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文 / 雲染嗇
之前一直在想會不會是巧合,她昨天去揭面具就是想看看到底月澈的模樣是不是她見過的那樣。
但是現在雲墨阡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肯定無疑了。
「這是月澈給我的沒錯!」幻妖重重的道,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出幻妖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雲墨阡在次深看了一眼幻妖:「你身上是不是帶有月澈的氣息或者他的血液,否則這把劍會傷害你的。」
經雲墨阡這兒一說,幻妖瀲灩的眸光突然增大。
當初雲墨阡給她這把劍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等她比完武之後便一個勁的告訴她,這把劍會認主人,別人用了會受傷,但是之後卻又直接將劍送給她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身上沒有他任何的氣息……」幻妖將袖中的青煙劍拿出來,仔仔細細的看著。
「不可能。」雲墨阡堅定的說道:「那你把劍給我看一下。」
雲墨阡去拿幻妖手中的青煙劍,剛一觸碰到青煙劍的手柄,雲墨阡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好像被針扎到了一樣。
雲墨阡攤開手,食指和拇指之處都溢出鮮血來。
「不肯呢過……怎麼會這樣?」幻妖立刻迷茫著,可是腦袋卻在一瞬間清醒了起來,突然有一種可怕的想法,隨後慢慢的轉頭看著雲墨阡:「如果我懷了月澈的孩子,是不是代表,這是月澈留在我身上的氣息?青煙劍才不會傷害我?」
雲墨阡聽到幻妖這麼說也愣住了。
他以為幻妖和月澈的關係可能會複雜點兒,但是卻沒有想到幻妖和月澈竟然……
他也算是認識月澈一年,一直都覺得月澈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可卻沒有想到……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月澈的話,那青煙劍肯定是不會傷害你的。」
幻妖想要從雲墨阡的口中聽到否定的回答,但是卻還是聽到了最不願意聽到的。
幻妖搖著頭,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怎麼可以懷上月澈的孩子?
「花堇色……你到底和月澈是什麼關係?難道你們成過親嗎?」雲墨阡走到幻妖的跟前問道。
他一直都好奇花堇色是什麼身份,只是一直都沒有開口問。
「是,我是他的王妃!不對,我是北冥王的王妃!」幻妖聲音低低的,就好似在做垂死掙扎一般。
「你的意思是……月澈利用我的身份娶了你?」雲墨阡現在的反應要比剛剛幻妖的反應還要大。
月澈利用他的身份在三年裡都做了什麼?
雲墨阡丟下幻妖便朝外跑去。
而幻妖卻是朝徐靈醫的屋裡走去。
「讓我見公子。」雲墨阡走到門前的時候便被攔住,門外的人稟告過月澈之後,便讓雲墨阡進去了。
「月澈,三年前你救我,不是無緣無故的吧?這三年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的身份?」雲墨阡走進房間直接開門尖山的說道。
月澈盤腿坐在床上正在調息內息,聽到雲墨阡這麼問:「過些時日你便回朝歌吧?四大冥王只剩下你一個了!」
「你說什麼?」雲墨阡一臉的驚愕。
月澈輕輕底下頭,搭在額前的髮絲從耳後滑落,宛如一條直線的瀑布一般,直流而下:「我救你是想要血蓮浴花,而那三大冥王便是我的阻礙,所以我幫你除掉了,過些日子你便可以回到朝歌,到時你只要說你這三年一直都在養傷就好。」
雲墨阡十分的震驚:「你冒用了我的身份,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你難道想讓我這個時候回去送死嗎?」
三大冥王都被除了,現在就剩下一個北冥王了,任誰都懷疑到他的頭上嗎?
他要是這個時候回去就是找死。
「等你回去了,所有人都會發現曾經有人假冒你的身份,所有的一切也都會追隨到我的身上,所以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月澈坦誠的說著。
他當初回去的時候是毀容加失憶,然後等容貌恢復之後用的也不是雲墨阡的面容,所以到時候雲墨阡回去,將所有事情一說。
皇上便會意識到,當年是有人冒充了北冥王,而真正的北冥王一直都在養傷。
在加上三大冥王已除,皇室總歸要有一個繼承皇位的人,所以雲墨阡回去,定然會被封為太子。
「你做了這麼多,難道為的就是血蓮浴花?」雲墨阡不敢相信,埋伏了三年,準備了三年,就是為了那瓣血蓮浴花的花瓣。
月澈的耐心到底是有多大?
「不是,是一種信念吧!你在木園裡呆上一段時間,兩個月後再回去吧?這個時候回去也未免太可疑了點兒。」
剛剛發生血蓮浴花被盜的事情,追捕北冥王的時候,卻出現一個真正的北冥王來,豈不是太可疑了?
而在另一邊兒的幻妖卻是一出手,一道黃色的光芒便將面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我到底是不是懷孕了?」幻妖的臉色極為的急切。
徐靈醫卻一直都不說話,低著頭整理著藥材。
但是那態度似乎已經再告訴幻妖,幻妖確實是懷孕了。
幻妖等了許久,徐靈醫都沒有說話。
幻妖便索性在藥材庫裡翻找了起來。
而徐靈醫卻淡淡的說道:「這裡不會有你要找的東西的。」
幻妖能翻找什麼?不過是墮胎的藥材。
而徐靈醫一語中的,也已經證明了幻妖的猜想。
幻妖真的懷孕了。
難怪……真是難怪,月澈突然莫名其妙的對她好,莫名其妙的將劍送給她,莫名其妙的救她回來。
就是因為知道她懷孕了。
看月澈這樣子是想讓她將孩子生下來啊!
但是不可能,她絕對不會生下這個孩子。
「你知道我在找什麼?」幻妖平息了一下心情,口吻很平淡的道。
徐靈醫這次卻直視著幻妖的眼睛說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徐靈醫倒是很希望幻妖將這個孩子給打掉的!
因為誰都可以懷上公子的孩子,但是唯獨幻妖不可以,而且這個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幻妖的神色變了一下。
「我想你和雲墨阡相處了這幾天,也應該知道公子的真正身份是什麼了……公子和青冥水榭水火不容,你也應該清楚!」徐靈醫將整理好的一包藥材放在了桌上。
幻妖用眼睛瞄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做出怎樣的反應,到底是直接跟月澈決裂呢,還是……
「你想說什麼?」幻妖反問徐靈醫。
她可是看得出來徐靈醫對她可是很不滿。
「月無牙和公子,兩個人你只能選一個!」說完徐靈醫便走了。
幻妖看著徐靈醫的背影,有些發愣。
眼角忽而撇落到放在桌上的一包配製好的藥材。
徐靈醫獨獨將配製好的藥材放在她的面前是什麼意思?
軟床上,幻妖將拿包藥仔細的放在眼前聞了聞,看了看。
但是卻都弄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想起徐靈醫走時說的話,要麼選擇月無牙,要麼選擇月澈。
這句話恐怕是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吧?
最後,幻妖捏了捏手心,最終將這一包藥給放在鍋裡煮了。
如果是毒藥,她身上有解毒丸,死不了。
月澈身上的傷口剛癒合了一些,便下床去找幻妖。
這一整天他都沒有見到幻妖過來,恐怕是幻妖已經差不多知道了他的身份。
走至幻妖門前時,便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悶哼聲,似是在隱忍著。
月澈眉頭一皺,將門推開。
悶哼聲便越發的大了。
鬆軟的床上,幻妖縮在被子裡,痛苦的輾轉反側著。
「幻妖,你怎麼了?」月澈走上前,將被子一掀開,諾大一塊兒的血漬從幻妖的褲子上流下來。
幻妖疼的冷汗直冒,只知道自己的腹部像是被蟲子啃咬一般,讓她痛苦不已……
月澈抱住幻妖的身體:「妖妖,你怎麼了?」
徐靈醫得到指令迅速的趕了過來,給幻妖一把脈,臉色的神情迅速一變,看著幻妖的眼神好似在說:「你真狠」一般。
「公子,姑娘她吃了墮胎藥所以才會出血不止……」徐靈醫停頓了一會兒看著月澈。
月澈臉上帶著面具,所以看不清月澈此刻是什麼表情。
但是光是從月澈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壓力,便也知道月澈此刻是有多憤怒。
許久,月澈才口氣輕穩的說道:「孩子還能保住嗎?」
「公子,這孩子現在怎麼可能保得住呢?」徐靈醫連忙說道。
「若是我非要讓這個孩子保住呢?」月澈說話的語調中已經帶了一絲顫抖,好似隨時都會發狂一般。
幻妖到底是有多恨他,在知道他身份的下一秒,就毫不留情面的將他的孩子打掉,是真的一點兒都不顧慮他們之前的感情了嗎?
幻妖為什麼不在等他一些時間,讓他告訴她所有的真相?
徐靈醫站在一邊,臉色極為的凝重。
「幻妖怎麼會知道她懷孕的?又是從哪裡找來的墮胎藥?」月澈忽而血紅了眸光質問著徐靈醫,垂立在身體兩側的手緊握著,久久都沒有鬆開,整個手關節都被握得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