麼會呢」這是她愛人從小就待過的地方，她怎麼會嫌棄呢？

    「媽，你看你那麼著急，別嚇著諾諾了，爸和爺爺呢？」喬言放下手中的背包，帶著我坐在他家的紅木沙發上，這是一個既簡陋又昏暗的房子，客廳的紅木桌上放的除了老式的茶瓶和杯子，還有一位老人的遺照，聽喬言說那是他外婆，喬言的外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家裡還有一位老人，也就是喬言口中所說的爺爺。

    「哦，你爸去隔壁劉大媽那幫忙去了，你張大爺去世了，哎，他也80多了，人這一輩子，也就一睜眼一閉眼的事啊，你爺爺在南地裡幹活呢，說是要把那塊地拋拋，看看能不能種點什麼」喬母給我端來熱茶，笑瞇瞇地讓我喝水，我說了聲謝謝。

    喬言拉著我跟他媽媽說要帶我去見見他爸和爺爺，然後就拉著我出去了。路邊的雛菊開的正絢爛，參天的大樹參差不齊，我就這樣跟著喬言，看到爺爺的時候，他正在拿鋤頭鋤眼前的泥土，那認真的樣子，慈祥極了，我乖巧地喊了「爺爺好」，爺爺抬起頭，用濃濃的鄉音應聲，只是我聽不懂，但是我能領會他的那份心情。喬言和爺爺聊了會兒天，便又拉著我去別處了，一路上，看到姐姐喊姐姐，看到叔叔喊叔叔，他們和我說話，我回答之餘，還是滿臉堆笑的回應每一個人。

    喬言說，我的諾諾就是那麼厲害，用一個笑就讓所有人都滿意極了。

    晚上，我是和喬言的母親睡的，第一次躺在除了媽媽以外的中年女人身邊，那種感覺，好不習慣，喬母和我說喬言兒時的糗事，給我看喬言小時候的照片，胖乎乎的臉蛋，額頭上還有被當做女孩子點的紅點，一張張照片在我面前，那都是我未曾陪伴他的時間，那時，我發誓，這一路，我都要陪他走到底。

    次日清晨，喬母早就起床去下地了，喬言到我床前，親吻了我的臉頰笑著說：」諾諾早，給你煎了荷包蛋，還有我給你熱了點饅頭，你起來就去吃啊，我先去幫忙了，你乖乖的，媽媽下地了，你再睡會。」我睡眼惺忪地應了聲「好」。

    秋天的夜晚就是那麼怡人，喬言帶我去院子裡抓螢火蟲，喬母擔心我感冒，給我披了件喬言的黑色大衣。跟在喬言身後，看著那一隻隻綠色的小東西，飛來飛去，喬言說，那些都是地上的星星，我要把它們送給我的諾諾。

    可誰知，他動靜太大，驚擾了它們，它們逃跑的途中，還是被喬言攔住了一隻，我湊上前去看，發現，那隻小東西已經奄奄一息，喬言急忙鬆了手，它就那樣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飛走了。我笑著說，沒關係，它們也需要生命，放它們走吧，我有你就夠啦。

    之後，喬言帶著我上頂樓，屋頂上的景色更美，遙遠的天空，彷彿觸手可得，漫天的星辰，黑夜裡，微風習習，我和身邊的男子背靠背，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喬言走到我邊上，繼而坐下，他將我的頭靠在他的肩上，他說：「諾諾，快看，那顆是南極星哦「我抬起頭，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都是閃爍的星星，簡單的星辰，沒有特別之處，我回過頭看向他，正打算問他怎麼什麼都沒有，結果一張嘴，就被他以吻封聲了。

    涼爽的秋夜，漫天的繁星，我們就那樣享受著這個美好的夜晚，彷彿一切的壓力都不重要了。

    回去後，坐在床上，喬母喬爸喬言，我們一起看電視，時而開玩笑，時而議論一下電視裡的人物，喬爸給我了一個紅包，我推搡著說不要，喬爸立即冷下臉來說：「諾諾啊，這是給你的見面禮，雖然少了點，可是你不收著，就是看不起我們老喬家的人」我被他的話嚇到了，便急忙收好了，然後說了句：「謝謝叔叔」。

    也許是因為剛才在房頂吹風吹太久，突然嗓子一緊，不禁咳嗽了，喬母聽到我咳嗽的聲音，立即起身去泡了蜂蜜水，端給我，她說：「諾諾啊，你怎麼咳嗽了呢，喬言，不是讓你不要帶她去屋頂的嗎，那邊風大，你看你，也不知道照顧諾諾」「媽，到底誰是你親生的呀」喬言開玩笑似得回答喬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