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秦時明月之墨狩天下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旖旎 文 / 御風九天

    斷崖下,明月初生,燕弘身上的紫色光暈漸漸散去,又一點點的回到了眉心,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刻鐘之後,燕弘悠悠轉醒,卻發覺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不由得很是詫異,心中卻是竊喜。

    接著眼睛一偏,忽見月光所及之處,一個黑影浮現,不由得心中一驚,仔細看去竟然是陰陽家大司命。

    面若死灰,雙目緊閉,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整個人就這樣側著身子掛在樹枝上,昏死過去。

    燕弘苦笑一聲,這真是進退兩難,若是今晚一掌瞭解了大司命,自然是輕而易舉,畢竟她是導致自己墜崖的兇手,但若是真的這麼做了,便與陰陽家是不死不休之局,本來的一絲香火之情也就全然沒了,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氣勁一吐,腳下發力,直接是在水中一躍而起,來到了大司命的身邊,腳踩在樹枝上,蹲下身子,右手的食指輕輕的在大司命的鼻尖一探,可謂是氣若游絲,毫無規律,相信要是再晚個一天半天的也就要香消玉殞了。

    抬頭看了看幽藍色的星空之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彷彿看見了自己的母親,看見了她挽著自己的手細細的給自己講解陰陽家的來龍去脈,看見了她面帶微笑傳授自己陰陽秘術的情景,再低下頭看著自己身邊這個女子,那一雙玉手如霜似雪潔白無瑕,指尖的指甲卻是紅的那麼妖冶,宛若在鮮血之中浸泡了千百年。

    微微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那畢竟是自己母親的師門,這次就放縱一回吧。」

    右手自大司命腰間穿過,左手穿過腿彎,提起一口內勁,一個縱躍便落了地,彷彿懷中的佳人完全沒有重量。

    就這樣抱著大司命,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燕弘找到了一個山洞,乍一看這個山洞並不大,但是越往裡走,卻越是寬廣,在洞內行進了十丈左右,已經到了山洞的最深處。

    將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將大司命輕輕的放下,之後以枯枝落葉升起火堆,既可御寒也可照明,火堆升起,燕弘細細的查看了四周的狀況,見到沒有蛇蟲鼠蟻,蝙蝠之類的危險之物,也就放下心來。

    盤膝而坐,將大司命的嬌a軀扶起,擺正姿態,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輕輕褪去了大司命的衣衫,一瞬間目之所及,是一片如玉一般的雪白,金瑩剔透,完美無缺的曲線展露無疑,看的燕弘小腹一陣火熱。

    雙手緩緩地貼上了,那潔白的肌膚,沒有預想中的溫熱,卻是一片死寂的冰冷,轉念一想重傷之下,瀕死之軀,如此狀況才算正常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yua火壓下,氣運丹田,再推送至手掌之上,順著大司命的後心破體而入,內力細細感知之下,也不禁驚駭莫名。

    原來大司命被自己拉下山崖之時中了自己一掌,再加上如此高度的衝擊,全身也是多處骨折,體內淤血也是不少,最主要的是自及的那一掌震傷了大司命的經脈,外力衝擊之下丹田也是有所損傷,可謂是相當棘手啊!

    苦笑一聲,「這漂亮妞,的生死可就在自己一念之間啊!」此時四下無人,自己面前的又是一個活死人,燕弘終於是忍不住用前世的語態抱怨了一聲。

    一句話過後,燕弘不在多言,內勁蜂擁而出,匯聚成一股強大的生命力,在大司命體內游弋,一點一點化解著淤血,調理著經脈,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燕弘的額頭上已經是汗珠隱現。

    ——噗呲——,大司命櫻唇一張,噴出一口鮮血,淤血逼出了大半,神智也是清醒了,而燕弘呢此時卻感覺頭重腳輕,眼前發黑,如此的耗損內力救人他還是第一次,救得還是自己的敵人。

    雖然學過內力救人的法門,但這始終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不懂訣竅,在不該浪費的地方耗損的多,自然而然後遺症也是比較嚴重的。

    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覺得自己的臉蛋忽然一痛,——啪——,一聲脆響,一個巴掌把燕弘打得是臉如火燒啊,幸好護體元氣自動運轉,不然這左半邊臉非得腫起來不可。

    「嘿!你——,要知道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你就是這麼恩將仇報啊!」大司命這一巴掌可是吧燕弘打醒了,之後便是暴跳如雷,大聲喝道。

    「哼——你不要忘了,就是因為你,本座才會受傷,如今你救了本座性命也只是應該——,啊!!!!————」

    大司命話說到一半,一聲尖叫,那叫一個地動山搖,震耳欲聾啊,不只是反應遲鈍,還是神經大條,這位美麗的姑娘終於發現自己現在上身,那無限美好的風景在燕弘面前展露無遺。

    ——啪——,又是一巴掌,緊接著燕弘的右半邊臉同樣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靠!本少爺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丫的,要知道就算真的是貓,惹急了也是會撓人的,靠!」

    大司命卻恍若未聞,一聲厲嘯,「我殺了你——」

    說著便要躍起,反手給燕弘一掌,卻沒有想到內傷在身,妄動內息,急火攻心,——噗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萎頓在地上「你——我與你不死不——!」不死不休的最後一個還沒有說出口,便在極度的羞怒和內傷的打擊下再一次暈了過去。

    ——吧嗒——,右手一把拍上了自己的額頭,罵罵咧咧道「這妞,真當本少爺的內力是白開水嗎?才救醒她又暈了,不就是看了一下你的美麗風景嗎?又沒有直接那啥——那啥!至於不!」

    一陣發洩之後,終於是舒緩了自己鬱悶的心情,微微調息了一下,在愛美之心的作祟下,終於還是找來了一堆乾草,鋪成了一個簡易的地鋪,將大司命輕輕的放在上面,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我是只有在這裡打坐一晚上了,真tmd衰!」

    原本以為的英雄救美,卻演變成這幅臉頰微腫的德性,確實是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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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悄然滑過,朝陽卻沒有如期而至,卻是大雪紛飛。

    當大司命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內心很複雜,有苦澀,有羞怒,有哀怨,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得甜蜜。

    自己身上一桌齊整,上面還蓋著一件外袍,那是的,那上面還殘留著他的味道,昨夜就是它帶給了自己溫暖。

    側過頭,看見他正斜斜的靠在石壁上,抱著膀子,似乎有些寒冷,英俊的面龐上,眼睛微微閉合,呼吸悠長,似乎睡得很香,但就是這樣一個香甜的睡夢中他的眉頭卻始終微微皺起,沒有散開。

    怎麼樣的過去,怎麼樣的經歷,造就了如今的他,溫文爾雅,沉穩睿智,卻又放蕩不羈?

    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猶在睡夢中卻依舊緊鎖著眉頭。

    輕輕地走過去,就這樣定定看著他,想起昨晚的一切,心中波瀾起伏,他害了自己,之後卻又不惜代價的將自己救下,但就是這一個晚上,自己的清白之軀卻被他看了個遍,陰陽家的大司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一個男子看光了,有朝一ri若是傳了出去,那事自己必定名譽盡毀,聲名狼藉,到那時要麼自己殺盡天下多舌之人,從此而絕悠悠之口,要麼自己以那三尺白綾了此殘生。

    想到這裡,不由得五指成抓,一點點的靠近燕弘的咽喉,此間事只有她一個人知曉,只要他死了,一切也就消弭於無形,一點點就差那麼一絲一毫。

    但他畢竟是救過我一命,若是他昨晚就殺了我,這一切還能讓我選擇嗎?手到臨頭卻又微微的退回了一分。

    可是我已經被他——若是不殺他,難道今後真的要——不這不可能,不會的我心中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如秋水一般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如雪的玉手終於是落在了燕弘的脖子上。

    只要輕輕的收緊,這個少年便回歸九幽,但是作為當事人,他好像依舊睡得香甜,無知無覺。

    無意之間,目光飄忽,看見了那一件猶帶著餘溫的長袍,重重歎了一口,一滴淚水悄然滑落,打在堅硬的岩石上,摔得粉碎,粉碎,正如她此刻的心。

    那一顆,冷酷的殺手之心,那一顆堅定的求道之心,此時面對著眼前的這個少年,缺陷的如此的不堪一擊,曾經殺伐果斷如她,在這一刻卻真的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下去了手啊!

    一個是集天地之靈秀的貴公子,一個是如曼珠沙華一般的傾城絕艷女子。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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