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出來不是偶然,誰在背後幫你 文 / 瑟瑟桃歡
同時,那雙塗滿紅色的雙手,像蛇一般游曳在他的身體各個部分,因為跟了幾年翟逸辰,所以她非常瞭解他身體的習性,從一處游向一處,循序漸進洽。
翟逸辰始終冷眼旁觀著她的表演,直到她伸到那個地方,他一把推開,之後反壓住她在沙發上。
他捏住她的臉,目光陰狠的攫住她。
包廂裡桔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正臉的光影搖曳跳動,斑駁陸離。
本是俊朗的臉孔此刻有那麼幾分怪誕的陰森。
「喬姿芙,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鈐」
這話裡的深意,喬姿芙當然不會瞭解,他因為這一次的事,逃離了一次勉為其難的婚事。
頭頂上洩下來不算太亮的燈光打在那張濃妝遮掩的臉上,綻放著如粟罌花般的笑,塗著紅色的手指,往他的頸部延伸,雙手在他的後頸相遇,緊緊的環扣在一起。
塗著紫色眼影的妖眼勾住他,故意的扭動和他相貼的身體,嬌滴滴的說:「感謝我什麼?是我讓你看到了蘇婧寧的醜陋的一面?」
翟逸辰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半斤八兩,你以為你又是什麼貨色?」
喬姿芙不但不怒,反而咯咯的笑起來了,「我好歹也跟了你幾年,你怎麼這樣說我,真是壞死了。」
手還不忘配合她的語氣在翟逸辰的胸口拍了拍,樣子十足的***。
「***貨。」一把甩開她,然後嫌棄的坐起身子。
喬姿芙對翟逸辰的突然離開有了幾分不可置信?他打心底嫌棄他?以往在公司,還不一樣猴急的要她,真以為他又是什麼好貨色?
如果他是好貨色,也不會撿別人不要的賤人,甚至還要跟全港市名聲最黑的女人結婚,這叫物以類聚。
想當初他把她弄進牢房中,害她判了幾年,縱使她現在出來了,也難以在港市找到設計師的工作,只得淪落在這***生存,這筆帳,她一定會找他報的。
喬姿芙保持著常態的坐正身子,用兩根手指夾起了一杯金黃色的洋酒,斜睨他。
「今晚找我出來不是為了告訴我這兩個字吧!萬一被你的現任看到了,我可是會遭災的。」說著,她一口飲盡了杯裡的液體。
牆壁上的液晶屏幕播放著男女對唱的情歌,望著屏幕,翟逸辰再次落下一口洋酒。
明天我就要嫁給你啦……
歌詞是這樣唱的,但對翟逸辰來說卻是最刺耳。嘴角泛著諷刺的笑意。
「你怎麼出來的?」良久,盯住屏幕的他只是毫無情緒的問了這麼一句。
正倒酒的喬姿芙頓住動作,抬瞼,迎上了他那陰森打探的目光。
可正是他的目光,刺怒了喬姿芙,她一個甩手,『砰』一聲巨響,她手中的玻璃杯碎裂在前方的地板上,酒漬灑四處飛濺。
「翟逸辰你是想我呆在裡頭不出來了?你可真是夠狠,當初你為了唐心嫵把我告了,用手段把我多判了幾年,現在還責問我為什麼出來?你欺人太甚。」
翟逸辰卻淡淡的舉起手上的酒杯,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喬姿芙當初我根本沒有用手段讓你多判幾年,我是告你頂多也就幾個月。」
喬姿芙騰地站起身,紅顏色的手指顫抖的怒指著翟逸辰:「翟逸辰想推責任也不用……」
「我不需要說謊。」翟逸辰怒吼的打斷她的話,身子往沙發上靠去,雙腿相叉,一副坦蕩。
喬姿芙站著沒有動,瞪住他的目光有幾分質疑,翟逸辰說他沒有使手段,她該相信他?那會不會是他父親,當時他父親可是對唐心嫵比親生女兒還看重。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是翟家人幹的,而且當初還是他起訴她,如果他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也不用落到如今下場。
翟逸辰直湛湛的攫住正在迷惑的她,「你出來不是偶然,誰在背後幫你?」
喬姿芙雙手環胸,高姿態的抬高她大波浪的頭,斜睨的勾住他,「我出來是因為我運氣好,如果今晚你就只是為了揭我的傷疤,那麼恕我不奉陪了。」
她接待他,是看在錢的份上,還有報仇,但現在看來,翟逸辰根本就不受她迷惑,報仇需要從長計議。
而且她深知男人賤骨頭,你越是討好他,就會越被人看輕,所謂若即若離更能勾起男人的興趣。
她在門口時,轉過身子,「你最好勸你那個女人安份點,別像個瘋子似的,逮著誰就咬,這次是她先動手的,如果我要告還是能告贏她的。」
話落,直接拉開了木質的門,凹凸有致的身材消失在了翟逸辰的視線中。
望著被關上的門,翟逸辰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他一直以來沒有好好正視這個問題,看來喬姿芙重判是有原因了,喬姿芙傷的是唐心嫵,對唐心嫵在意的只有一個人。
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就打起阿嫵的主意?
……
晚上九點,歡歡和安安各自坐在一張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住掛在牆壁上的屏幕,電視屏幕正播放著《海底小縱隊》」的卡通片。
歡歡枕一隻巨型泰迪熊,身子半躺,肉肉的小手上,捧了一隻奶瓶擱在懷裡,蠕著嘴,叭嗒叭嗒的吮、吸奶嘴,黑色的大眼,卻是聚精匯神的盯住電視畫面。
一旁的安安雖然也是半躺的姿勢,但是身上少了那只耀眼的奶瓶,自唐心嫵和邵博寅結婚後,他在晚上睡覺前就不喝奶了。
兩條小短腿曲起,同樣是肉乎乎的小手擱在小肚窩處。
「叭嗒叭嗒」歡歡吸奶的聲音。
「你能不能小聲點。」他目光落在屏幕上,話是對歡歡說的。
歡歡目不斜視的嘟喃著:「葛葛,你以前喝奶也會發聲音呀!」
安安:「你都說是以前,現在我沒喝奶了,你也該斷奶了。」
歡歡那顆小丸子式的頭顱終於轉向安安,委曲的小眼神瞪著,小肉手用力撥出嘴裡的奶瓶頭,「葛葛,我為什麼要斷奶,媽咪都沒要我斷。」
安安嗤一聲:「你去問學校的人,誰還喝奶?」
「怎麼沒有,班裡的小金碟就還喝奶呀!還有很多人呢?」
說到小金碟,安安撇嘴不屑的說:「你怎麼不和剛出生的小寶寶比呢?」
說到剛出生的寶寶,歡歡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轉,腦海中浮現了那天在邵家,太奶奶提到媽媽生小寶寶的事。
「葛葛,你說媽咪要是生了小妹妹或是小弟弟,那我們怎麼辦?」小紅嘴嘟了嘟,小眉毛擰起來。
安安目光也從電視屏幕轉移到歡歡臉上,帶著沉穩的大眼睛呆愣幾秒,隨後肉肉手伸向耳旁撓了撓。
歡歡又是叭嗒一聲,一口奶進嘴了:「葛葛,我們不要媽咪生小妹妹和小弟弟好不好?」
「這不是我們想就可以的,要他決定,他如果說不生孩子,媽咪就可以不生了。」安安若有所思的說。
歡歡頓時坐起身,瞪著那雙大眼,「葛葛,那我們怎麼樣才能讓大叔不生孩子?」
安安皺起眉頭,小手轉放下巴,有模有樣的敲打著,腦子裡不知在捉摸著什麼計謀。
足足有五分鐘,安安朝歡歡招了招手。「你過來。」
歡歡挪了挪小身子骨到沙發邊沿,手捧著的奶瓶用小嘴巴叼住,兩肉手撐在沙發面上,小腿挪出沙發,再小屁股蹭蹭沙發面,整個人懸掛沙發邊,然後手掌一用力,小身子一躍,小腿落地了。
嘴巴叼著的奶瓶晃呀晃,人安穩落地後,小胖手穩住搖晃的奶瓶,之後屁顛屁顛的往安安身邊走去。
「葛葛,你有什麼辦法?」她睜著大眼站在安安跟前。
安安端坐著身體,大眼骨碌碌的轉了轉,接著頭湊近歡歡耳朵邊……
……
唐心嫵此時正在房間裡整理從陽台上收下來的衣物,捋起貼整齊的衣服往衣櫃走去。
『卡嚓』聲響從門口傳來,唐心嫵受牽引的轉首,門口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扶著門框墊起腳尖的歡歡,嘴裡叼著奶瓶晃呀晃的躍進她眼裡。
「歡歡,怎麼不看電視了?」唐心嫵轉回頭,伸手拉開衣櫃門。
歡歡雙手扶住奶瓶,吐出嘴裡的奶嘴說:「不想看了。」,之後再屁顛屁顛的朝著她走來。
一邊放衣服,一邊轉頭看身後女兒的唐心嫵笑了笑:「想睡覺了?」「嗯。」歡歡應答的同時,小身子已經爬上了唐心嫵的床,然後坐在大床中間,叭嗒叭嗒的吮著奶。
室內的水晶燈光打在肉乎乎的小臉上,那雙葡萄般大的眼睛閃出耀眼的光芒,像是一位落入人間的精靈,讓人移不開目光。
「媽咪把衣服收好了就帶你去睡覺。」她笑著說。
歡歡眨巴著大眼睛,雙手捧住奶瓶,吸了一口說:「媽咪,我跟你睡好不好。」
觸上女兒清徹又盼望的眼神,她關上衣櫃門:「為什麼要跟媽咪睡?」
歡歡垂著頭,裝可憐的嘟著小嘴唇:「我想跟你睡嘛。」
「長大了,要學會自已睡。」
「媽咪,你是不是有大叔了,就不要我們了,以前你都是跟我們睡的。」
唐心嫵:「……」
想當初在翟家,她還真是和兩個小傢伙一起睡,一來擔心翟逸辰回來嚇到孩子,二來是想給小傢伙更多的關愛,讓他們知道他們有媽咪。
但自從搬到這個金地格林來後,她幾乎沒和孩子睡過。
難怪孩子會有這樣的心理。
她踱步到床邊,身子往床上坐去,伸手就捏著她的小鼻子,「你是這樣想媽咪的?媽咪的心被傷到了?」
歡歡奶瓶一丟,往唐心嫵懷裡鑽去,還在她的懷中蹭了蹭:「那你讓我跟你一塊睡。」
仰著小頭,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她。
唐心嫵無奈的歎了口氣,「跟媽咪睡當然沒問題,但是歡歡也要學會自已睡,不能過份依賴和媽咪睡,這樣歡歡永遠也長不大。」
歡歡小臉又在唐心嫵胸口蹭了蹭,聞著唐心嫵身上的香味,「媽咪,我現在還小呀!」
唐心嫵輕聲的笑了笑,鬼靈精。
「今晚准許跟媽咪睡。」
歡歡露出六顆牙齒的笑容,頭點的像小雞喙米,然後從她身上翻下床,「媽咪,我去拿我的泰迪熊。」
話落,邁著小短腿快速的往房門奔去,看著小小的身子消失在房門口,唐心嫵嘴角輕笑出聲。
……
邵博寅從書房回到臥室,剛邁進臥室,入眼的是唐心嫵懷裡窩著女兒歡歡,兩道濃眉即時皺了起來。
到了床邊,低沉的問:「歡歡怎麼在這兒?」
唐心嫵從睜開眼睛,看見邵博寅臉色不是太好的站在她旁邊,坐起身子。
「歡歡想跟我睡。」
邵博寅沒有出聲,只是臉色很不好的往另一端走去,唐心嫵以為他過去是睡覺,但沒想到他上\床後,將歡歡抱移在另一端,睨她一眼,「你躺過來。」
「讓歡歡中間睡不好嗎?」她看著他說。
邵博寅瞅了一眼歡歡的泰迪熊,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你讓我抱歡歡的泰迪熊睡?」
唐心嫵:「……」
邵博寅躺下,反手就摟住了她的腰,這樣的動作,唐心嫵並沒有排斥,只是沒一分鐘,擱在她腰間的大掌開始不安份了。
當不安份的大手游向她的胸口時,她身體的某個部位復上滾燙的溫度,她快速揪住他的手。
「剛才才要過了。」昏暗的燈光中,她側了側首,眼角餘光掃向身後的男人。
儘管是沒有完全看清他,但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情緒。
她是背對著邵博寅,手攬著歡歡的姿勢躺著的。
所以他整個身子貼著她纖瘦的背部,她的臀部此刻已經有個**的東西擱著,那個東西,她太清楚是什麼了。
「你都說剛才了,現在沒有。」她耳旁是他低沉的聲音。
下一秒,他的情緒已經開始用他的手傳達了,唐心嫵想著女兒還在這兒,急急的扯住他的魔掌。
「歡歡在這兒呢?」
「讓你准她睡這兒的?」某人湊在她的頸部蹭了幾下。
她知道必須要阻止,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做那事,她放開歡歡,轉過身體。昏暗的燈光下,那雙深沉的眸子散發著幽綠的光芒,看見唐心嫵轉過身子,臉即時湊過去,咬住她的嫩唇,
「唔。」唐心嫵悶聲低語一聲。
只是這個吻,邵博寅索、取的強烈,動作也越來越過火,唐心嫵覺的事態嚴重,用力捶他的胸口。
邵博寅吻盡興了,才放開她,嚥了嚥口水,目光仍舊散發著幽光,聲音低沉沙啞:「明天不准歡歡睡這兒了。」
唐心嫵也被他吻的也是氣血沸騰的,喘著氣息,看見他這樣,纖手撫上他的胸膛,「明天不讓歡歡睡這兒了,別鬧了,吵醒歡歡就不好了。」
邵博寅瞅著她說:「明天中午補。」
「別得寸進尺。」唐心嫵擺臉起來。
邵博寅:「……」
……
第二天的餐桌上,歡歡頂著太陽般的笑臉,舉著牛奶杯,咕咕……喝的很暢快,隨後三明治,兩顆小門齒用力一咬,塞的嘴滿滿的。
和她對面而坐的邵博寅臉色卻不怎麼好,低頭喝了兩口牛奶,就放下了,之後拿起培根,也是吃了兩口,當要放進盤子時,安安不鹹不淡的丟來一句。
「書上說,浪費食物就是鄙視農民伯伯們。」
邵博寅頓住動作,冷唆唆的目光掃向安安,安安聳聳肩,若無其事的繼續他的早餐。
「大叔,葛葛說的是喲,不能浪費食物。」歡歡眨巴著眼接話。
邵博寅瞅著兄妹倆,眼色更沉了,一旁的唐心嫵瞅他的變化,明白他氣什麼?
但正因為這樣,所以覺的他太小題大做,不就是孩子睡了一晚嗎?至於這樣?
吃過早餐後,她無視他的存在,自個開車送孩子上學,留下某人繼續鬱悶。
在去學校的路上,歡歡就問了:「媽咪,是不是大叔不想我睡你們房間呀!」
她的視線落向後座鏡,扯了扯唇:「哪能呀!」
「可是早上他看我是用要打我屁屁的那種眼神,以前他對我都是一副笑臉。」歡歡扁著嘴,一副鬱悶的表情,然後偷偷的朝安安使了個眼色。
「媽咪,該不會他開始不喜歡我們了。」安安接話。
兄妹倆配合的默契,成功的惹來唐心嫵的惱意,晚上他再繼續板臉,她就去孩子房間睡。
*******
蘇婧寧一大早把蘇浩然找過來,對著蘇浩然一通痛哭求訴。
「婧婧,叔叔警告我不能再管你的事,而且這次你開的玩笑有點大了,假孕這事有點過了。」
和她面對面而坐的蘇浩然,一臉無色的說。
蘇婧寧抬起那含淚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盯住蘇浩然。
「浩然哥,難道你也生我的氣了。」
蘇婧寧經過昨天下午和晚上的治療,臉上的紅腫消去了,留下的抓痕也結咖,不過勝在她的臉形出彩,縱使受了傷,也不會毀掉人的視覺感官,這個樣子,落在他人的視覺裡,只多了些羸弱,更是激起人的憐憫。
蘇浩然目光沉沉的怔注她,沒有說話,蘇婧寧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浩然哥,如果不是翟逸辰一直拖延結婚,我也不會這樣做,我真的是逼不得已。」
蘇浩然沒有掙脫她的手,目光不明的看著她:「那麼現在你還打算堅持嫁給他嗎?」
蘇婧寧愣怔的看著他,頓了頓,摸不清楚蘇浩然現在是什麼情緒?其實蘇浩然對她的感情,她一直是知道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她若即若離,也用這樣的方法讓他一直默默的幫助她。
ps:明天一萬字。有木有舉手的,舉腳也行呀!不然的話,我放蒲小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