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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空手而回 文 / 御風樓主人

    成哥愣了許久,道:「四個子女啊,如果這是真的,那王鴻也太厲害了!化芳這,這也實在是欺人太甚!鄭衛鴻,鄭衛鴻反倒是挺可憐的,不過,結婚這麼多年,化芳生了四個子女,沒有一個是他的,他居然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這有什麼奇怪的。」池農道:「鄭衛鴻肯定是有什麼生理疾病,不能生育,但他自己卻又不知道,所以化芳每次懷孕生產,他都以為是自己的。」

    成哥道:「這鄭衛鴻也夠狠的,四個子女好歹養了這麼大,居然捨得下手除掉?」

    「他是不想讓家產落到他們手裡。」池農道:「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就已經夠窩火的了,想想自己死了以後家產還要留給他們,誰能受得了?」

    「所以錚子從鄭景山的面相上看出鄭磊可能會出事,也是鄭衛鴻背後要下毒手?」成哥道:「他連孫子也不放過。」

    「兒子都不是親的,孫子當然也不是親的。」池農道:「在鄭衛鴻心中,化芳要死,三個兒子要死,孫子要死,最該死的當然是王鴻!這也是王鴻為什麼這麼關心這案件的原因。我說呢,鄭蓉蓉長得跟鄭衛鴻一點都不像,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鄭景山急匆匆趕出去,肯定是要查鄭衛鴻和王鴻的底細。」

    「我想他應該會直接問王鴻,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我道:「成哥,現在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那麼跟蓉蓉說話了嗎?我如果說實話,她會相信嗎?她即便是會相信,心裡能平靜嗎?萬一出了什麼亂子,可就追悔莫及了。現在你可以去了吧?」

    「可以。」成哥道:「鄭家的三兄弟都不是好東西,看看這個鄭景山,自己的兩個兄弟死了,他就像沒什麼事兒似的,滿腦子都是家產繼承了。蓉蓉還算是個好姑娘,不能讓鄭衛鴻對她下了毒手,我去把她給接出來。」

    「我和農哥就不去了。」我道:「我們倆恐怕會拖你的後腿。」

    「那是當然。」成哥不無得意地看了一眼池農,道:「關鍵時刻的關鍵事情,還要靠我親自出馬。」

    「大傻成,我們不在,你自己可以長點心。」池農道:「鄭家四周都有監控錄像,做事不機靈的話,很容易被發現。」

    「我又不是真傻。」成哥瞪著池農道:「先幹掉監控室的保安不就行了?在監控錄像視野範圍之外,我用一粒石子就能把保安給打暈,然後翻牆入院,攀高爬低,背一個女人出來,還不是易如反掌?」

    池農道:「鄭蓉蓉要是不肯呢?」

    成哥道:「那就把她打暈,強行帶來。」

    我趕緊道:「成哥下手不要太重,她太柔弱了。」

    「放心。」成哥道:「力道的掌握把控,你們誰也不如我。」

    池農又道:「鄭蓉蓉可能已經躺下睡覺了,你去可千萬不要把人家從被窩裡提溜出來,說不定是沒穿衣服的。」

    「廢話!」成哥道:「我當然是用被子裹著她背走。」

    「嗯,這才像話。」池農佯裝滿意道:「去吧,採花淫賊大傻成。」

    「好……你他媽的才是採花淫賊!」成哥罵了一句,轉身就要出去,迎面卻碰上了從外面匆匆進來的鄭景山。

    鄭景山的手裡拿著一支黑黝黝的手槍,在燈光下閃著寒芒,進屋看見我們時,他連忙將手槍縮進了袖子裡。

    「你,你們還沒有睡?」鄭景山有些愕然地看了看我們,然後盯著成哥,道:「這位老兄準備去幹什麼?」

    「辦些私事。」成哥笑了笑,飛速去了。

    我盯著鄭景山,道:「你要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鄭景山沉默了片刻,然後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都清楚了。」

    我道:「是直接問王鴻的?」

    「是。」鄭景山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沮喪,還有些惱怒,甚至還有一絲略帶猙獰的詭異。

    我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鄭景山搖了搖頭,道:「還要請教大師傅,請大師傅指點迷津。」

    我道:「這是你們鄭家內部的家務事,我沒有插嘴的機會。就看你自己怎麼辦了。」

    池農道:「養恩大於生恩。鄭衛鴻不是你親爹,卻又是你親爹,王鴻是你親爹,卻又不是你親爹。」

    「可是他殺了老二和老三!」鄭景山有些激動地低吼道。

    「你有證據?」池農冷笑了一聲,道:「我看那兩個人死了,你也沒多少真正傷心的成分在裡面,少了兩個人給你爭財產嘛。」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鄭景山憤怒地盯著池農。

    「別瞪我。」池農不屑道:「你對鄭衛鴻惱怒,不是因為他殺了鄭景岳和鄭景麓,而是因為你覺得他也要殺你,還要殺你兒子!你手裡拿的手槍是不是準備打死他?」

    「我,我是自保!他,他太狠了!」鄭景山道:「他養了二十多年的人,說殺就殺,簡直是泯滅人性!而且,他殺了我母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這帳怎麼算?」

    「奪妻之恨才是不共戴天呢。」池農道:「現在最危險的應該是你親爹王鴻吧?不管說到哪裡去,鄭衛鴻都有弄死他的決心。你就沒想想你親爹的安危?」

    「我跟他說過。」鄭景山淡然道:「他自己說有準備,不用我管。」

    池農道:「那你妹妹呢?」

    「我妹妹?」鄭景山愣了一下,道:「蓉蓉?」

    「對啊!」池農道:「她危不危險?你打算怎麼辦?」

    「她……」鄭景山撓了撓頭,道:「鄭衛鴻不會對她下手吧?她是個女孩子。」

    「你就只顧自己是吧?」我本來對鄭景山無感,只是他說出這番無關痛癢的話來,我便有些生氣。

    鄭景山連忙道:「大師傅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說實話,我現在心裡怕得要死!你看我二弟、三弟死的離奇,死的蹊蹺,死的慘烈!但是到底是怎麼被殺的,連警察都查不出來!鄭衛鴻的手段太狠了,也太難讓人捉摸了!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更何況,我還有老婆孩子在家裡……」

    「好了,不用你去救。」我打斷鄭景山的話道:「你太精明,太能算計了,這對你沒好處。」

    「是,是,大師傅教誨的是。」鄭景山點點頭,看上去畢恭畢敬。

    我卻知道他這副模樣,是一句話都沒有真正聽進心裡去。

    積習難改,本性難移,我也不多說,只是道:「我已經讓成哥去帶蓉蓉離開危險之地,待會兒她過來的時候,麻煩你解釋一下原因,我們是外人,我們說話,她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你是她親哥,她會聽你的話。」

    「哦!」鄭景山恍然大悟道:「原來剛才那位兄弟是去救蓉蓉了啊!大師傅放心,只要蓉蓉能安全過來,跟她說明緣由的事情,我一力承擔!」

    我點了點頭,道:「謝謝!」

    「大師傅嚴重了,這本來是我要做的事情。」鄭景山勉強一笑道:「那兩位先稍等,我上去看看我兒子。」

    「嗯。」

    鄭景山上了樓,我和池農還坐在客廳裡,等著成哥歸來。

    「成哥不是出事吧?」我看著門外的黑暗夜色,空蕩蕩的,靜悄悄的,一絲不安掠上心頭。

    「放心吧。」池農笑道:「大傻成跟以前不一樣了,表面糙,裡面不糙,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嗯。」我憂心忡忡地應了一聲。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輕響。

    我和池農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因為那聲音,我們倆太熟悉了,是成哥的腳步聲。

    下一刻,成哥已經閃身進來。

    我緊張地看了看他,看了看四周,卻只有他一個人。

    「成哥,蓉蓉呢?」我不安地問道。

    說:

    不好意思啊親們剛參加完年會從北京回來碼字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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