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7 一起等 文 / 梧桐夜雨
領了晚飯,溫嶠抱著小傢伙坐在帳篷前,與週遭地嘈雜顯得格格不入。天際地紅霞慢慢變淡,緩緩下落,讓整個天際都沉靜下來,
「秦玄天,秦玄天!」溫嶠喃喃地念著。
坐在溫嶠懷裡地小傢伙仰起頭,一臉疑惑,拉拉她的衣袖,好奇道:「媽媽,秦玄天是誰啊?」
小傢伙地童言稚語將溫嶠拉回現實,溫嶠摸摸小傢伙地腦袋,笑的神秘:「秦玄天啊,媽媽也不知道是誰呢?」
「那媽媽怎麼一直叫這個名字?」小傢伙更好奇了:「是個叔叔嗎?」
「嗯,是個叔叔,據說衡衡長得很像那個叔叔呢?」溫嶠賣弄著關子,由著小傢伙猜測。
小傢伙眉頭糾結,又很吃驚:「他和衡衡長得很像?」
小傢伙張著嘴巴,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樣子取悅了溫嶠,她連連點頭:「對啊,長得很像!」
末了,溫嶠抱起小傢伙撩起帳篷走進去,聽到小傢伙在耳邊言語不清地嘟囔。
溫嶠想到明言的話,她說,『全身上下都像,就是身高不像!』
記憶回流,當時,兩人趁著小傢伙熟睡地當口往廣場上溜了一圈。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墨明言對知道秦大少『秘密』地激動之情還未過去,神情激憤:「嗤嗤,秦大少這一招真是好樣的,完全出人意料啊!」
b市那些人知道了,怕又是一陣子的人仰馬翻!墨明言笑瞇瞇地想。
「這一招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溫嶠淡淡地點頭,語氣說不出地嘲諷還是讚賞:「秦大少確實很厲害!」路上隨便抓個女生都能強上,你說能不厲害嗎?
而後,頓了一頓,盯著墨明言看:「你也很厲害,攻我不備!」
墨明言咯咯笑了兩下,打著混兒,一隻手挽起溫嶠地胳膊一隻手在空中劃著圈兒:「要不怎麼說這地球是個圓呢?轉來轉去不管轉了多少個圈兒,這該遇上的總是逃不脫。」
良久,墨明言都沒得到溫嶠的回音:「哎,你怎麼不說了,其實吧,這也是巧了,不是有句話嗎,無巧不成書!再說了,即使今天我沒遇上,哥哥在這裡,秦大少也在這裡,還有很多認識並且熟知秦大少地人或許都在這裡,基地就這麼大,今天遇不上,趕明兒總會有人遇上……」
所以說,不管如何,總會遇上!
溫嶠沉默不語,抬眼看了眼天際,遠方是高高懸掛地那一輪太陽,突然,一種叫做『命運』地東西猶然而生……
前方又是一陣大吵大鬧,溫嶠沒當回事,才在廣場上逛了小半圈,就這樣吵罵打架地事情她們已經遇到不下四次了,實在是見多不怪。
墨明言也沒在意,剛開始還驚了下,當這種情況連續發生三次之後,已經連個眼神都懶得丟了。
四下打量周圍地壞境,她一邊感歎一邊埋怨:「這裡環境太差了,不說別的,連個分明地管理制度都沒有,一旦有突發事故,全軍覆沒都不為過。」
溫嶠眼皮子跳了跳:「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我們都在這裡生活了一個多月了?」
「哼,這是沒發生大事,所以你們都還好好的,可一旦有點緊急的事發生,就憑這擁擠的人,急都能把你急死。」墨明言毫不留情的打擊。
「你也別不在意,這事說嚴重起來還真的挺嚴重,要是掠過也不差這件事?」這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兒。
也是,那麼多隱患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能消除了,幾個大的隱患都沒消除,基地領導人哪裡有空想這個問題。
廣場上的這些普通人,不過是他們權利地另一種象徵罷了。
溫嶠沒在意,至少現在還沒想到那個關口。
哪知,一語成讖!
掠過這個話題,溫嶠剛張口想要問一問關於秦大少的,突然,明言拽著溫嶠地胳膊倏然變緊,溫嶠順著明言的方向看過去,依然是嘈雜地一片人群:「怎麼了?」
「我看到他了,溫嶠!」墨明言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讓溫嶠片刻愣怔。
就這麼一會,她放開溫嶠地手,沒一會就跑進人流中,一邊向前跑一邊回頭對溫嶠大叫:「溫嶠,我得先離開一會,過幾天我再來找你,你可千萬別搬家啊?我會去找你的!」
「墨明言,墨明言,你說什麼?墨明言!」
人群越發嘈雜,聽得聲音不是很清楚,明言聲音漸遠,溫嶠被人群隔離開來,也擠不過去,眼看墨明言的身影就要消失,她追在她身後大叫,眼看就見不到她的身影,來不及說別的,急的扯著嗓子大叫:「明言,秦大少他叫什麼?他叫什麼?」
「秦玄天,秦玄天!」
空氣中傳來墨明言最後地聲音,卻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帳篷裡,溫嶠抱著小傢伙靠在毯子上,沉默半晌,突然語出驚人:「衡衡,你想爸爸嗎?」
「爸、爸爸!」小傢伙張了張嘴,喃喃地。
看著小傢伙眼裡儘是茫然,溫嶠垂眸暗歎,撫了撫小傢伙的後腦勺,有些心疼。
小傢伙長這麼大,怕是第一次聽到『爸爸』這個詞吧。
「是啊,衡衡地父親呢?就是和媽媽一起生下衡衡地人呢?」溫嶠耐心解釋。
那個人既然
然就在g市基地,如果明言速度夠快,估計也就這段日子了。小傢伙聰慧,又早熟,溫嶠有心想要小傢伙先瞭解一下,打個預防針:「衡衡想要有父親嗎?」
小傢伙瞬間眼睛晶亮晶亮,先前地茫然似乎是錯覺,閃著細碎地星光,有著期待、小心翼翼、興奮、激動……這是溫嶠第二次從小傢伙的眼睛裡看到這樣地情緒,卻讓她再次感受到心疼酸楚。
第一次是她剛醒過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是第二次!
「衡衡想要!」溫嶠笑。
這既是小傢伙的希望,同時也是小傢伙的另一份幸福,溫嶠突然發現,與這一比,她心裡的那股酸味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媽媽,可以有嗎?」小傢伙趴在溫嶠腹部,語氣惴惴。
「當然,媽媽說可以那就可以!」見不得小傢伙這脆弱地樣子,溫嶠語氣堅定。
「是那個長的很像衡衡地叔叔嗎?」小傢伙想到什麼仰頭看她。
溫嶠憋著笑,是小傢伙長得像那個人才對吧!她點點小傢伙皺著的小鼻頭:「媽媽也沒見過?」
「他會像媽媽一樣保護衡衡和媽媽嗎?」
溫嶠斟酌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衡衡不要了!」小傢伙有些任性。
「別,別,他自然會保護衡衡!」
「那,會保護媽媽嗎?」
小傢伙軟軟地童言竟然讓溫嶠喉嚨發乾,沉吟半天,終道:「會的吧!」這句話,才是小傢伙的想要的吧,溫嶠心裡的幸福快要溢出來了。
小傢伙眼睛閃爍,看著溫嶠信誓旦旦:「等他來接我們回家!」
對上小傢伙那雙明亮乾淨地眼睛,溫嶠覺得哪裡不對,可小傢伙又說的沒錯,看著小傢伙樂的像只偷、腥地貓兒,溫嶠張了張口,終於在小傢伙期待的目光中吐出一個『好』字。
誰也不知道,危機就在前方幾步之遙,否管計劃地再好,準備的再充分,也趕不上變化的詭異多端。
未來,誰又能料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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