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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文 / 雲染嗇

    對於雲墨阡來說,他們經歷了十天,但是對於她幻妖來說,她可是只是經過了一個晚上。

    一個晚上的時間,雲墨阡就與其他的女人纏綿在一起。

    從最初的親切,變成了冷漠。

    雲墨阡現在對待她的態度,就好似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用相敬如冰來形容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你怎麼了?你穿的這麼少,會凍著的,快過來烤烤火!」雲墨阡許久沒有聽到幻妖的聲音,這才抬起頭看著幻妖,微微翹了翹唇,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用。」幻妖在原地站了許久,看著雲墨阡那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容,他依舊在笑,眼神依舊那麼的溫潤。

    似乎和剛認識他時,沒有兩樣。

    只是幻妖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陌生無比。

    幻妖轉身,毫無遲疑的拉開了房門,外面的天寒地凍與屋內的溫暖如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身體剛有一絲溫暖的幻妖立刻被寒冷代替,寒風無情的吹在幻妖的身上,幻妖卻覺得從未有過的舒爽,似乎憋在心口的一團氣,一下子呼吸了出來一般。

    吸入口腔裡的涼氣,讓幻妖整個身體似乎都被冰封了一般。

    耳邊兒的寒風在呼嘯,天空飄落而下的雪花落在幻妖的紅潤的臉上,一片一片,等回到景秀閣的時候,幻妖的臉已經被一片薄白覆蓋。

    頭髮上更是結上了一層細冰。

    「妖妖……」畫畫一下子撲了上來,當感覺到幻妖身上都被雪浸濕了之後,才一下從幻妖的身上爬下來:「妖妖,外面的雪下的是不是很大啊?那我要多穿一點兒了。」

    畫畫似乎感覺不到幻妖的神色一般,自顧自的說著,短短的手在櫃子裡倒騰了一遍兒,翻出了一個棉襖就穿了起來。

    「畫畫……」幻妖看著畫畫那張純真無邪的臉,眉頭便不禁皺了皺,有絲悲傷的痕跡流淌而過,更多的則是不解。

    她真的想不到,之前與她同榻而眠的雲墨阡,在一轉身就能與其他的女人溫存。

    她真的很震驚,很意外。

    「妖妖,什麼事兒?」畫畫似乎終於意識到幻妖的語氣有些不對了,便一邊兒拖著小棉襖一邊兒走到幻妖跟前。

    「雲墨阡怎麼又突然娶了一位王妃回來?」幻妖真的很想問,雖然心裡告訴自己這不管自己的事情。

    雲墨阡娶她不就是因為答應花緋月的嗎?

    花緋月讓雲墨阡娶花堇色,但是又沒說只允許娶花堇色一個人?

    而且雲墨阡對她確實不錯啊,剛才去的時候,他還那麼關心她,要她多穿一點兒,到火爐面前烤烤火呢。

    「爹爹喜歡唄,爹爹喜歡就娶回來了唄。」畫畫說得理所當然。

    就像男人三妻四妾一樣十分的正常。

    「這十天都發生了什麼?」幻妖繼續問著。

    她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那晚雲墨阡將她帶回來時發生的事情。

    那件事情就猶如剛剛經歷一般,但是卻沒有想到卻過了十天。

    畫畫想了想:「冷玉澤傷好了要去找小鳳,爹爹卻讓冷玉澤跟著他外出,然後不帶我去,回來的時候便帶回來了一個叫熏兒的女子拉,熏兒身上好香的,人也好好的,會做好多好多的美味佳餚給畫畫吃呢,畫畫晚上偷偷的爬去爹爹和熏熏的床上,然後爹爹很生氣,要懲罰畫畫呢,還是熏熏說情,現在爹爹都直接不准畫畫踏入月安閣一步呢!」

    畫畫說得有些憂傷。

    「雲墨阡去哪裡的?」幻妖繼續問道,語氣平淡。

    「不知道,反正三天才回來的,對了,畫畫,你會不會做栗子糕啊?熏熏做了一次給畫畫吃,畫畫還想吃呢!」畫畫眨巴著雙眸,一臉期待的看著幻妖。

    幻妖看著畫畫那一臉的饞樣:「我哪裡會做?」

    三天?雲墨阡會不會去見花緋月了?

    「不過你想吃也可以,你必須告訴我,你是怎麼從雲絕塵哪裡逃出來的,還是雲墨阡根本沒有用你去和我交換?」幻妖想了一會兒,隨後便俯下身認真的看著畫畫。

    畫畫卻縮了縮腦袋:「爹爹沒有將我送給雲絕塵那個大壞蛋,至於你是怎麼回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果然,雲墨阡沒有用畫畫去交換。

    如果畫畫真的落入雲絕塵的手中,畫畫怎麼可能完好無損。

    那雲墨阡為什麼要騙她?

    雲墨阡又是用什麼辦法讓雲絕塵放了他的?

    十天,她昏睡的十天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外面天寒地凍,幻妖坐在被窩裡問了畫畫很多問題,畫畫雖然沒問必答,但是幻妖總覺得畫畫在隱瞞些什麼。

    「冷玉澤……」幻妖穿上厚厚的大氅,頭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

    「什麼事兒?」冷玉澤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幻妖身後。

    或許有些事情真的是要問冷玉澤才行。

    「十天前我去北冥王府偷涅槃丹,王爺是與雲絕塵達成了什麼交易才將我救回來的?」幻妖轉過身看著冷玉澤,神情清明,眸光清冽。

    冷玉澤低垂著眸光:「我以為你會問熏王妃的事情!」

    幻妖聽到這個詞,不知為何心臟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但是臉上卻沒有其他的表情:「你就說雲絕塵是怎麼願意放過我的吧?」

    雲墨阡沒有用畫畫作交換,那肯定是和雲絕塵談好了條件,那這個條件是什麼?

    「你還是直接問王爺吧!」冷玉澤丟下這句話,又仔細看了看幻妖的神情,風雨中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你知道小鳳去哪裡了嗎?」

    幻妖抬起頭,冷風像冰刀一樣刮在幻妖的臉上,生疼無比。

    鳳君傲臨走的時候讓她好好照顧青絲。

    照他這麼說應該在笑凌天那裡。

    「你還是別找了。」幻妖即便知道鳳君傲在哪裡,但是也不能直接告訴冷玉澤。

    她看得出冷玉澤對鳳君傲很上心,如果讓冷玉澤知道鳳君傲是個男人,指不定鳳君傲又多了一個仇人呢。

    「小鳳心裡有別人?」冷玉澤又試著多問了幾句。

    他三天傷好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小鳳,找遍了王府也沒有找到,王爺也不讓他私自出府,也不告訴他小鳳到底去了哪裡。

    所以他只能等幻妖醒了才問。

    但是得到的卻是這個結果。

    幻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冷玉澤:「小鳳不是朝歌人,他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朝歌,所以你還是不要在想他了。」

    幻妖只能這樣搪塞著。

    幻妖穿著雪白色的長靴在雪地裡漫無目的走著。

    以前北冥王府的下人是很少見的,幾乎可以說看不見。

    但是十天過後,幻妖卻能在任何一處看到低頭匆匆走過的下人,奴婢,和巡邏的侍衛。

    有的低頭交耳,有的則在清掃著積雪。

    看到她幻妖走過,無疑都用一張陌生的眼神看著幻妖,好像不認識幻妖一般。

    「她難道就是王爺之前娶的王妃?護國公府的花小姐?」婢女的小聲議論透過寒冷的風聲傳入幻妖的耳中。

    「是啊,我們雖然剛來王府沒幾天,但是光是看王爺對熏王妃的寵愛,便知道這花王妃一點兒都不受寵呢!」另一個婢女的聲音透露著長長的諷刺。

    幻妖聽到這猛的轉過身,朝那兩名議論她的婢女走過去。

    那兩名婢女立刻低下頭,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想要走。

    幻妖卻直接走到那兩名婢女跟前,低頭看了一眼她們拿著掃帚而凍得通紅的雙手:「手都凍成這樣了,怎麼沒把你們的嘴也給凍壞啊?」

    畢竟是王妃,這個王府的主母,當即兩個婢女便都害怕的跪下身來:「王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我最討厭那些在背後議論紛紛的長舌婦了。」幻妖對於這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真的很討厭,之前在護國公府的時候,那些個下人被她整治的那個不怕她:「你們就在著跪上一個時辰吧!」

    幻妖對她們的懲罰算是輕的了,可比之前被小白蛇吸食盡血液的人好多了。

    「姐姐,這麼冷的天,她們跪在著肯定會被凍壞的,姐姐你剛才也教訓完她們了,她們下次也一定不敢了。」柔媚好聽的聲音一下子鑽入幻妖的耳中。

    一身穿白色大氅的曼妙女子,披著一件花紅色的披風朝幻妖緩緩走來,手中執著一把紅色的傘,在著白色的世界中無疑是一抹亮麗的風景。

    百里熏的容貌十分的甜美,溫婉,一雙可人的眼眸,似乎讓人看上一眼便難以讓人忘卻一般。

    在這麼冷的天氣中,無端給人一種溫暖,親近的意味兒。

    百里熏給幻妖的感覺就是十分的好相處,笑容上滿是天真和無暇,就跟一個純潔的孩童一般。

    兩個婢女看到百里熏替她們說話,立刻附和道:「是啊,花王妃,奴婢們真的不敢了。」

    幻妖沒有在說話,卻是冷冷的轉身便景秀閣走去。

    百里熏踩著小步伐,連忙走到幻妖的身後:「姐姐,我知道王爺迎我進府的時候,姐姐還昏睡不醒,一直都沒有給姐姐請安過,還請姐姐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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