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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偷了人家小妾 文 / 風之靈韻

    他們進了酒樓,卻沒找到剛才進去的白衣男子,多半是進了樓上哪個間了。

    此時吃飯的人並不多,不少間都是空的,傅遙也跟著上了二樓,挑了一個間坐下。

    王沖跟了她有一頓時間了,知道這爺們摳門,忙道:「爺,我今天可是沒帶錢的。」

    「放心,跟我吃飯怎麼能叫你掏錢。」傅遙笑著揮揮手,頗豪邁道:「那咱們就點清淡點的。」

    叫了小二過來,只點了一盤土豆絲,那小二臉色當時就挺難看,不過大飯莊的人涵養就是好,硬是沒出口嘲諷。

    王沖很覺尷尬,在那小二面無表情的瞪視下,終於掏出身上僅有的一兩銀子又點了一盤白菜豆腐。這裡的菜貴得嚇人,一盤素菜就要一兩多,也不知是不是在搶錢。

    菜沒上來,兩人坐著喝茶,還沒沾唇,就聽到樓板一陣咚響,似有許多人踩著樓板上來,還有的大叫,「人在哪兒呢?抓著他一定剝他的皮。」

    他們似在找人,挨個間翻著,一個個蠻橫無理,所到之處惹得驚叫一片。

    轉眼已到了他們這間,打頭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公子,一身紫紅色的錦衣,還騷包的繫了一條大紅色的腰帶。

    傅遙一看,這人還認識,他正是老公爺杜承銘的公子杜東喜,就是那個跟她一起跪午朝門,說喜歡上她的愣頭青。自從上回在她家裡被杜平月教訓了一頓後,再不敢上門,也不知今天怎麼這麼巧瞧見他了。

    她笑道:「這不是杜公子嗎?怎麼有空到酒樓來了?」

    杜東喜一看見她,臉先紅了紅,隨後結結巴巴道:「傅……傅大人也在這兒?」

    「我是來吃飯的,不知杜公子是……」她說著向他身後望了望。他帶著十幾個大漢,每個手裡都拿著棍子大刀,看著很像是打人的。

    一提這個。杜東喜的臉更紅了(氣紅的),他恨聲道:「還不是那個易春風。他居然……」

    話雖說了一半,傅遙卻聽明白了,易春風一向以勾引有夫之婦著稱,通常被人追的時候只有一個原因,也不知是勾了他的妻子,還是小妾?

    男人都要面子的,杜東喜也不例外,尤其是他不想讓傅遙看見他這副模樣。

    「傅……大人……慢慢吃。咱們改日……再會。」他說著匆匆出去,這房間搜也沒搜便下樓去了。

    傅遙歎息這搖搖頭,「這個易春風也是的,天下女人這麼多,何必非得找有夫之婦呢?」

    她本是自言自語,卻沒成想有人答音了,頭上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那是因為我喜歡。」隨著話音一落,間裡已多了個人,一身的白衣,正是她緊追的那個人。

    傅遙一看見他。不由嚇了一跳,她竟沒發覺這房頂上藏著人呢。

    她也便罷了,身手一般。耳力一般,但王沖好歹也是樑上君子出身,看他驚異的表情也沒發覺,這個人的輕功還真是詭秘莫測。

    此刻,那男子嘴角掛著吟吟笑意,「傅大人剛才的話問得好,殊不知成了親的女人就像成熟的水蜜桃,盛開的牡丹花,比之青春妙齡的少女更見韻味兒。」

    他說他喜歡?

    她驚叫。「你就是易春風……。」

    易春風咧嘴一笑,「傅大人這話可讓易某難過了。易某自認名頭頗響,卻沒想傅大人竟然不認識易某。」

    「那你認識我?」

    「這是自然。傅大人在京城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上回聽聞傅大人入室偷香,易某早有結交之意。」

    傅遙腹誹,鬼才跟你結交呢。

    暗暗觀察這人表情,一臉的熱情洋溢,完全不復那一日的冰冷氣質。

    她心中奇怪,抱了抱拳道:「原來是易公子,恕在下眼拙了。只不知易公子因何被人追?」

    這算是明知故問,剛才還背地裡說人壞話,一轉臉就不認了。

    易春風卻頗不在意,聳了聳肩道:「也沒什麼,不過睡了人家新納的小妾而已。」

    「那還真是挺嚴重的,就怕主家追來,被打破了頭。」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那可未必。」傅遙燦爛笑著,然後突然掀起簾子對著外面大喊一聲,「杜公子,易春風在這兒。」

    這會兒杜東喜還沒走遠呢,一聽聲音立刻帶著人跑回來。

    傅遙則吟吟笑著看著易春風,她從來就是有仇就報的,上次被他嚇了個半死,這回自然要報個小仇,而且她也要試試這個易春風,他前次跟自己的說的話,到底是一時玩笑,還是真想殺她。

    易春風沒有發怒,而是用一種幽怨地眼神看著她,「傅大人,我得罪過你嗎?」

    「沒有嗎?」傅遙揚揚眉,頗有深意道:「或許……我只是和杜公子關係不錯。」

    杜東喜來得很快,他衝進門時剛巧聽到這句,不由對傅遙投去深情的一瞥,「遙遙,你終於明白我的心意了。」

    傅遙好險沒吐了,這個杜東喜教訓還沒受夠嗎?

    正好了,今天這兩個人都不是她喜歡的,且看誰能打了誰吧。

    她尋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好所在,還找了把椅子,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王沖見她如此,忙躲到她身邊。

    門被人堵著,偏又趕上這間間又沒窗戶,易春風想跑也跑不了了,他幽幽一歎,「我還從沒玩了人家媳婦,還打人家的相公的經歷,看來就要破例了。」

    杜東喜喝道:「你少廢話,敢欺負到老子頭上,受死吧你。」手一揮,身後的十幾個壯漢蜂擁而上。

    這些人哪是易春風的對手,乒乒乓乓一陣亂打,不一刻便被他打飛幾個。在這麼一間小屋裡,根本著不開這麼多人,一時刀劍不長眼。誤傷了人也在所難免。

    二樓的客人見打起架來,一瞬間都跑的不見人影了,就連傅遙也下了樓。找個人碰不著,刀劍挨不著的地方繼續看熱鬧。

    易春風的功夫也算是一流了。卻不知為什麼,今天的他似乎與那日看見他時有所不同,雖然一樣的身手矯健,動作流暢,卻少了那日讓人心寒心顫的冷,好像真就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傅遙心裡疑惑,一時猜不出什麼原因,只能密切注視著當場的情況。

    易春風似顧及杜東喜的身份。也不敢真把這位皇親國戚打了,只撿著那些手下狠揍。

    饒是如此也把杜東喜嚇得夠嗆,他平常看著威風,卻是個色厲內荏的浪蕩公子哥,膽子又小,見易春風厲害,也顧不得再算賬了,撒丫子就跑,嘴裡還忘不了說句狠話:「你等著,下次看見你一定打死你。」

    易春風輕描淡寫的撣了撣袍袖。「好,我等著你。」

    傅遙見沒戲唱了,站起來拍了拍衣襟。對王沖道:「走吧,咱哥們也該回家了。」

    王沖「啊」一聲,「咱們還沒吃飯呢。」

    「都亂成這樣了,還做什麼生意?」

    「可我已經交了錢了。」

    沒吃飯先交錢,天下沒他這麼笨的。

    傅遙搖搖頭,反正錢也不是她出的,沒了就沒了。

    見他們要走,易春風冷笑一聲,「傅大人這樣就走了嗎?」

    傅遙回頭對他笑笑。「難道易公子還想留飯嗎?」

    易春風自然不會留她飯,他抱了抱拳。眼神中隱含著笑意,「傅大人好走。」

    沒想到他這麼輕易放了自己。傅遙心中納悶,出了酒樓,便問王沖,「你覺得這個易春風怎樣?」

    「易公子人很好啊,除了人風/流點,別的都是無可挑剔的,他還經常幫助窮人,遇大災大難,還出面賑濟災民。」

    傅遙微覺詫異,她倒沒想到那麼陰冷的人會做這樣的事,難道她上次見到那個,和這一個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嗎?

    正思索著,忽然瞧見一個人影匆匆從面前走過,他走得太急沒看見他們,傅遙卻是一眼認出,那人是國舅爺陳成思,乃是皇后的親哥哥。他越過他們,直接進了玲瓏樓。

    國舅爺這個時候跑這兒來幹什麼?

    今天似乎遇到了三個熟人,杜東喜、易春風、陳成思,原本不相干的三個人,卻都進了一個地方,這三人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嗎?

    或者其中再加上她,一共四個人。

    頭有些疼,果然心情緊張之時,不適合思考啊。

    ※

    開考之日就在明天,查不出什麼,傅遙心裡也著急,便乾脆進宮請旨,跟皇上說要擔任考場的護衛工作。

    贇啟頗是奇怪,淡淡道:「傅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勞心勞力了?」

    傅遙輕笑,「瞧皇上說的,微臣一直都對國事盡心盡力。」

    這話拿來騙鬼鬼都不信,要不是他在後面不停拿小鞭子抽著,恐怕讓她邁出一步去都難。以前的她可能還算盡心,可是自從伺候了他這主子,偷懶耍滑的事她全被她做遍了。

    他道:「聽說你家傅小玉也參加今科考試,你原該避嫌吧?」

    皇上這是疑心她嗎?

    傅遙笑了笑,「我那個兒子笨的要死,他肯定考不中的,臣也懶得給的費勁,再說臣只是擔任護衛,並不涉及審卷,不算違制。」

    贇啟微一思索,「你想做就做吧,不過有件事說在前面,若是考場出什麼亂子,你難辭其咎。」

    「遵旨。」知道皇上是在拿話將她,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容不得後退了。

    此次若能護了付雲峰周全,也算還了付貴妃的情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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