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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第122章 文 / 水中舞蹈

    可是周草跟大夫人都低估了這次吵架的程度,不幾天之後的一次請安的時候,二爺跟蘇銘直居然都出現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帶著大家避到了內室,周草看二夫人的臉色,很是平靜,沒有太過高興,也沒有太過悲傷。

    不知道是什麼事,大家就在內室喝茶,閒聊,內室的這件屋子是直通外廳的,等蘇銘直他們走後,周草他們才能出去離開。

    本以為就一盞茶的功夫,可是竟然一直等到了快吃午飯的時間,能進到屋子裡的人雖說都是在後院練過的,可是那目光還是一不留神的就往周草和二夫人臉上掃。

    終於等到了老夫人身邊的貼身蘇媽媽過來,老夫人累了,叫都散了。

    周草知道前面的人已經說完了。

    走到院門口,二夫人還是領著一群人簇擁著走了,大夫人跟周草對看一眼,沒說話,也走了。

    周草也當沒看見幾個弟妹欲言又止的眼神,在她們開口前腳底抹油也竄了。

    「分家」周草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是這麼個結局。

    「是啊」大夫人有些茫然「早上在老夫人那裡,二弟跟三弟就是說的這個,老夫人也同意了」

    「啊」周草比大夫人還要茫然,怎麼鬧到這個地步了,完全沒想到的結果,回過神來「大嫂子,這還得麻煩你」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大夫人一笑,欲言又止「不過事兒倒是很多的,我還得去忙」說完就跟周草告辭了。

    周草一直想到蘇銘直回來,看看天,回來的可真晚

    服侍蘇銘直吃了飯,看人閒下來了,周草問「怎麼的突然就要分家了,可嚇了我一跳呢」

    「弟兄們就都大了,也該分府了」蘇銘直回了一句,明顯不願多談。

    可是「話雖這麼說」周草笑著說「可是,景澈呢」

    「關景澈什麼事」蘇銘直皺眉說「他還只是個孩子」

    「在你眼裡是孩子,可在外人眼裡呢」周草說「今天大嫂子來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我也只是勸勸,叫她放心,可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別的又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蘇銘直沉默了一下「禮部的大部分官員都是八皇子的人」

    「什麼」周草本來還想著再說點什麼,忽然聽到這麼一句

    「不僅五弟,那二哥呢」周草想到最嚴重的問題

    「哼」看書的蘇銘直手上的青筋都顯出來了。

    「要是這麼說」周草斟酌著說「不如想辦法把這條線給弄斷」到底是親兄弟,若是有緩和的餘地

    「這條線?」蘇銘直冷笑著說「他的線可是多著呢」

    周草無聲了,實在是太吃驚了,多著呢,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二爺走到不僅是八皇子的路子,開什麼玩笑,他親弟弟可是太子的人,他要是再有二心,可也是好歹顧及著點,暗地裡的路子,可聽蘇銘直這意思,暗地裡顧及的還不是他弟弟,是他別的路子,他想幹什麼?瘋了嗎?

    蘇銘直明顯也不願多說,第二天又是天沒亮就要走。

    「雖然這話我說可能不太好」周草幫蘇銘直系衣服,邊說「兄弟們都走了,獨留大嫂子,就是府裡人不說,大嫂子自己也不會同意,」看著蘇銘直皺眉說「景澈還小,到底是咱府裡嬌養大的孩子,那裡能讓外人說嘴呢」

    「你怎麼說」

    周草吃驚了一下,本來就要說出自己的注意,可沒想到居然被人問到了,「我想著七弟八弟就留下來吧,畢竟是還沒成親的,這樣到不顯的大嫂子一房了。」

    「七弟八弟,我還要別的安排」蘇銘直皺眉說「留在家裡,怕娘」

    周草瞬間明白了,怕小心眼的嫡母阻撓庶子上進。

    「沒事」周草說「只是名義上的,你不是要帶他們進軍營裡面歷練嗎,那地方又不能天天回家,只是名義上這麼說,壓壓外面的閒話罷了」

    蘇銘直點點頭,「你跟大嫂子說些」

    周草笑應了

    吃過早飯就熟路拐到大夫人院子裡了

    「可真是稀客,快進來」大夫人早就站在門口迎著了

    周草笑著跟大夫人進來她的院子,比周草自己的院子收拾的好看多了

    「快喫茶」大夫人笑著讓人送茶來,揮手就叫人都退下了,自己親手捧了過來。

    「我這一路走過來,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周草笑著說「都在收拾東西,等成家的兄弟一搬走,這麼大的院子裡可就留下你我還有七弟八弟了」

    大夫人聽明白了周草的意思,笑道「是啊,到時候院子裡可是就空起來了」

    「不如這樣」周草說「去年來給老夫人娘家來祝壽帶來的那個姑娘,看著不錯,我看著性子也好,老夫人也喜歡,不如請來給老夫人玩笑?」

    大夫人看著周草,周草說「二嫂一出去,老夫人必定寂寞,我這主意你覺的怎麼樣?」

    周草就差說,趕緊給老夫人找點事兒做,別讓她把目光放到了咱們身上,趕緊的。

    「這主意不錯」作為也不被老夫人待見的媳婦,大夫人也是深有感觸,一個孤女,吃穿用度全在她們的掌控之下,只要好好的,權當給老夫人解悶了「這個好,只是還要跟侯爺說一聲」

    「大嫂要也覺得好,我今晚就跟侯爺說」周草笑應。

    蘇銘直也覺得是個好主意,老夫人娘家兄弟的一房孫女,父母都不在了,跟著叔嫂過日子,上次就被帶來了,關鍵是隔代遺傳,跟老夫人最疼愛的一個早逝的小妹妹長的像極了,老夫人當時就很喜歡,這次分散點老夫人的注意力也好。

    府裡事情多,但這件事被當成大事來辦,什麼都要靠邊,結果在二夫人他們都還沒有搬完的時候,這位姑娘就坐著馬車來了。

    當然很得老夫人歡心了,本身也是個七竅玲瓏的女孩子,多年來寄人籬下,察言觀色的,很快老夫人就喜歡的跟什麼似的,而且還是個有心思的姑娘,周草跟大夫人也能在她的幫襯下跟老夫人和諧相處了,看到這樣的情況,老夫人這裡,周草她們都放下心。

    如今院子裡空散了,地方也多了,周草就想把周如給接回來住兩天,可是周如接回來,也接回來個大消息。

    「三姐」

    看著還跟小孩子一樣撒嬌的周如,周草憋笑「真的?」

    「三姐」這次是不依了。

    「好,好。」周草投降不再逗他「你具體跟我說說唄」

    事實是其實跟大哥那時候差不多,不過確實也是意外,周如跟年老爺子去城外鼎盛的寺廟,不過倆人是去吃齋飯的,那家的寺廟的齋菜很是出名,倆個忘年交經常跑去飽口福。

    這次吃完午飯,年老爺子有午睡的習慣,叫人照顧好周如,自己就去歇著了,反正來的次數多了,也熟悉了,周如少年心性,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玩累了就在一處靠山的水潭邊歇著,正值初夏,水潭邊蔓籐茂盛,將這一處景致裝點的很是美麗。

    忽然間聽到有人的聲音,這個寺廟往來有很多的女眷,周如也大了,不想惹麻煩,就刺溜鑽到了籐蔓裡,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想著等人走了再出來,可是這時候來的都是住在城裡的人,好容易看到一處野趣的美景,走不動了,剛好看見周如坐過的地方,很合適,就坐下來歇腳,看景。

    籐蔓很茂盛,周如躲在裡面外人看不到,可他看的到外面,是一個姑娘,身邊跟著兩個丫頭,周如不好出去,就等著,可是等啊等,眼看年老爺子要醒了,周如不好再呆,怕年老爺子找不到人記掛,就想著從另一邊離開。

    也是周如倒霉,本來看是很結實的籐蔓被周如一來就扯下來了,正使勁的周如被一個空力給弄的歪了一下,一歪就歪到了水潭那邊,結果攥著那條斷掉的籐蔓就掉水裡了。

    不說岸上的兩個人看到周如怎麼樣的吃驚,可是乍進水潭裡的周如有些不好了,初夏雖暖,可是山裡面流出的水,那可是還是很冰的,一下子本來只會狗刨的周如被激了一下,腿有些抽筋,眼看著就往下沉,然後就被一個手臂給抱上了,一個姑娘把周如給弄了上來。

    周如咳出嗆到的水,想感謝一下,可是面對濕漉漉還滴著水的姑娘,不知道該說什麼。

    然後姑娘也沒理他就走了,就是身邊的那個丫頭似的女孩子,對這周如好一頓的說教。

    然後,沒有然後了,也不知誰家的姑娘,這種事反正是周如這個大小伙子沒法感謝的,也只能這樣了。

    可是有一次周如的紙用完了,就想出去散散,順便買些回來,溜躂著就碰見背街的路上,一輛馬車停著,邊上一個衣著平凡的面像憨厚的那人,邊上看熱鬧的人,裡面有幾個正鬧著要賠錢,周如一看就知道,碰瓷的,沒辦法,自己遇到了太多回了,次數一多,就有了經驗了。

    周如本不想管閒事,可是邊上的人越說越過分了,本來還要賠償的車伕弄的都要跪下了,周如看著實在不像話,難道還要賠命不成,就上去指點了兩句,他有經驗,知道怎麼看問題,

    接下來,賠償的是誰他也不管了,直接就想走了,可是還沒等他邁步呢,街頭快速過來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好嘛,碰瓷的傻眼了,這是事主家的護院,光氣勢就逼的人只想下跪了。

    不過這不關周如的事,他只是停了一下,就準備走,可是一撇頭,看見半撩起的車簾,還是熟人,救他的姑娘,周如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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