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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怪病 文 / 海的本色

    原來家裡殺豬,小潔總主動幫大人扯蹄拽尾,見他找到藥瓶和拿來水杯,立即會意,一手按壓,一手捏鼻,待鴻濱自動張嘴,直接將兩片安眠藥衝進喉嚨,數分鐘後,鴻濱入夢,他們得到喘息。

    他稍感詫異:「給別的病人灌過藥?」

    「當過屠夫幫兇,看著血噴滿盆,又會哭,會提醒自己少吃它的肉。」小潔給她蓋好被。

    「呵,那我倆對付她,綽綽有餘。」他示意進浴室。

    「要我陪你洗?」她心說這會哪來的心情。

    他指另一扇門,待打開裡面壁燈,見到另一張譚家雕花床,另有紅木梳妝櫃、衣櫃和幾把椅子,尚未配安床墊,記得鴻濱提過最初設想,欲裝成情調房,裡外兩間,激發興致。

    「你洗吧,等會睡客廳,我去收拾。」小潔渾身軟綿綿,「今後不再跟她睡一起。」

    他關燈:「我跟你一起收拾。」心想她在氣頭上,只有慢慢開導。

    小潔順手拿起藥瓶到客廳,等他關上防盜門:「一下就變成這樣?」眼淚汪汪。

    他長歎一口氣,擁她入沙發:「知道她的密碼就好了。」

    「偷看她的信件?」她想那可不容易,除非撬開她的嘴。

    「弄清那女人到底怎麼回事。」他擔心任其發展,會出大事。

    「不是已承認她回來了嗎?」她認為只有直接去找那女人。

    「你想,不可能只有一封信,說不定上午就看過,回來便唆使你做品牌代言,晚上回來又是瘋狂狀態,有可能那女人又寫了信,關鍵在於即使暫時安靜了,那女人不停寫信和騷擾,這種狀況總會不斷發生,日子就沒法過了。」他清楚越把鴻濱說成病態,小潔便容易諒解。

    「嗯,逼她說出密碼,不說,不讓出去,你的郵件,我們也看過,這樣能治本。」談話分散精力,她漸漸安寧。

    「別往心裡去,她就跟癮君子、酒鬼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發作。」他暴露真實的鴻濱。

    「啊!原來也有過?」她撲在他懷裡,「難怪你一點不急,有對付她的經驗。」

    「認識的頭一年,較頻繁,兩個月得有一次,一到這時候,或者她有了預感,就給我打電話,成了雙癮,一是間歇式的發病,二是有我在場,我就總結,她一煩躁,就有被虐傾向,又不能打,只能語言刺激,她會衝上來撕打,便與她對峙,消耗她的體力,她累透了,也就平息了。」

    「哎喲,還真有柯卡因似的女人,也有喜歡挨打的女人,是**,我可不學她。」她摸他的臉,「那你挺不容易的,難怪你要躲著她。」

    他嘿嘿笑:「她就這麼霸道,現在柯不柯卡,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敢打保票,你要是不理她,她照樣這樣,就跟上次我們來一樣,她去雲明的頭天晚上,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呢,結果弄出時尚大師的動靜。」悄悄給她施加點壓力。

    「那次是為你,這個倒好理解,為我這樣,不至於吧?」她心說自己豈不成了那女人第二。

    「至於的,佔有慾太強,每遇到一件好東西,會想方設法據為己有,每失去一樣好東西,都會發瘋,不僅包括感情,比如『藏堡』,她只會讓寶貝越來越多,一旦少了,就不習慣了,要是靈鐲丟了,會發瘋,紫水晶碎了,會發瘋,她在乎的不是那個女人或什麼東西,而是曾讓她痛苦或歡樂過,得找補回來,心理才會平衡,我不希望她接手家族企業,這也是深層原因,那麼大的攤子,一旦出錯,她放不過自己,但她爸媽不明白這個道理。」

    「哦,我原來奇怪那麼厚的家底,你從來不鼓勵她,寧願從墳裡刨。」她恍然大悟,「那我們算倒霉了,攤上這麼一位奇葩!」

    「給她東西越多,對她潛在威脅越大,要想害一個人,就把他放到不適應的工作中去。」他給她按背,「當初跑回鳳凰城,打死不要她的錢,便不想被她控制,後來弄古董,她主動墊資什麼的,我也擔心,最終沒辦法,架不住她有能力把東西換成現金。」

    「那她現在豈不是控制了我倆?」她萬萬想不到其中有這麼多的彎彎拐拐。

    「應該不會,她知道我們會不顧一切的躲開,她捏住的東西就失去了牽制作用,知道靠佔有與控制,我們不買帳。」迫於無奈,他只能把所有的事情攤開。

    「我回過味了,所以你平時保持不冷不熱,看她怎麼個妖法。」她曾奇怪他總像一個旁觀者。

    「她可能有所隱瞞,不僅僅是那個女人離開,當年可能發生過別的事,不然我倆已夠她忙乎的,加上事情越來越多。」他琢磨當年有可能發生什麼事。

    「我想也是,不然哪來這麼大的仇恨?就算殺父之仇,怒火也該滅了,她一燒就是十年。」小潔咀嚼他的話,突然嘻嘻一笑,「也挺好的,我倆又恢復到以前,兩下比較,更喜歡我倆單獨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加上這會,一共才三次機會。」

    「你在哪,我在哪,一直陪著你,知道嗎?我反而擔心你。」他露出談話目的。

    她心裡一陣溫暖:「為什麼?我不會像她恨別人那樣恨她的。」

    「這個肯定。」他抬起手平揮一下,「這一切來之不易,包括與她的情感,她的確讓人頭疼和緊張,不知道哪天會出事,這是維護這一切的最大難點,我們能處理好嗎?可以幫她去掉病根嗎?她與平時判若兩人,畢竟這種時候很少,或許,現在是根治病根的最佳時機,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回來。」

    「明白你的意思了,竟然

    在我面前惦記其他女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把我們當什麼了?」小潔讓他按脖子,「還跟她睡一起,我做不到,其他的配合你,把那女人揪出來,讓她的陰魂永遠飄回太平洋那邊去。」

    他吻她的頸:「也不能總讓她一個人睡,特別是今晚,擔心醒後會繼續折騰。」

    「那怎麼辦?那我們睡臥室沙發,對了,把沙發搬到床邊。」她覺得是唯一辦法。

    「也好,能促使她反醒,再不聽話,我們真的回去曬太陽。」他見工作基本做通,掉頭想鴻濱的事。

    「也許早晨見到她,我心就軟了,氣她什麼都算計,連我倆都坑。」她把他的手放在胸前。

    他想起鴻濱曾說過的話,笑道:「她是一石二鳥,一氣那個女人,二把你當女朋友了,就像我為你做的一樣,看你越美越出名,她心裡越舒坦,偏偏我們不想出名。」

    「她真的愛我?」她扭頭問。

    「這不用懷疑,不會亞於當年,對你百般呵護,我都眼熱,生怕她把你奪跑了。」他說出深藏心底的話。

    「你想哪去了?不行,讓她退庫存,前提是愛你,沒這個,我與她就是路人。」她的某些想法更加堅定。

    「謝謝你,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他吻她耳垂。

    「要不明白這個,連那個女人都不如。」小潔又扭頭,「你見過那女人的照片嗎?」

    「沒,一定沒你漂亮。」他清楚小潔如果不超過那女人,鴻濱不會那麼快就追去雲明。

    凌晨二點,叫聲把他驚醒。

    「小潔,我要喝水,好餓啊!」鴻濱在上面不停叫喚。

    他起身拿櫃上杯子:「往這邊一點,張嘴。」抬起她的頭,慢慢餵水,「蛋糕吃嗎?」

    「吃,啥都想吃,咦,小潔呢?」鴻濱四下摸摸,把身子探出床,「怎麼睡下邊了?」

    「她喜歡。」他從袋裡取出蛋糕,「躺著沒法吃。」

    「那你上來,抱著餵我。」見他不動,「那我也睡下邊。」

    他按住她的肩,把蛋糕放她嘴邊:「吃完再說。」心想小潔未被吵醒,最好別驚動。

    「想起來了,好像她跟我吵架了,死妮子,連我的氣都生。」她邊吃邊說,蛋糕掉滿床。

    他暗暗苦笑:「誰敢生你的氣?」

    「我敢生你的氣……水。」轉眼吃掉整塊蛋糕,差點噎住,「就不生小潔的氣。」

    「你多厲害,這次她是真生你的氣了。」他發現她也有沒心沒肺的時候。

    「那我給她說對不起,我要下去。」喝兩口水,她往起掙扎。

    「先吃東西,不然你沒力氣下床。」他又拿起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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