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貴主

正文 173 寧王的家業 文 / 薄煙錄

    「很少有主子像你這麼明事理的。」周煥章笑。

    「那是事實啊,」沈瓔也覺得這事兒正常的很,且不說什麼奴才也是人之類的大道理,「就算是發了脾氣,把他們打一頓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反而還讓奴才記恨上你了,對你不忠什麼的,吃裡扒外,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的,」周煥章也是贊同沈瓔的這個理論,「當然是要以解決事情為前提,但是很多人做不到你這麼理智。」

    「那估計是我沒什麼壓力吧。」沈瓔笑嘻嘻的說道。

    「這話怎麼說?」周煥章對於沈瓔的這個理論也是饒有興致。

    沈瓔笑嘻嘻的搖頭晃腦,最後又鑽進周煥章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說道,「你想啊,其實那奴才無緣無故的發脾氣,肯定都是在外面受了氣什麼的,又沒有地方發洩,所以就只能發洩在奴才身上了。」

    「嗯,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有些道理。」周煥章也點點頭,「但是,周煥景不也是?也沒見他受過什麼委屈。」

    「那是被慣出來的毛病,另外一個極端了。」沈瓔把玩著周煥章修長的手指,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就是被寵出來的大爺病,和公主病是一個道理!」

    「哈哈。」周煥章聽了沈瓔的理論頓時笑了出來,「這話爺喜歡!」

    沈瓔笑瞇瞇的抬頭看著周煥章,「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是,爺就是喜歡你這喜歡說實話的有點!」周煥章點著沈瓔的小鼻子說道。

    不過,時辰也是不早了。即便是第二天不用去上朝,那也是要早點的睡的。

    特別是多了周承澤這個小祖宗以後,沈瓔就沒怎麼再睡過所謂的懶覺,這娃的精力實在是太旺盛,每天晚上也沒見睡的多早。但是第二天早晨就可以起來的很早。

    起來的早也就罷了,問題是這熊孩子起來了那就要見娘親,這奶娘們哪敢真的違背小主子啊,還不就給抱來了。若是沈瓔沒起來,那周承澤就可以直接指揮者奶娘給送到床上去,然後沈瓔絕對就是被周承澤給折騰醒的。

    睡覺的時候。沈瓔還在感歎,「這老二的脾氣實在是太自我了,這毛病不行啊。」

    周煥章倒是不以為然,「是嗎?我覺得倒是挺好的,主子嘛。那就得有個主子的樣子。老二這樣我覺得還挺不錯。」

    「但是,這樣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以後很容易得罪人的。」當娘的人難免的就會想得多一些,周煥章卻是好笑,「他才多大呢,你就想到以後了?他以後那也是周家的人,就是喜歡得罪人怎麼了?照樣也有人捧著,這是天然優勢。你瞎操心什麼。」

    「這怎麼能是瞎操心呢!」沈瓔不服氣,「這叫為了孩子的未來考慮,眼光要放長遠好不好。」」好好好。」周煥章知道若是真的爭論起來,自己也是根本爭論不過沈瓔那一套一套的理論的,「眼光是放的長遠沒錯,但是這眼光再長遠也是明天的事兒了!我相信,你也不想明天又被咱兒子給折騰起來吧?」

    「呃……」說到這個,沈瓔立刻就閉嘴了。瞬間就躺下了,「沒錯。現在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周煥章好笑的搖搖頭,也跟著躺下了。沈瓔習慣性的就滾進了周煥章的懷裡。自動自發的找舒服的位置,周煥章也是很自然的伸手將沈瓔摟進了懷裡,倆人默契無比。

    累了一天的倆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大年初一早晨,果不其然沈瓔又是被周承澤給鬧起來的。

    沈瓔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揉著周承澤的臉蛋,惡狠狠的說道,「你這麼能折騰,遲早把你娘親我折騰成神經衰弱的!」

    周承澤根本就不懂沈瓔說的是什麼東西,只知道自己又勝利了一次,成功的把自己的娘親從床上給吵起來了,正在得意洋洋呢。

    不過,初一的早晨也是不能起的太晚,沈瓔爬起來梳洗打扮了一番以後,照例還是把自己院子裡的奴才挨個都賞了一遍,然後又說了一番鼓勵的話,讓大家在新的一年裡好好的幹活,算是安撫奴才的情緒了。

    周煥章自然也是在東院做同樣的事情。賞完了奴才以後,周煥章這才拿起來之前李福安給她的一個安排,幾乎是從初一到十五就沒有閒著的時候。這也是安排的購滿。

    周煥章看了看,從裡面圈出來幾個人,寫了帖子,叫李福安進來,「這幾個帖子都送到各個府上去,其他的人就回絕了吧。就說本王不得空。」

    「是。」李福安自然也是答應的。

    畢竟這去還是不去,那都是王爺說了算,既然王爺都說不去了,那自然就沒有什麼去的。

    李福安出去交代事情了,周煥章也是坐在椅子上,如今還低調比較好,雖然說是過年,各家到處走走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也架不住會有人拿這個東西說事兒。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保險起見,自己首先得做的讓人抓不住把柄。

    至於說沈見海和張自友那邊,基本上外地的生意都已經脫手了,漸漸的接管了以前周煥章在京城的經營。張自友和沈見海都知道,這才是王爺真正信任他們的標誌。

    張自友和沈見海自然是更加賣力,過年基本也沒歇著。其實周煥章在京城的生意,雖然說明面上的也是不少,但是那必然都是為了避人耳目所用,基本上大部分都是為了自己前程的灰色地帶。張自友剛剛接到這個龐大的基業的時候,張自友和沈見海都驚呆了,原來周煥章原先所交代那些不過他這些基業的很小的一部分。

    誰能夠想得到,江南第一畫舫的江月閣的幕後居然是周煥章在操控?而且,江月閣並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畫舫這麼簡單的事情。

    一般來說,這種風月場所那都是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是個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而江月閣和京城的易月樓又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易月樓在京城來說,絕對是王公貴族的第一銷金窟。

    豪擲黃金千兩就為了一睹易月樓頭牌的風采,在京城也是時不時的傳出來。而這易月樓的身後又暗藏著多少的東西,就不是張自友和沈見海現在能知道的了。做事情,總是得一步一步來的,他們也是在小心翼翼的走著每一步。

    都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張自友和沈見海總算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的沉默,三緘其口,根本就不會透露半天關於周煥章的隻言片語。表面上張自友和沈見海都是各自有著各自我生意的人。

    以點到線,從線到面。

    周煥章用了多年的時間織出了一張巨大網絡,根本就容不得別人逃脫。

    年初二的時候,沈瓔帶著兒子回了趟沈家,可是把兩老高興壞了。家裡本就兒女三人,一個遠在福州,另外一個雖然是在京城,但是也是幾乎整天不著家。

    沈母在和沈瓔埋怨這些的時候,沈瓔也是笑笑,「二哥最近很得王爺的器重,所以忙了點兒,估計也就是陣子的事兒。娘您也別往心裡去了,男人嘛,總得做一番事業的,這個我理解的。」

    「但是,那也不至於忙的連在家裡吃一頓飯的功夫都沒有吧?」

    「那還真是有可能的,」沈瓔立刻就煞有介事的把周煥章給搬出來了,「王爺最近也是忙的很,經常要麼自己睡在東院,要麼就在其他的宅子裡。或者,感覺就住在宮裡不回來。您看,王爺自己都忙成那樣,咱們沈家這輩子都是和王爺拴在一起的,還能清閒了不成?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但是……」

    「而且,」沈瓔故意提高了音量,「而且,二哥忙那就說明王爺看得起二哥,才不斷的給他壓活兒。若是換了其他人試試?只怕是王爺連正眼都懶得瞧他了。」

    「還是咱閨女這話說的對啊!」沈繼承拍著大腿,贊同的說道,「你換了別人試試?那真是想忙都忙不起來!」

    「好好好,你們都有理,」沈母說不過這父女倆,「我不過是一介婦人,隨口抱怨這麼兩句,你們就長篇大論。我不懂嘛!而且,我也是關心咱兒子啊!」

    「娘,」沈瓔也是好笑,她拍拍沈母的手,「沒事兒的,咱王爺也是有分寸的人。他看人很準的,所以他肯定是想要重用二哥,才給他這麼多的活兒。您啊,也不要太難過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嗯,」沈母無奈,只能是點頭了,轉頭看過去,那邊的沈繼承正和自己外孫周承澤玩可歡實了,這一屋子人,擔心的就只有她一個了。

    得,就和閨女說的,這事兒擔心也擔心不好的,男人總是要做一些的事情的。

    沈母起身說道,「算了,我還是去給我外孫做幾個菜吧,這才是最實在的!」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