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白鳳入流沙 文 / 御風九天
「就這樣讓他走了,以三對三,我們也並非毫無勝算?」
身姿優雅的站在樹冠的頂端,手中卻是細細的擦拭著羽刃,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白鳳,你太小看他,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簡單,那他也不能在數年之內創下偌大的基業了。」
將鯊齒劍收歸劍鞘,看著白鳳細膩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武者,兵器就是他們的第二生命,甚至可算是這亂世之中唯一一個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人,「怎麼,流沙的蛇王,也會有黯然神傷的時候,赤練這可不像你,不會是剛才的那位無痕公子,已經把你的心帶走了吧。」
微微抬起頭,卻看見赤練依舊是有些呆滯的站在那裡,白鳳不無諷刺的話語像是一句重錘,狠狠的砸在了赤練的心口的。
「白鳳,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要知道,你現在還不算是流沙的人!」
赤練氣勢一冽,往日的嫵媚與妖嬈,在這一瞬間盡數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那滔天的煞氣,還有那眼底一縷抹不去的哀傷。
「呵呵,我承認,你的實力是不錯,但是你自己想想,以你的速度,追的上我嗎?如果你追不上對手,你有用什麼來打敗他?」
一根白色的羽毛被白鳳拿在手中把玩,但是看向赤練的眼神卻是多了一絲輕蔑,顯然白鳳對於自己的速度還是很有信心的。
「咯咯——,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是誰告訴你,殺一個人一定要動刀劍,結束一個人地生命有很多種方法。」
赤練微微一笑,似乎是一個大姐姐,在細心的教導,一個入世未深的孩子,而不曾經的韓國第一殺手。
「呃——什麼時候,你——」
原本,還想要反唇相譏,但是下一刻,白鳳猛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著了她的道!
全身無力,一會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烤,一會卻又像是被仍靜了千年玄冰之中一樣寒冷,真叫人有苦難言。
「你——,什麼時候。」直到此刻白鳳還不明,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中了毒。
「咯咯——你以為,姐姐會告訴你嗎?這可是,我一個人的秘密,以後可要小心了,再有下一次就不再是而是。」
——啪——
說完這句話,赤練的臉上,有再次浮現出了那魅惑眾生的微笑,左手一番,一個玉瓶向著白鳳飛去,長袖一展,白鳳穩穩的夾住了,這個瓶子裡正是西施毒的解藥。
至始至終,衛莊未發一言,其實從白鳳跟隨蘇瑾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衛莊就已經認可了白鳳的能力,此時袖手旁觀,只是對白鳳的又一場試煉而已。
但下一刻,衛莊的瞳孔卻是一陣收縮,有些驚訝的望著赤練,左手一張,一支白色羽毛,隨即出現在衛莊手中。
冷冷的看了一眼赤練,衛莊道「等一等!你看這是什麼,如果白鳳剛才真要殺你,那麼死的一定是你!」
赤練被衛莊叫住,有些錯愕的看著衛莊左手的白色鳥羽,下一刻她卻驚駭莫名,原來不知何時,自己的胸前,腰眼,後心,領口都已經多了一隻白色的羽毛,但是自己卻完全忽略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但心中依舊是波濤洶湧,羽毛幾乎是輕若無物,每一根羽毛都是恰當好處的落在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若是注入內力發出,相信自己死上十次也有餘了。
第一次,赤練看向白鳳的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忌憚,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少年並不是那麼簡單,曾經的韓國第一殺手,確實是不容小覷。
「好了,我們走吧,從今之後,流沙四大天王之首——白鳳凰!」
衛莊沉穩的腳步,赤練失落的眼神,白鳳優雅的輕功,在這如血的殘陽下,定格成一幅詭異的畫面,強者如林的亂世,年輕的將會有怎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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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魏國與楚國的邊境。
只要再有一天路程,也就走出了現如今秦國統治的範圍,進入了楚國國境。
一個荒涼的小鎮上,燕弘,蘇瑾,皇甫明嘉,正圍坐在一間簡陋的茶寮裡,小聲的說著話。
「蘇瑾,你的故事,紅玉已經大致告訴我了,只是不知你自己,是否肯把你真正的過去,對我言明?」
簡陋的環境,粗劣的茶水,但這些燕弘似乎都不介意,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新加入的蘇瑾、「呵呵,想來子弘就是紅玉姑娘的夫婿了,真是天下何處不相逢。」
微微一聲苦笑,蘇瑾有些尷尬的抹了抹鼻樑,有些感慨。
再回想起,剛才燕弘與衛莊的對話,最後決定不再隱瞞。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說道「說起來,蘇某與縱橫家倒是淵源頗深。」
「哦?既如此,那為何衛莊卻要將你的項上人頭取走。」
一句話,說的蘇瑾一陣愕然,顯然此刻燕弘正靜靜的等待著下文,帶卻又不失時機的調侃了蘇瑾一番。
「既如此,蘇某也就不再隱瞞了,其實蘇某是蘇秦第四代嫡系長孫,如此一來是否算是縱橫一脈?」
話音未落,燕弘與皇甫明嘉眼中;已是閃過一絲深深的驚訝,歷代以來,鬼谷子收徒甚少,但是每一代鬼谷門下弟子的家學淵源卻是沒有被禁止,父傳子,父傳女,嫡系子嗣相互教導,傳授縱橫之法,卻是可以的,也正因為如此,每一代鬼谷子門徒稀少,但是鬼谷派勢力卻是不小,掌門手令一出,不論是鬼谷嫡系還是旁支,都無不遵從。
至創派之初,穿到至今,光是學有所成者便有數十人:,皆是其中佼佼者,時至今日,這若干世家依舊以縱橫學自居,嚴守祖訓,守護縱橫家的榮譽。
如此一來,管中窺豹,也就明白了為何縱橫家,鬼谷派能夠傳承數百年不衰!
「呵呵——想不到竟然真是,師出同門,同氣連枝,燕弘見過世兄,蘇秦位列鬼谷四傑之一,先前是子弘冒昧了。」
「不必如此,既然是一脈相承,又何須見外呢!」
「話又說回來,不知明嘉又是師承何派?」這一句卻蘇瑾問的,顯然此刻已是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可謂推心置腹也不為過。
「蘇兄見笑了。我只是一個不成器的儒生而已,至今未能入得小聖賢莊門庭。」
話所如此次說,但是確實豁達,顯然心中並無鬱結。
「原來子嘉是儒門學子。儒墨兩家,當世顯學各自據有門生無數,子嘉如此謙虛確實不該,以子嘉的年紀,我相信過些時日小聖賢莊開格收徒必將成功,不必氣累。」
「是啊,蘇瑾說的有理,此時暫且放下,現在我倒是想問,若邀請蘇瑾加入我無痕莊,不知子瑾意下如何。」
「蘇某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躬身行禮,就此三人以茶代酒,算是正式結交,從此蘇瑾如無痕莊,皇甫明嘉則繼續向著儒家聖地小聖賢莊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