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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你們在生娃娃嗎 文 / 雲染嗇

    幻妖竟然不知不覺的這樣想著……

    「你們人類就是這樣生小娃娃的嗎?」淡淡的月光灑在窗玖下一個小小的身影上。

    此刻這小小的身影正吸著手指頭,眨巴著一雙好奇的眼睛歪著頭看著他們。

    幻妖立刻睜開眼睛,剛剛在腦中所呈現的一幕也立刻消散開來,隨後便用力的推開面前的雲墨阡。

    她可是紅階五段,畫畫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幻妖臉色十分的窘迫,兩頰像是火燒雲一般紅的妖艷,語氣中滿是慌亂和無措。

    什麼生小孩?這個該死的畫畫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為什麼一點兒都發覺不到啊。

    畫畫繼續歪著頭,純真的眼眸撲閃撲閃的在床上的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我看書中就是這樣說的,兩個人睡在一塊兒就之後,妖妖你就會懷孕,然後生小娃娃!」

    「閉嘴,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幻妖已經窘迫到了極點兒,一下便從床上跳了下來。

    畫畫卻依舊撲閃著無辜的眸光:「跟著妖妖一塊兒進來的,不然畫畫也找不到爹爹!」

    說完畫畫就展開雙臂,撲向床上的雲墨阡。

    雲墨阡這次倒沒有躲,看著幻妖的神情摻雜著些無奈:「你來找我之前找了畫染嗎?我外面佈置的**陣就是為防他的,你卻將他給帶進來了,」

    「我才沒有帶他進來。」幻妖立刻回擊,然後又看著在雲墨阡懷裡十分滿足蹭來蹭去的畫染道:「你是怎麼跟著我進來的,我為什麼都感覺不到你!」

    畫畫小小的腦袋一動,隨後將食指含在粉嘟嘟的唇中:「當然是變成雪母,裝在妖妖的口袋裡進來的。」

    敢情她轉身的功夫,畫畫就已經變成雪母鑽入她口袋裡了?

    那這麼說,從頭到尾她和雲墨阡的對話,畫畫都是知道的咯。

    幻妖越想越覺得窘迫,捏緊了拳頭,很想將畫畫拖來揍一頓,但是最後卻只得將高舉起來的拳頭放下來。

    「好了,我們現在說正經事,我不要你娶我,你放了我哥哥。」幻妖用手指著雲墨阡,聲音很大,似乎是想要用高倍的聲音掩飾自己慌亂的內心一般。

    雲墨阡清淺的眸光望著幻妖,久久的注視,嘴角的笑容忽而像撒入清水的棉糖一般快速的花開:「那麼你是想與我為敵了?」

    「不管為不為敵,你放了我哥哥。」幻妖腦袋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花堇色,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將你哥哥給我的!」雲墨阡一字一句的說道,臉上的笑容未變。

    幻妖的神色卻在一瞬大變,搜索者腦袋中所有的記憶,從五歲到十五歲,幻妖忽然發現,她的記憶中有一部分是缺失的。

    十四歲母親去世,去世之後的記憶便直接到了花堇色如何被欺辱,如何被辱罵,而且這個時候花緋月已經不存在記憶中了。

    那這一段缺失的記憶在哪裡?

    不可能因為花緋月一失蹤,花堇色就流落街頭,被欺凌,被辱罵?

    至少花堇色還是花府的千金小姐啊!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可能,我為什麼要將哥哥給你,再說,你不是說對我沒有任何印象嗎?」幻妖不承認,她感受的出花堇色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哥哥,並且對於花堇色來說,哥哥要比雲墨阡重要的多。

    花堇色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來你連我們之間的約定也忘記了?」雲墨阡那篤定的模樣不像在說謊:「我一直以為這一切都是你假裝的,卻沒有想到你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幻妖將記憶重新篩選了一遍兒,記憶中她從未與北冥王說過一句話,正面接觸也沒有,可是北冥王卻說他們之間制定了一場約定。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幻妖緊皺著眉頭。

    「那你就不要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是從前的花堇色了,沒有必要在過著她的生活了不是嗎?」雲墨阡施施然的從床上走下來,高大的身軀擋在幻妖的跟前。

    幻妖眉心一動,難怪他對她知道**陣的事情不發表任何疑惑,因為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原來的花堇色了。

    「背負起別人的人生,真的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應該好好的做你自己。」雲墨阡低吟的聲音如霧如雨般環繞在幻妖跟前。

    幻妖接連後退兩步,一張俏臉,略有些迷茫的看著雲墨阡:「你知道我不是花堇色?」

    幻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

    的確想要她和花堇色有著天然之別,性格,說話的方式,態度,都足以讓人懷疑。

    但是最先懷疑她的人應該是花堇色的父母,但是花堇色的父母卻只覺得她變了一個人,卻絲毫沒有懷疑過她的身份。

    「花堇色本該死的!」雲墨阡的聲音十分的低迷:「你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

    「花堇色的死和你有關?」幻妖捂著胸口,雲墨阡每說一個字對她來說就是一種震驚。

    儘管在大街上花迎容和花靈槐在欺辱她,但是那兩個人都只是欺辱而已,沒有對她下重手。

    只能說明在此之前花堇色就已經死了,那麼花堇色是怎麼死的?

    既然她俯身到花堇色的身體內,為什麼記憶卻缺失了一部分。

    難道真的就像容錦所說,雲墨阡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你都承認自己不是花堇色了,還問這些做什麼?」雲墨阡望著幻妖的眸,笑意在唇角慢慢褪去。

    「是不是花堇色的死,以及花緋月的失蹤都與你有關?你到底做了什麼?」她不是花堇色,她的確可以不管,但是她現在用的是花堇色的身體,如果花堇色的死真的和雲墨阡有關,那又有誰保證她是安全的。

    雲墨阡沒有在說話,而是轉過身坐回到床上,閉目眼神起來。

    「你都不好奇我是誰嗎?」幻妖真的覺得好奇怪,既然知道她不是花堇色,那麼就不好奇她是誰嗎?

    為什麼會以花堇色的身份出現?目的又是什麼?

    「你只要不與我為敵,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雲墨阡輕啟紅唇,慢慢道。

    「我真的不明白,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是花堇色,為什麼還要娶我?」幻妖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兒,發覺雲墨阡的行為真的很怪異。

    也很令人費解!

    「這個答案我之前給過你了。」他娶誰都是娶,與其娶一個一無所知的倒不如娶一個知根知底的。

    「你還真是生性涼薄!」幻妖不僅沒從雲墨阡口中得出花緋月的下落,反倒還牽扯出一系列的疑惑。

    雲墨阡知道花堇色已經死了,而且花緋月失蹤還是花堇色做出來的。

    而雲墨阡竟然對她的身份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娶她也無非是因為兩人熟識。

    最重要的是雲墨阡認識白冰。

    她們怎麼認識的?又是如何認識的。

    從雲墨阡口中得出,白冰在雲墨阡的心中是個不一樣的人!

    一個女人讓一個男人產生不一樣的情愫,那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情愫?

    看雲墨阡的態度應該不是喜歡白冰,但是白冰既然告訴他**陣的步法,基本上可以肯定白冰對雲墨阡是有感覺的。

    到底雲墨阡是個怎樣的人啊?

    幻妖從北冥王府走出來的時候,天空中的月色已經淡了許多。

    冬日的到來,讓整個街道都蒙上一層薄霧。

    街上一片漆黑,沒有任何一個人,只有蕭瑟的風聲和那逼人的寒氣。

    看來她要是想知道自己哥哥在哪裡,真的只能從花向晚那裡下手了。

    但是花向晚又是怎麼知道的……

    幻妖裹緊了身上的衣物,一抬頭卻發現前方亮如白晝,一團團火把幾乎將整條街道照亮。

    「前方是什麼人?」幻妖瞇著眼剛準備看清前方是誰,而前方光亮處卻已經有人率先發現了她。

    緊接著一團團火把便都朝幻妖圍了過來。

    「原來是花府的廢材小姐,花堇色!」一匹雪白高大的翼馬出現在幻妖跟前。

    翼馬是二品魔獸,沒有什麼攻擊力,性格溫厚,比普通的馬多了一雙翅膀。

    此刻端坐在翼馬上的男子,一身金色戎裝,挺拔修長的身姿讓人平添一種畏懼感,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夾雜著冷冽的眸光。

    剛來到身前,幻妖便感覺到周邊強勢的氣流。

    幻妖瞇起眼抬起眸,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這個時候遇上西冥王雲絕塵。

    不知不覺幻妖的手便握緊了,但是當想到月無牙對她說的話時,幻妖捏緊的拳頭便又鬆開了。

    她用靈魂力已經無法探測到對方的靈力,這就說明對方的靈力比她高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了。

    「是我說錯了,廢材小姐已經不是廢材小姐了,不久前剛剛贏了紅階三段的容錦,現在的實力已經是紅階五段了,真是讓我意外!」雲絕塵說著已經從翼馬上走了下來。

    身旁的侍衛們也都紛紛開道。

    幻妖抿著唇看著步步靠近的雲絕塵,掌心中的紅芒忽閃忽閃的,而身旁的侍衛也都警惕的看著幻妖。

    靈魂力在這些侍衛身上一一掃過,清一色的紅階二段。

    看來這些人都是雲絕塵的近身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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