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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愛是什麼 文 / 風之靈韻

    傅遙問了他許多,該說他都說了,把這些聯繫起來,免不了讓人想到京城裡有人連接著易東風和另一個人,而這另一個人想必就是幕後指揮易東風的人,那麼會不會和指使李玉華的是同一個人呢?

    二爺?三爺?四爺?五爺?若這是按順序排的,裡面應該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物,會是大爺嗎?

    傅遙真不想管這件事的,可是無形中她似乎又陷了進去。她好像被某個人在牽著鼻子,讓她聞什麼就聞什麼,而聞的臭味兒多了,鼻子也不好使了。

    揉著鼻子從監牢裡出來,想到養心殿裡那位,心情頓時變得壞透了。原本她還覺得自己是佔了他的便宜,現在想來卻似乎是叫人佔了便宜。她的身體白白給了他也就算了,現在還得為他做牛做馬,她怎麼覺得自己這麼吃虧呢?

    坐上轎子,掀起轎簾看著外面熱鬧的長街,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昨天她還是女兒身,今天就變回來三品的應天府尹,變戲法都沒這麼快。她辭官辭了這麼久,本以為擺脫了與官場的牽絆,可兜兜轉轉卻又回來了,心情自然不爽的。

    回到傅府,剛踏進府門,就覺眼前一閃,一個黑影重重向她撲了過來。她前腳剛邁進門檻,後腳抬起未落地,正是重心不穩之時,被他重重一撲,身子向後一仰,來了個華麗的摔倒,後腦勺重重摔在地上。

    頭好疼,看著緊貼著她嬉笑的那張臉,不由惱怒起來,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你個小王八蛋,你想弄死你爹啊。」

    傅小玉委屈的摸著自己臉。「爹也真是的,我只是想給你驚喜而已。」

    傅遙嗤一聲,鬼才想要他這種驚喜呢。他好險沒撞死她。不過皇上還算守信,果然把他放出來了。這臭小子看起來精神十足,雙頰紅撲撲的,應該沒受到多少罪。只是明顯沒學乖啊,做事還是這麼莽莽撞撞的。

    後腦勺腫了老大一個包,疼得她直抽抽,越想越氣,抬腿又給了他幾腳。

    杜平月和杜懷隨後出來,看見傅遙的狼狽樣都不由笑起來。「這父子倆真是親熱啊。」

    杜懷補了一句,「親熱的都動上手了。」

    傅遙送了他們一個大白眼,進府找石榴給她上藥。

    在屋裡等了一會兒,走進來的卻不是石榴,而是海棠。她手裡抱著個藥箱,數月未見她,她似乎多了幾分女人味。

    「你回來了。」傅遙低而你著卻不知該對她說什麼,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三字,「多謝你。」

    這些日子傅小玉被關起來,都是她在身邊照顧他的。也多虧了她,這小子才沒惹出更大的麻煩。

    海棠低笑一聲,「大人也真是的。您救過我的命,照顧少爺也是我應該做的。來,低下頭,我給您上藥。」

    傅遙低頭享受著她輕輕的觸摸,她之所以不敢面對她,無非就是心裡那一點愧疚,她是女人的事不能告訴她,而她的感情也注定是白付了。

    海棠用藥油輕輕給她揉著腫塊,嘴裡笑道:「小玉是太想你了。才會做事莽撞,你不要生氣。」

    一提起傅小玉。傅遙氣就不打一處來,氣道:「就是因為我是他爹。才會更生氣,他也二十歲了,還這麼胡鬧,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海棠笑道:「一個人一個活法,我倒覺得不長大也沒什麼不好,有你這個能幹的爹在,還能少他的吃喝嗎?」

    傅遙輕哼,「我又不能照顧他一輩子。」

    「不是一輩子也差不多,你就比他大五歲,還怕死在他前面嗎?」

    傅遙氣結,就是因為抱著這種想法,這小子才這麼不長進的,自己就是他的長期飯票,白吃白喝白花,還給他擦屁股,收拾爛攤子。丫個呸的,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他什麼了?

    兩人正說著話,高寶走了進來,聽兩人說傅小玉,不由笑道:「要叫他長大還不容易,男人想長大就叫他成親,有家室的男人自然成熟些。」

    這話倒提醒了傅遙,確實該給傅小玉找個女人管管他了,也省得他一天到晚老在外面惹禍。

    她道:「這倒使得,你夫人是京城人,讓她幫著物色個合適人選,不一定要出身名門,最重要的是脾氣烈一些,能拿捏的住人的最好。」

    海棠聽著兩人熱烈的討論著,掩嘴偷笑,「當爹的還沒找到媳婦呢,先給兒子娶妻,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

    傅遙一滯,看她頗含幽怨的眼神,恨不能頭埋到地下去。她是還對她懷有幻想,在故意點醒她嗎?或者她也該考慮把海棠嫁出去了,她模樣長得好,性子溫和,歲數不大,又會做家務,應該比石榴好嫁多了。

    上好藥,叫兩人都出去,她一個人趴在床上發呆,正想著事呢,窗欞卡吧一下,緊接著一雙軟如棉絮的腳落在地上。

    傅遙雖然沒聽到聲音,卻能感覺到那人是誰,兩人砸一起待的時間太長,她能輕易感受到他的氣息。

    杜平月向她緩緩走來,「你傷了後腦,我瞧瞧傷的怎麼樣了?」

    傅遙歎口氣,「你下回想進來,先敲門怎麼樣?」

    他頗有理,「你鎖了門了。」

    這自然不能作為理由的,但杜平月顯然沒理會這話的意思,更忘了一男一女相處本該避嫌的。他直接走到床前,爬上她的床,手伸進她的頭髮間。

    傅遙想掙扎的,可是頭太疼了,懶得動,任他的手插進她的髮絲。

    杜平月盯著頭皮翻了半天,大約是確定她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吧,才道:「以後小心點,你也老大不小了,還那麼愛摔跤。」

    又不是她想摔的。傅遙磨了磨牙,懶得跟他爭辯這是因為誰,她和傅小玉似乎命裡犯沖的。從遇上他開始,她就沒好過。

    想了想道:「我打算給小玉定親,你覺得如何?」

    「你是他爹,這事你說了算。」

    定親的事並不難,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說什麼傅小玉也不敢反駁。困難的另一件事,她要如何才能找到背後指使之人,讓易南風洗清冤枉呢?

    拄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兒,道:「我今晚想去趟春香閣,你與我一起去如何?」

    杜平月搖搖頭,「官員不能出入風月場所的規矩還沒廢,你被皇上罰了才多久,這是要故態重萌嗎?」

    傅遙苦苦一笑,「我也是沒辦法,那裡有要查的事,必須要親自去一趟。」

    杜平冷笑,「你沒辦法?你怎麼會沒辦法。現在傅小玉也回來了,再也沒有牽絆你的事了,你完全可以和我離開京城,再不管這裡許多是是非非。」

    傅遙不解,「我和你?」

    「對,就你我兩人,我們走得遠遠的,尋一個風景秀麗之所,安安靜靜度過一生。」

    傅遙狐疑地看他,「你在說什麼?」

    杜平月歎息,這丫頭平時看著挺聰明的,可是一遇上感情之事就犯起傻來,他是在向她求親,在向她求親,她難道感受不到嗎?

    傅遙確實沒感受到,她只是覺得奇怪,杜平月知道她是女人之後的反應太奇特了,他應該想掐死她,詛咒她,恨她欺騙了他這麼多年。可事實上他憤怒是憤怒,可似乎還有點高興,這會兒非要跟著她,是因為什麼?

    她從五歲開始就整天跟個男人似地過日子,很少把自己真正當成女人,更不知道戀愛是什麼。在她心目中,所謂的愛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也因為此,她才有了只生娃不嫁人的想法。主要是她無法想像自己作為女人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的樣子,不過這回易府做細作的事,似乎讓她感受頗深,最起碼她明白了,原來和人做夫妻也不是那麼難的事。可……如果這個人換成杜平月呢?

    看著眼前這張美得絕倫的臉,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應該是喜歡杜平月的,兩人相處這麼長時間,相濡以沫,點點滴滴,都滲入了她的身心,她的靈魂。但這就是愛嗎?愛到底是什麼?愛一個人又該是什麼感覺的呢?

    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幾乎湊在她臉上,他低低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放心,我會對你很好的,很好,很好……」

    傅遙只覺雞皮疙瘩都豎起來,然後大叫:「啊——」

    天還沒黑呢,她叫得太過淒慘,外面還在聊天的高寶和杜懷都聽見了,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動手。「轟隆」一聲房門被踹開了,在看見房間裡的一幕,兩人都不由瞪大眼睛,嘴也長成了雞蛋狀。

    床上的杜平月和傅遙幾乎抱在一起,傅遙背身趴在床上,杜平月俯身壓在她身上,那個姿勢,那個動作,怎麼看怎麼覺得曖/昧。

    杜平月根本沒想到會有人衝進來,被人看到這一幕他也頗覺尷尬,慌忙跳下床,解釋道:「這……我只是在看她的傷口。」

    高寶和杜懷一臉瞭然的笑,他們早覺得杜平月和傅遙兩個人有問題,兩人都拖著不肯成親,也都對女人不感興趣,原來是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

    杜師爺和傅大人,這兩人究竟哪個是攻哪個是受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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