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1:勃朗特的呼嘯山莊讀不出我的心馳神往 文 / 許妙七
作者又話要說:第一次寫長篇,許諾和喬言的故事帶給大家,還有他們的小夥伴,那些記憶裡的傷痛總有一天會結成痂,讓你哭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笑著說出來,希望大家喜歡我的故事,喜歡許諾!!!!!1!
part1
當夏天再次悄然而至的時候,我正坐在偌大的北政大課教室裡,品味著我面前這本《呼嘯山莊》,秦老太在講台上吐沫橫飛,可我們這幫熊孩子卻一點也不買賬,個個做自己的事情,將她當空氣。
「哎,好無聊哦,你在幹嘛」,正沉醉於勃朗特著作時的我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紙條嚇到了,扔紙條的人是凌然,隨和、大咧是她的特有標籤,很多人都更喜歡和她做哥們兒,但是其實她心思細膩,多愁善感的很。
我飛快地寫下一行字:正在細品勃朗特女神的《呼嘯山莊》,無聊數綿羊去吧。然後我拍拍她的後背,將紙條傳給她,繼續低頭感受我女神的魅力。她很快又回過來:喲,就你高尚的,你倒是說說你研究到了什麼啊,整體捧著那本破書,都要出洞了吧。我搖搖頭笑著回給她:天堂不是我的家園,流淚心碎全是從前,我要重返人間了。
「叮鈴鈴……」下課鈴響起,大家各自拿著課本奔出教室,回寢室的回寢室,商量著去逛街shopping的,嬉鬧著離開。這時,凌然的破嗓子又開始噴火了「喲喂哎,諾諾都會心碎了呢,還要回人間啦,為誰回來呀,誰呀,喬董啊……」我笑著不回應。
正走過來的是史上最美也是動作最慢的女神程烏龜,她的小蠻腰扭啊扭的真怕扭斷了,長髮飄飄,讓人聯想到古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美女真名叫程若,她就是這樣,走在街上,回頭率最高者總歸是她的,為此我們沒少取笑她,但是她的心裡只有路元。「你們倆不要鬧了,凌然你就別揭人家傷疤了,諾諾也不容易,我們現在回宿舍,還是去找安可他們?她剛才可又來電話催了呢,說沈瑤考管理快瘋了,急需安慰呢。」
說起沈瑤、安可這兩大美女,那形容詞可是多了去了。班主任曾揚言說每次想找沈瑤談話的時候,都要思前想後好多次才敢叫她來辦公室。因為她的邏輯思維太好了,所以很多人都說不過她。至於對待每件事的態度,簡直和我一樣,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管可可真名安可,之所以喊她管可可,是有原因的,後面會有介紹。
「好了好了,我不跟她鬧了,回宿舍再收拾她」明明就是她總是鬧我們,可每次她總能裝的很委屈的樣子,我們知道她的喜感所在,也就都不和她計較了。程若這會兒倒是不慢了,學會勤快了,一直催我們,竟然還拿令狐衝來威脅我們了。「你們要是再不走,令狐沖都要跳出來了」沒辦法,前段時間整個文學系的女生都在追劇《新笑傲江湖》,人們都說愛一個人一定要像東方不敗那樣,致死都不言棄。我因這句話又悲情了好多天,他們個個都說我傻,可也拿我沒辦法。這會兒又見程若拿著手機一副著急的模樣,不用看她手機都知道,是那個高老頭在催她了。
「你們不走我先走了!」程若也只有在見男人的時候才會著急地跟出嫁一樣了,我們都停止了打鬧,追上前去,凌然還在後面不厭其煩地喊著「老婆,老婆……等等我,我不鬧了……」就這個稱呼她都喊了三年了,有時在外面,別人都以為林落雨是les呢。我也跟著跑,想要追上陳烏龜,我還沒追上,就看到林落雨抓著程若索吻,那樣子,說她不是les誰信?
當我們三劍客嬉鬧著來到法學樓的時候,安可和陸之軒也一前一後向我們走來,他們倆戀愛那麼久,感情依舊那麼牢固,所以大家經常會調侃管可可,「假如哪天你出軌了,沒準陸之軒還屁顛屁顛地跑你家去幫你們燒飯呢」。話是有些誇張了,但事實就是這樣,好像誰也拆不散一樣,穩如泰山,讓好些人羨慕嫉妒恨。
「傻子,你幹嘛不牽著你家老婆,一前一後的,遛狗啊」我每次見到陸之軒總歸要調侃一下他的,總覺得不說他不是滋味,所以我們倆打鬧也是家常便飯了,安可說這世上誰都可能背叛她,就是我許諾絕對不會。因為我這人長的特有安全感,這是我給自己的理由。
「要你管,你傻子,再罵,再罵呢……」陸之軒比我們都大兩屆,還是那麼幼稚,還和以前一樣,一惹他他就扭人家手腕也不管輕重。「哎呀……疼死了,安可,你要不要管管你家軒軒了……放手啊……」這時候,老好人安可終於來主持公道了,我怎麼愣是看到了她額頭多了個半月牙呢。「你們倆,一見面就掐,好了,都放手,別鬧了」陸之軒還是比較聽她話的,放了手,我就在那揉手腕,真的痛死了,安可就過來哄我,一臉笑嘻嘻,還一直蹭我,她知道她一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好了,別噁心我了,快點死開,我沒生氣!」
「你們再鬧下去,真的要第二天了,沈瑤他們還在等著呢,這不,又來電話了……」我和安可他們嘀咕「明明就是你比較想見你家路元嘛」,然後我們一起笑。就聽見小丫頭嗯了幾下,就掛斷了。然後拉著我們往出租上跑,然後直抵「那時那刻」門口。
下了車我就鬧不起來了,這裡還是老樣子,門口的迎賓小蘭衝我們打招呼喊我喵喵,問我怎麼那麼久沒來了,我和她寒暄說是因為在準備畢業的事。我又看到旁邊的小黑板上掛著的各個情侶的合照,我明顯還看到之前我和那個人的合照躲在最裡面,它卑微的樣子,著實地濕潤了我的眼眶。
「傻子,你幹嘛呢,發什麼呆啊,快進去啦」安可就是見不得我矯情,趕緊把我往裡推,可是沒有想到裡面也依舊未變。阿亮還在吧檯玩著他的打火機,因為現在並沒有多少人,所以店裡的人都比較空閒,小然還在台上唱著劉若英的《我們沒有在一起》,安可他們都坐在一個大桌邊,服務員前來點單,然後就看到程若小鳥依人地躲在路元懷裡,倆人訴說著彼此這段時間的思念之情。因為工作原因,路元已經出差一個星期了,所以程若才一直那麼著急,天知道,她每天都是怎麼過的。而旁邊的沈瑤和蕭澤,凌然和王明秋,安可和陸之軒,哪一個不是如膠似漆呢,至於我,一個人想念一個人也挺幸福。我笑著看著台上的小然唱歌的樣子,小丫頭漂亮了,有女人味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發現這個地方後,就是常客,這裡是一家清吧,沒有深夜營業的酒吧那份嘈雜,老闆阿亮規定來這裡的客人要麼是兩個人要麼是一個人,其實都是為了尋求一份安靜,我們這堆人是因為一個人,才會擁有這份特例。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你說你現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
台上的音樂依舊響著,旁邊的人們依舊存在,可我的心卻不知已奔向何方。
眼睛幹幹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
我想起了那首我曾經發短信給他的歌詞。
小七的歌曲唱完了,跑過來跟我們打招呼,許諾姐啊,你們好久沒有來了啊,那個「如果的事」呢?我知道她說的是誰,小丫頭還是那樣天真爛漫,口無遮攔,我笑著回答「走了,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知道程若她們在跟她使眼色,她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就不再追問了。我不想破壞大家的心情,就主動說要上台唱歌,凌然她們都拍手叫好,我給音控做了個手勢,音樂便響起了,是的,是那首《只想一生跟你走》,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每次來這裡都會唱這首歌,我記得我們曾經對彼此都是這樣的承諾:很想一生跟你走,就算天邊海角多少改變,一生只有風中追究。
我看著台下的他們,唱著嘴邊的歌,心裡想著曾叫我撕心裂肺的他,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哪裡。忽然之間,回憶翻滾,溢出了心房。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只唱歌給他一個人聽,我總是讓他唱給我聽,可是他每次都以嗓音難聽為借口逃脫,可是我18歲生日那天,他就在這個清吧裡,為我準備了一場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生日驚喜,他在台上給我唱《做我老婆好不好》,我在台下聽的濕了眼,一曲畢了,台下的客人都鼓掌為我們祝福,我記得,那天是我們交往第七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