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心,我們之間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的 文 / 瑟瑟桃歡
邵博寅陰冷的目光漸漸有所緩和,大手扶上她的肩膀,低沉且平和的聲音從他的薄唇壓出來。
「我家裡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反對的,至於你,在我看來,甚過他人百位。」
唐心嫵面對他突然的贊詞,意外,只是幾秒意外後,低頭,歎笑:「這句話真的有很大的份量。洽」
說不出心頭什麼感覺,良久,呼了一口氣,再次抬頭,目光鑄錠:「不管你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我很開心,可我沒想過再結婚。我有兩個孩子需要撫養,我也不想讓兩個孩子給他人帶來麻煩,其中包括你,雖然,你對他們都很好,但這樣只會上我更愧疚,我也不瞞你,我解決了目前的事,就會離開這兒。鈐」
那本是帶著溫柔的目光,頓時冷厲,凝怔她。
「離開?」
唐心嫵供認不諱,點頭:「嗯,離開,我想帶著孩子換個環境生活。」
頓了頓,又說:「晚上我會帶著孩子離開。」
如果說,唐心嫵前一刻還在猶豫如何做決定,那麼翟逸辰那翻話,完完全全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足以讓她清楚認識到,該是做決定了。
她和邵博寅之間,存在著巨大渠溝,拿最現實的問題來說,她一對孩子的存在,有哪個名門望族,願意接受一個帶著別人孩子的媳婦進門。
認清到這一點,覺的沒必要再糾纏下去,就算往後跟翟家真的法庭相見,她也不願再去嘗試明知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
在她這話出口後,邵博寅的臉,陰冷如臘月的天氣,目光冰冷的攫住她。
「你確定要帶孩子離開?」
他的聲音沒什麼情緒。
和他這段時間的接觸,她或多或少的瞭解到了,他越平淡無奇的表情及語調,代表著他心頭已氳藏怒意,準備隨時待發。
縱使這樣,她還是要明確表達心跡,點頭。
「是的。」
她的話音還在空氣中盈繞,臂膀傳來一陣疼痛,比剛才翟逸辰的力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她沒有嚶出聲,極力的隱忍著,目光一怔不怔的盯住他,不妥協。
邵博寅看著她極力隱忍的表情,濃眉隨著她隱忍的時間而皺褶。
她忍多久,他就看她多少,終是他敗陣於她的堅韌,她臂膀的手瞬間撒開。
「離開,行,但是心心,我們之間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的。」
唐心嫵凝視他幽深不可捉摸的眸子,不明其中深意,沒那麼簡單結束,他是想糾纏下去?
隨著身邊過往的人來來回回,唐心嫵斂回心緒,淡淡的說:「你這樣做應該原因,那是什麼原因一定要讓你這樣糾纏,別告訴我喜歡我之類這些話,我不是那些清純的女生,會往這方面做夢。」
邵博寅一臉陰沉的掏出煙,轉身,背對著她點燃。
因為兩人站在過道上,俊男美女吸引著所有的目光,不適合這樣僵持下去,於是在他了幾口煙後,唐心嫵開口說。
「你沒辦法回答,就說明這其中有原因,如果你不說,我也不可能相信你的所作所為。」
話落,淡掃他一眼,滯了幾秒,才轉身,邁開步子往好友的病房走去。
只是兩步後,那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果你真要給個答案,還真就是一個男人的荷爾蒙作祟,受一個女人吸引。」
唐心嫵頓住動作,面對這樣輕佻的回答,無奈,罷了,離他遠遠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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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水瓶走進病房,程又萸已自個拿起個蘋果,在悠哉悠哉的啃著。
「怎麼又啃上蘋果了?」她一手拎著水瓶,表情缺缺的走到桌旁邊。
程又萸擠眉弄眼,舉了舉手上的蘋果,「剛才被氣的吃不下,但現在突然好轉的想多吃幾個。」
聽著這翻話,她猜蘇婧寧必定吃鱉了,擱好手中的水瓶,轉頭睨她一眼。
「她遇到你,簡直就是遇上剋星了。」
「哈哈,誰叫她要那麼拽。」唐心嫵拿著水杯進了衛生間,洗了洗,再用剛才打來的熱水燙一遍,才往裡頭倒水。
熱氣騰騰的水霧從杯口間飄散出來,看著水霧,唐心嫵便說。
「又萸,我可能下個月就會離開這兒。」
程又萸咬著蘋果的動作猝然頓住,目光僵滯的落在她臉上,愣怔半響才問了一句:「你真打算離開了?」
她點了點頭,低低的說:「離開對孩子,對我都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程又萸探了探身,雙手拿住她的手,「你準備去哪兒?」
她吐一口氣,「還不定,不是美國,就是法國。」
程又萸扁著嘴,「你一個人帶孩子遠走異鄉一定很辛苦。」
望著不想她離開,但又知道留不住她,心頭鬱悶的好友,笑了笑:「再辛苦我都能行。」
程又萸用手撮了撮她的肩:「你忍心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嗎?」
唐心嫵橫她一眼,她話還沒出口,程又萸便丟來個決定:「要不然我跟你一塊過去算了,反正我那個班上也行,不上也行。」
「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一塊過去。」程又萸說一出便是一出,而且當場拍板。
唐心嫵開口想勸她,卻被她一個手勢攔住,「不用勸我,我已經決定了。」
無奈的看著她,心頭想,等她熱度過了再勸。
「糖心,你跟邵博寅很熟嗎?」程又萸突然想起那晚,邵博寅送她倆回去的事。
提到邵博寅,唐心嫵表情一僵,閃躲著好友打量的目光,吱唔著:「他和辰天有商業上的合作,而我現在就是這次合作的設計師。」
程又萸有些慢半拍的點了點頭:「哦,對了,那晚你撞了他的車,他沒有記恨?」
唐心嫵伸手攏了攏耳旁的散發,「像那種大人物,怎麼會計較這種事。」
唐心嫵每到緊張,就會有這個動作,而恰好這個動作表達出來的深意,程又萸是最熟悉的。
她望著他,瞇了瞇眼,「不對勁,你很不對勁。」
說話間還湊近她的臉旁,目光在她臉上打轉,突然,她的目光不經意落在她的頸上。
頸上頭,開了一個鈕扣,她看到青於,雖然程又萸瘋癲,但是對那樣的青於,她還是非常清楚怎麼弄出來的。
她塗著大紅顏色指甲油的手即時伸到她的頸部,用力拔開她高領襯衫。
唐心嫵被好友這舉動嚇倒了,但是看著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時,她閉了閉眼,被她發現了。
「那個臭男人是誰?」程又萸咬牙切齒的低吼著。
「你說,那個臭男人是誰,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你,我找他算帳去。」
唐心嫵趕緊撥掉她的手,扣好鈕扣,剛才開了一個,估計是和翟逸辰拉扯時弄開的,也許他也看見了。
「沒人欺負。」她淡淡的說。
看見了也好,這樣也就相信她跟邵博寅之間的關係,定會有所顧慮,不敢輕易再來搶孩子。
「你身上都弄成這樣還說沒有。」程又萸怒目瞪著唐心嫵。
唐心嫵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接著把剛才倒出來的水遞到程又萸跟前。
「喝水吧!」
程又萸還是很生氣,追問唐心嫵。
唐心嫵只是輕描淡述,但程又萸已經瞭解到了,那個男人就是邵博寅。
喝水的她,突然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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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唐心嫵帶著孩子還是離開了那棟別墅,臨走前,邵博寅不在,所以沒發生任何的不快。
他們回到金地格林,劉嫂這才鬆了口氣,但是唐心嫵卻叮囑了,不管誰,都不能隨意進屋來。
翟瑾瑜出院了,第一件大事,就是和蘇家人見面。
這次的見面選擇在了希爾頓酒店,蘇世宏本是氣惱蘇婧寧,但是聽見翟家人願意接受她,而且還和邵博寅結仇,便答應見這次的面。
蒲涵雙和翟瑾瑜去了酒店,只是當蘇世宏一家三走進酒店的門的剎那時,夫婦倆如被雷觸,但他的妻子在下一秒大喜。
「你是涵涵。」蘇世宏的妻子蒲韻之激動的走過去拉住蒲涵雙的手。
蒲涵雙同時也是帶著笑意的,點頭。
「你是韻之姐。」
「嗯,涵涵,這十幾年你怎麼走的沒有音訊呀!讓我好一陣掛念。」蒲韻之即時淚眼相掛。
扶著蒲韻之的蘇婧寧,堆起笑容:「媽,你認識蒲姨?」
蒲韻之轉頭,看著蘇婧寧,「這是你小姨,媽媽的孌生姐妹。」
蘇婧寧細細打量,發現兩人的面容有驚人的相似,驚呼。
「媽,你和蒲姨長的真的很像。」
蒲涵雙看一驚一乍的蘇婧寧,目光含笑,但還有一種成份在裡頭,誰也分不出,那是什麼情愫。
倒是蘇世宏,一臉在僵硬,犀利又帶著狐疑的目光瞟向蒲涵雙
因為蒲涵雙的關係,這次的見面很是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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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珍今天和家人也在希爾頓酒店用餐,江滌城扶著她走進酒店。
「城城,上次我交代你的事,打探的怎麼樣了?」江意珍的眼角餘光掃了掃江滌城。
江滌城眼睛轉了轉,看著江意珍的側臉,笑了笑:「姑婆,你也知道老大的謹慎性,這事他還保的密不透風。」
似乎這樣的答案她已經估摸到,沒有責怪,沒有強加,而是歎息一聲。
「我這一大把年紀了,本想著邵家平平靜靜的走下去,誰知道阿寅中途離婚了,我下去怎麼見列祖列宗。」
江滌城自然知道江意珍的又在搞苦情把戲了,嘿嘿兩聲笑:「姑婆,你放心,你下去列祖列宗會感謝你的。」
話落,手背上傳來一陣疼痛。
「你這渾小子,竟然咒我?」
江滌城一臉苦逼,頭嗑在江意的肩膀上,「姑婆,我哪敢,我只是實話實說,你把邵家撐的這麼好,而且老大這麼出色,這些不都是你的功勞。」
「可出色之餘,卻還是光棍,而且還破祖訓成了離婚一族。」
話落,江意珍的腳步頓時剎住,江滌城脖子很酸的抬了起來,望著前邊佇立著兩貴婦。
江意珍佇立幾秒,端起頭,高傲又漠視的抬起腳往前邊走去,江滌城的步子隨著她也邁開去。
江意珍視同路人般的走過兩人身旁,一段距離後,江滌城嘀咕著。
「果然是蘇家人,剛離婚,就迫不及待的嫁下一家了。」
這話,清晰的落進了江意珍耳裡,她頓住腳:「你說什麼?」語氣嚴肅。
江滌城轉了轉,嘟喃一聲:「姑婆,你有所不知,蘇婧寧的母親見旁邊的那個人,就是她奸\夫的後母,估計兩家今天正式見面,幾天後,兩人也許就大婚了。」
江意珍一聽,臉色冷了幾分,腳下的步子也隨著停佇,側頭看著江滌城。
「你說什麼?姦夫?」
江滌城看著江意珍,凝眉,頓了幾秒,湊在江意珍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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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房間,江意珍直呼欺人太盛。惹的後輩直問。
「媽,誰氣你了?」問話的是邵博寅的母親季卉。
江意珍望了一眼被蒙在鼓裡的季卉,更是大氣直呼。
「怎麼就娶了一個害人精?」邊說邊靠在沙發椅上,一副打不起精神。
「媽,怎麼了?」四媳婦湊上前再問。
江意珍也沒理會四媳婦,只是靠在沙發後靠上,獨自氣惱。
大家見慣江意珍的怪性子,知道她生氣時,在她嘴裡撬不出任何情況。
季卉看向一臉悠哉的江滌城,「阿城,姑婆怎麼了?」
江滌城此時,手裡舉著一杯茶,吊兒啷當的喝著,喝的還是咕咚咕咚響,喝完才看向季卉。
「嬸嬸,姑婆剛才看到蘇家人正大張旗鼓和新親家見面,姑婆見了,才氣成這樣。」
季卉不知以什麼臉色應對這話,其他在場的也都沉默了,蘇家人這真的有點太過份了。
就在這時,邵博寅推門而進,眾人的目光朝他射過去。
「我沒遲到吧!」頂著眾人詫異的目光,邵博寅依舊淡然如常。
「沒,很準時。」邵家四媳婦僵笑著臉說。
邵博寅坐在了江意珍跟前,望著一臉病怏怏的江意珍,問:「奶奶,身體不舒服?」
見乖孫到了,江意珍才支起頭,端了端身子,「阿寅,你問你,蘇婧寧那樣做,你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除了父母知道邵博寅結婚的目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直認為蘇家人實太過份了。
邵博寅倒是不在意的聳聳肩,「其實怪不了人家的,離了,人家要找下一家,那也是人之常情。」
江意珍一聽,立即睹氣,「行,明天奶奶就給你張羅好姑娘,比蘇婧寧年輕一百倍。」
邵博寅聽完,目光看向江意珍,笑了笑:「奶奶,你以為這是比賽呀!」
「阿寅,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江意珍氣鼓的說。
邵博寅意味不明的眸子看向江意珍,幾秒後,轉看其他人。
那目光,無不期待。
他若有所思點頭,良久,嘴裡吐出一句:「我心裡已經有人選了,只待大家的同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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