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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在婚前就保證婚後的幸福 文 / 燕燕雙開

    「我之所以去林楓商貿集團破壞,一方面是為了救人,另一方面,是為了以後的陰陽石。」張郎難得說話比較嚴肅。

    「呃,你為什麼這麼說?陰陽石不是戴在顧二爺身上嗎?你抓住了顧二爺,不就是找到了陰陽石?」吳夢寒疑惑的問道。

    「萬一顧二爺在交易的時候不帶著呢?若是不帶著的話,那麼他犯罪的所有證據不就又沒有了?」張郎說道。

    「嗯……你這麼說……確實有些道理……」吳夢寒聽到張郎的話,不自覺點頭,張郎說的事情非常有道理,自己先前竟然沒有想到。張郎說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難懂的事情,只是一個簡單的狡兔三窟的道理。

    顧二爺縱橫南城江湖十餘年,作惡無數,可是依然沒有被抓住,若非張郎無意之中揭開了三聖鄉房地產和三聖湖交易的秘密,說不定現在顧二爺依然是把大家蒙騙在鼓裡面。

    當然,張郎現在也不清楚吳夢寒到底是以什麼目的來對付顧二爺的,張郎並不是一個思想幼稚之人。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從來不信。

    在他看來,吳夢寒的動機,似乎和她身後的門派關係非常的深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探知一下吳夢寒身後的門派……

    當然,事情得安排到抓到顧二爺,取得他的陰陽石之後了。

    兩人各懷心思,氣氛一時之間有些莫名的沉默。

    「我……」

    「我……」

    兩人竟然同一時間發聲了,就好像是沉默之後的號角。

    兩人相視一笑。

    「你先說……」張郎對著吳夢寒說到,這是作為一個紳士應有的風度,讓吳夢寒先說,無非是不想打斷吳夢寒的話語權。

    這樣的話,才能夠在婚前就保證婚後的幸福。

    張郎想到這裡,看著吳夢寒,所謂的婚後,當然不是和吳夢寒了,而是和自己的未婚妻白小白,也不知道這個女生也是不是這樣想的,自己絕對不能成為「妻管嚴」之類的存在。

    那樣的人類實在是太悲哀了,不僅沒有了作為男人的尊嚴……

    當然,張郎指的並不是說他們沒有了那東西,而是說在家中失去了話語權而已,絕對不要多想。

    「我也沒事情,你想說什麼?」吳夢寒張了張嘴,半晌,終究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我?我倒是沒有別的事情,主要是該和你告別了。」張郎心中有些得意,哼哼,被你放鴿子那麼多次,每次都是以吳夢寒主動離開為終點和結束的兩個人的關係,這次也讓我來當一次「終結者」的角色吧。

    好吧,張郎承認自己確實有一些小心思,主要是老是被一個女人放鴿子和不辭而別,也讓寬厚如他,有了一絲小小的不爽。

    「是她的事情?」吳夢寒話語非常的隱晦。

    「嗯……」張郎當然知道吳夢寒說的「她」指的是誰,現在兩個人之中的「第三者」,也只有在楓林晚和自己開了一個房間的顧萌萌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顧萌萌竟然成為了「第三者」。

    「等等,我還有個事情想問你。」張郎忽然想到了在顧夢南家中的念可兒的事情,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定要集思廣益,這是張郎的殺手師傅告訴他的。

    「哦,你有什麼事情說說看。」吳夢寒饒有興趣,一直以來都是她單方面的提供情報,張郎從來就沒有主動和她要過什麼情報,這次張郎竟然主動跟自己要情報了,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你聽說過奇脈的事情嗎?」張郎清楚的記得當初念可兒在顧夢南家中昏迷,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的時候,脈象的變化情況。

    明明應該心臟搏動的非常弱,脈象卻異常的旺盛。

    「奇脈?」吳夢寒一愣,她沒想到張郎的思緒忽然飄出這麼遠去,竟然一下子問自己奇脈的相關事情,「我聽說過。」

    「真的嗎?」張郎略微有些驚喜。

    吳夢寒的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張郎,說道:「《素問??五臟生成》說過,『凡相五色之奇脈……奇脈,謂與色不相偶合也。』這正是奇脈的來源,就是說脈象的變化和身體機能的變化完全不相符,甚至是完全相反。」

    「沒錯,就是這件事情,你知道怎麼治療嗎?」張郎很是興奮,沒想到吳夢寒竟然真的知道這些隱晦的事情。

    要知道,若非是神醫師傅教導自己,關於奇脈的相關知識自己也是不清楚的,更不用說去給念可兒治療了。

    「治療?」吳夢寒明顯一愣,這奇脈可以說是千年難遇,沒想到張郎竟然想說去治療的事情。

    「難道不行麼……」張郎聽到吳夢寒疑惑的話語之後有些沮喪,「也是了,奇脈的病千年難遇,若是說治療的話有些癡人說夢了。」

    張郎想著,難道說自己還要返回一次三神山詢問一下神醫師傅嗎?

    可是幾個師傅來無影去無蹤,蹤跡無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夠見到。

    再者,自己下山什麼事情也沒有辦成,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絕對不是傳說之中的衣錦還鄉,這樣的事情,張郎絕對不要。

    雖然張郎平時看起來很隨和,但是在關鍵的問題上,張郎還是有些考慮「男人的面子」問題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吳夢寒連忙搖頭,看著有些沮喪的張郎,不知道怎麼的了,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不忍。

    「哦?難道說你知道?」張郎興致重新回來了,難道說吳夢寒的門派真的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強大,吳夢寒真的知道了「奇脈」的相關治療方法?

    「也不是。」吳夢寒搖搖頭,「我並不知道奇脈具體要如何治療。」

    吳夢寒說著,心中稍稍有些波瀾,張郎一再詢問奇脈的治療方法,這足以肯定,張郎身邊一定存在著這麼一個病人。

    而張郎竟然對這個病人如此的上心,也不知道那病人到底是和張郎具體有什麼關係。

    吳夢寒甩開了腦袋之中的思想,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開始學會關心人了?

    「那到底是什麼?」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吳夢寒的回答也太怪異了吧。

    難道說……張郎忽然想到了第三種可能,若是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這次楓林晚也算是沒有白來。

    「我雖然不知道奇脈的治療方法,但是我知道京城的柳家對這個病似乎很有研究,你若是去京城找柳家的人,說不定能夠找到些許線索。」吳夢寒說到。

    其實這些情報雖然在門派之中並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情報,但是也是需要保密的等級。只是吳夢寒自己也覺得荒唐的是,自己為了不看到張郎那沮喪的表情,竟然給一簍子全部捅了出來。

    「京城柳家……」張郎細細咀嚼這詞語,雖然現在不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麼,但是張郎本能覺得這個信息非常重要,對著吳夢寒雙手合十,十分鄭重的道了一聲,「謝謝你了。」

    「嗯……不客氣……」吳夢寒感覺自己一定是瘋掉了,聽了張郎謝謝的客氣話,心中竟然非常的高興。

    為什麼現在一定要對張郎的話感到高興,對張郎的事情感到興趣?

    看著對著自己微笑道謝的張郎,吳夢寒眉頭微皺,是這個男人讓自己的心態產生了這麼奇怪的變化,貌似,有些小煩躁呢。

    「你事情問完了,該走了。」吳夢寒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我還有事情要做,希望你別打擾我。」

    砰。

    張郎被吳夢寒推出了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呃……」張郎還處在莫名其妙的震驚狀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自己不過是道了一聲謝而已,吳夢寒就把自己給趕出來了!

    難道說,在這個世界上,道謝都有錯嗎?

    大師傅告訴過自己,謙虛的人可以更好的吃飯,現在自己不僅謙虛,而且謹慎,算得上是社會上的好青年了,可是為什麼還會遭到別人的「白眼」呢?

    張郎終究是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吳夢寒會把自己推開的事情。

    有些鬱鬱的走掉了,不過想到這次有了奇脈相關事情的重要線索,張郎又變得開朗起來。

    而在楓林晚的經理辦公室之中,吳夢寒平復著內心複雜的感情。

    「怎麼可能?」吳夢寒感受著心中的波瀾,捂著臉,現在自己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心中就會產生波動。

    這個男人,難不成成了自己武道之路上的業障不成?

    修煉了二十年的道心,在張郎面前彷彿是大海之中的一葉孤舟一般,隨著暴風雨侵襲,隨時可能傾覆。

    吳夢寒背靠著朱紅色的大門,緊握著雙手,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種下的因果之後的苦楚嗎?

    吳夢寒修煉了陰陽顛倒功,深深的知道道心一定要穩固,若是道心不穩固,產生動搖的話,那麼功法會倒退一半。

    而在門派之中,沒有功力就等於沒有話語權,有著被「廢棄」的可能。

    為了張郎,她不能夠被廢棄……

    可是若不想被廢棄,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張郎給忘掉……

    不忘掉張郎的話,自己的道心隨時可能崩潰,這樣的話,二十多年的努力毀於一旦,更有被「廢棄」的危險。

    到底該怎麼辦?

    一切都好矛盾。

    既不想忘記張郎,又必須把張郎給忘掉。

    到底該怎麼辦,誰能夠告訴我?

    吳夢寒靠著門,思緒像是浮萍一般,體內的氣血翻湧,波瀾不定,猶如倒行逆施一般。

    血管之中驟然充盈了許多真氣,若是這些真氣量再增加的話,吳夢寒的經脈絕對會支撐不住的。

    糟糕……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吳夢寒大急,現在該怎麼辦?

    在南城市之中,一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

    不對,確實有一個能依靠的人了,可是自己下了逐客令,把張郎趕走了。

    自己這個時候若是去找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吳夢寒的意識漸漸模糊,隱約之中腦海忽然出現一串冷笑:「哈哈哈……忘不掉……殺掉不就行了……」

    「你……你……不能出來……」吳夢寒大急,怎麼這樣,在走火入魔的時候,第二人格竟然也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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