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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十三 夫人的早膳 文 / 薄煙錄

    李福安早就發現王爺在王妃那兒心情很差了,早晨連早點都沒在西正院吃就直接回了書房。李福安差身邊的朱延喜趕緊去膳房,「去看看沈夫人今天的早點是什麼?如果有現成的就趕緊給端上來,讓王爺墊點。」

    朱延喜領命,火急火燎的就去了膳房,正巧碰上趙志海正在灶台前忙活呢,「趙爺爺,您正忙著呢?」

    趙志海見是李福安的徒弟朱延喜,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安公公差你過來的?」

    「唉,爺爺猜得真準!」朱延喜連忙跟著就接了話茬兒,「我師父派我來看看,問說今天沈夫人的早點是什麼?有沒有現成的?王爺待會兒就要進宮上朝了,看能不能墊點兒。」

    趙志海的眼珠子轉了轉,就知道怎麼回事,「你等等。」

    正說著,小喜子那邊只聽得「刺啦」一聲,便起了鍋,就見到鍋裡攤著一張大餅,然後趙志海把餅切成了小三角塊兒,又給盛了一碗粥放進食盒裡,說道,「這個是昨天沈夫人點名要的蔥油千層餅,王爺先吃,沈夫人這個時候還沒起來,我再做一份。」

    「謝謝趙爺爺!」朱延喜拎著食盒,歡天喜地的就回去了。

    這邊的李福安正急的滿頭冒汗,老遠見著朱延喜過來了,腳上都快了幾分。上前拿過食盒,還埋怨道,「辦個差事都能慢成這樣,讓我怎麼把大事兒交給你?!」

    朱延喜心道,我已經夠快了,那沈夫人起的晚,膳房就做的晚了,我能有啥辦法。嘴上卻是說道,「師父教訓的是,小的一定不會有第二次!」

    李福安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打開食盒看了看,切成小塊的餅和一份白粥還配著脆醃黃瓜之類的小菜,看著倒是清淡爽口。心說,這沈氏自己倒是個會享受的,怎麼以前沒發現呢?

    一邊想著一邊把食盒提進了屋子,周煥章這個時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出來就看到李福安手上的食盒,「這是什麼?」

    「奴才見王爺昨晚用的不多,今個早晨恐怕是頂不住,」李福安一邊把蓋子打開,一邊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所以,就去膳房要了沈夫人今兒的早膳單子。」

    「你倒是個機靈的。」周煥章笑著,「本王看看,今天沈氏都吃些什麼?」

    李福安把東西擺了出來,雖然樣數不多,但是都是挺小巧的,吃了也不會弄髒身上,倒是挺方便。周煥章看著桌上的膳食,自己也覺得似乎有點兒餓?遂坐下來,「正巧也餓了,就先用一點吧。」

    李福安歡天喜地的伺候周煥章用膳,那蔥油餅是剛出鍋的,因為是燙面加之擀薄,餅皮酥脆,內裡卻是軟嫩的,又有蔥油淋在上面。一口咬下去,滿口鹹香,白粥又配著小菜,正正好。

    一頓飯用完,周煥章覺得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不少。

    站起來,想了想交代說,「你去告訴沈氏,就說我晚上過去。」

    「是。」李福安在周煥章身後領命。

    沈纓早晨起來以後,一邊吃早飯一邊聽李成福給她說著今天早晨的新聞,「……那趙志海說,今天早晨他還在為了主子研究那個蔥油餅呢。那李福安的徒弟就跟火燒屁股似的跑來了,說是要照著夫人的早膳單子拿一份走。」

    這不用說,肯定是給王爺拿過去的,「那王爺用了麼?」

    其實沈纓有點囧,她穿越前是南方人,但是卻有個北方胃,就是喜歡吃各種麵食。尤其是早晨,沒點麵條、包子或者餅什麼的,那就不叫早飯。

    蔥油餅這個東西,也是突發奇想,想到的。

    以前自己在家也實驗過,其實也不難,所以只需要大概描述一下,趙志海立刻就懂了,據李成福說,趙志海還研究了好幾種呢,煎出來的,炸出來的什麼的都試過了,火候也是實驗了好幾次。

    聽得沈纓很無語,畢竟她不過是用嘴說說,而且她以前在家做的方針就是熟了就行,哪裡還想得到這麼多?

    李成福還在旁邊兢兢業業的匯報,「李福安既然拿過去了,王爺應該是用了。」

    那就行,沈纓點點頭,心放下來了。

    想想也是,如果周煥章沒用這個頓飯,只怕是王府裡面早就不太平,還能等她睡到日上三竿,還爬起來優哉游哉的吃早飯?

    這麼想著,沈纓的一顆心就回到肚子裡了。

    用過早膳,雪飛進來說,「夫人,今兒要不要去王妃那裡請安?」

    對哦,好像好幾天都沒有去給王妃請安了。

    這幾天過的有些樂呵的沈纓早就忘記還有這一茬了。

    其實也是因為王府根本就沒有硬性規定說,侍妾夫人什麼的必須每天都要向王妃請安。(http://.)。就好像原來上班的時候,每天打卡是必要的,但是你沒必要天天去你的上司那裡報告你上班了一樣。

    自然,沈纓就沒有這個考慮了。但是,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偶爾還是要去晃一晃,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領導遺忘了。

    當然,在這以後一切由王爺說了算的王府上。只要寧王想的起來,其他的人還是問題麼?不過,沈纓顯然沒打算現在就得罪王妃,她點點頭,「行啊,那就去一趟好了。」

    雪飛應下了,就帶著雪玉下去做準備了,留下雪盞繼續服侍。

    雪盞說道,「夫人,咱們每次去王妃那裡也都沒見過王妃,真的還需要去麼?」

    「是嗎?」沈纓倒是不太瞭解,「我怎麼沒印象了?」

    「夫人生了場病,好多事情都忘記了,」雪盞繼續說道,「王妃剛入王府的時候,咱們是經常過去請安的。但是,王妃從來都沒出來應過,不是讓夫人在花廳喝茶,就是直接打發走了。」

    「這樣啊。」沈纓笑笑,不以為意,「王妃怎麼做,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只管我怎麼做了就是了。」

    不過,嘴上這麼說,沈纓心裡卻是想的,就三次。若是三次都見不到王妃,那就以後都不用去了。

    熱臉貼冷屁股什麼的,沒啥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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