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文 / 雲染嗇
老鴇見這樣,也是深皺了眉頭:「這……柔兒,確確實實出去了啊,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瞞王爺你啊!」
門裡的幻妖聽到門外傳來雲絕塵的聲音,頓時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雲絕塵竟然還會來逛青樓。
正好趁這個時候,弄死他!
幻妖臉上閃過殺意,已經將青煙劍從袖子中抽了出來,劍已經出鞘,就等著房門打開了。
而門外卻遲遲沒有一點兒動靜。
待幻妖走過去打開門的時候,門外站著的卻是一穿著白衣,戴著白狐面具的人。
「你……」幻妖剛要說話。
穿著白衣的人便已經走了進來。
「你不就是上次救我的人?」幻妖在穿著白衣的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真的和當時救她的人打扮一模一樣。
「姚家是你滅門的嗎?你是清茗水榭的人嗎?」白衣人還沒有回答問題,幻妖卻又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算是吧!」白衣人說話了,將屋中的蠟燭一一點亮。
「到底是還是不是?」幻妖看到白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警惕的朝後退去。
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以前是清茗水榭的人,但是已經離開清茗水榭了。」白衣人很誠實的說道:「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萬一剛剛那人進來,你就沒命了。」
幻妖卻覺得好笑:「你是說雲絕塵?呵呵呵,他的靈力和我也差不多,我正準備殺他呢!」
「這鳳來樓看似是一家客來客往的青樓,但是實則這裡卻是搜集情報,訓練死士的地方,那個叫柔兒的女子,便是那人手底下的王牌殺手!這房間裡也都佈滿了機關!」白衣人風輕雲淡的說著,似乎對這裡十分的熟悉,聲音不冷不淡,卻十分的有磁性。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幻妖看了一下周圍,有些不敢相信。
「我留意他很久了!」白衣人說的理所當然,然後偏過頭,似是衝著花妖笑。
白狐面具上被蠟燭的燭光鍍上了一層橘黃色的柔光,從幻妖的角度看去,霎是唯美。
「你留意他做什麼?」幻妖有些不懂。
他以前是清茗水榭的人,按說一旦成了清茗水榭的人,就終身是清茗水榭的人。
怎麼還可以半途離開嗎?
在幻妖眼中就是死人那也是清茗水榭的魂。
「你來這裡做什麼?」白衣人輕巧的問著,透過白狐面具看著幻妖的眼神十分的深邃。
幻妖想了一下:「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裡是青樓,我來這裡自然是尋歡作樂的。」白衣人走到軟榻前,姿態優美的側臥在上,幽深的眸孔看著幻妖。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十分飢渴啊!」幻妖聽到白衣人說這句話,不由在心中復肥道。
「看來,你是有感而發啊!」白衣人也不惱,幽深的眸孔似是含著笑看著幻妖一般。
幻妖崛起了嘴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以前一直很天真的認為,一個男人娶一個女人是因為相愛,然後白頭到老,後來,我發現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無關乎愛不愛!」
「愛你的男人是絕對不會三妻四妾的!」白衣人看著幻妖說道。
「對啊,娶我的那個人根本不愛我,就是想利用我,你說卑鄙不卑鄙!」幻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眼前的白衣人,忽然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那你喜歡他嗎?」白衣人很認真的問。
幻妖先是猶豫了一下,笑道:「呵,你也在清茗水榭待過,知道清茗水榭裡可是人才輩出,我會喜歡他?才怪。」
白衣人斂下眼眸沒有說話。
「對了,你為什麼會救我?為什麼要滅姚家滿門?」幻妖想到這個問題,便一下坐到了白衣人的對面,十分嚴肅的盯著白衣人看。
「我和姚家有仇,救你只不過順路而已,對了,你叫什麼?」白衣人從軟榻上直立起身。
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了許多。
「我總覺得你出現的時候有點兒奇怪,你這句話問的更加奇怪。」僅僅是白衣人的一句話,幻妖卻開始懷疑起來。
他不知道她叫什麼,怎麼會將她送到景秀閣去?
「你認識雲墨阡,也認識我吧?不然為什麼會把我直接送到景秀閣?」幻妖剛才還有些調笑的話語轉瞬就變成了冷凝。
「姑娘,你還真是誤會了,我將你打暈之後,便遇上了來找你的人,至於你去了哪兒,我可真不知道。」白衣人有些好笑的道,卻從幻妖的手中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那你為什麼要打暈我?」幻妖看著白衣人喝她喝過的茶水,渾身有些不自然。
「我救過很多人,其中也有很多女人,於是在每次被我救過之後,都要以身相許報恩,我怕你也會這麼做,所以我便打暈你了。」白衣人磁性深厚的嗓音說的話十分的幽默。
「那不是挺好,也省的你來青樓尋歡作樂了!」幻妖不解道:「不過,我就是以身相許,我也得等雲墨阡休了我才行。」
「怎麼你真想以身相許?」白衣人似乎來了心緒,靠的幻妖也越發進了。
而在這時,門卻突然一下被推開。
白衣人迅速的將幻妖摟抱在懷中,聲音清冷的說道:「做什麼?」
推門進來的正是雲絕塵,他當時準備進來的時候卻聽來人稟報,收到了關於北冥王的一些消息,等他在推門進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個穿著白衣的人懷中抱著另外一個女子。
「這裡是柔兒的房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雲絕塵看了一眼被白衣男子抱在懷中的女子,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衣服妝容卻絕對不是青樓中的人,也就更加不會是柔兒。
幻妖本來是要從白衣人懷中掙扎起來的,但是一聽到雲絕塵的聲音,便立刻抱緊了白衣人的身體。
「我見這屋裡沒人,便進來了,既然這是公子的房間,那我也不便打擾。」白衣人說著,便將幻妖橫抱了起來,用衣袖遮住了幻妖的面容。
「站住。」走到雲絕塵身邊時,雲絕塵卻盯著白衣男子的臉看:「既然來這煙花之地,為何要戴著面具,將面具摘下。」
「公子,你要弄清楚,我是這裡的客,戴不戴面具與你何干?」白衣人一記冷光打在雲絕塵的身上,似是帶著極大的威懾力一般。
白衣人的這一記冷光,就似一把冷颼颼的匕首一般,猛的一下扎進他的心窩,讓他一下後退。
這人是誰?
即便這個人還沒有顯現出身上的靈力,但是他卻已經感覺到這人身上內斂卻強大的靈力了。
他絕非是這個人的對手。
若說是在平時,他也就罷了。
但是這鳳來樓可是他的地盤。
他怎麼能容風來樓出現一個他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人?
「來人……」雲絕塵立刻喝聲道。
但是雲絕塵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衣人便抱著幻妖從欄杆處飛躍而出,眾人只見一條白色的身影迅速的出了鳳來樓。
在等雲絕塵去追,卻已經追尋不到那抹白色的身影。
「這裡安全點兒。」白衣人一直抱著幻妖來到一座村子前。
幻妖探出頭來四下看了看,天空中沒有一顆繁星,這四周更是黑的讓人伸手不見五指,接著月光,幻妖隱隱約約的看見自己站在一棵柳樹下,眼前是一個貼著春聯的木門。
「這裡是什麼地方?」幻妖看到這村舍和房屋有些奇怪,好似從來沒有見過一樣。
她所見過的房屋都很奢華,漂亮,高大。
而眼前的房屋卻十分的簡陋,甚至這牆面還是泥土堆砌而成,而屋頂則是由茅草堆出的。
「一座村戶,也是我落腳的地方。」白衣人走上前將木門推開,點亮房間中的蠟燭。
只見裡面的擺設十分的簡單,一張床,一張木桌,一個櫥櫃,便再也沒有其他。
「你住這?」幻妖有些不敢相信,這也太簡陋了吧?
幻妖很不適應。
「是,這裡雖然簡陋,但是住著卻十分的舒服。」白衣人說道。
「你不覺得冷嗎?」幻妖掃視了一下,看了眼四周竟然沒有找到火爐子。
「你坐到床上去……」白衣男子說道。
「你想幹嘛?」幻妖警惕的道。
「你坐上去就暖和了。」白衣男子說著,便走出了屋門。
幻妖半信半疑的坐到看上去是由厚厚泥土砌成,然後鋪了一層稻草的床上去。
剛坐上去冰涼涼的,但是坐上去不久之後就發現這床上竟然有了溫度,幻妖還以為自己產生錯覺了,結果卻是越來越暖和。
幻妖索性脫了鞋襪,用被子蓋在了身上,一臉欣喜的道:「這床怎麼越來越暖和?」
「因為我往裡面添了柴火,你床下面便是柴火,自然暖和了。」白衣男子走進來,蓮白色的身上已經沾染了不少黑色的鍋灰,走過來時十分自然的脫了鞋襪,也盤腿坐上了床。
「原來是這樣。」幻妖臉上一臉的新奇。
「你以前真的是清茗水榭的人嗎?」幻妖望著對面的人道。
說實話她有點兒不相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