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風水總是輪流轉。 文 / 瑟瑟桃歡
程又萸起訴蘇婧寧後,一直期盼著開庭,卻不想上次無意的推倒蘇婧寧後,只好延後開庭,但是沒想到延後開庭法院那頭以此借口將訴訟駁了回來。
程又萸氣的跳腳,即時打電話給唐心嫵。當唐心嫵到達星巴克時,看到的是狂喝冷飲的程又萸洽。
「就當她走了一次狗屎運。」坐下的唐心嫵拍拍她的手,安慰。
「這真是沒天理了。」程又萸氣的雙手摀住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看著好友的樣子,唐心嫵歎了一聲:「萸萸,那種人不值的你這樣傷神,她也不是永遠這樣好運的。鈐」
「可是看著就這樣從我手中溜走,真是不甘吶。」
話落,皺著臉的拍桌。
此時中午,是星巴克裡最熱鬧的時候,三三兩兩的都是情侶,程又萸這一聲,隨即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
「消消氣。」趕緊拍拍她的手。
恰時,服務生端上唐心嫵點的綠茶,「小姐你的綠茶。」
「謝謝。」唐心嫵說。
服務生離開,她舉著綠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喝完看著程又萸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蘇婧寧的身份,她的家人怎麼可能讓她有事,估計也是蘇家人作祟。」
喝著冷飲的程又萸嘀咕:「她也就因為這樣才侍寵無恐,再這樣下去,她可不知道會幹出什麼壞事,對了,你抄襲的事,會不會是她搞的鬼。」
「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不能斷定。」她放下茶杯說。
「不是,你老公不應該坐以待斃呀!這不科學。」程又萸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唐心嫵。
說到這事,唐心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但是她相信邵博寅,他一定已經在想辦法了。
「他有他的打算。」
聽到這種回答,程又萸皺起眉頭,「可是現在事情已經很嚴重了,你看現在網絡上那些報導,再不反擊,就會成了事實。」
「萸萸,別著急,現在盛世因為我這個設計,也要賠償大量金額,他現在正處理這事,等處理完這事,就處理我這事的,現在我盡量不給他添麻煩,能自已解決我自已解決。」
程又萸望著唐心嫵,頓生恨鐵不面鋼,「如果你自已解決,還要老公做什麼?」
言外之意,如果這樣,還不如單過的好。
唐心嫵瞼下眸皮,喝了一口綠茶,杯裡的綠茶反射出光芒,映在她的眼睛上。
目光落在上頭,看著波光粼粼的茶水,眼前一片清明,幽幽的說。
「以前我一直是這樣過來的……」
她從沒想過嫁給邵博寅後在這些方面做改變,因為她知道,一旦依賴了,這一切會變成習慣。
一旦養成習慣,很難戒掉,人會處於患得患失的狀態,那是比任何情況都可怕,她是不允許自已變成這樣子。
她和邵博寅的未來,雖然邵博寅說過,只要結婚了,就不可能離。
但她還是沒有信心確定可以長長久久,如果依賴他成癮,哪天世事變幻,他離開她,她無法想像可以坦然走出來。
想當年,翟逸辰對她的打擊,她是多堅難才走過來。那樣的感受,不想再有一次。
所以在她看來,獨立是女人必須堅守的陣地。只有獨立,心才會強大,不管往後的風雨有多麼的猛烈,她也能坦然自若。
可是在好友程又萸看來,她給邵博寅生了兩個孩子,而且現在也和他結了婚,他就必須保護她,護她周全。
但是此時聽到好友這句話,氣呼呼的反駁說:「以前那怎麼可以比的,難不成邵博寅也跟翟逸辰一樣?」
她一怔,看來好友誤會她的意思,便說:「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一個女人不能太依賴男人,我覺的會失去自已的價值。」
「可是現在這是特殊情況,他應該出來先保護你才對,那些賺錢不賺錢應該放在一邊,賺錢有你重要嗎?還是他只是為了孩子才娶你?」
唐心嫵知道好友是心疼她,手伸到她的背上,復住。「你別瞎猜,他娶我不是為了孩子,我不會讓自已受委曲的。」程又萸同時也復上她的手,歎了一口氣說:「你替他生了兩個可愛的寶貝,獨自一人撫養四年,現在娶了你,所以這事,他應該站在你跟前,替你遮擋一切,而不是讓你自已一個人面對。」
「他沒說讓我一個人面對,而且這事我想他應該是在佈局什麼,詳情雖然沒有跟我說,可能他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事,擔心洩露。」
聽著唐心嫵為他的辯護,程又萸歎息:「哎,博寅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宇宙,才會娶到你,得到你的信任。」
「不過像邵博寅這種有身份的男人,你也不能完全相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長的好看,又有錢,這些都是外頭那些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你要看好他的褲頭。」
唐心嫵翻了個白眼,邵博寅那方面的事要的夠頻繁了,但這種事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只有默不作聲。
程又萸看著她的表情,嘀咕著:「別嫌不好聽,現實就是這樣,雖然他是沒有緋聞,但難保他把秘密做嚴實。」
「好啦,我知道了。」
「別不耐煩,你最好每天晚上搾乾他的精,這樣他絕對沒有體力外頭偷食。」說完,程又萸突然嘿嘿的兩聲笑。
唐心嫵:「……」
程又萸找出唐心嫵發了一陣嘮***,最後還表示不可能就這樣罷休。
為了轉移好友的心情,她也轉移了話題,問到了她和江滌城相親的事。
說到這事,程又萸嗚呼哀哉,說相親的過程、真的是煎熬,但是她最後又表示,她為了對付她父親以後的逼婚,決定說服江滌城來個假婚。
聽到這消息,唐心嫵頓時就懵了,假婚?
「萸萸,你可要想好,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想好了,杜絕以後的麻煩,這個辦法是最好的。」程又萸雄赳赳的說。
唐心嫵本想再勸,但想到江滌城應該不可能會答應,也就沒有再說話。
因為快要到上班時間,唐心嫵離開星巴克,不想走到停車場,身後傳來翟逸辰的聲音。
「阿嫵。」
她頓住動作,轉頭,看見翟逸辰一身西裝革履,樣子應該是應酬出來的。
但她也只是淡淡的瞅了他一眼,沒有應聲,轉頭,準備開車門。
只是有一隻手卻更快,壓住正要開的車門。
「你想幹什麼?」唐心嫵冷冷的看著他。
「我們談談。」翟逸辰淡淡的說,出來的口氣,染著濃濃的酒味。
她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氣味,看著他淡淡的說:「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的舉動落進了翟逸辰眼裡,無疑是在他心頭割上一刀,一陣鈍痛讓他的眼神變的陰翳,她對他的厭惡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他盯住她,良久淡漠的說:「我們談辰天作品被抄的事。」
這話無疑是在指責她,她抄襲了白初曉的作品,可是那天,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全天下的人會抄襲,但唯獨她不會。
現在竟然反口說她抄襲,人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變化無常。
「辰天的作品被抄襲?」她看著他說,語氣淡漠。
她的冷靜,刺激了翟逸辰,她越是不在乎,他就越想刺的她在乎。
看著她,他的嘴角慢慢的泛起冷笑,說:「白初曉的作品被抄襲,對我們公司也是一種損失,為了維護辰天公司的利益,我必須跟你談談。」
「你想談什麼?賊喊抓賊的告我?」她的眼神很冷。
翟逸辰瞇著眼,說:「任何人站在我的立場,第一件事便是起訴盛世,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她看著他,目光像是在嘲笑:「因為你知道白初曉才是抄襲的那一位,你起訴就是自尋死路。」
「呵呵……」翟逸辰突然笑了起來,
「阿嫵,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足以證明你才是抄襲的那一位,除非白初曉自已承認,否則,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你才是原創。」
翟逸辰說的話,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可就算是這樣,她也會堅持為自已找公平。
「我怎麼證明是我的事。」
「你不可能證明,阿嫵,我可以替你證明你的清白,為什麼你就一定要把我推的遠遠的?」
「你怎麼證明我清白?」她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見她問出了口,翟逸辰放開車門的手,走到她跟前,神情極其認真的說:「我會找白初曉談談,看她願不願意私下解決。」
頓了頓,又說:「我剛接到警方那邊的消息,他們沒有查到任何白初曉抄襲的證據,這說明了什麼?」
翟逸辰真夠狠,這話一出,無疑在告訴她,你沒有退路了。
她看著他,那樣的眼神像刀一般利,太陽底下,竟然冷冷的泛著寒光。
良久,她冷哼一笑:「翟逸辰,你是在告訴我這次的事是你一手策劃的?
她緊攫住他,想從他的神情上得出破綻來,只是她看到的是他眸子裡閃過受傷顏色。
「唐心嫵,你竟然懷疑我,懷疑我在害你,我能害你嗎?」翟逸辰憤然低吼。
樣子像是被刺傷了的狼,張著腥紅的眼眸,做憤怒的嘶吼。
她一怔,有些遲疑,但是僅只一刻,她又道:「翟逸辰我也想相信你,但是以往你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讓我起疑,你都可以讓自已的妻子去勾其他男人,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取你要的合約,這樣的你我又怎麼能相信呢?」
這些過往再一次被挑起為,也撮穿了翟逸辰的偽裝,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他情神激動起來。
伸出雙手攫住她的雙肩,「阿嫵,我錯了,我後悔了,原諒我。」
話落,將她往懷裡攬去,緊緊的抱住她。
唐心嫵沒想到翟逸辰會突然來這種舉動,等反應過來,已被他死死的攬在懷裡。
她掙扎著,「翟逸辰你放開我。」
「我不放,再也不放了。阿嫵,你回來我身邊好嗎?什麼我都不在乎了,只要你回來我身邊。」
他說話的語氣很急切,像呢喃,又像哀求。
「阿嫵,再給我一次機會,回來我身邊。」
聽著這樣的話,唐心嫵沒有感到任何的開心,只有無數的酸楚。
在他這麼多的傷害後,她從沒有想過他會對她說出這翻話,但是這話卻在她嫁給別人後,才盼來。
遲了。
她推著他,「你先放開我。」
「阿嫵,我不能放。」
他的聲音透著壓抑的痛苦。
「翟逸辰,我不知道你說這翻話的目的,是因為看著我過的很好?心裡不甘?」
抱著她的雙臂突然加重了力道,片刻傳來他極為痛苦的聲音。
「我是遵循自已的心,阿嫵,我錯了,錯的離譜,我一直以為,娶你,是因為報仇,孰不知早就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心裡再也不能抹掉你的影子,可卻因為恨,蒙了眼,自認為你的身影在我心裡起伏,無非是恨,其實不是,那是愛。」
愛?那樣的怎麼可能是愛?
「那你的愛可真是天下最奇誕的,翟逸辰,當初我的心完完全全的給了你,可最後你給我的卻是一刀,致命的一刀,那顆愛你的心早被你殺死了。」
「對不起,阿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給我一次機會。」
對不起,這是多好聽的三個字呀!也是一個很好的認錯句子。
「可是在愛的世界裡,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不珍惜誰。」
「阿嫵,給我一次機會,定惜如至寶。」
惜如至寶,多動聽呀!
可是不是你想珍惜就能讓你如願,失去的,是再也不可能擁有回來了。
聽著他的呢喃,被攬在懷裡的唐心嫵,瞬間的恍忽,目光隨意往遠處飄去。
卻不想,看見了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正是蘇婧寧,她瞪大眼睛,一臉猙獰的看著她,那目光似乎要把她撕裂。
看著這樣的蘇婧寧,唐心嫵有些好笑,人家說,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風水總是輪流轉。可是短短時日,風水輪流轉了。
她記的當初,蘇婧寧裝著跌倒,硬生生將翟逸辰從她身邊拉走了,當時翟逸辰抱著她走時,那眼神有多挑釁。
她依舊記的清晰。
可現今是他抱著她,讓懷著他孩子的蘇婧寧看見這一幕。
看著蘇婧寧臉上的表情,她突然就想將她的挑釁還給她,還有給她的難堪。
她的目光看著蘇婧寧,嘴角卻泛起笑容,淡淡的說。
「蘇婧寧不是有你的孩子,你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只要你回來,什麼我都不要了。」
這樣的話,無疑是最好的利器,也將蘇婧寧臉上猙獰發揮到極盡。
望著遠處的蘇婧寧,唐心嫵臉上泛起一抹諷刺的笑,她輕輕的說:「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
也許,她沒有排斥,讓翟逸辰放鬆了警惕了,他雙臂鬆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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