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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心與心碰撞 文 / 風之靈韻

    說起來這事也不能全怪她,她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一個女人早過華信年華,總要為自己謀劃的。

    心裡也覺憋屈,被他掐的又難受,乾脆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杜平月吃疼不住,不由心中暗恨,他對她的心意,她不當回事,居然,居然還咬他,屬狗的嗎?

    冷笑兩聲,忽然捧起她的臉,對著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這個動作他曾無數次在心中幻想過,甚至睡夢中都曾一遍遍勾畫過她美好的唇形。只是一直沒付諸過行動,此時氣急倒大膽了許多。

    與他所想像的一樣,她的唇異常瑩潤香甜,他不是沒吻過別的女孩,可是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吻著她清甜的雙唇,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他只覺得一向沉穩自製的自己,彷彿隨時有可能失控。下意識地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他溫柔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地吻了起來……

    傅遙深深感覺到那兩片冰涼的薄唇在自己的唇上懲罰性地肆虐,不容她反抗地迅速加深這個吻。

    為什麼會這樣?她努力掙扎卻又不得其法,手腳都被牢牢地鉗制住。她睜大了眼睛,結果竟直直跌入那對漆黑深遠的瞳眸中,那閃著灼灼的情意讓她心悸。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她腦子裡一陣發懵,一顆心狂跳不已,想推開他,可在這狹小的空間根本推不動,只能順從的被他深吻著。宛如一隻無助的小兔。如果這算是他對她的懲罰的話,那她確實領教了,只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對她這樣?

    他們相處了十年,也曾同處一室,同塌而眠過,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對她,他似乎。似乎是把她當成個女人看待了。

    是因為這身女裝惹的禍?還是他真的看出她的身份?

    心裡忐忑著。居然忘了掙扎,只等他把雙唇上品嚐了無數遍,一臉意猶未盡的放開她。舔了舔嘴唇,那上面似乎紅腫了,不由暗道,這丫的屬狗的嗎?居然又啃又咬好險沒把她咬爛了。

    她歎口道:「如此你可滿足了嗎?」

    杜平月望著她滿不在乎的眼神。心裡忽覺一陣悲涼,原來他在她眼裡只是在發洩嗎?

    有些惱怒。哼道:「不夠,自然不夠。我下一次還要嘗嘗你別的地方,是不是也像這紅唇一樣香甜。」指腹在她唇上輕輕壓著,很滿意那上面染上的胭脂色。最起碼他們已經更近一步了。

    傅遙幽幽一歎,想說些自己是男人之類的話,可是看他的眼神。忽然領悟了,他恐怕已經猜出自己女人了。就算沒猜出。剛才抱著自己,深吻著她的時候也該什麼都知道了。如果到了現在他還猜不出她是女人的話,那他不是瞎子,就是精神有問題。

    只是他沒點破,她只能佯裝不知,或者兩人都心知肚明,卻彼此在裝糊塗。傅遙本以為他知道後一定會沒完沒了的,卻沒想卻會用這種方式在保護她。

    他何時堪破的她的身份,又為何一直裝聾作啞,還有他究竟想讓她怎麼樣?心裡有太多疑問,卻一時問不出來。

    定了定神,道:「好,你也懲罰過了,咱們說正事吧。」

    杜平月嘴角微微一揚,「那咱們就說正事,你這些日子可查出了什麼?」

    傅遙把自己這些天的收穫說了一遍,包括在玉琴湖看見杭州操縱鹽商攪亂鹽市的三爺的弟弟雨嶸,還有易家三兄弟之間的若有似無的仇怨,還有她從易春風口中探出的一些事。

    她道:「依我看來背後倒賣兵器的肯定不是易春風,也未必是他的那個四叔,易興天可能也被人蒙蔽了。」

    他沉吟,「你覺得此人會是誰?」

    「目前還沒想到,不管這人是誰,他隱藏的肯定很深。」

    杜平月微微頷首,這件事本來他一點都不想管的,但為了傅遙,只能聽憑贇啟的擺佈,心裡巴不得這件事早點結束。照他的意思,管他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誰,抓一隻替罪羊回去交差就是,至於後續會不會對朝廷有影響,那可與他無關。但可惜傅遙不願意,在她心裡多少對這個遜國是有感情,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先皇的江山毀在小皇帝手裡。

    或者還有另外的原因,他一直不敢面對的原因,在她眼裡,贇啟究竟算什麼?是君?是友?是對頭?還是別的無法言喻的……

    傅遙總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那丫的小皇帝。」雖句句是罵,可罵多了也在說明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她想著他的時候挺多的。

    心裡莫名多了幾分酸意,突然冒出一句,「你還真為小皇帝著想。」

    這讓傅遙忽然無言以對,她雖說得大義凜然,可心裡卻有個角落在叫囂,或許她有感情的不是這個國家,而是別的什麼?

    似乎聽遜國第一情聖吳霄月說過,女人都會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感情,即使不是她所願,但最後發生了,卻是抹殺不掉的痕跡了。吳霄月在說這句話說時是三十歲,他在五十歲前有過無數的紅顏知己,每個女人都把第一次給了他,然後一輩子心心念的都是他,只是可笑的是最後她們都另嫁他人。他一生都沒娶妻,也沒生過一個孩子,他自詡風/流無雙,又自認是天下第一情聖,但直到最後他死,竟沒一個紅顏知己是留在他身邊的。這也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悲哀。

    想到吳霄月的話,再印證一下自己此時的感情,似乎她真的如他說的那樣,心裡唸唸的都是那個高高在上,會不斷給自己下命令,出難題的男人。

    她不說話,杜平月也不言語,兩人一時沉默著,四周寂靜一片,靜的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心

    心跳。

    就在這寂靜中,忽然杜平月動了……

    他動的極快,一個閃身從假山縫隙裡鑽出來,用一種快的嚇人的速度躍上假山。緊接著「倉啷」一聲響,然後是「撲通」一聲,一個重重的東西掉在眼前。

    傅遙看在眼裡,不由嚇了一跳,那掉落的居然是個死人。這人一身灰突突的衣服,手握著劍柄,咽喉處一個血窟窿,似乎劍還沒出鞘就已經被殺了。

    杜平月翻身從假山上跳下來,冷聲道:「這人多半是跟著你來的,瞧樣子似乎跟了你好幾日了。」

    傅遙一驚,憑她的本事,有人跟著她定然發覺不了的,也幸虧今天有杜平月,否則自己被人跟蹤都不知道。只是這個人是誰派來的,又為什麼跟蹤她呢?

    「若被人發現此人已死,進而查到你我身上怎麼辦?」

    「放心,我會叫這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兩人說著話,杜平月抬頭看看天,「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傅遙這才想起易東風還等著她做的飯呢,她出來這些時候,杜懷應該早把飯菜做好了。

    「我先走了。」她匆忙往回走,一路跑著從後面繞過院子,跳窗進到廚房。

    她進去時,杜懷正等得心焦呢,見她回來,眉角微皺,「你是談情說愛去了嗎?怎麼這麼久?」

    傅遙臉莫名的一紅,問道:「你的飯菜做好了嗎?」

    飯菜都放在籠屜保溫著呢,杜懷掀起碗碟給她看,一共四樣菜一個湯,西湖醋魚、、家常豆腐、錢江肉絲,湯是玉米排骨湯,龍井蝦仁有些微糊,西湖醋魚顏色偏黑,剩下兩樣看著倒正常,也不知味道怎樣。

    她眨眨眼,「你的手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吧?」

    杜懷嗤笑,「我的手藝才沒這麼差,可別忘了這是你的手藝。」

    傅遙的手藝若做出他的水準來,那才是天上下紅雨了。她不由暗讚,杜懷的心思可真是細,也幸虧有他在身邊,不然這一關她肯定過不去的。

    她是何其有幸,居然同時有杜平月和杜懷這兩個朋友,自己這些年在官場經歷大小事無數,能混到現在的身份,有大半都得益於他們的。

    端著四菜一湯進了屋裡,易東風正坐在喝茶,瞧見她微微一笑,「我還以為這頓午飯要和晚飯一起吃呢。」

    傅遙笑道:「我新學的廚藝,手藝差,自費些功夫,勞夫君久候真是罪過。」

    易東風招招手,「來,快叫我嘗嘗你這新學的手藝如何。」他說著撫著肚子,露出一副苦相,「可真是餓死我了。」

    傅遙被他逗樂了,她和他相處這些時日,倒是第一次看見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把四碟放在桌上,連同米飯一起,易東風拿著筷子每樣都嘗了一口,滿臉掛著笑,「很好吃呢。」

    傅遙也拿起筷子吃了幾口,龍井蝦仁有點鹹,西湖醋魚放多了醋、家常豆腐也糊了、錢江肉絲則醬油放多了,只玉米排骨湯還算清甜可口。說起來這些菜最多只能算湊合,尚能入口,離好吃還是有些距離的。現在看他吃得這麼津津有味,她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當然,因為這是杜懷的手藝,即使再難吃也能下嚥,若換成她,多半是打死他都說不出「好吃」兩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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