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7 親王世子之位 文 / 薄煙錄
孫家的案子讓整個京城為之震動。
但是，這個案子卻也是趕上了春節這樣的一個對於所有人來說最重要的一個節日，再怎樣日子也是要過的，春節也是要團圓的。於是乎，隨著春節的一天天的臨近，這過年團聚的喜氣就逐漸取代了京城這緊張的情緒。
沈瓔坐在崇德宮裡，想想去年她在幹什麼？哦，對，周煥章忙著登基，而她忙著接受冊封，似乎也沒有人好好的正經過年。所以，算起來，今年才是正正經經的第一年過年。
這新皇登基的第一年的春節，自然是要好好操辦的，不過，這個自然也都不在她沈瓔的操勞範圍之內。
萬事有皇后在前面，她操哪門子的心？操心了搞不好還要被皇后覺得有篡權奪位的嫌疑，所以沈瓔雖然是拿著皇貴妃金冊金寶，但是大部分事情她還是主動的交給皇后去決策了，至於她，就盡心盡力的扮演好建議的角色就行了。
為此，她到是真的拿出來以前在公司對付上司的勁頭，所有需要選擇事情都給兩個以上的方案，比如說皇上衣服選那個，再比如說宴會大廳的佈置是怎樣的。反正這些她也就交代下去，自然會有人做的好好的給她過目。
她從裡面挑出來她覺得還不錯的就給交給皇后去決策了，她自己懶得做決策，反正這件事幹的好壞都和她無關的。
臨近年底，周煥章也是變得稍微清閒。每日裡就看沈瓔開始吩咐這個，吩咐那個，還要照顧一對兒女。
周煥章看著沈瓔熟練的把宴會的主菜畫了出來，然後還在旁邊做了備註，說哪些配在一起才是更好的，然後囑咐雪飛交給了皇后，讓皇后去定奪。周煥章也是覺得挺好玩，「這些東西你都可以自己決定啊，難道一定要給皇后？」
「嗯，」沈瓔又把盆景植物的單子拿出來。一邊做批注。一邊說道，「還是給皇后看看好些，反正我的建議都寫在上面了，怎麼決定還是讓皇后去決定好了。畢竟以前她進宮的時候比我多。」
「也是。」周煥章也覺得沈瓔說的算是有理由。「先做個練習。熟悉了以後，很多東西你就可以自己決定了，沒必要事事都匯報到皇后那裡。」
沈瓔聽了周煥章的這個話抬起頭來。有些訝異的看了周煥章一眼，「爺這算是在教我？」怎麼樣一步步的從皇后手上奪權麼？
當然這最後的半句沈瓔肯定是沒有說出來的，這也太大逆不道了。但是，沈瓔相信聰明如周煥章，他肯定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果不其然，就看周煥章挑了挑眉毛，「當然是在教你。當時把金冊金寶交給你，不是給你擺著供起來的，那是要用的，知道嗎？」
「……」沈瓔無語的看著周煥章，她發現自從上回好像是過家家似的表白後，周煥章對她說話也愈發是肆無忌憚起來了，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幾乎是百無禁忌。
難道這就是當皇帝的任性？沈瓔表示不解，她看了看那金冊金寶，「自然是要用的嘛，我這不剛剛才用過。」
「你啊……」周煥章搖搖頭，「再這麼下去，教也教不會了。」
沈瓔嘿嘿一笑，也沒往心裡去，畢竟這事兒這不是她自己單方面就能決定的，哪怕是周煥章開了這個口，沈瓔也是顧著皇后的三分顏面的，總是不能做的太難看，不然很容易被抓小辮子。
有時候做事總是不能太急躁，反正一步步慢慢來吧，該來的總會來的。
沈瓔到是一點都不著急，她還有孩子們要照顧，再怎麼厲害也是分身乏術，若是沒有倆小，估計她也會攔下來一部分事情，有些事情權利就是這麼一步步建立起來的，加上又憑著周煥章在背後撐著，她覺得她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還需要忍一忍而已。
顧錦薇看著手上的東西，清單都做的很細緻，一類一類的都分類說明白了，顧錦薇掃了兩眼，發現沈瓔的建議確實也是沒什麼太大出入，便吩咐道,「既然這樣，那就按照皇貴妃的建議來辦吧。」
「是。」奴才領命就下去了。顧錦薇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的，雖然說沈瓔的參與讓她確實是輕鬆了不少，但是卻還是讓顧錦薇覺得聽沮喪，畢竟沈瓔在考慮問題方面似乎比她還要強一些，本來皇上就不是很喜歡她，和她結婚不過是出於一種餓所謂政治聯姻的需要而已。
若是沈瓔的能力高出於她，很可能沒幾年這協理六宮之權，或許就會交給到沈瓔的手上了，等到那個時候，她顧錦薇估計就只剩下皇后這個空殼一般的身份了。
內務府的那幫人都是標準的看菜下碟，雖然是端著皇后的身份，但是若是給不了內務府什麼好處可撈的話，這風向估計馬山就能轉了。即便是內務府看著她是皇后的面子上，也不會剋扣她的份例什麼的。然而這私底下的來往什麼估計都是一片浮雲了。
在皇宮這種地方，可怕的不是妃嬪，反而就是宮裡的這幫奴才們。
一個個眼色極高，風向轉的也是快的很，可謂是讓人措手不及。
這也是為什麼顧錦薇要把所有的細節都一一親自過目的原因了，哪怕是自己累一點，權利也不能夠旁落。
即便是你沈瓔再聰明又如何？那你也只能夠有建議的權利，沒有定奪的權利，只要是最後點頭的權利還在自己這裡，那任憑沈瓔怎麼蹦躂，她也不可能越過了她顧錦薇去。
周煥章在沈瓔的屋子裡看書，忽然說道，「我考慮給端王封個親王，如何？」
「爺是皇上，這事兒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沈瓔攤手，「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去南巡的時候，端王監國也是辛苦的很，若是真要封也沒有什麼吧？」
聽了沈瓔的話，周煥章想了想，「也是，監國辛苦勞累的不會少到哪裡去。」
「但是，端王監國期間雖然辛苦，到底是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即便是孫家的案子也是皇上回來以後才定奪的。這樣就封親王會不會……」沈瓔有些猶豫的說出來為了她的想法。
卻沒想到，周煥章還贊同點頭了，「是啊，我也有這個顧慮，過早的封親王，我也是怕難以服眾啊。」
這卻是不是個什麼好說的事情，沈瓔想了想，她和周煥章對視，異口同聲的說道，「那就封世子！」
說完，倆人都笑，沈瓔問道，「那爺是打算封端王家的老大嗎？」
「嗯，自然。」周煥章理所當然的點頭，「雖然說這老大和老二中間著實沒差多久，但是肯定封老大更加容易被大眾所接受的。至於說老二……「周煥章皺眉想了想說到，「等到端王封了親王以後，世子自然是享親王位置，那再給老二封一個爵位，這也算是平衡了。」
「嗯，這也挺好的。」沈瓔也挺贊同，「那等到他們的女兒出嫁的時候，封一個公主，也就齊活了。」
「哈哈，沒錯。」周煥章撫掌大笑，隨即也說道，「既然這樣，就乾脆直接把咱們的孩子的名字給取了。」
「嗯，也是啊，這孩子老沒名字可不成。」
「那你想讓孩子叫什麼？」周煥章從盤子裡拿了一個果子，隨口問道。
沈瓔想了想，還真是沒有想出來，「我也想不出來。」
「沒事兒，這還有幾天可以慢慢想，不用著急的。」周煥章反而不緊不慢的安慰起她來了。
「噗……好吧，不過，爺難道不和我一塊兒想？」沈瓔略帶不滿的看著周煥章。
周煥章笑著說道，「我當然是要想的，那可是我的一對兒女，我這個當父皇的不考慮，還有誰考慮？」
「嗯，我就說嘛，爺怎麼可能不想呢！」這下子沈瓔就放心了，萬事有周煥章這就不用太發愁了。
端王府。
此時此刻還不知道皇上和皇貴妃已經為他們考慮安排的體貼周到的端王夫婦，還在研究怎麼和皇上開這個口。
「這剛出了瑞王的事兒，皇上的心情肯定不怎麼好的，」趙君之蹙眉，擔心的說道，「要不今年就算了吧，別讓皇上也覺得我們是不滿足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還是覺得皇上不會駁回我的折子的，周煥文想了好半天才蹦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呢？爺難道就篤定了？」趙君之顯然還是保持懷疑態度。
「不為什麼，」這事兒怎麼解釋，周煥文也覺得沒法兒解釋，「我和皇上是兄弟，從小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這麼做的。」
「這個哪裡說的清楚，」趙君之還是有些擔心，「正所謂君心難測，咱們最好不要太樂觀了，不然樂極生悲就不好了。」
「嗯，」周煥文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在這裡亂猜也是沒用的，只能是看著當時的情勢再決定要不要說了。」
「那就這樣吧。」趙君之當即就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