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老佛爺的盛讚 文 / 李家大兒
同樣是德聚全，同樣是德聚全的古典典雅包間。可這個德聚全其間卻坐了不同的人。
「李更新，嗯……砧板切菜的廚子？」目光有些茫然的楊伏波，手中夾著的香煙。忽明忽暗的煙頭散發出陣陣繚人的青煙。煙灰更不知不覺間積攢了寸許。
「楊總，這消息絕對可靠。李更新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裡了。我請的這私家偵探是京城裡最有名氣的。雖然要錢狠了點。可真把李更新查了一個底兒掉。就差把李更新家的祖墳給刨開數數里面到底有多少大錢兒銀元了。信息錯不了……絕對錯不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奴顏婢膝的模樣欠著身子沖楊伏波陳述道。
聽了這話，楊伏波剛要說話，突然嘴裡咒罵了一句：「艹！」
原來楊伏波手微微一顫，煙灰頓時掉落了一手。
一臉奴才相的中年人，趕忙上前一步。手一揚、一方雪白的手帕盡數暴露在空中。邊要給楊伏波擦手，嘴裡則關切的問道：「楊總沒事吧？」
楊伏波擺擺手，順手抽過這中年人手中的白色方巾，自己擦了擦手背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是他贏了咱們於師傅？一個切菜的廚子能這麼厲害？你還說你找的人把李更新祖墳都快刨出來了？」楊伏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火藥味兒也越來越濃。
「真……真是非常有名的私家偵探啊！圈子裡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話還沒說完，楊伏波抬手拍在桌子上。
砰的一聲悶響，震的桌面上擺的那尊暗紅色的紫砂小罐，發出陣陣清脆的咯吱聲。可見楊伏波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你小時候沒看過動畫片兒是嗎？難怪你找的私家偵探這麼不靠譜，你就沒問問他們圈子裡誰叫柯南？」楊伏波一臉的嘲諷，面容間露出陣陣猙獰。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古怪，垂著頭也不說話。心裡陣陣叫屈。
楊伏波目光冷冷的瞄了眼桌上的資料夾。眼神聚焦在資料夾最上方李更新的大頭照上。突然扭頭朝著自己下手問道：「於師傅，您怎麼看？」
被稱作於師傅的，自然就是楊伏波現在最倚重的大肉球。
大肉球一身特大號的白色廚服，坐在楊伏波下手的寬大的圈椅裡。與旁邊一副奴躬卑膝站在楊伏波的中年人截然相反。
雖然二人年齡相仿，同樣是四十多歲的人。但是這大肉球臉上卻隱隱噙著一副豁達的表情。大有看破浮生過半，心情半佛半仙的飄逸灑脫。
只是這股子仙風道骨，略微有些不給力。
大肉球的形象被他自己的身材拉低了不少印象分。此時週身上下的肥肉，正努力從圈椅空隙中滋出來。讓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滑稽好笑。
扭頭看了眼楊伏波與，大肉球那肉嘟嘟的雙手摩挲著圈椅扶手，一臉敬闊的表情淡然道：「李更新……或許資料裡寫了都對！」話語間，大肉球見一旁的中年人衝著自己投來一道感激的目光。呵呵一笑接著說道：「但是在廚房裡我親眼目睹了李更新的廚藝！二砧板……呵呵，不可能！」
蓋棺定論的一席話，讓楊伏波臉上更顯猙獰。轉身衝著身旁的中年人擺擺手。冷聲道：「出去！」
大肉球看了眼一臉委屈退出包房的中年人。笑呵呵的抬手指了指桌面上那暗尊紅色的紫砂罐說道：「這麼大火氣可不好。我敗在李更新手裡一次，肯定不會敗第二次的！嘗嘗這菜你就安心了。」
楊伏波聽大肉球如此信誓旦旦的一席話，頂到腦門的怒氣略微消散了些許。嘴裡嗯了一聲，揚手撩開紫砂罐那精巧的小蓋子。
一縷肉香味撲面而來，就見其間一方五花肉躺在正中。肉自隨著撩開蓋子的動作，此時猶自微微震動。
楊伏波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問了句：「於師傅、這就是您的……」
大肉球呵呵一笑也不搭話。
楊伏波低頭先是看了看顏色比艷紅色略深了些許的五花肉。見這方肉正被棕紅色的湯汁包裹。熱氣順著紫砂罐口四溢。
第一眼眼看上去雖然覺得略微有些肥，但其間混雜的這一縷芬芳香味，又堪堪恰如其分化解了油膩的視覺衝擊。楊伏波衝著紅燒肉凝視了一陣兒，拿起手邊的象牙筷子輕輕一夾。
筷子觸肉的感覺，讓楊伏波心裡一喜。感覺這肉軟一分則碎，硬一份又失了彈性。這個火候正握的堪稱完美！不用吃也知道這肉口感定然極佳。
菜品雖然透著一抹出神入化的感覺。但是楊伏波骨子那點兒邪氣，又開始快速滋生。自己心裡盤算著楊紅鯉手下那個叫郭克軍的廚師長，在看看筷子上的肉。臉上露出陣陣邪氣。似乎已經想好了與郭克軍只見應該如何「交流溝通」。
「還需雙管齊下啊……」楊伏波下意識嘀咕了一句。
大肉球坐在楊伏波下手，神色豁達的看了眼楊伏波，隨口道：「李更新……這小子究竟是魑魅魍魎還是金剛菩薩，比比看就知道了。不用擔心！」
說這話，見楊伏波手中的象牙筷子夾著這方紅燒肉，目光依舊遊離。大肉球輕聲說了句：「楊總先嘗嘗看，別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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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更新手裡托著飯盒，臉上露出陣陣忐忑的模樣衝著老太太說道：「奶奶，嘗嘗看，別涼了……」
楊三無坐在一旁空置的病榻上，呵呵憨笑。看著眼前的一幕，給人感覺他好像忒有些沒心沒肺。
老太太笑盈盈的看了眼李更新，目光流轉又愛憐的看了眼自己孫子。這才瞅了眼李更新舉過來的羹匙。眼神洋溢著陣陣和藹可親。
李更新看不出來此時身體虛弱躺在病榻上的老奶奶與公園裡那些老頭老太太究竟有什麼不同。只是覺得老太太面相不簡單，身子裡更有種氣場。就算人此刻躺在病榻上彷彿也讓人不敢輕視。這種底蘊本不是一般普通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所能擁有。
李更新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每一次目光接觸，心裡都莫名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沒見過市面的小人物，看不出這個此時臥於病榻尚且目光如炬的老太太分明就是個，大起大落幾十年才堪得沉浮的老佛爺！
老太太笑盈盈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會做這個？我還以為老祖宗這點東西都失傳了呢。」說話的聲音略微有些虛弱，但那水深難見底，虎死不倒威的餘威猶存。
李更新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問道：「奶奶，您吃過？」
老太太沒說話，楊三無在一旁眨了眨眼，憨笑了幾聲問道：「奶奶，我從來都沒見過這東西，今天更新哥剛才拿過來的時候。在門口我差點以為是**呢……呵呵。」
「這是阿膠羹，看樣子就知道是古方古法做出來。其實我也沒怎麼吃過，小時候倒是知道我奶奶經常吃。沒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黃土沒頂的年紀了，又到看到小時候的東西。」說這話，老太太接過李更新手裡的羹匙，緩緩的吃了一口。
「嗯……」老太太那如炬的目光猛然間變的柔和了許多。臉上神色複雜，但綜合到一起還是組合成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李更新看著老太太的表情，心裡已經沒什麼波動了。想想剛才誇張的包租婆和二狗哥。李更新在看看老太太的反應。嘴角輕輕揚了揚。
自己其實剛剛煮出這阿膠羹的時候。食神讓自己給二狗哥和包租婆兩個人吃一口。李更新知道這肯定是食神認為能吸收到很強的幸福值才會突然出言。
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給那二位吃了阿膠羹反倒吃出事兒來了。他們表現出來的感覺，簡直誇張到了極致。
二人一邊盛讚，一邊拿著勺子「瘋狂」衝到鍋邊，彷彿還想舀兩口在回味一番似得。
若不是李更新「拚死」護羹。估計今天老太太連渣兒都吃不到了。
「沒想到。真沒想到。竟然比小時候記憶中的味道更好！」老太太一句話，把心中依舊遐想的李更新拉了回來。同時無疑是對李更新這阿膠羹最高的稱讚。
人們總生活在回憶中：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的美食。已經不僅僅是色香味這麼簡單了。這種感覺中總包涵著太多人文與親情。
隨著時間推移，就算找到了小時候吃過的美食。但再吃卻總會覺得少了什麼。而老太太今天竟然說李更新做出來的東西，比小時候吃到的味道還好。可見這已經不是一般好了！
李更新低著頭，笑吟吟的說道：「奶奶，您要是愛吃就多吃點。我也是聽說這東西滋陰補氣而且延年益壽。（http:/／.）。對您身體很有好處才專門為您弄的。您多吃點……」
老太太手裡拿著羹匙，接過親孫子楊三無捧過來的羹碗，笑著說道：「阿膠確實是好東西，不過我這把歲數吃東西還是要控制的。」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老太太這每餐只吃七成飽，主食僅僅一小碗米飯的老人。今天卻不由自主的把阿膠羹竟然吃了個乾乾淨淨。
「奶奶，好吃嗎？」李更新客氣的問了一句。
「呵呵，好吃……」老太太說話的時候。李更新微微一愣。原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太太蒼白的臉色，竟然泛起了淡淡紅暈，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比之剛才的氣色確實要好上幾分。
「哈欠……」
李更新見老太太睏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奶奶，我先回去了。一會還要上班。就不在這裡陪您了。」說完話，又衝老太太說了幾句關心話兒，這才拎著飯盒碗勺走了出來。
「奶奶倦了，三無，送送你更新哥……」老太太很隨意的一句話過後。翻個身子閉眼而面。
楊三無臉上劃過一道詫異。自己瞪大了眼睛看了眼奶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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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下午忙到很晚。這是到家以後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精雕細琢碼出來的。還有十幾分鐘就明天了，兄弟不多說了，去寫明天早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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