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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蒼龍將起,祖龍之劫? 文 / 御風九天

    從繁華的海濱之地,趕往風景如畫的黃山,可不是一段簡單的路程,以現代的里程計算方法,桑海到黃山都需要九百多公里,而且大秦可沒有柏油路,沒有高速路,更加沒有無處不在的加油站,服務中心。

    但靠著馬拉車,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到不了,可是現如今,大傢伙也沒那閒工夫遊山玩水了,不是因為發現了追兵,而是因為我們的燕弘同學,正黑著一張,那架勢和暴風雨之前的烏雲差不多,眼睛一眨不眨,每一道目光就好似一道閃電。

    定在誰身上,誰就像被電擊了一樣,渾身發顫,左手拂著劍柄,手法卻不似往日裡那般沉著,緩慢,卻好似在彈奏一曲將軍令,急速,且金戈陣陣,彷彿稍有異動,寶劍便會出鞘,血濺五步。

    馬車已經停了,周圍的人全都噤若寒蟬,少司命更是帶著月兒留在車裡,因為燕弘並不想讓妹妹看見這些事。

    十二具屍首,十二顆人頭,被堆成了一個小小的京觀,它雖然小此地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它,鮮血淌了一地,甚至還夾雜這白汪汪的腦漿。

    不用證據,不用供詞,不用刑罰,只需要讀心術,就可以讓他們原形畢露,他們就是羅網組織安插在墨家的細作。

    對於大司命的讀心術,燕弘從不懷疑,就連墨家人看向大司命的眼神,也有些變了,平靜中帶著一絲感激,畢竟奸細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

    「還有嗎?」眼神一碰,大司命卻笑著衝他搖了搖頭。

    對於這樣的場面,大司命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正如星魂所說過的一句話,『可笑的人性』,在陰陽家子弟的心中芸芸眾生不過分為兩種,一種是有價值的。一種是沒有價值的。

    人性對於他們來說,只會用在同門,大司命當然知道,燕弘這是在回護她們,也希望她們能夠減少與墨家的摩擦,畢竟相對於無為豁達的道家,君子坦蕩的儒家,墨家嫉惡如仇卻是最難與她們相處的。

    所以,在人前,作為妻子的大司命。自然要燕弘搭台,畢竟,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希望自己的夫君沒面子。

    「沒有了就好,這些東西就留在這,喂狼!」燕弘語氣森森,看向大司命時卻帶著一絲讚許。

    「走!」一甩馬鞭,一眾人再度啟程了,馬隊的中間,少羽和天明依舊沒規沒距的坐在馬車頂棚上。兩個孩子年紀不大,酒興倒是大得很,沒人捧著一個酒壺,燕弘看著直皺眉頭。

    「你就隨了他們吧。只要不將石蘭和月兒帶壞就好了,男孩子嘛,隨意一些總是好的。」雪女著燕弘蹙著眉頭,一鬆韁繩。上前勸解。

    「你們吶,就是慣著他兩,遲早被你們慣壞。」

    聽了這話。一眾女眷都笑了,就連一直不怎麼合群的大司命也被這氣氛感染,另一架馬車裡,月神,少司命,月兒端坐其中。

    「姨母,你說哥哥他們在笑什麼?」月兒依舊沒有完全擺脫以往那位『姬如千瀧』的性子,至今還有些呆萌。

    「她們吶……我可猜不透。」說這話月神將月兒攬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秀髮心中很是溫暖,在陰陽家呆久了,她甚至已經快忘記了,什麼是人,什麼是感情,現在是該重拾這些珍貴的東西了。

    正想著,卻見少司命猛的一按機關,馬車頂棚洞開,她整個人如利箭一般直射出去,萬葉飛花流以包裹全身。

    下一秒,幻音寶盒豁然出手,月兒輕輕一拋,靈寶光華萬丈,炫彩奪目。

    ——鐺——

    隊伍後段,蓋聶與高漸離以靜出手了,水寒劍射出一片冰稜,一出手便是冰封千里。」來的好快啊!「燕弘眼睛一瞇,週身內力如熔岩翻滾,蓄勢待發。」阿雪,蓉兒,你們兩看好天明便是,兮瑤咱們陪他們玩玩!」」恩。」

    ………………

    落霞山莊,書房之內。

    這幾日喝酒吟詩,奏對作賦,東君卻好似真的是走親訪友一般。

    這不,此刻田咎東君依舊清閒,往書房中一坐,卻是你來我往,將相相對,殺起了象棋。

    至於這象棋的發明與幕後推廣者,不言而喻。」子益兄,你說這匯豐商社的東家,到也算是一時之選,這象棋,可真是暗含兵家之奧義,絲毫不遜色與圍棋啊。」

    「逸軒說的不錯,我一直認為,這匯豐商社的東家不簡單,說不定又是一位隱世不出的兵法大家。」

    「來,車五進四。」東君道。

    「好,馬三進七。」田咎也隨之變招。

    一場下來,也是酣暢淋漓。

    「逸軒吶……你這棋力當真叫為兄歎服啊……不管是圍棋還是象棋,我都是與你棋差一招啊,你剛才那一招『引蛇出洞,直搗黃龍』我卻硬生生的給疏忽了。」

    「子益兄過謙了,這一招也並非平白無故而來,而是昨夜無事,剛剛想到。」

    「哦?這麼說逸軒昨晚睡得不好。」田咎道。

    「非也,昨夜星空璀璨,小弟出身陰陽家對於這星宿,倒是多了幾分偏愛。」

    「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但不知今日這棋盤上的招數,靈感來源於何處?」田咎順勢問道。

    「來源於七顆星辰。」東君好整以暇道。

    「難道是……」田咎試探道。

    「不錯,正是那七顆星宿!」東君道。

    「時機到了?」田咎激動道。

    其實兩人心知肚明,東君如今落魄,讓田咎保他,自然是需要籌碼的,而東君手中最有價值的籌碼就是『蒼龍七宿』。

    「子益兄,不知祖龍與蒼龍,你選哪一個?」東君卻未曾接話,又來了一個反問。

    「祖龍?逸軒此話何意……」田咎雖然不明白東君的意思,卻也看出他在拿喬,隨即明白急肯定沒有,冷靜才是最重要的。

    「蒼龍將起,七宿洞開,也是祖龍遭劫之時。」東君幽幽道。

    「不知祖龍為何物?」田咎雖然善謀,卻不好星象,此刻的心思全撲在蒼龍七宿之上,所以未曾想明白。

    「祖龍……姓嬴……名政……號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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