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文 / 雲染嗇
「公子,如若月無牙要是利用花緋月對付您的,你肯定會有危險的,趕緊從花緋月身上將引渡過去的內丹拿回來吧,不能再與花緋月共同使用了!」徐靈醫緊張的說道。
「若是這個時候拿回來,那豈不是要前功盡棄?」月澈卻無動於衷。
如果這個時候將內丹收回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徐靈醫想想的確是這樣的,但是就怕月無牙會利用花緋月對付公子。
到時月無牙有了公子的軟肋,怕是公子要處於被動。
「你派人去護國公府打探一下穹門絕藏在什麼地方!」月澈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徐靈醫看著月澈的背影直搖頭。
如果不是幻妖的出現,那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青冥水榭的人抓我來這裡做什麼?」花緋月的眼罩一被掀開,花緋月便看到大殿上坐著一紅衣華服,妖冶絕美的男子,而左右兩邊各站著身穿連白色長紗衣的男子,面容都十分的清冷。
除了青冥水榭能夠在大冬天穿這麼少,又穿著一身白紗衣恐怕別無他人。
戴著月牙弧面具的月無牙,兩手夾著胸前的兩縷墨色的長髮,一股寒冷冰魄的氣息便隨之而來。
「月澈在哪兒?」月無牙很直白的說著。
月澈?
花緋月一臉茫然。
「我不認識。」花緋月說話的同時,雙手掙扎了一下綁在身上的籐鞭,只是微微掙扎了一下,這籐鞭便立刻收緊了一些力道。
勒的花緋月的肌膚如針扎一般,生疼無比。
月無牙撐著下巴,慢條斯理的道:「你用的靈力技能可全都屬於月澈的,你使用的十分生硬,可見這靈力技能根本不屬於你。」
月澈和他是同門師兄弟,因此月澈的技能和靈力,不僅他熟悉,只要是青冥水榭的人都會覺得熟悉。
而花緋月又不是青冥水榭的人,會使用青冥水榭而且靈力還這麼高階,顯然花緋月和月澈兩人必然有著某種關係。
花緋月輕皺了下眉頭,他的靈力和技能都來自與雲墨阡的內丹,雲墨阡是朝歌的北冥王,怎麼會跟青冥水榭的人扯上關係?
「你不願說?」月無牙邪魅的聲音傳來。
身旁站著的白顏從台階上走下來:「如果你覺得你能挨得過青冥水榭的十大酷刑的話,可以不說。」
花緋月的雙手雙腳被束縛著,只要輕輕一動,這籐鞭便立刻收緊,比蠶絲繩還要來的霸道。
蠶絲繩只是能禁錮住人的軀體而已,但是這籐鞭卻是能封堵住你的經脈,讓你無從凝聚靈力,也更是無法還擊。
「我不認識月澈,我這內丹是與一個叫雲墨阡的人共用的。」花緋月不是畏懼什麼酷刑,而是他想弄清楚月澈和雲墨阡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雲墨阡??朝歌的北冥王爺,難怪他找月澈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原來月澈是去做王爺了。
月無牙彎起妖冶的唇一笑。
落雨軒中,白果背著一把長刀跑了進來。
「公子,查清楚了,幻妖所在的國家便是西鑰國,身份是護國公府的大小姐,在不久前嫁給了北冥王!」白果將得到的情報匯報給月無牙。
月無牙手中捏著的細小葉片「吧嗒」一聲,那用銅打造的葉片暗器便被月無牙給捏斷了。
「繼續……」月無牙重新從桌上拿起一枚銅葉暗器,放在手中摩擦著。
白果低垂下眉梢,嚥了嚥口水:「剛開始幻妖入府的時候很受北冥王寵愛,不過這種寵愛也只維持了不到一個月,北冥王便又新娶了一個叫百里熏的人做正妃!」
「後來呢!」月無牙攤開手,原本筆直的黃銅綠葉,已經彎成了一個月弧形,隨後被月無牙丟在了地上,用腳踩了踩!
白果看了一眼,再次低下頭嚥了一口水:「後來,幻妖便不見了!」
「北冥王呢,哦,不對,月澈呢?」月無牙這次手上拿著的是一把鑲嵌著幾顆寶石的長槍。
「一直都在北冥王府!」白果回答道。
「哦!」月無牙似是若有所悟:「花緋月說雲墨阡,不對,月澈想要解寒毒才會將內丹引渡到他的身上,看樣子,只要在經歷一次,月澈身上的寒毒便能徹底的根除,如果月澈在拿到血蓮浴花的話,恐怕這青冥水榭便不是我一個人的。」
月無牙在兵器架上來回的走著,纖細的手指在各種兵器間來回的遊走,似是在挑選一把好上手的兵器一般。
這些兵器可全都是上了兵器排行榜的,是月無牙從各個靈力高強人士,或槍,或偷,或騙來的。
每次月無牙得來的時候都會興趣盎然的把玩幾天,但是幾天之後便會被打入冷宮,就像這樣一般,隨意的放在兵器架上,看那把不順眼了,便拿來砍起來,刺幾劍。
其中毀在月無牙手中的更是不計其數。
所以每次白果看到月無牙將這上好的兵器隨意毀滅時都有一種肉疼的感覺,就好像握在月無牙手中的是他一般。
「公子,只要殺了花緋月,月澈拿了血蓮浴花又如何,他贏不了你,便不能再青冥水榭立足!」白果如實的說道。
「好啊,那你便在這挑一件稱手的工具去殺了花緋月。」月無牙邪魅的笑著說道。
白果猶豫了一下,雖然花緋月現在用籐鞭綁著,不能使用靈力,但是花緋月的靈力還是在的,而且這籐鞭也只能暫時抑制住靈力而已。
他要是一個不小心,真好碰到花緋月的靈力的爆發,他豈不是要死的很慘?
要知道花緋月可是月無牙親自出手才能夠制服住的。
「算了,這事讓白冷去吧!」月無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沒有動靜的白果。
白果聽後,便立刻站起來,直接往白冷居住的屋子裡去。
白冷一般執行完任務便會呆在屋子裡睡覺,或者修煉,但是這次卻出奇的站在屋頂上,閉眼曬著太陽。
「公子讓我去殺花緋月?」白冷睜開淡藍色的眸光,本來暖暖的陽光瞬間變得冰冷,似乎只要是被白冷眸光觸及過的地方都變的寒冷異常。
白冷在空中優雅的張開雙手,人便來到了白果跟前,那倨傲寒冷的神情,讓白果退後了一步。
「難道公子已經知道月澈在什麼地方了嗎?」白冷雙手環胸問道。
「在北冥王府!」白果答道。
「所以,你們準備今晚去北冥王府?」白冷挑了挑眉。
「公子還沒下這個命令!」白果想了想。
「我去找公子!」白冷從白果身旁走過。
白果站在原地,要是以前白冷是絕對二話不說就去殺了花緋月,為什麼此刻卻問了這麼多,還要去找公子!
是不是白冷在外面呆久了,所以人就變了?
白冷找到月無牙的時候,擺放在兵器架上的兵器已經剩的沒幾個了,面對著一屋子的殘骸,白冷當沒看見一般走到了公子跟前。
「公子要我殺花緋月?」
月無牙兩手握著一把雙節棍,聽到白冷的聲響,便將手中的雙節棍丟給了白冷,白冷退後一步,抽出袖中的棉雪劍便對著雙節棍劈了過去。
青色的光芒瞬間將雙節棍吞噬掉。
只聽一聲沉悶的「砰」聲,雙節棍便變成了兩截。
「這用狼骨做的雙節棍,你尋來時可不容易!」月無牙很淡的說了一聲。
這用五階狼魔獸骨頭做的雙節棍送到他手裡時,白冷的整個臂膀都摻著血,連白色的白紗完全被侵成了紅色。
為了這把雙節棍,白冷幾乎搭上了自己的命。
白冷卻只是冷冷的回道:「沒有用處的東西留著只會佔位置,舊的不如新的,在過不久,公子的這架兵器架上會裝滿比這更好的兵器。」
月無牙聽到白冷這句話卻笑了,緋色的雙唇邪魅的勾起,十分的妖冶好看:「你這次回來,說的話倒是多了不少,以前你也從來不問別人生死的,怎麼?在外面遇見什麼事竟然能讓你寒冰的心解凍了?」
白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平靜的道:「我只是覺得這花緋月不該殺!」
「嗯?你竟然開始為我考慮了?」月無牙似是有些詫異的道。
白冷就像是一個殺人機器,只要月無牙開口,白冷都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不問原因,不問因果,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遞一個。
而一向不說話的白冷竟然跑到他面前來告訴他,花緋月不能殺。
這豈不是很奇怪。
月無牙的話語雖然很淡,但是白冷卻還是聽出了月無牙話語中的意味兒。
雙手拱起,微微彎下腰:「我現在就去。」
白冷剛轉過身去,月無牙邪魅的聲音便在身後響起:「從花緋月被帶回來時,你便心神不寧……」
白冷停下腳步,淡藍色的眸光有抹陰霾輕輕的閃過。
「公子,這是何意?」白冷再次轉過身,冷冷的眸光與月無牙的目光直視著。
「白顏看見你……」月無牙好看的唇緩緩的開啟。
白冷淡藍色的眸光慢慢的瞇起,冷冷的殺意似是隨時都能從眸孔中迸射而出一般。
「輕輕的拉了一下花緋月的手指!」
月無牙說完,白冷的眼神卻多了一份迷茫,但是更多的卻是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