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控制弱點兒 文 / 雲染嗇
青絲和玉焚蛇的外形很像,習性也像,但是青絲的速度遠沒有玉焚蛇那麼厲害,攻擊力更不用說。
青絲的專長就是耳朵靈活,身形靈活,適合偷藥,偷聽做細作!
花向晚聽到鳳君傲這一句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竟然給花堇色欺騙了。
如果她能早一點兒識破的話,躺在這裡的人就是花堇色了。
幻妖卻沒有理鳳君傲:「花向晚,我不會讓你活太久的。」
說完幻妖便大步的朝林外走去。鳳君傲看了一眼被泥土蓋了下半個身子的花向晚,之後又看了一眼在他腳下吐著蛇信子的小白蛇:「你要是真是餓了的話,就上去吸一口吧,不過,可別全吸完了。」
青絲聽到這興奮的朝花向晚撲過去。
北冥王府。
畫染在藥房內,仔細的研究中新藥。
轉身拿藥材的時候,燭光便將幻妖的輪廓映射在了牆上。
畫染一看,大喜,丟下手中搗鼓的藥棒,就朝幻妖撲過去:「妖妖,好想你。」
「北冥王在哪裡?」幻妖真的覺得很奇怪,那麼大的北冥王府竟然沒有一個侍衛巡邏,她就這麼輕易的進來了。
畫畫抱著幻妖的大腿繼續蹭著,然後抬起一雙萌萌的眼睛看著幻妖:「難道不是在月安閣睡覺嗎?」
畫畫話一說完,幻妖便將畫畫的兩隻手扳開,大步流星的朝月安閣走去……
慘淡的月華投射到大理石地面,渡成了一地的白霜。
「別在往前走一步了。」幻妖剛踏上第一級台階,身後便徒然出現一個聲音。
冷玉澤面色沉冷,低垂下的髮絲隨著秋風緩緩的飄起:「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要見北冥王。」幻妖抿了抿唇,目光如冰稜般注視著前方的冷玉澤:「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冷玉澤抿了抿嘴唇,定定的看著幻妖,似乎知道幻妖來的目的一般。
「我只想知道我哥哥在哪裡,真相是什麼我不想知道。」幻妖的聲音混合著呼嘯的風聲傳入冷玉澤的耳中。
「你在往前走一步,我真的不會對你客氣。」冷玉澤注視著幻妖的腳步,聲音太冰冷攝人。
幻妖卻不為所動,雙腳剛踏上第二階台階,一束青芒便從冷玉澤手中蹦出。
幻妖側身閃躲,一柱紅芒便從冷玉澤身旁劈過,伴隨著呼嘯的風聲,速度快的讓人目不暇接。
冷玉澤沉著的往後推,雙掌幻化出一道淡灰色的屏障。
而幻妖左手卻又推出一個火球,電光石火間,濃烈的火球灼熱的朝冷玉澤襲來,雙掌幻化出來的屏障卻已不知不覺被燒得粉碎。
「花堇色,最後一次警告你,別進去。」冷玉澤話說著,冷冽的空氣縱然間又降低了十幾度。
冷玉澤面前的火球,不知在何時正被冷玉澤掌心中的冰塊凝固,變得透明,深厚,也更加的碩大。
幻妖挑了挑眉頭,寒冷的空氣如同暴雨般將幻妖包圍,週身的溫度迅速的下降。
幻妖雙手一推,一團更加濃烈的火焰似從龍嘴中噴射而出,火團張牙舞爪的與冰團撞擊在一塊兒,發出碎裂的聲響。
那濃烈的火焰越燒越濃濃,將周邊兒的事物照得透徹,亮如白晝。
冷玉澤冷眸輕斂,竟然花堇色不肯聽他的,那就不能怪他了。
冷玉澤雙掌一翻,被火球慢慢吞噬的冰塊兒卻在瞬間變成了滿天的大水。
一下就將火團熄滅。
洪荒的打水便朝幻妖整個人身上潑去,幻妖連連後退,幻化成一道屏障抵禦,口中卻吐出一口鮮血。
她以為冷玉澤最多不過是紅階五段的水平,卻沒有想到冷玉澤已經進階橙階了。
他們屬性同樣是水,想要贏他是不可能的,只能換另一種方法了。
幻妖抿了抿嘴唇,凝聚丹田靈力,深藍色的光柱從幻妖的體內迸出,潑下來的水一觸碰到深藍色的光團就變成了一團濃密的煙霧。
水與深藍色光團接觸的越多,那冒出來的煙霧也就越多。
冷玉澤立即察覺到不妙,雙腳一躍,人便已躍入台階之上。
突如其來的狂風從冷玉澤的掌心中散出,伴隨著風與快速的碰撞,在寂靜的夜晚中發出一聲可怖的長吼聲。
濃郁的煙霧被邪風迅速的吹散,卻已經不見了幻妖的身影……
幻妖之所以叫幻妖,就是因為她變幻的速度跟妖精一樣,讓人根本聯想不出這是一個人所應有的速度。
早在冷玉澤躍入台階時,她就已經從冷玉澤的身旁溜過。
「砰」的一聲房門就被幻妖的掌力推開了。
木質的鏤空門撞擊到冰冷的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透過外面投射進來的月光,紅木打造的大床山一團模糊的黑影在床上扭曲掙扎著。
寂靜的房間中不時傳來隱忍的疼痛聲。
「出去。」狠厲卻又不失優雅的聲音,言語中卻好似夾雜著萬千的折磨痛楚一般,隱隱的帶著一絲暴躁的意味兒。
幻妖跨入門檻的腿稍稍停頓一刻,便徑直邁了進去。
「我哥哥是不是和你做了一個交易?」幻妖當雙腳全都邁入門檻中之後,全身的每個細胞,每根毛孔都在劇烈的流轉倒吸,就好似肌膚上的毛孔變成了一張張嘴巴,猛烈的吸收著外面的冷氣一般。
幻妖一句話剛說完,整個身體就如同進了冰窖一般,寒冷無比。
縮在床上的人影卻在這個時候掙扎,翻滾的更加厲害,從喉嚨裡發出的呻(shen)吟,痛苦聲,似是能穿透人的毛孔一般,
撩得心臟忍不住的跳動。
幻妖感覺自己不能在靠近,但是床上那縮成一團的人影,讓幻妖卻格外的好奇。
北冥王在修煉嗎?
不可能,周圍沒有結界!
那這床上的人是北冥王嗎?
當幻妖努力的邁出第二步腳的時候,幻妖明顯感覺週身的寒冷下降了很多,鑽入汗毛中的冷氣,也慢慢得抽出了。
而床上掙扎的人影也不動了。
幻妖右手凝聚出一團青芒,小心翼翼的走到雲墨阡床旁前。
剛才還縮在一角的身影,忽而從絲質的薄被中探出一個頭來,一雙細長溫潤的水眸清清淡淡的看著幻妖,細長入眉的黛眉輕輕的勾起,那微挑的弧度似是在笑,似是在嗔,也似是在詢問。
幻妖有些微楞,這與平日裡見到的優雅宛如謫仙的雲墨阡有些不一樣,好似帶了一絲甜膩的味道。
那雙晶亮靈動的水眸好似盛載滿了所有美好的事物一般,在悲傷的人看到這雙眸子也會暫時忘記自己的疼痛。
就好似一個走在肅殺的寒冬中,入眼一片期艾,悲涼,忽然抬起眸入眼的是奼紫千紅,萬物復甦的春季。
那種感覺真的能讓人從絕望中走出來一般,太過美好,美好的讓人不敢相信。
幻妖的呼吸一下停了幾秒,腦中一片空白,她忽然忘記自己來是幹什麼的,要做什麼,而自己又為什麼要來。
縮在被窩裡的那雙眸子,靜怡的看著幻妖,似是在等待著幻妖開口。
而幻妖卻已經忘記了自己怎麼會突然在這裡。
幻妖恍惚,躊躇片刻,眸光中的渙散慢慢回籠,思緒也迅速恢復過來:「你剛剛怎麼了?」
雲墨阡輕眨了一下水波氤氳的眸子,只小小的一個動作卻能將人的心融化一般:「做惡夢了。」
低喃的輕語,軟軟的話語像是含了一口棉花糖一般,甜甜的膩膩的,如同剛剛會說話的嬰孩一般。
天真無邪,還夾雜著一絲纏綿的睡意。
「王爺……」冷玉澤這時從門外走進來,身上卷雜著殺氣,語氣滿是焦慮。
當看到床上的人安靜的縮在被窩裡,而幻妖靜靜的站在床旁時,到嘴的話又盡數嚥了回去。
隨後冷玉澤低垂下頭,眸光下的擔憂也隨之淡了下去,關上門,便退了下去。
雲墨阡從溫暖的蠶絲被中將整個腦袋都伸了出來,三千髮絲流瀉在枕頭上,勾勒出雲墨阡臉上溫暖的線條,溫潤的笑容在嘴角處化開:「你怎麼進來的?」
怎麼進來的?幻妖一下變得恍惚了。
這寢宮周圍分明是被雲墨阡佈置了一種迷陣,只有破了迷陣才能進來,可是她一走入這迷陣便立刻知道這迷陣該如何破解了。
這是設置在清茗水榭第一重門前的**陣,每跨出一步都要十分的小心,因為你不知道你腳下埋的是什麼,周圍的環境和事物也都是虛幻的。
似乎只要錯一小步,就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她是清茗水榭的人,所以她很清楚,但是雲墨阡為什麼會這種陣法。
「你怎麼會……**陣?」幻妖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她釋放出來的煙霧只能拖住冷玉澤一會兒,真正讓冷玉澤沒有追上來的原因就是那**陣。
**陣她閉著眼睛都能走出來,對於冷玉澤來說卻還是陌生的,必須謹記著口訣小心翼翼的走,才能走出這**陣。
幻妖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她現在的身份是花堇色,不是幻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