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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傅小玉挨打 文 / 風之靈韻

    杜懷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懂老爺這是什麼意思,他也不敢再問,邁步正要往外走,傅又叫住他,「還有一件事,杜師爺回來之後叫他趕緊來見我。」

    「是。」

    看著杜懷小步顛著跑出去,傅忍不住歎息一聲,這小跟著她也有幾年了,怎麼還是榆木腦袋,一點不開竅呢。

    要是高寶在,不用她點,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魯侍郎的公叫人給殺了,這在京裡也不是小事了,能脫開身,誰會往裡面攪,更何況這事本身透著邪性,那個殺人的兇手手腳利落,明顯是個慣犯,可能就是吃這行飯的。他這樣的亡命之徒哪兒來這麼一塊寶貝玉珮,而且這玉珮早不丟,晚不丟,又偏趕上那時候丟在殺人現場了?

    她的鼻一向很靈的,隱隱約約嗅出一股陰謀的味道,又怎麼可能把自己陷進去?

    既然有人先攬了這事,她就先裝幾天縮頭的玩意,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了。

    手中摩挲著那塊玉珮,真是溫和潤滑,好東西啊!

    ※

    杜平月回來已是次日中午了,傅一見他就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你來瞧瞧這件東西。」

    她把玉珮遞給他,杜平月接過去看了好一會兒,「這東西看著眼熟啊。」

    「眼熟吧,我也覺得眼熟呢。」傅笑著又遞了一塊過去,「你瞧瞧這個,是不是覺得更眼熟?」

    「這不是先皇賜給你的那塊玉珮嗎?」

    杜平月把兩塊玉往一塊一放,玉質一模一樣,除了花紋不同外,所用玉石和雕工出奇的相似,好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道:「這個玉珮的是誰的?」

    「我也正想問女人。當年和田採下了一大塊玉,先皇命人切割成七小塊,雕成七塊玉珮,其中五塊送給了五位皇,一塊給紅玉公主,還有一塊最小的雕成也最差的,皇上一時想起不出給誰了。剛巧那天我在旁邊伺候,便笑道:『皇上若實在想不出就給了微臣了吧。』當時先皇哈哈大笑,順手就遞給了我,還說這樣不成器的東西配我倒真合適。」

    傅說著微微一歎,她是想念先皇了,那老頭雖然嘴上說她不成器,但心裡卻很器重她,還說若有女兒一定嫁給她。可惜那會兒紅玉公主才七歲,否則她還真有可能做駙馬呢。

    深想了一會兒,問杜平月,「你可猜到這塊玉珮的主人是誰?」

    杜平月笑道:「你這是要考我嗎?」

    他又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這上面刻的是囚牛,是龍生九之一,肯定不是紅玉公主的,那麼就是五個皇的了。當今皇上那塊你見過,不是這個圖案,那就是剩下的四位。傳說囚牛龍頭蛇身,耳音奇好,能辨萬物聲音,平生愛好音樂,是眾多龍中性情最溫順的,不嗜殺不逞狠。二皇性格剛烈,好勇擅鬥,嗜殺好鬥,肯定不是他,而剩下的位皇中最喜好音樂的就是大皇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大皇的?」

    「僅憑推測而已。」

    不管推測准不准,總是有點苗頭的。當年的五位皇,一個做了皇帝,另外的四個都封了王,這位大皇封的是惠親王。只是這位王爺一向是不招事惹事的,他歲數最大,今年已經四十上下了,雖然獲了罪被關了幾年,但也因為最安穩才放在了京城,其餘的位王爺都被分封到各地去了。

    沒想到這麼一位老實的老好人,也會出事,這天底下還真沒什麼人是能信任的。

    傅揣好玉珮,「這事就先這樣吧,只要火燒不到咱們頭上先不要管。」

    杜平月嗤笑,「我才懶得管呢。」

    都這個時辰了,也該吃午飯了。她站起來,突然想起兒,「傅小玉呢?接回來了嗎?」

    杜平月往外一指,「在外頭廊下跪著呢。」

    傅挽起袖,咬緊牙,「這臭小,真是不打不成材,我在二十歲的時候可不像他這樣。」

    杜平月撇嘴,「你以為天底下的人都像你一樣嗎?要真是多一個傅,恐怕要天下大亂了。」

    傅嗤一聲,「我是治世之臣,是肱骨之臣,天下大亂?多一個我這樣的大臣,天下才更清朗了才是。」

    這倒是實話,至少她不貪腐倒是真的。

    杜平月吟吟笑著,看她挽胳膊捋袖的出門,適時的大叫一聲,「傅小玉,你爹要打你去了。」

    外面傅小玉嚇得魂兒都飛了,傅一般不打人,但打起人來真的要命。

    眼見著她拎著一條棍跑出來,他嚇得拔腿就跑,跑了十幾步聽到傅在後面喊:「你個臭小,敢跑就再也別回來。」

    他頓時來了個急剎車,以米衝刺的速跑回來,跪到傅面前,「爹,你打,打多少下我都能忍。」

    看他腆著臉的樣,好像某種小動物,傅的氣就先消了一半。當初會留下他,就是因為這種表情,或者潛意識中覺得他像弟弟吧,那個五歲時就和她走散的弟弟,在她面前笑得也是這個樣。

    真的很奇怪,當年她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記得了,卻偏偏記得還有個弟弟,還記得弟弟的笑。或者也因為這個她才會願意收留這個窮的吃不起飯的小吧。

    狠狠在他頭頂拍了一下,「你這臭小,花錢供你讀書,你不好好習,還敢拿老的錢去逛窯。」

    「爹,我錯

    了,下回不敢去了。」他抱著他腿哭求,眼淚鼻涕抹了她一褲。

    杜平月從屋裡走出來,抱著肩看著這一幕,冷笑道:「你這樣教孩,難怪不成器,瞧你把孩嚇的,都成這熊樣了。」

    傅瞪他一眼,「你要會教你來教?」

    杜平月頓時一臉屎樣,「我又沒生過孩。」

    「難道我生過嗎?」

    傅氣得直磨牙,憑什麼她才二十五歲,卻要教一個二十歲的兒,這小還什麼都不會。又狠狠打了他一下,這回是用手不是棍,傅小玉疼得抱住腦袋大叫,但那叫聲大半都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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